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与驯服

    吃过早餐后德拉科要回寝室换上训练的袍子,趁着走出礼堂后四周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他如愿的得到了郁金香的许可,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分别的楼梯口。

    “真的不去看我的训练吗?”

    这已经是德拉科今天早上第二次询问郁金香了,他轻轻地晃着郁金香的手:“别人的女朋友都是坐在球场上观看自己的男朋友训练,只有我孤零零的,即使抓住了金色飞贼,也没有人为我欢呼。”

    “可是我昨晚已经答应吉娜要帮她完成魔法史的作业了。”郁金香也有些为难,所以她并没有纠结德拉科关于‘女朋友’和‘男朋友’这个说法,只好安慰德拉科:“等下一次训练时我会去的,可以吗?”

    “好吧。”

    德拉科用力捏了捏郁金香的手,郁金香知道这是德拉科一贯表达自己有些生气的方式之一。

    于是郁金香难得主动地拥抱了一下德拉科,她的手轻轻拍着德拉科的后背:“加油!”

    “这可不够。”德拉科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的手按在郁金香的后背,让她只能继续抱着他。

    德拉科在郁金香仰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指着自己的脸颊:“现在的力气只能走到球场,如果能够让我飞起来,还差一个郁金香的吻。”

    郁金香笑着躲开德拉科凑近的脸颊,却没有成功,德拉科已经捏住她的下巴拉近自己,他的脸颊上成功得到了她的吻。

    “德拉科,你忘记了我是一个拉文克劳吗?”

    “嗯。。。这有什么关系?”接二连三的吻与拥抱使德拉科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他看着郁金香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痴迷,这让他无心去思考郁金香的话中话。

    郁金香钻出德拉科的怀抱,她学着德拉科那样挑挑眉毛:“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比赛,我还要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送上祝福,听起来我好像是拉文克劳的叛徒。”

    “这有什么关系?”德拉科似乎认为这不是什么难事:“你可以去参加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队,如果我们比赛,我会把金色飞贼送给你。”

    德拉科的手又忍不住去捏郁金香的耳垂,她的耳垂软软的,像吐司柔软的中央:“我可以代替你成为叛徒。”

    郁金香笑着戳着德拉科胸前的学院标志:“斯莱特林的荣耀至上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不过郁金香的话并没有让德拉科改变想法。

    “鹰会在高空中俯冲向下,抓住地面上匍匐前进的蛇,即使它躲在黑暗中。”

    “这是什么意思?”

    “它们是天敌,你死我亡。”德拉科又吻在了郁金香的脸颊上,只不过这一次离她的嘴角有些近,带了一些企图冲破她底线的试探。

    “驯服一只与自己对立的鹰,难道不算蛇的荣耀吗?”

    果不其然,斯莱特林在几天后的魁地奇比赛中赢得了拉文克劳,虽然是险胜,但是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中还是充满了低迷的情绪。

    大部分是因为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

    秋·张在公共休息室里哭了起来,她的身边还聚集着安慰她的朋友们。

    郁金香则正与朋友们坐在窗边听着她们的愤愤不平,她并没有去看比赛,虽然德拉科在比赛之前十分希望她能出现在看台上,可是郁金香还是拒绝了。

    正如范妮所说‘斯莱特林中有她喜欢的人,而自己又属于拉文克劳’。

    真是最令人难以抉择立场的身份。

    最后德拉科满足的在郁金香这里得到了一个脸颊吻,就去了魁地奇球场。

    “是斯莱特林违反规则!”秋还在啜泣,她身边的一个女生愤怒地指责着斯莱特林在比赛中的行为,她的手还用力的锤了一下扶椅中的无辜的靠枕:“他们总是喜欢撞人!”

    “是的!”另一个秋·张的朋友也接过这个想法:“我看到那个马尔福撞开秋·张后甚至还转头嘲笑她!如果秋的力气再大一些,倒霉的就是马尔福!”

    在听到德拉科的名字时范妮偷偷看了郁金香一眼。

    郁金香正用食指缠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毫无影响的看着桌子上摆在她面前的书。

    “戴维斯不该让你做找球手,秋,你应该让戴维斯将你换到别的位置。”先前指责斯莱特林的那个女生继续说:“找球手实在太容易被针对了。”

    “可是秋也并不是没有赢过。”又有一个女生小声地说:“我们上一场就是赢了赫奇帕奇。”

    “是啊,我们赢了赫奇帕奇,但是赫奇帕奇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员们可不会差点将秋撞下飞天扫帚。”

    她们叽叽喳喳地将矛头又全部指向斯莱特林,甚至戴维斯的位置决定与训练方式都要被拉出来指责一番。

    最后在秋结束哭泣中她们才扶着她回到了寝室,公共休息室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秋真的很可怜。”伊莎贝尔犹豫地说。她停下手中给爸爸妈妈写信的羽毛笔,三番五次地看着郁金香的反应才断断续续地说:“她在比赛时被斯莱特林的每一名球员,都撞开了很多次。”

    “是啊。。。”范妮拆开了一包巧克力球:“她也很勇敢,被马。。。”

    在提及马尔福时她又看了一眼郁金香,在开学时她见过郁金香与马尔福的关系有些暧昧。

    虽然郁金香否认了与马尔福的关系,但她还是有些顾忌在郁金香面前直接了当的说出马尔福的恶劣。

    范妮仔细窥探了郁金香的表情,在看到郁金香显然一副与马尔福真的不熟且不关心他的表情时她才继续说下去,不过她还是将话说的委婉了一些。

    “马尔福最后好像是用腿挡住的秋。”

    “用腿挡住?”郁金香终于开口了,她想象了一下,又好奇地问:“他的腿难道不会被秋的飞天扫帚撞的骨折吗?”

