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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法日记(5)

    郁金香看着德拉科的嘴唇,她忍不住将自己凑近了他。

    她在德拉科的呼吸中等待他拿起开启自己与他重逢的钥匙。

    可是德拉科的嘴唇仍沉默且固执地停在她的眼睛上方。

    他只是看着她,却不肯弯下他笔直的后背,不肯弯下他的脖子。

    “你怎么了,德拉科?”

    郁金香拽了拽他的领子,她贴在他的怀中,将他背到身后的手拉过重新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她正表示着自己的主动。

    “我们得保持一些距离。”德拉科拖着长腔,他又收回了触碰郁金香的手装作乖巧的样子:“郁金香,这是你将我短暂又漫长的放逐之后我真心的感悟,这难道不是你的要求吗?”

    “你在生气吗?”郁金香问。

    德拉科又似笑非笑的沉默,他向后退了一步,于是郁金香又向他迈进了一步。

    她伸出手臂挂在德拉科的脖子上,她踮起脚尖,掰着德拉科倔强的脖子用自己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她摇摇晃晃,她只吻了一下德拉科在衬衫下露出的一点颈侧的皮肤就差点被自己的鞋子崴倒。

    还好德拉科没那么无情,他还是伸手扶在了她的腰后。

    “现在还在生气吗?”郁金香捧着他的脸颊问他。

    他们还没有从闹别扭的气氛中走出来,书房的门锁被粗暴地拧开了。

    郁金香看着书房一楼将一个金发女孩按在书房门口吻地激烈的赫尔墨斯,她在金发女孩露出裙摆的一条腿被赫尔墨斯抬高绕在身后时才反应了过来。

    她又开始呆呆地看着门板上的情谊正浓的两个人,直到德拉科将她拖进柜子后。

    “你可真漂亮。”赫尔墨斯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寂静的书房中回荡,他又吻了一下那个金发女孩才慢吞吞地开口:“你是谁家的小姐?”

    “这不重要,赫尔墨斯少爷——”

    那个女声娇俏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甜滋滋地,好像一块滴着蜜的蜂巢又裹满一层糖浆。

    她停顿了一下,在她停顿的时候大概是又在与赫尔墨斯接吻。

    在赫尔墨斯也笑起来的时候她才继续一字一句的,就像德拉科那种拖着长腔似的语气说:“什么都不重要,对不对?重要的是——哦,赫尔墨斯,你正带着和谁的戒指?”

    “这似乎也不重要。”赫尔墨斯也学着她的发言。

    他话音未落时他们似乎就挪了位置,因为郁金香听到那个女生的高跟鞋在瓷砖地板上哒哒哒走动的声音。

    郁金香看向了德拉科,德拉科也在看着她。

    她推开德拉科抓着她胳膊让她噤声的手势。

    在地毯上悄悄挪动着趴在柜子边偷偷地露出了眼睛,看向书房的一楼。

    一楼的大厅中沙发边,赫尔墨斯正坐在那把金色的扶手椅中。

    郁金香只看到他的侧影,还有他手掌下正握着着的——那个女生的腿!

    郁金香忍不住心中骂了赫尔墨斯一句他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去!

    可是好奇心占据了理智,她又把眼睛露出一点,视线逐渐上移,才看清正坐在赫尔墨斯身上的那个有着一头闪耀的金色长卷发的女孩。

    她的确很漂亮,甚至都可以算郁金香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郁金香仔细盯着她的脸,也没能想起来她到底是谁家的小姐。

    金发女孩用手抬起了赫尔墨斯的下颌,还将脑袋埋进了赫尔墨斯肩窝处吻他。

    关于赫尔墨斯与爱丽丝又与这个金发女孩正在做的事情让郁金香的脑袋好似一团乱麻,她用手指拨开柜子边花瓶中插着的芭蕉叶看向所有通向门口的道路。

    是非对错她显然已经顾不上考虑,她满脑子都在反复演练该如何与德拉科悄无声息的溜出书房。

    这显然是不可能。

    不管哪一条路都得经过赫尔墨斯的面前。

    除非他离开这里。

    德拉科已经挪到了她的身边,他手中举着一片花瓶中抽出的巨大花叶当作伪装,饶有兴趣的看着赫尔墨斯与金发女孩调情。

    “我们该怎么办?”郁金香趴在德拉科的耳边小声问他。

    德拉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他还在欣赏好朋友的玩乐。

    “你有女朋友,对吗?”金发女孩问,她轻轻捏起赫尔墨斯的手指并揉着他的戒指:“来自卢森堡的妖精打造的‘心之枷锁’,我见过这个牌子。你与我接吻,你的女朋友大概已经知道了。”

