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刘瑞看着时间才8点，解释道“刘书记，现在还太早，一天最暖和是10点到2点，我打算10点去领猪，我想先把300斤红薯买了。”
“你自己有成算就行”
刘瑞领着妹妹来到粮站，拿着条子找站长要红薯，站长拿着条子就批了，红薯5分钱一斤哦300斤付了15元。自己用100斤粗粮票换300斤红薯。
又带着妹妹去找王叔，小晟有信要带给王叔，白跑了一趟，王叔也去县里开会了。
“哥，我们去农牧站了？”
“不，先去医院找楚姨一趟，买点药。”
“哥，谁生病了吗？”
“不是，是给猪消毒的药。”
“这十天，你不是用草木灰把猪圈里里外外洒了一遍，又用水冲洗干净，在烧火墙把猪圈烘干，现在还有买药给猪消毒？”
“把我做的事情全部记录下来，看看效果，我们要科学养猪。”
刘琦小声嘀咕着“不是科学养猪，是花钱养猪，猪居然有红薯吃还不用票，我们吃红薯还要钱要票”
来到医院，找楚阿姨（王叔的老婆），把小晟的信交给楚阿姨，顺便问楚阿姨“楚阿姨，这是我妹妹，跟您不像吧，可以给我开6瓶酒精，15支安乃精，12只400青霉素吗？”
楚姨看到妹妹后笑了起来，但这个量把楚阿姨吓来一跳“小瑞，这个量太大了，要找院长。”楚姨看看没什么人就和护士打声招呼，“这样吧，我带你们去院长办公室”
“院长，这是我外甥外甥女，想要开6瓶酒精，15支安乃近，12只400青霉素吗？你看可以给他们开吗？”
院长问道“你要这么多要做什么？”
当当刘瑞把自己是知青，知青办了猪场，要这些要是为了消毒。看到他们在谈，楚姨先回去了。
院长有问到“不是给猪吃吧？”
“当然不是，是把这些药混合加水，喷到猪身上和猪圈消毒。”
“刘知青，你看我院里有这些药，但是过期没几天，打算处理掉，你是消毒用的，应该没有问题，你要就拿去，不用钱。”
刘瑞听到后想想，觉得没有问题，大声谢谢院长。
“刘知青，猪出圈，可不可以卖给医院一头。”
刘瑞痛快答应“院长，只要手续齐全，当然没有问题。”
院长也很高兴“好好好，只要这些药有过期的都给你留着，隔一段时间，你来看看。”
刘瑞拿着一箱的过期药和楚阿姨打声招呼，就带着妹妹去农牧站，来到门卫，看到一个大爷。
刘琦问 “大爷，请问猪场怎么走”
大爷指着 “从这条路走到底左拐到底就看到了。”
“大爷，谢谢”
刘瑞沿着大爷的指路找到了猪场，猪场负责人吴师傅笑着寒暄着“你说你们怎么想不开，养猪的活又臭又苦，每天都有打猪草，煮猪草，喂猪吃，小猪仔一天最少5顿”
带他们来到小猪仔在的猪圈，
还没有进了，就一股恶臭，进来一看，差点把隔夜的红薯吐了出来。
猪圈积着厚厚的污渍，不知道是没吃完的猪食，还是没有铲干净的粪便，总而言之，臭不可闻，即使捏住鼻子也于事无补，根本没法呼吸。
吴师傅笑话刘琦“这么标致的小姑娘，还是做点简单的农活，那可比养猪好。”
刘琦没有反驳，因为一张口准吐。
刘瑞也不管脏臭，进了猪圈认真仔细看着小猪仔，挑出来的猪仔全部是挑强壮，能吃，看着健康的小猪，挑好的小猪崽把它放进猪笼，不一会儿，三十个小猪仔全部挑好。
吴师傅看着刘瑞选小猪仔，就知道刘瑞有两下子，态度一下从寒暄到真诚“刘瑞知青，有空我们可以交流交流经验。”
刘瑞顺杆子说“吴叔，啥知青不知情，叫我小刘就行，是我要向您请教。”
吴师傅没听完刘瑞的话以后，态度更好了“好好好，走我带你去会计那里，把猪仔结了。”
一路上两个人相谈交欢来到会计，吴师傅说“小徐，他们是四盆屯的知青，公社已经批条给他们买30只小猪仔，三十只一共是300斤。你给他们算算价钱。”
徐会计不说话，直接算了好开条，刘琦拿到条子一看，要135元，天啊，一斤好点五花肉才0.75元，这个居然要0.45元一斤，都不想要了。
“刘琦同志，快点付钱。”
刘琦听到哥哥说的话，磨磨蹭蹭地把钱一张一张交给会计。
刘瑞和吴师傅离开，来到三轮车，吴师傅帮着刘瑞把猪笼铺上一层稻草后，对刘瑞说“等下我，我去拿一些麻袋，等下你回去把麻袋盖在猪笼上，猪仔稍冷一点。”
“谢谢您，吴叔。”
吴叔不一会就拿着5.6个麻袋，盖好后，继续告诉刘瑞他的经验“回到猪圈第一个星期，要告诉猪哪里吃饭，哪里拉粑粑，猪不听话就打，多打几次，猪基本就懂了”
“谢谢你，吴叔，我们先回去了，下次来看你。”刘瑞客气地说。
刘琦按照哥哥的吩咐，抓了一只大白兔放进吴师傅口袋里，再放了一包北海。
吴师傅，连忙“不可以，要不得”
刘瑞调皮地说“吴叔，这糖给孩子尝尝，我们先还去了”
刘瑞带着妹妹快速地离开了农牧站，
“哥哥，停车，我骑车带你，后面好臭。”
刘瑞停车换妹妹骑，刘瑞趁机掐妹妹的脸，把刘琦气的踢刘瑞，“哥，你抱完小猪没有洗手，脏死了”