    “准确来说。。。”范妮又拆开了一颗巧克力球,她又将一颗还没有拆开的递给郁金香:“是用脚踢开。”

    “霍琦夫人没有判他犯规吗?”郁金香接过了糖果,却没有打开。

    她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去看球赛。现在只能靠朋友们转述的画面来判断谁对谁错有些困难。

    “秋先伸手拽住了马尔福的袍子。”吉娜将写完的魔法史作业小心地放进书包中:“霍琦夫人以为马尔福的那一脚只是防止自己摔下去的反应。不过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去追究斯莱特林的错误,打球就是这样,你们没有听到戴维斯说过必要的时候也要将对方的球员们撞下飞天扫帚吗?秋也试图去撞开马尔福了,虽然她的力气明显不如马尔福。”

    “是啊。应该将找球手换成一个比马尔福更强壮的人才对。”

    郁金香沉默着听朋友们开始又结束的话题,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关于德拉科的话。

    虽然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竞技游戏,有输就会有赢,也会有人受伤。

    而且自己也并没有亲眼看到比赛的情况。

    但是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前,她回想起秋哭的伤心的样子,不免还是有些生气德拉科的粗鲁。

    第二天在长廊上与德拉科暂时分别要前往各自上课的教室时,德拉科赢得魁地奇胜利的心情还在持续。

    “昨天的比赛你没能来看真是太可惜了。”德拉科拉着郁金香的手洋洋得意地吹嘘着自己的战绩:“只差一点,如果不是我抓住了飞贼,斯莱特林就要输给拉文克劳了。”

    他身边的高尔与克拉布兴奋地鼓掌,像两头呆呆的巨怪。

    郁金香没有说话,她抽出被德拉科拉着的手:“我该去变形课教室了。”

    “这么早就要去吗?”德拉科有些抱怨,他将书包扔进克拉布的怀里,克拉布笨拙地接住了它。

    德拉科捏着郁金香的发尾的一缕头发缠在自己的手指上:“离别前你是不是又忘了些什么?”

    “我是故意忘记的。”郁金香拍开德拉科拽着自己头发的手,她的手又被德拉科顺势牵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看着赫尔墨斯正站在台阶下与西奥多假装击球又进球时的样子:“赫尔墨斯也在这里,我觉得很为难。”

    “令你为难的事可真不少。”德拉科哼笑了一下,他的兴致一下子消失了,他放开了拉着郁金香的手:“午餐时见?”

    “午餐时我要去图书馆。”

    “所以说,你打算不吃午餐?”

    “我带了饼干与馅饼。”郁金香指着手腕上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包:“下午只有一节魔咒课,饿一些也没关系。”

    “郁金香,你可真别扭。”

    “什么?”

    郁金香停住了去教室的脚步,她转身看着身后懒散地靠在长廊柱子边上的德拉科:“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晃晃悠悠地走近了郁金香,他的手捏住郁金香的脸颊,带着有些报复似的用力,这让郁金香疼的皱起了眉头。

    德拉科看着郁金香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后觉得心情舒畅,哪怕是她因为疼痛而有些痛苦的表情。

    他直截了当的拆穿她的伪装。

    “郁金香,你是个不喜欢说真话的小孩。”

    他们的感情好似单方面进攻的对决,德拉科进攻,郁金香就会防守。

    她甚至永远都会选择防守。

    即使郁金香已经无数次因为自己的被动而败于下风,感情从头至今每一步进步都是德拉科单方面的胜利与索取。

    但是她仍然不会选择主动的前进。

    甚至两个人相对时的眼神也是。

    德拉科永远都是直勾勾地盯着郁金香,他的眼神中总能表现出他希望得到的东西和他厌恶的东西。

    郁金香却会因为他的直白而转移视线。

    这大概就是郁金香为什么不会进入斯莱特林。

    她的姓氏是从古至今以纯血至上,以斯莱特林的精神,以权利,甚至以追随强大的黑魔法为荣,并以此为傲的莱斯特兰奇。

    但她却没有任何欲望。

    她没有哪怕丝毫的,渴望必须得到某件事物或感情的执念与野心。

    黑色泥土中长出了一株洁白的郁金香,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对于德拉科说出的早已看清她内心的反应,也是郁金香一贯会选择的反应——就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这令她不能完全掌控思想与行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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