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

    槲寄生并没有理会郁金香的为难,它们的枝叶已经肆意长到她与德拉科的肩膀上。

    “明年。”德拉科今晚好像一只鹦鹉,只会重复郁金香的话。

    他伸手拨开郁金香头顶的槲寄生,有些生气:“这些槲寄生可真够烦人的。”

    随着德拉科有大力拨开那些槲寄生时,它们的枝叶四散逃离,有几根甚至缠绕进了郁金香的发辫中。

    这让想要离开这里的郁金香不得不被槲寄生留了下来。

    它们的执着就好像非要看到在自己的枝叶下必须接吻的画面。

    “可以把它扯断吗?”德拉科只好耐心帮忙郁金香将发间的槲寄生慢慢解开。

    他甚至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转头走开:“不然我们会被一直困在这里。”

    “这好像有些。。。”郁金香想象了一下扯断的槲寄生扔在地板上的画面,有些残忍,因为它现在充满了生命力,好像并不单单是一株植物。

    而在平安夜里,如果她与德拉科真的‘杀’死了一丛槲寄生,怎么想都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吻我一下吧。德拉科。”郁金香的脸颊随着她的话有些烫了起来。

    她看着德拉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就。。就在脸颊上。”

    德拉科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他又伸手拍开那些仿佛挑衅似的垂在他的脸边的枝叶。

    他有些不自在地往前迈了一步,又挪回来了小半步。

    “对你来说有些为难,是吗?”

    郁金香看着德拉科的犹豫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她认为爱神不会因为平安夜自己扯断了槲寄生而真的诅咒自己。

    并且自己也不会遭受厄运,因为德拉科并没有主动要求吻她。

    郁金香顺着钻入发中的槲寄生摸来摸去的想要找到它们的位置。

    按照触感来说它们甚至与自己的发链也缠在了一起。

    “我想也是,哦你看到钻进我头发里的槲寄生了吗,你可以帮我摸到它吗?德拉科,我可以自己将它们扯断。不过我看不到,这有些困难。。。”

    万幸的是在郁金香心中不断地默默祈祷爱神不要生气,不要诅咒自己,她的手即将扯断那些槲寄生时。

    在圣诞节到来的前一天晚上,德拉科并没有让她陷入充满诅咒危机的的新年。

    槲寄生停止了生长,它们的果子晶莹剔透的映着月光。

    “谢谢你,德拉科。”郁金香的心脏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这不是生病时的那种跳动,反而是一种,有些,很奇怪,又很让人忍不住想要笑的跳动:“我还以为我会被爱神诅咒一整年。”

    “不客气。”德拉科装了一副为人排忧解难的好心样子。

    他的手又插回了口袋,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地板。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边吧。”郁金香担心地盯着头顶上的槲寄生:“我好怕它们会将我们裹在里面,就像蝴蝶的茧那样,不过我们可不会像蝴蝶一样能够自己飞出来,在家中不能使用魔杖真是一件讨厌的事情!”

    郁金香拉着装作沉迷欣赏槲寄生的德拉科回到了舞会,只有乐器的乐队已经开始弹奏了一些非常欢快的曲子。

    “阿斯忒瑞亚。”斐瑞出现在郁金香的身边,他扎着眼睛仰头看着郁金香,又瞄到了郁金香身边的德拉科。

    “你可以和我跳舞吗?姬玛与罗丝去与别的男人约会了,没人陪我玩。”

    “呃。。当然。。”郁金香点点头,她的手揽住了斐瑞的肩膀。

    “那你可以去跟圣诞树下那群小孩子一起玩高布石。”德拉科有些嘲笑的说:“你总不会输给比你更小的孩子吧?”

    “我要与阿斯忒瑞亚玩!”斐瑞拉着郁金香的手。

    他挪到德拉科与郁金香的中间,有些生气的将德拉科推远了一些:“你应该离郁金香远一点,她是我的姐姐。”

    “哦。。。”德拉科被斐瑞气笑了,他弯腰在斐瑞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虽然郁金香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是斐瑞显然被德拉科的话刺激到了。

    斐瑞的嘴巴又开始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他蓝色的大眼睛缀满了眼泪看着郁金香。

    随时准备着只要郁金香一问他,他就会立马哭出来的样子。

    “不可以哭鼻子。斐瑞。”郁金香急忙抹掉斐瑞的眼泪。

    她拉着斐瑞走到角落,低着头小声地安慰他:“你应该思考一下姬玛今天说的话。”

    她看着斐瑞努力地将眼泪憋回去,而德拉科又满脸看好戏地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我不可能永远都安慰你。斐瑞。”郁金香又迅速地将斐瑞的一点眼泪抹掉,她小声地说:“因为我不可能随时都出现你的身边,姬玛说你以后会去德姆斯特朗,你知道德姆斯特朗是什么样的学校吗?”

