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刘瑞这两天都在自留地，想着套种的问题，春玉米是2月25日种的，现在是5月10日，还有45天玉米成熟，现在套种，只能种大白菜，30～40天长大可以吃，正好。

    刘瑞把想法告诉了林叔和奶奶，林叔赞同，奶奶并不赞同同时表示不会种大白菜，因为在京城大白菜很便宜，并不缺，没有怎么种过。

    刘瑞去屯里打听，知道陈婆在自留地种菜种得最好，请了陈婆来教他，忘记了陈婆是个大嘴巴，好嘛，整个屯子里的人都来看了，大家都窃窃私语和噗笑声，都不看好刘瑞的套种。

    老书记拿着烟筒抽着，也凑热闹取笑刘瑞“小瑞子，玉米现在涨势很好，你这样种，万一玉米减产了，估计你要挨打喽。”

    刘瑞厚着脸皮说“老书记，万一增产，就说明我这个套种办法好，大家都可以种，起码桌上多一道菜，有什么奖励吗？”

    老书记指着墙面两百米外山脚下的荒地说“看到没有，如果你成功，这片荒地大概有4亩，全给你种红薯要交给屯里五成，剩下五成交给你喂猪。”

    “叔，三个自留地大概一亩，那一亩的玉米产量是多少？”

    屯里看热闹的人趁机喊了一嗓子“小瑞子，我们屯玉米最好是448斤。”

    老书记接着说“我也不要求448斤，只要420斤就行，但是你输了，要把一头野猪过年给屯里人分了，你看怎样？”

    刘瑞激动地说道“我赢了，前面我就可以开荒了吗？只要交给屯里五成，其他就是我和猪吃的？老书记，你说话算话吗？”

    “一口唾沫一口钉，屯里人绝对不会反对，又不要他们种，白得五成，谁会满意？”老书记对着屯里人喊道“你们说是不是，他开荒，种好交给屯里一半，剩下喂猪，猪有一半是屯里的。”

    屯里人一听老书记的话，有些人还有些嫉妒，大家议论纷纷，转过来一想，猪可有一半是屯里，交给公社的指标是1头，剩下14头猪换成粮食，家家户户明年可以吃八成饱，人少的可以吃九成饱，这事真是不亏，大家都点头同意。

    刘瑞豪气地说“好，如果我成功了，这头野猪我也杀了，请屯里吃杀猪饭。”

    屯里听后，更觉得占了便宜，妒忌的人也不好意思，个个都傻笑起来，更是把刘瑞夸出花了。

    这两天，刘瑞和小晟，崔叔每天六点去打猪草，两个小时就把猪草打好，就回到家里，打扫猪圈，又要挖井。

    高叔他们还在做土砖，把原来的年前建的两间土砖房子改成烧炕间和厨房，把厨房改成房间，再建上两间杂货间，两间敷衍革委局的房子。

    那就是要盖上4间土砖房，5个炕，外加客厅也用土砖做桌子和长凳也烧上炕，这样冬天客厅就不会冷了。

    居然把厨房改成房间，他们是这么想的？

    按照高叔的计划，做土砖起码要上2个月，全部设计完成，最少要5个月。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已经到了和二盆屯相约的时间，家里除了崔姐，小晟，妹妹，其他人为了不给刘瑞添麻烦把午饭做好，中午去小晟家凑合一顿。

    刘琦问“哥，那些知青好相处吗？”

    “上次见面，觉得还不错，那几个女的，每天工分都在7分以上。”

    崔小小惊讶地说“说明她们没有偷懒，都在努力干活。”

    小晟“女的得工分7分很高吗？”

    刘瑞没好气说 “一个成年壮汉男子才不过10工分，你说一个少女的7工分高不高？”

    “小瑞，你看是他们吗？”崔小小指着院门问道

    刘瑞看着问口五个知青戴着口罩，大个子杨宇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他们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刘瑞赶快走了过去妹妹打了一盆水和肥皂，让她们洗手。

    洗完手后，蒋丞从口袋拿出两张纸条 ，一张是村里的证明他们三天没有出过屯里没有去过屯里的猪圈的证明，一张是屯里批准他们5个人来四盆屯的证明，全部都有屯里的公章。

    “快请进 ，我来介绍一下 这个是刘琦也是我妹妹 ，这位是崔小小，而那个小子是屯里的王晟，也是我们知青养猪场的。”

    “你们好 ，我叫蒋丞 ，大个子家杨宇女同志们从左到右郑丽，苏梅，卫霞。”

    五个人来打猪圈，看着30头猪白白净净，白白胖胖的，猪圈没有一点臭味，水槽猪槽也是干净清爽。

    郑丽小声说 “我记得2月中旬你们才把猪接过来吧？现在100天不到，现在有多少斤了？”

    刘琦骄傲地说“现在有95斤，现在每天都涨1斤。”几个女的比刘琦大几岁，还是很好沟通的，一下子，四个人到了井边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蒋丞看到猪，没有想到刘瑞养得这样好，仔细看着猪圈，猪圈设计非常棒，从每个细节都想到了，完美。

    看猪趴在油布上睡着，太阳照着地方挂着竹帘挡着阳光。

    小声说道“刘瑞，我有些问题，我们去后院请教你可以吗？”

