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

    在开学后半个月的时间后郁金香终于去过了纳西莎夫人曾要挟德拉科向她认错的霍格莫德村。

    也许是她最近心事重重总是提心吊胆,她并没有觉得那里有多好玩。

    除了茶馆可以让她安安静静地喝一杯下午茶再放空眼神发一会儿呆,其他的地方她都是被德拉科拖着被动地逛来逛去。

    她仍然将那些事情对德拉科保持沉默,如果她被施了缄默咒该多好,这样总能算一个她逃避现实的理由。

    开学第三日直至十一月的现在,阿诺的信件隔三天就会来到霍格沃茨。

    郁金香在看到那些信件时总是会快速地抓进手袋中,她还要担心德拉科是不是会突然出现在拉文克劳的长桌边,她将那些信件藏了起来,在夜晚的寝室中偷偷地阅读过后再烧得干净。

    阿诺没有写什么内容,他只写一句想她。

    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他父亲加冕后将婚约作为礼物赠与他之前,重拾与她曾经形影不离的感情。

    那些挂着蓝色绶带的信件封口处的银蓝色的火漆,也总是在郁金香与德拉科做那些有些亲密的事情时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无法拒绝德拉科,可德拉科现在却成为了一个秘密的错误。

    她十分清楚她不应该在对阿诺做出承诺之后还要与德拉科继续这样。

    阿诺不是她可以随意推开或欺骗的人。

    她得让自己继续发挥莱斯特兰奇家族对她寄托的希望——回到原本的地位。

    即使她丝毫不在意那些被人们趋之若鹜的虚无缥缈的‘贵族’爵位,可她的家族需要,爸爸需要。

    她的选择还可以让德拉科也继续活的自在。

    如果卢修斯先生可以永远藏好他的狐狸尾巴的话。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郁金香的下定决心延伸到了她的嘴巴,正在与德拉科接吻的她咬痛了他的嘴角。

    德拉科揉着嘴角笑的东倒西歪,他躺在了长椅上,拽着郁金香的胳膊想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郁金香顺从地坐了过去,她正在脑子劈开那群缠成一团的灌木丛与杂草,完全没有心情管自己的手指是不是与德拉科的手指交叉,也没有发现他们的掌心贴合在一起时德拉科的用力。

    她被德拉科咬痛手指时终于惊醒,挣扎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郁金香心不在焉地推下自己的裙摆好盖住她的大腿。

    “你又再说谎。”德拉科盯着她的眼睛:“你要小心我会对你摄神取念。”

    “不!”郁金香吓得急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以防止与德拉科眼睛的视线相对:“如果你擅自使用摄神取念我会生气!”

    “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德拉科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又将郁金香的裙摆偷偷往上挽,他的手掌扶住了郁金香的腰后,慢慢扯着她塞进裙中的衬衫,他隔着郁金香薄薄的衬衫吻着她的臂膀:“郁金香——郁金香——”

    “德拉科,别这样。”

    郁金香烦躁地抽回了被德拉科举起的手,她被自己这句不耐烦的阻止有些吓到,随后她在德拉科有些诧异的眼神中又放缓了语气,将手放在德拉科的心脏慢慢揉来揉去。

    这颗心脏属于她,德拉科总是这样说。

    这是他自认忠诚的礼物,可他赠送这份礼物的前提是要求她必须回赠他同等的忠诚。

    ‘忠诚’,昂贵又稀缺,只有独一份。

    她已经无法做到这些。

    她甚至不敢承认当初全身心投入与德拉科的感情时是为了尽可能地逃离蓝宝石庄园。

    那样听起来好像利用,可她保证她的确是喜欢德拉科。

    郁金香垂下了眼睛,她被德拉科充满活力的心跳仿佛刺痛了手指想要将它挪开,她有些难过,只拉着德拉科的手掌按在她的心脏上。

    德拉科的心思与她此时的惆怅显然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只是想让德拉科感受她此时仍然忠诚的心跳,他却以为是她的邀请,他的手掌划了下去,捏了捏她的心脏下方。

    “我希望我们快点长到19岁。”德拉科笑嘻嘻地看着她:“这样我们就不用总是喝增龄剂——哦我要感谢上帝,我拥有的19岁的郁金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他说着,就开始吻着她的心脏四周,一路往上吻着她的脖颈还有耳朵。

    “别这样——德拉科——”

    郁金香又躲开了德拉科的吻,她缩了缩脖子,推开了德拉科不太老实的手。

    “我们不应该继续做这些事情——”郁金香有些不自在地说,她随着德拉科站起来的动作逐渐仰头看着他已经有些不高兴的脸庞:“德拉科,我们还没到17岁,并且这些事情应该留给你的妻子——”

    “你不是我的妻子吗?”德拉科慢吞吞系着衬衫的袖扣:“除了年纪,我们还有什么不符合这些事情的条件吗?郁金香,你不喜欢与我做这些事情吗?”