    “不-知-道。”斐瑞憋着眼泪吸着鼻子断断续续地回答。

    “那里有非常强大的黑巫师们。”其实郁金香也不了解德姆斯特朗,她现在也是硬着头皮安慰着心理太过脆弱的弟弟:“你认为他们会仅仅因为你是纯血家族的孩子就尊重你吗?你要勇敢一些,不过你会长大的,长大了就不会哭鼻子了,对吗?”

    “我-会-会勇敢-的。”斐瑞打着抽抽用力地点点头,用手背擦干净眼泪向姐姐保证。

    “真好。”郁金香摸了摸斐瑞的脑袋。

    她看着还站在远处看着这边的德拉科,又好奇地问了斐瑞一句:“不过,德拉科刚刚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以后-会跟他-结婚,他让我-滚蛋。”斐瑞本来已经控制住的哭声,随着他复述了一遍德拉科的话后又重新哭了起来。

    “。。。。”

    斐瑞的保姆在他哭的正凶时出现在郁金香的身边带走了他,他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郁金香与德拉科坐在舞厅内的台阶上,郁金香甚至有些困了,她只想快点熬到宴会结束然后回到房间睡上一觉。

    “你和罗勒为什么会被斯内普留堂?”德拉科坐在郁金香下面的那层台阶上,微微仰着头问她。

    “嗯?”郁金香回过神来,她的眼睛重新睁开看着德拉科:“什么?”

    “斯内普说你和罗勒偷了火蜥蜴血。”德拉科甩着手中刚刚拆过礼物,捆在礼物盒子上的丝带,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郁金香。

    “呃。。。。”郁金香歪了一下脑袋,她想起今晚德拉科刚刚讽刺过她和罗勒身为朋友,但是有太多的秘密那句话。

    于是她纠结了一下,低头看着鞋子上的那颗珍珠,反问德拉科:“你和潘西有秘密吗?”

    “什么?”德拉科甩着丝带的手停了下来,他好像没听清郁金香的问题似的。

    他的眼睛迷离了一下,斩钉截铁地回答了郁金香:“没有。”

    “好吧。。。”郁金香沮丧地说。

    她本以为可以用德拉科和潘西的秘密来保护罗勒的秘密。

    不管怎么样,罗勒的皮箱在毕业前她是绝对不会说给任何人的。

    “我应该,和潘西有秘密吗?”德拉科的脑袋一歪,枕在自己胳膊撑高的右肩上:“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有。。。”郁金香说。

    她的手指快速地无规律地,其实是充满了焦急地在台阶上敲着:“其实,我认为,朋友之间的秘密还是很多的。。。”

    “因为是朋友。”郁金香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德拉科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装作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除了偷火蜥蜴血,你们还有别的秘密?”

    “。。。。”

    郁金香这才反应过来德拉科其实非常聪明。

    他总是能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问出来。

    比如暑假开学前在脱凡成衣店时,又比如现在。

    德拉科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和罗勒留堂的原因了,却还装作不知道,然后差点就把自己偷火蜥蜴血的原因也问出来。

    “说真的,德拉科。”郁金香转移了话题:“你应该进拉文克劳的。”

    “我可不是书呆子。”德拉科哼哼笑了一下:“拉文克劳不会拒绝那些泥巴种入学。”

    “好吧。”郁金香撇撇嘴:“那还是斯莱特林最适合你。”

    “你好像在讽刺我。”

    “我其实充满了敬意。”

    两个人一来一去的对话让德拉科坐直了身子。

    “看起来火蜥蜴血背后是个非常巨大的秘密。”德拉科非常认同自己似的点了点头。

    “万圣宴会那晚潘西为什么会在魔法史教室里面哭呢?”

    郁金香的突然提问让德拉科的视线转了回去。

    “好吧。”他沉默了片刻:“我和潘西大概只有这一个秘密。”

    “那真是太棒了。”郁金香为自己成功的击中靶心小声欢呼了一下。

    她开心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拉起德拉科的手温和的劝说:“那我们就为各自的朋友们都保守他们的秘密,好吗?”

    德拉科的视线从郁金香的脸上转移到她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没有说话。

    “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

    赫尔墨斯拉着爱丽丝坐在了德拉科的身边的台阶上,爱丽丝则有些疲惫地靠在赫尔墨斯的肩膀上。

    “我刚刚看到你们两个在槲寄生下呆了一会儿。”赫尔墨斯盯着德拉科的手还在郁金香的手中:“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这辈子都不说话了呢。”

    德拉科看了一眼爱丽丝,他的另一只手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接着他有些得意地大声叹了一口气,拍了几下赫尔墨斯的膝盖,拖着长腔仿佛是说给什么人听似的:“这是一个秘密呀,赫尔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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