    “她马上就不会知道了。”

    赫尔墨斯懒洋洋地笑着,他犹豫了一下,就摘下了戒指并随意地将它扔去了别处。

    戒指在地板上咕噜噜又清脆的跳动声让郁金香忍不住缩了一下脑袋。

    她在赫尔墨斯拉开金发女孩裙后的拉链时就重新钻回了柜子后,她脸颊通红,因为她实在着急想要离开这里。

    她才没有什么想要观赏自己哥哥与别的女生亲密的想法!

    德拉科沉默着坐回了她的身边,他好似打定主意似的今晚绝对不与她讲话。

    郁金香又看了一下楼下的仿佛可以点燃一片森林的情意。

    在她最后一眼看到那个女孩裸着上半身,露出丰满的胸部跪在赫尔墨斯面前时,德拉科捂住了她的眼睛。

    郁金香满脸通红地被德拉科拽回了柜子后,那个金发女孩耳上发间佩戴的大片的钻石颤花发卡晃的她眼前仍然是一片星星。

    她脸颊红彤彤,现在她确定这肯定是因为那个金发女孩了。

    “我们该怎么办?”

    郁金香又小声问了一次,可德拉科突然捂住她的耳朵却不说话。

    她就这样坐着,任由德拉科捂住她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过了很久。

    久到郁金香有些困地靠在柜子上,直到德拉科把手拿开。

    她的耳朵被德拉科的力气按到有些疼痛的发麻,她打了个呵欠,扶着柜子站了起来。

    赫尔墨斯与那个女孩已经消失在这里,郁金香伸手去拉德拉科的手,她以为德拉科已经不那么气了。

    结果他绕过了她伸出的手,将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与她隔了一些距离。

    “那么你最好永远都不要碰我。”

    郁金香瞪了德拉科一眼,她的长发发尾甩过德拉科的身上,她憋着气重新往宴会厅走去。

    她故意绕着柱子走,德拉科也跟着她绕着柱子走。

    她钻进盥洗室,德拉科就在盥洗室门外等她。

    她将脚步走的拖沓,踢着裙摆在走廊中一趟又一趟。

    她被油画中的曾曾曾曾曾祖父严厉地训斥不合礼仪,德拉科就抱着双臂靠在走廊的柱子边看她。

    郁金香叹了一口气,她拽住拖着托盘准备送往宴会厅的仆人,在托盘上拿过一杯冰镇的饮料。

    她看着手中满是漂亮的红色液体的杯子下一秒就空空如也。

    “郁金香小姐,这是玫瑰红酒。”仆人看着郁金香瞬间就粉红的脸颊犹豫地提醒她。

    “不是什么大事,我的酒量非常好。”

    “那真是太棒了。。。。”仆人弯了弯腰,他迟疑地看了一眼又挑了一杯接骨木花酒灌下喉咙后扶着柱子发呆的郁金香。

    她好像很正常,又不是那么正常。

    “您需要休息吗?”

    仆人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虽然他看着郁金香摆了摆手将酒杯放回托盘时又十分稳当。

    他又束手无策地转了个圈才冲着站在不远处看向这里的德拉科弯了弯腰:“德拉科少爷,郁金香小姐好像——”

    “不要理他。”郁金香的手指按在仆人的嘴唇上,她冲着他‘嘘’了一下,然后稳稳当当地走向了宴会厅。

    宴会厅中大人们与孩子们的世界仿佛划分了界限,只有少数几个少年坐在喷泉边聊着天,其余的少年少女们都挤进了远处的休息区。

    郁金香看到花草的叶子后赫尔墨斯的脑袋在一阵烟雾中闪过。

    郁金香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她原本想要去找玛蒂娜或者其他表姐妹们玩一会儿却又找不到她们。

    她转了几圈,蝴蝶洋牡丹花丛那边只剩几个大人正在聊着天。

    德拉科还跟在她的身边,妖精雕刻那座巨大郁金香花冰雕时凿下每一刀都溅起亮晶晶的冰渣。

    那些冰渣飘在宴会厅中,变成了冰凉凉的雪花。

    郁金香将眼前那些雪花像拍虫子似的拍开,随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将手心放进了谁的手中。