    他原本低头系扣子的眼睛抬了起来犀利地盯着郁金香的脸庞审视她:“郁金香,你该不会是爱上了别人——”

    “不——不是!”郁金香夸张地摆了摆手,她的手指出卖了她的良心不安,她不断地折着裙角在脑海中艰难地措辞:“我只是说,我们的感情进展太快。。。是的,德拉科,我总是在想,如果我们的感情还没有持续到我们婚约生效的那一刻该怎么办?太快燃烧的引线会提前将烟花点燃,如果我们慢慢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德拉科重新坐了下来,他完全不顾郁金香对他下的禁令,仍然将胸膛无限贴近她的怀中:“别折磨我,郁金香,我没办法不去吻你。”

    “你大概是青春期才总是无法控制这些。”郁金香慢吞吞地说:“如果我们减少见面的次数——”

    “我必须每天都要见到你。”

    “你应该好好准备O.W.Ls考试。”

    “这与见你并不冲突。”

    “如果你把和我在一起的时间用在复习呢?”郁金香并拢了双腿,她重新坐好并稍稍往后挪了一下:“德拉科,你应该做好准备通过考试,如果你拿了不错的成绩,卢修斯先生与纳西莎夫人一定会为你骄傲。”

    “我没那么笨,需要你担心我的考试。”德拉科捏着郁金香的手指,他的眼睛突然放亮:“哦是的!我们可以一起去图书馆,当然,真是不错的建议。我们可以在图书馆待上一整天!”

    “可我已经与我的朋友们约好了。。。”

    “不能为我更改吗?”

    “抱歉,德拉科。”郁金香狠下心来摇摇头:“不能。”

    德拉科站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大声抱怨:“你怎么了?郁金香,你变得很奇怪!不允许我碰你,也不允许我和你见面!”

    “我没有很奇怪,我一直都是这样。这对我们两个来说是最好的安排。”郁金香忍住了想安慰德拉科的冲动,她背过身去系好自己的扣子抓起自己的长袍与书包就往门外冲去:“我得回去了德拉科!如果真的有事请给我飞纸鹤,好吗?”

    “郁金香!”

    郁金香忽视了德拉科的挽留,她毫不留情地关上门就闷头往拉文克劳走去,走到公共休息室的门口时,她才回过了头,依依不舍地看向身后空荡荡的楼梯。

    午后占卜课的课堂上,特里劳妮站在窗子边正在给大家结结巴巴地讲解水晶球对短期内个人指引的使用,

    大家都趴在水晶球的面前,实则都打起了瞌睡。

    罗勒的脑袋透过水晶变得扭曲,范妮因为他滑稽的样子正努力憋着笑。

    郁金香艰难地瞪着眼睛在水晶球中上下左右来回地看,她揉了揉瞪酸的眼睛,偷偷拿出了她的算数占卜的作业。

    “快点,范妮,我们还要上一节选修的古代如尼文!”

    下课铃声响起后郁金香早就整理好了书包,她拉着罗勒与范妮的袖子招呼着身后的伊莎贝尔和吉娜就往教室外走去,教室门外那里已经挤了提早下了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斯莱特林的学生。

    德拉科也在那里,他正与赫尔墨斯在比划着什么聊的开心没空看向这里。

    郁金香低下了头,装作看不见似的就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喂!郁金香!”德拉科的声音穿过人群。

    她仍然没有回头,就当是周围乱糟糟的声音遮盖了一切。

    “郁金香,你的马尔福在叫你——”范妮扯了扯郁金香的袍子。

    “快点,范妮,我们得再快点。”郁金香抓住范妮的胳膊继续逃离这里:“古代如尼文总是提前开始课堂,我们没时间管那些你大概是听错的声音。”

    “我保证我没听错!”

    “我也认为范妮没有听错——”罗勒被郁金香拉着已经一路小跑:“马尔福的确在叫你,我也听到了。”

    “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郁金香已经走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直到下了三层楼梯才慢了下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找着古代如尼文的教室。

    她为了赶着上课而作出的逃跑宣言显然是谎言占了多数,因为教室的门还上着锁。

    她沉默地站在教室门外,在等着教室开锁前先等来了德拉科的纸鹤。

    ‘你为什么会逃跑?’

