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回到家里，和高爷爷商量一下要做的事情后，刘瑞“高爷爷，这个设计，肯定有人可以得功劳，包叔不要，我也不要，给谁？”
高爷爷想了一下，说给“给四盆屯所有知青和小晟。你也别想着让我们出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瑞也明白，这样已经是最好的
刘瑞最后说“行吧，但是话要讲清楚，以后你们恢复工作，功劳要还”
刘瑞来到大院，看到包叔在改良三轮车，一群人围着看。
刘瑞去大队找大队长。
刘瑞简洁地说了沼气池。
大队长越听眼睛越来越亮，兴奋地问道“小瑞子，如果家家户户都建沼气，每家大概要多少钱？”
刘包叔算过，他们家人多，又要养猪，灯要多，所以钱贵，但是屯里一家9.10个人口的，灯只要1.2盏灯，烧饭不多，压缩成本，估计30元就可以搞定。
“按照一家10口人30元。人太少，估计沼气不够煮饭。”
30元，屯里家里咬咬牙也可以拿出来，屯里一年到头，工分分完粮，成人男子才20元左右，今年副业有碗盘碟，有腌甘蓝，每4个月45只鸡，鸡不分拿去和砖头厂换，添点气，砖头回来了，剩下的管子和灯，还有沼气炉。
“那冬天可以烧炕吗？”
“按照这个设计，冬天有2个月的时间沼气是没有办法烧炕的。但是煮饭和灯是没有多大问题。”
“那按照你的说法，粪便产生沼气，屯里用粪便浇地，粪便就不可以用了，我们靠地吃饭，哎”大队长深深叹了一口气。
“粪便可以用，但是要晚点用，粪便发酵后更肥了。”
“所以粪便算好时间就行，不耽误地里，对吗？”
“嗯嗯”
“后天，水泥工师傅来对吧？我叫屯里的壮汉一起做活，水泥工来就住在我们家，饭菜我来招待，你那边不方便。就不进你们院里了。但是你要做好准备，别太招摇，外来人心乱。我今晚开大会，一是把这件事说一下，二是敲打敲打一下。”
“叔，我叫石头把饭菜拿回家。”
“行，叔也不跟你客气。”
早晨5点，刘瑞喂过猪后，和小玉叔一起去县城。
三轮车改成电动三轮车后，速度很快，2个小时已经到了公社的供销社，自从县委搬来后，供销社的东西明显多了很多，猪肉也多了一些，刘瑞买了一副猪板油和两副猪下水，10斤排骨。
马上县城水泥厂，找到莫厂长。
“莫叔，我又来了。”
莫厂长看见刘瑞，心情也很好，猪肉现在没有，但是鸡有呀？工人每人一只不现实，但是每人几口还是能办到的，鸡蛋可以做几天。
“小瑞子，我刚好要找你，你们屯里是不是再卖碗盘碟，我们这里的工人想要一批缸，我们换一些，你看怎么样？”
“行，肯定行，明天我叫屯里会计大叔来一趟，你和工人讲一下，中午在食堂做个统计，这样做好了，给你们送过来。”
“那可是太好了，小瑞子，书记和我说过了，厂里的大师傅和4个徒弟明天会带水泥一起过去，先讲好，水泥我多给你们带去，用不完要还给我们厂。”
“那是肯定的，莫叔，这水泥的钱，你找县委要，不许记到我们四盆屯知青账上”刘瑞小心眼儿补充说。
“你这孩子咋怎么抠门？老冯回京啦？”
“冯叔早回去了，你不知道，我去年一年养30头猪下来，算上开销，也就是红薯够吃饱。”
来到砖头厂，正副厂长都不在，会计是位严肃的阿姨，一板一眼地说“县委书记说了，砖头明天回送到四盆屯，这钱是记到你们四盆屯知青账上？年底，和猪抵账。”
刘瑞马上说道“这账记到县委，县委付账。”
会计说“那你们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刘瑞和郭璟玉在一边等待，一边聊天“小瑞子，行呀，这两年是越来越能干了。”
刘瑞自嘲道“来时一穷二白，能怎么办，小玉叔，你来这里，你的未婚妻怎么办？”
“她选择听父母的要我断绝父母关系，顺便要我揭发我父母，所以我选择退婚。”
“……”
郭璟玉看见刘瑞无语的样子，笑了“你妈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估计7月份的吧，这几天陆陆续续有包裹寄来，等下提醒我去县里的邮局看一下。”
“嗯，嫂子来了，叫嫂子教我比学校教的更好，毕竟嫂子现在还算京城第一刀。”
刘瑞差点忘记了，郭璟玉是外科学生，从小以老妈为目标，励志打败老妈，要当全国第一刀，这样也好，老妈教学生，就不会无聊了。
会计回来了，两人走去，会计说“这账县委结，明天砖头会按照你们的数量叫拖拉机送去，麻烦签收一下，叫司机带回来。”
刘瑞点点头。
会计言而又止，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刘瑞擅长观察，问“会计阿姨，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
会计想到闺女，还是开口说“刘瑞知青，你们知青养鸡场，能不能给我换点鸡蛋，我闺女坐月子，那个亲家母……”会计实在说不出口。