    她的腰被人轻轻扶住,眼前的人似乎还在笑着与她聊天。

    一个与德拉科差不多大的15、6岁的黑发男生正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他满嘴都是意大利语,聒噪地让郁金香反感。

    她不耐烦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转着眼睛找着德拉科。

    德拉科消失在了她的身边,她咽了咽干燥又甜滋滋还残余玫瑰甜味儿的嗓子,眨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少年到底长了什么样子。

    “你是谁?”郁金香趴在他的怀中问。

    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好闻,可是他是个陌生人。

    他又说了一串意大利语,郁金香只好闭上了嘴巴不与他交流。

    她扶着他的手心盯着自己旋转的裙摆,再次抬起头时,德拉科已经将手替代了原本扶着她手心的舞伴。

    “德拉科?”郁金香站稳了脚步,她想要抽回在德拉科手中的手:“别碰我。。。”

    她的手被德拉科紧紧地攥在手中,他胸前的银色蜜蜂晃动的光点像拖着银光的流星。

    “我以为——你会一直和我保持距离。”

    “我只是遵循你的话。”德拉科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腰,他有些生气地抱怨:“郁金香,你不允许我碰你,可你却趴在别人的怀中。”

    “我只是与他跳了舞,我又没有——又没有与他接吻。”

    “你的手紧紧放在他的手中。”德拉科举起握着的郁金香的手,他们的手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就像这样。郁金香,手的碰触足够代表一切。”

    郁金香沉默地看着德拉科,她沉默地呼吸,沉默地生气。

    她转身就走,又因为那只与德拉科掌心贴合在一起的手被他拽回了面前。

    “若我这双手的尘污,亵渎了你的神圣的庙堂。”德拉科拉近了郁金香,他终于不再远离她,而是吻在她的手心:“不要生气,郁金香,你的双唇有一个含羞的信徒,他准备乞求得你一吻来宽恕。”

    “什么?”

    郁金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讲的莫名其妙的话,她想了一会儿,才笑了起来。

    她又因为德拉科学着他们一同看过的麻瓜歌剧《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桥段而感到诧异。

    她忍不住装了一本正经得严肃拍开了德拉科的手,她摇着头,向后退了一步:“德拉科,不要将你的手侮辱。圣人的手只允许信徒的触碰,掌心的密合远胜过于亲吻。手的触碰足够满足你的一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么生下了嘴唇有什么用处?”

    “那是用来祈祷神明的。”

    “那么我祈祷圣人您的允许。”德拉科背着手笑着晃了晃身子,他转过身看了一眼远处的父母们,将郁金香拉近喷泉后的阴影中:“请再次考虑一下,让圣人她的手的工作交给她的嘴唇。”

    “哦——德拉科。”郁金香的胳膊搭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她仰头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嘴角:“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所以你的祈祷已经过我的允许。”

    “那么请允许我将您的恩赏受领。”

    郁金香的背后被德拉科轻轻推靠在喷泉边雕塑下的大理石柱子上,她只在德拉科嘴唇轻碰她的双唇时就将他推开。

    “这一吻洗清了你的罪孽,但你的罪却沾在了我的唇间。”

    “啊,请原谅我无心的过失。”德拉科重新捏起郁金香的胳膊挂在自己的肩头,他搂紧了她的腰后,凑在她的耳边讲着悄悄话:“那么郁金香,我信奉的圣人,我不愿你沾上我的污浊,你可以将我的罪恶还给我。”

    “那么圣人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她话音未落,就被德拉科用嘴巴堵住了双唇。

    “我们还是不要再学《罗密欧与茱丽叶》了。”德拉科带着趴在他怀中的郁金香与她随着妖精乐队的曲子慢慢地晃来晃去:“愚蠢的麻瓜创造的愚蠢的悲剧。虽然他们的句子用来求爱还算不错。”

    “可是罗密欧也不知道茱丽叶是假装服下毒药呀。。。”郁金香已经逐渐升起的醉意变得有些口齿不清,她被自己的脚步绊地踉跄了一下,被德拉科扶住后还执着地问着他:“德拉科,如果你——你是罗密欧——你——我——”

    “我会陪你去死。”德拉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叹了一口气,垂下脑袋将下颌靠在郁金香的肩膀上,他抚摸着郁金香背部上的长发:“原来,我的想法和麻瓜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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