    四个男人来到后院，蒋丞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刘瑞，猪圈很干净，十天前我们去了屯里的猪圈，我们屯里有6头猪，大队长还说我是公社养猪最多的，但是臭死了，猪比你们晚来一个月，但是比起你们的猪小上一半，猪圈的干净，还让猪长肉吗？”

    “猪圈干净最重要的是为了防止猪得猪瘟”

    蒋丞难为情地说“我们来之前，大队长说不能让我们养猪，说这是屯里最重要的资产，但是也想知道你们是怎样养猪，我们能把你的猪圈情况告诉大队长吗？”

    刘瑞大方地说“当然可以，想象我们这样养猪，基本上要一个人在猪圈待着上个月，基本知道猪拉粑粑的规律，才好做到猪圈基本的干净卫生。”

    杨宇问道“刘瑞，如果我们要养猪，要怎样说服村里？”

    刘瑞看着他们，稚嫩的脸颊，带着青年的冲劲，开口说了自己的经历“我们屯里前年养猪得了猪瘟，两头猪都死了，屯里的人不舍得把猪销毁，把猪杀了吃，屯里的人都生病，欠了公社一大笔的钱，所以去年屯里没有养猪，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什么，这么惨，为什么我不知道，瑞哥，你怎么不告诉我”小晟大叫道

    杨宇与蒋丞摇了摇头。

    “所以这个背景下，我和大队长说我们知青处要养猪，养猪的成本，我们自理，但是要提供我些猪食，我花钱买？我们去找公社，找县里求猪食（但是要我们自己花钱买），养猪后，除了农忙，我们都不再去田里干活，年后，我们按照规定上交给屯里一半的猪，剩下一半，是我们的工分和下一年猪的成本。而你们不同，你们屯里本来就靠着猪，猪养得还好，所以估计不会给你们。”

    蒋丞丧气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小晟直接道“你有魄力，就自己养，不要工分，不要屯里的钱，像瑞哥一样。但是猪食要去求爷爷告奶奶的讨回来。”

    刘瑞泼冷水 “今年来不及了，现在5月25日，到12月底上交猪，只有7个月想200斤，不大可能了。”

    “200斤！！！”蒋丞与杨宇叫到

    刘琦带着她们过来，郑丽问道“什么两百斤？”

    杨宇指着刘瑞，结结巴巴说“他说，要养猪只要10个月要到200斤。”

    郑丽她们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呆住了，嘴里讷讷说道“大队长说我们屯每年养猪出笼最大有148斤，很了不起，已经是公社屯里最大的，你们居然要求200斤？”

    刘瑞笑笑，内心流泪，怎么说？说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的叔和舅合伙挖坑填坑，自己不要面子。

    刘琦和小晟看着刘瑞的样子，扑哧哈哈大笑起来。

    苏梅着急地说“我们不要这么多重，只要140斤就行，能出笼就行。”

    卫霞“我真的再努力适应，不怕你们笑话，我的真的不能适应下田踩在土里，软绵绵的感觉，我现在每天去挑粪给稻田施肥，也受不了一直待在田里。”

    小晟受不了问 “那不臭吗，一直挑粪，肩膀不痛吗”

    “跟在水田里比起来，我还是觉得挑粪好多了，所以我的工分最高12工分。”

    崔小小说了一句致命的话“你们有房子吗？有这么大的猪圈吗？”

    (⊙o⊙）啥？

    “难道这个房子不是屯里安排？”

    刘琦摇摇头“这是我们自己买的，还欠屯里70元钱，一年付清。你们也可以和屯里买旧房子，把猪圈改成我们这样子。”

    崔小小“他们买房子只要有钱屯里会卖，这个容易，但是，他们小年轻5个人，一起住，对她们印象不好，会有流言蜚语。”

    郑丽“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我们五个也是亲戚三代之内，有血缘关系”

    刘瑞“我们可以把我们的经验给你们，但是要你们自己想想，要经验，等下把养猪日记抄一篇就行。”

    崔小小“吃饭了，自己到厨房端碗”

    今天是分餐，一份咸菜苦笋，一份荠菜炒蛋，一份辣白菜，一碗野菜面疙瘩肉末汤，两个红薯馒头。除荠菜炒蛋外，其他是薛奶奶提前做好，小晟看着他们5个，吃得还算斯文，但是速度很快。

    崔小小“屯里半个月前打了野猪，分给我们一些，鸡蛋食物换的，其他的菜全部是我们上山自己挖的”

    “我们的菜是从屯里人换的，知青没有自己种菜。”杨宇说

    “下工后，你们不去挖野菜吗？你们冬天怎么办”刘琦担心说

    “去年是大队长的媳妇给我们。”

    蒋丞请求“刘瑞，如果，我们用半个月准备好和大队准备好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们去看看指导一下我们？”

    刘瑞点点头“没有问题，你们打算养几头猪？”

    蒋丞说“大队长叫我们养羊，他说这样比较好，这样不容易让屯里养猪人嫉妒出乱子。我们不会养，今天看到你们养猪这么好，又想偷懒。按照你们的经验，但是大队长得话有道理，现在没有办法作决定，要回去好好想想，商量一下？”

    刘瑞点点头说“养羊，我好像在农业书看到过。有空我去找找，找到了，下次给你们抄。”

    等郑丽把养猪日记抄好，他们就起身告辞了，约好下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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