刘瑞马上说“我明天叫林雨来找你。”
会计感激，不住地道谢。
刘瑞来到钢铁厂，知道苏厂长是爸爸的老部下后，见到苏厂长直接叫“叔，有空吗？”
苏厂长听到刘瑞叫他叔，也一脸高兴，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小瑞，你的事书记已经打电话说了，我们一定配合你。你等下，我叫老胡过来。”
等胡师傅过来，苏厂长把图纸交给胡师傅，胡师傅认认真真看了起来，不懂就问刘瑞，点点头说“这个还好，可以做出来，但是按照你的说法，玻璃要一定承受火力，不让会爆。”
刘瑞知道，就是不知道，县里的玻璃厂可不可以做出来这种玻璃。
这时后苏厂长说话了“刘瑞，这个给我厂，我来弄出玻璃，听乔书记说，这个是新型的沼气灯，我想以后的市场不小。”
刘瑞就知道苏厂长脑筋动得快，农村沼气池如果规划好，这可是不小的业绩。
“叔，没有问题，那就麻烦你了。胡师傅，你看这图纸，要你做，你做得出来吗？”
刘瑞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图纸，沼气热水器。
胡师傅看了半天，难度有点，但是问题不算太大，“这个有用沼气的，是不是也可以改成用电或者煤气的。”
刘瑞点点头，再次拿出2张图纸交给胡师傅“这三款热水器，可以说是这世界上最先进的，省电省气热得快，所以不许说出去，先帮我做沼气热水器，剩下的事，你看着办。”
苏厂长头都大了，连忙问“老胡，真的？”
胡师傅点点头“看样子是这样，设计得真好，刘瑞，你放心，20天，我给你做出来沼气的。”
苏厂长没好气地说“做个屁，这个要上交，小瑞，你还不如不说是最先进的。
苏厂长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乔书记，我是钢铁厂老苏，……”
刘瑞不关心苏厂长打电话，和胡师傅小声攀谈了起来，把胡师傅捧得高高，胡师傅心里特舒服，小声说“刘瑞，我都记住了，我偷偷给你做。”
郭璟玉面无表情，心里不住警惕到，小瑞子这两年学坏了，这么跟自家爸那种老狐狸差不多，跟刘瑞在一起，小心不要给他卖了
“小瑞，电话”苏厂长喊
“大舅舅”
“你这个倒霉小孩，下次再找你算账，这个图纸不许流传出去，我马上派人来拿”也不听刘瑞讲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所以昨天才不要把图纸交给你，交给你后，最起码自己用沼气热水器起码要一年后，给苏厂长，20天可以用上，苏厂长上交，最后最起码有汤喝，还是跑吧。
刘瑞和郭璟玉马上告辞离开。
苏厂长拦不住两人，笑骂了几声。
刘瑞看着时间，才10点，现在办事情比后世速度快多了，不用寒暄，直接进入主题，按照规则制度办事就行，不怕被人卡着。
“小玉叔，我们去市里看看？市里的废品收购站的东西比较多。”
“行吧！随便去市里买柴油。”
“好”
到了市里，看到供销社全部是人，郭璟玉脑袋都痛了，看着刘瑞兴奋的样子，“小瑞子，那你不会想去吧？”
“小玉叔，供销社到现在还那么多人，看样子，有东西不要票，我下去看看，你看着车。”
刘瑞快速地进去，有很多瑕疵品，毛巾，牙刷，布料，受了潮的棉花，还有碎了的糕点，
刘瑞通通买上，每件都是20份的买。
郭璟玉看见刘瑞大包小包地拿回三轮车，觉得刘瑞真踏马的是个狠人，和一群大老娘们抢瑕疵品。看到一个大妈把刘瑞拖到一边，不知道讲了什么，刘瑞笑开了花。先是一个大妈，到后来一群大妈围着刘瑞，不是看到刘瑞是笑着的，郭璟玉都要找公安了。
这一边，刘瑞和一群大妈有好地换着票，刘瑞的军用工业票多呀，布票也多，城里缺，“小伙子，我用粮票和你换布票。”
“我用棉花票和你军用工业票。”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换。”
…………
过了好久，刘瑞身边终于没有人了，看见红小兵来，大伙也不太慌张，合理的个人换票是允许的，他们又不是买，也没有去黑市，换票也是按照供销社的价格换的。。
红小兵问了几句，就走了。
刘瑞最后是扛着4个麻袋在肩上扛了回来，郭璟玉赶忙上去帮忙。
“小玉叔，很轻，都是棉花。走，我们去废品收购站。”
“你怎么搞来这么多棉花？”
“国家给农村每人每年发六尺的布票，不用隔年就过期，屯里人不舍得买布，基本上能穿就行，这些布票小雨都换来了，刚才那群大妈，我用布票换棉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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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农村真的每年都要布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