“哥，付钱的时候你凶我，我要告诉爷爷奶奶爸爸。”
“谁要你磨磨蹭蹭的”
“但是好贵，就这小猪仔居然要4毛5分钱一斤，一只就要4.5元，30只要了我135元，大肥猪肉才6角8分一斤，太贵了。”
“公社已经给我们一斤便宜了5分钱，还有吴师傅给我们一只小猪仔算20斤，我挑选的小猪仔每只可不止20斤，钱都要付，人家客气，你就要大方点，嫌贵嫌不好可以单独和我说，明白了吗？”
刘琦听了哥哥的话，知道哥哥说得有道理，用力地点点头，但是“还是太贵了，哥”
“妹呀～应该这么算，等猪长大，最少150斤，一斤卖给公社6毛，可以得多少？”
刘瑞和妹妹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回到屯里。
家门口全部是人，半个屯的人都来了，刘瑞怕吓到小猪，连忙找到大队长“叔，人太多了，会吓到小猪的”
大队长还没有说话，屯里的人就说“放心，小瑞子，我们不进去，就走门口看”
“是呀是呀 万一吓着猪仔就不好了”
“我们还等着过年吃猪肉呢！”
“就像你说道，我们不把细菌带给小猪。”
村民就在门口，就不管他们直接说“高叔，炕烧上，妹妹去把热水拿来。姜姨拿一些干净的旧布，猪食煮了吗？”
“林叔和崔叔，我爸呢？”
“打猪草了”
刘瑞扛一大缸到井边，让刘琦把热水倒入，自己加冷水，让水温35度，让人半瓶酒精（250毫升，一支安乃近，一瓶400毫升的青霉素）倒入缸中，用棍子搅拌。
“小瑞子在干什么？大队长”
大队长抽着烟“我咋知道？”
“会不会是像小瑞子说，给猪消毒，这样猪就不会得猪瘟了？”
“大强子，说得对，那个是药瓶，上次我岳母生病，也是在医院打这样的药！”
“猪都可以用药，猪比人贵！”
“猪当然比人贵啦！一头猪可以买100元，你有一百元吗？”
刘瑞指挥“老二，你要用勺子倒水，我来给猪洗澡”
“不要，好臭，你让小晟帮你，我去猪圈在稻草上铺一层油布”
刘瑞脱掉棉袄，套了一件破衣服，卷起袖子，把一只小猪抱到井边，“小晟帮我倒水，我把猪仔，洗白白。”
“别倒水这么快，慢一点，”
刘瑞把布把猪洗干净，把小猪仔交给姜姨，叫姜姨把猪带进猪圈擦干。
三十头小猪用了三大缸水才把猪洗得干干净净，姜姨妹妹，奶奶们把猪擦得干干的。猪食还是温的，看着小猪吃饱后，一个个小猪在油布上舒服地睡着，舒坦地肚皮朝天。再用竹排围住猪圈。
暂时忙完，看见院门屯里的人还在，就连屯里的干部也在，刘瑞走了过去，大队说“叔，以前屯里的玉米芯和玉米秆还有糠皮怎样处理的。”
“玉米秆基本是嗮干后当柴火烧了，我们屯还好，糠皮卖给粮站，100斤1块钱”
“以后有多少，我拿柴火和你们换成玉米秆，糠皮卖给我们喂猪可以吗？”
其中一个小孩说道“大哥哥，用糖换可以吗？像上次柴火大小，我家里还有，可以吗？”
“我家里也有”
“我家里也有”
“可以。像以前一样交给石头”
大队长问道“小瑞子你要它们干什么，这玩意不禁烧”
刘瑞解释道“叔，把玉米芯和玉米秆磨成细粉，给小猪仔吃，小猪仔不容易生病。”
“行，拿5头猪的猪粪换，今年全部给你，怎么样？”
后来刘瑞知道5头猪的猪粪可以换200工分时都傻眼了，这次就说“叔，最多2头猪的猪粪换。”
“3头，同意就给你。”
屯里会计问“小瑞，每天都要给小猪仔洗澡吗，都要药来消毒？”
刘瑞摇了摇头，“不用，只是猪刚从农牧站来，第一次总要消消毒，但是猪圈要每天消毒，我都是用草木灰把猪圈撒上一遍，等个十分钟，再用水把草木灰冲洗掉，这样就可以消毒。”
“那还好。”
“叔，你看，原来给下放人员的房子不是倒了，现在地空下来，我用来种点红薯玉米土豆给猪吃。”
“拿3头猪的猪粪就不行了，要5头猪，并且种好要交三成给村里面。”老支书说道
“拿把村里的牛每天借我2个小时，帮我把玉米秆和玉米芯磨好”
老支书马上说“农忙不借”
“可以”
屯里的人都说这是猪吃得比人好。
刘瑞接着说“我也没有办法，30头猪，光是吃猪草，养不大，就像人一样，光吃吃，吃不饱。”
屯里的人想也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猪养好了，有一半属于屯里，养不好屯里也没有损失。
聊了一会，大家都散了，刘瑞回到房间，刚要坐下，妹妹马上叫道“哥哥我，在洗澡房给你放好了热水，去洗一洗。”
刘瑞来到洗澡房，洗干净，回到炕上，看了时间，4点，老爸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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