第六十九章

    刘瑞和林雨直接找了大队长。

    大队长惊喜地大叫“你们把菜买到了6分钱一斤？”

    林雨“不是买菜，是要腌制泡菜卖给县城供销社，最好叫屯里成立一个泡菜厂，叫屯里的妇女来腌制泡菜，妇女要爱干净，手脚勤快的。这个就要你们自己商量了。”

    大队长兴奋地戳着手，看着林雨冷得发抖，嘴里不住地说“好好好，小雨呀！明天我带会计来找你，你好好和我们说说，你们先回家。”

    林雨冻得瑟瑟发抖说 “嗯嗯，我在家的。那我们先回去了。”

    刘瑞补充一句“大队长，不要忘记，甘蓝分给知青一份。”

    大队长点点头“行，卖了，会给你们算钱的。”

    “我要甘蓝喂猪，不要钱”

    大队长气得满脸通红“你这个兔崽子，拿可以买6分钱的菜去喂猪，滚蛋，要么要钱，要么没有。”

    刘瑞真的无语了，甘蓝值什么钱，不是腌制好，味道好，也不能这么贵，平常1.5分钱一斤好吧！

    林雨“瑞哥，你真厉害，帮屯里解决了这么多甘蓝。”

    “是你解决的，你去谈下来的，我以为最多4分一斤。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解决。”刘瑞很有自知之明，做生意，他不是这块料，他可谈不了这么高的价格。

    明明刘瑞没有什么夸奖，但是林雨脸红红的，眼睛掩不住笑意。

    经过屯里的窑房

    “屯里的窑，这么那么多人？”

    “估计许叔再开窑吧！”

    “许叔估计是景德镇许家的长孙但是在60年，许家去了澳门。”

    “很有名吗？”

    “非常有名，我家原来有一家店是卖瓷器的，和许家打过交道，听说许家的长孙不继承家业，不务正业，出国留学了。”

    刘瑞看着林雨说到出国，脸上带着哀伤，估计是想到父母了。

    刘瑞马上转移话题“张叔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瑞哥，放心吧！叫张叔扣扣搜搜，张叔反而不会做，但是叫张叔不计较鸡蛋，张叔很快就好，估计今天张叔就办好了。”

    “我以为商人逐利。”

    “商人是逐利，但是要分逐利多少，张家以前以粮起家，粮食的利润，张家从来没有过三成，基本是两层半利润，他家和我家的员工待遇可是最好的，京城的商圈，爷爷说，张家是有良心的商人。”林雨骄傲地说

    “三成的利润还不够吗？”

    “瑞哥，三成的利润，包括店铺，员工和风险，三成利润才能存活下来。”

    “我们的酒厂酿酒，因为员工的失误，造成一年的酒报废，损失酒钱没有多少，但是预定的商家，可是要赔钱的，可惜现在不能了，连说也不敢说。”

    “不能就换条路走，终会找到一条适合的路走。”

    “你说道对。”

    刘瑞回到家里，看到张叔在大厅拿着一张图纸，不知道说些什么，大伙都一脸兴奋，走近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图纸设计是学校，很气派，大门，操场，升国旗台，一排教室，旁边还写示需要的物品。

    “张叔，录音机有什么用？”

    “每天升旗仪式，放国歌用的。”

    “操场居然想用水泥的？”

    “孩子们需要在操场运动，泥土的太不干净了。”

    “居然还有炕墙”

    “冬天太冷了。孩子们受不了。”

    “居然要6间教室？”

    “小学最起码5间，一间办公室，一群知青也要去学校读书。再说，我已经和屯里讲好了，土砖和盖房都有人，我们只有出钱就行。”

    看着大伙理所当然的样子，刘瑞抓狂了，三亩地，按照这个图纸设计，最起码要用两亩地，这群白痴。

    刘瑞冷酷地说“屯里只有26个孩子，外加我们16个人，2间教室，办公室就在烧炕房里，保证冬天不冷就行，3间房，办公室土砖屋顶全部用油布和稻草，不用瓦片，不漏雨不漏风就行，教室用砖头水泥和瓦片，还有，桌子全部用土砖做上门铺一层水泥，凳子叫大队长的大儿子用竹子做，教室的先用。土砖铺上一层，再用竹子铺上一层，还有乐器，只要笛子，其他全部不要，足球篮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可以选择两个，还有美术，自由发挥，不要什么道具。劳动课就去山上挑石子，操场按照图纸的八分之一，建造两个乒乓球台，用土砖做上面铺一层水泥，操场的地用山上的石头铺上就行，升旗台可以用水泥，学校大门还想用铁门？你们在想什么？改用竹门，还有”

    刘瑞还没讲完，刘琦把馒头塞到刘瑞嘴巴里。

    “哥，你知不知道你讨厌死了，我们就是随便想想，随便写写。”