    ‘晚上来盥洗室。’

    ‘我想见你。’

    郁金香看着那个画了两个问号的小人头,她想了想后就将纸鹤揉成了纸团塞进了口袋,然后在下了古代如尼文课后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回到了寝室。

    她是躲上了瘾,她用早就存的一份德拉科的课程表,忽视了德拉科一只接一只的纸鹤连着躲了三四日。

    她趁着德拉科的魁地奇训练时间才跑去了图书馆,提着书包中塞了一堆前几日就想借的书往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走,却没想到德拉科刚好等在那里。

    德拉科站在高处的楼梯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差点吓得摔下去。

    “你好吗?德拉科——”郁金香装出惊喜的表情在看到德拉科仍然面无表情有些可怕的脸后又将迈上楼梯的脚步收了回去。

    “我不好,你呢?”德拉科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停地挪了下来:“郁金香,你很奇怪。”

    “我?”郁金香指了指自己,她的后背已经被德拉科逼着抵在了岩石墙壁上还在装出不理解的样子:“哦——不,德拉科,你应该明白我选了很多课程。”

    郁金香烦恼地抱怨:“我有一大堆的作业要写,不过我正打算放下这些书就去找你,你瞧,我还存着你飞来的纸鹤。”

    “真的?”

    “真的。”

    德拉科的表情缓和了一下,他大概是理解了郁金香这几天的忙碌与对他的冷淡,他的手指点了点郁金香的鼻尖。

    “亲我一下,郁金香,让我们将这些一笔勾销。”

    此后几天郁金香陷入了焦虑与惶恐的境地,她甚至做了噩梦,梦到德拉科因为她的背叛扬言要惩罚她。

    阿诺新寄来的信与德拉科的纸鹤放在了一起,她看着这些,愁的用手指都能将一束头发卷成了波浪。

    郁金香跳下了床,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拔掉心中的刺。

    去跟德拉科说清楚,去跟他说分手,说随便什么都好,即使他可能又会记恨她。

    她宁愿德拉科像赫尔墨斯一样能多情一些,她面对德拉科的专一又执着连利用别的女孩挑起分手的原因都没有。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郁金香钻过堵在走廊中围着费尔奇,看他在墙壁上钉上更多钉子以方便他认为乌姆里奇的教育令会挂满整面岩石墙壁的人群,她无心去看是否又出现了新一号的教育令,她满脑子都是得快点告诉德拉科她的想法。

    快点走,快点说。

    否则她一定会又缩回土里。

    “皮皮鬼!”

    “快让开这里!”

    “去叫血人巴罗!我姐姐说它只怕血人巴罗还有邓布利多!”

    站住楼梯上的十几个新生学生被皮皮鬼咯咯大笑着抱着一筐泥浆团砸来砸去,郁金香差点被泥浆砸到。

    “让开!”郁金香烦躁地推开一个抱头逃窜撞在她身上的新生,她掏出魔杖,将皮皮鬼的脑袋用力地塞进了它的泥浆桶中并从窗子中飞了出去。

    她被看完魁地奇比赛上楼还有下楼的学生挤来挤去,她像个无思想的躯体一样只知道要去魁地奇球场找德拉科。

    “罗恩不是废物!”

    “哦他可比我想象的厉害!斯莱特林可真是吃瘪了!”

    “你瞧见马尔福的脸色了吗!”

    “老巫婆又来了!麦格教授的脸色很差!”

    郁金香大步穿梭在长廊上,她即将走到外庭。

    短短前往魁地奇球场的距离她三番五次地被人群拦住,就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在阻挡她对德拉科说出分手。

    “哦!抱歉!”

    有人撞倒了郁金香,她对那人对她的道歉都当作了耳边一阵风,她利索地爬了起来,连裙角的灰尘都没能拍掉就奔着魁地奇球场冲去。

    可她在看到被斯莱特林的学生围着的正准备送往校医院的,与格兰芬多打了一架的留了鼻血的德拉科时。

    她却支支吾吾,变成了一个哑巴。

    霍琦女士还在大声责骂着打架的学生们,郁金香站在人群外,她的视线在韦斯莱家的孩子们还有波特的身上来回的扫视。

    她又换了心疼的眼神看着德拉科的样子,尽管他只是止了血后就恢复了活蹦乱跳。

    最后的最后,郁金香什么都没有说,她又陪着德拉科待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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