    刘瑞掐着妹妹的脸，笑得十分阴险 “o(∩_∩)o，随便想想？有那几个老头在，张叔，你们不会和屯里人说了吧？”

    张叔马上把老爷子们卖了“放心，我没有说，也阻止老爷子们。”

    “老爸，冯叔，小玉书，高叔，贝贝好好管下自己的老爸（爷爷），反正老爷子干出啥事？我就找你们。”刘瑞威胁道，只有贝贝吓住了，拉住薛爷爷，其他人理都不理刘瑞。

    “崔叔，山上什么时候有猪草？”

    “估计要半个月，今年冬天长，下雪多。”

    那就是说猪崽要吃甘蓝，我们的四亩地地好像也种了甘蓝了吧？

    “老二，东北四亩地种了什么菜？甘蓝种了吗？多吗？”

    “萝卜，大蒜苗，韭菜，甘蓝，甘蓝大概3亩，差不多可以收成了，三月中旬吧。”

    刘瑞试探问道“拿出一亩地的甘蓝喂猪仔，可以吗？”

    …………

    崔叔一头黑线，“猪崽不急，反正10个月200斤就行，3月份到11月份刚刚好，山上都有猪草。”

    “林叔，后院的母猪什么时候生？母猪的状况还好吗？”

    “过一月，状况没有问题。”

    “崔奶奶，我们的现在的红薯可以吃多久？”

    “家里所有的粮估计吃上10个月”

    刘瑞问道“红薯放着不会坏吗？”

    “放到地窖不会坏的，笨蛋”

    “崔奶奶，玉米糖还有多少？？”

    “老头子他们差不多分光了。”

    100斤的玉米麦芽糖，分光了。不是只分了水果糖吗？老子不是地主，不用他们打地主分，刘瑞已经认命了，一群败家子。

    “薛奶奶你们女性从明天开始用三天时间把腌制甘蓝的方法教会屯里的妇女，而我们男性除了排班打扫猪场和鸡场的人，其他全部到学校场把地给整平，把荒地松松土，施底肥，开春种红薯。”

    今天晚餐是腊肉白菜粉条，一个水煮蛋，蒜蓉酸笋，大米饭。

    晚饭过后，刘瑞还欠妹妹几次洗碗，今天补上。

    刘琦来到厨房，对着刘瑞撒娇道“哥，我的糖吃完了，我想吃。”

    “包里还有，自己去拿”

    “大哥你真好。今晚我想喝罗汉果水。”

    “行”

    刘瑞认命地煮着罗汉果，煮了一大锅。

    煮好刘瑞一杯杯给长辈倒上后，刘瑞双手握着杯子来到许叔身边“许叔，你怎么又烧窑了？”

    许叔小声对我说“老书记叫我教屯里的人烧窑。说他们学会了，可以和供销社换东西，烧窑容易，记住时间和火候就行，但是一群人做出来的盘子和碗真是惨不忍睹，一点美学都没有，没有就算了，最起码要普通也行，哎！”

    小晟“会不会许叔你的要求太高了？”

    “我已经是没有要求了，只要是普通的碗盘就行，明天老书记说男的学不会，就要一群妇女来学，小瑞子，明天叫贝贝，娇娇，石头，妍妍一起来学，顺便避嫌，她们多一门手艺以后也好。”

    “许叔，你是景德镇许家的长房长孙？”

    “谁告诉你的？”

    “林雨。”

    “我爷爷在时，我是，我爷爷死后，我就是多余的，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了。再说，他们全部跑到澳门去了。”

    “他们怎么能跑到澳门？”

    “二爷爷在澳门去世，去继承遗产。”

    林雨这时候插嘴道“那现在许家你就是家主？”

    “家主的印是在我这，但是我下放劳改啦，再说，我最喜欢的还是天文学，闲的时候才会开窑。”

    顾君临也过来“许叔，景德镇的家，地契和房契在你这里吧？”

    许叔的声音更小了“是在，但是我放在我朋友那里。”

    顾君临又问“许叔，你为什么会下发劳改？”

    许叔也没有头绪“说是我的家人逃到海外了。我爸爸那是去澳门接受遗产，申报过的，同意他们离开。”

    刘瑞看出顾君临知道什么。

    顾君临再问“你家的事告诉谁了？你把地契和房契放到朋友家，可以信任吗？”

    许叔沉默好一会儿，最后无所谓地说“刚开始信任，来到这里，想了好久，估计这个朋友悬，现在我也没有办法拿回，看着先。”

    顾君临想了好久，开口道“许叔 如果在京城的话，我和小瑞可以帮你拿回来。”

    “真的。”

    “我朋友在八大胡同18号，叫罗湖水。如果麻烦，就算了。”许叔看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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