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

    “你已经和你的,科尔温·基斯结束约会了?”德拉科锁上了门锁后阴阳怪气地问。

    “你关心的事情倒是和你没什么关系。”郁金香反应了过来:“你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

    “我原本就认识他。”德拉科哼了一声,他打量着她肩部以上的区域,眼神像刷子似的来来回回似乎想将她刷一个遍。

    “那真是一件巧合的事情。”郁金香没好气地说。

    德拉科捋了捋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将它变成了小时候涂了发胶的背头。

    他的嘴唇努了努,用下巴指了指郁金香。

    “你和他接吻了吗?”

    “我为什么要和他接吻?我们才刚刚认识。”郁金香努力睁开红肿的眼睛,她推开德拉科伸向她面前的手生气地说:“你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你不该问这些问题。”

    “我——可以替卡佩问。”

    “哦——阿诺应该感谢你。”

    郁金香想向后退一步离德拉科远远的,可她只能靠在木门上哪儿都去不了。

    德拉科笑了起来,他捏了捏她的下颌,转头看着那群小猪。

    “你总是急着和我切断所有的关系。”德拉科捡起掉落在他们旁边地毯中可怜的钻石星花握在手里:“郁金香,你是出尔反尔的惯犯——”

    “这次分手是你提出来的。”郁金香打断了德拉科,她的食指戳着他靠近的肩膀:“马尔福,我会记得离你远远的,也请你记得别再来找我。并且,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即使你不打算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去找阿诺。我更不会因为你将会亲吻别的女孩而生气。”

    她的逞强的话让她难过的哽咽了一下:“我不会生气,我——”

    她推开德拉科大声说:“去找你的什么芙的女孩!”

    “又是我的错,对吗?”德拉科冷笑着点点头:“你不开心,是我的错。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没有平静地忍受这一切,你因为这些哭了,所以仍然是我的错。”

    他拍开一只小猪咬牙切齿地说:“郁金香,你自私,又满口谎言,却还要装出你才是受害者。”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几个潘多拉的盒子。”

    “我的谎言——全是为了——”郁金香看向了别处,她摇摇头挽了挽头发哽咽着:“算了,你说的对,再见。”

    她侧过身去,用指尖抹了抹眼角,用食指刮过两边脸颊。

    她看着德拉科按住的门把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说了再见。”

    “我不是聋子。”

    德拉科烦躁得不行,右手捂住了眼睛想将整张脸都揉成纸团一样。

    “我恨赫尔墨斯。”他一字一句地说。

    郁金香低着头问:“为什么?”

    德拉科放下手掌,他的眼睛从天花板挪开,重新看着她。

    他的眼神她完全读不懂。

    他盯着她,像想咬死她的毒蛇,又像南法数不清的夏夜中他想要吻她时的前缀。

    可他们现在沉默的样子才不是用眼神询问是否想要十指交叉。

    而是,像是对峙。

    又像是——什么东西的导火索。

    德拉科紧闭着的嘴巴好像正在下定决心,她在心中猜来猜去,只能不断的把结果猜向这次他是打算真的要离开她。

    她被自己的想法弄的又难过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她后退了一点点,左手背在背后,碰到了德拉科刚刚已经按热的门把手。

    德拉科看见了郁金香的手,他也伸出了手,把手按在她想要离开这里的手背上。

    他一碰到她,就忍不住向前一步。

    他将她逼退到木门上,低着头嗅着她太阳穴后鬓角边的香水味儿。

    他们明明正在分手的边缘,他却想抬起她的下颌,吻一下她的脸颊。

    他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右手老老实实地按在门板上,鼻子也离她的鬓角有一定的距离,可是郁金香抬起了头,她用还红肿着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恨赫尔墨斯?”郁金香又问了一次。

    他盯着她大概是因为哭泣而变红的鼻尖和像吃了滋滋蜜蜂糖才会有大片红晕的脸颊。

    他咽了咽口水,又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嘴唇。

    “我也不知道。”他胡乱地回答。

    德拉科向后退了一步,手也离开了郁金香。

    原本还在天花板上撞来撞去的小猪开始在寝室中飞来飞去,它们大概是认识了自己只有半天多时间的主人,接二连三地轻撞着郁金香的肩膀还有脑袋。

    郁金香又低下了头,她推开那些热情的小猪,拧开了门把手。

    她最后看了德拉科一眼,她也不管他的眼神是想要她留下还是什么的,她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世界冷静一下。

    门锁咔哒打开,又咔哒合上。

    郁金香转过身来,她伸出双臂轻轻地抱紧了德拉科。

    “德拉科,我们不要吵架。我不想失去你。”她的耳朵在德拉科交叠的浴袍领口挤进了他还带着水珠的胸膛前,她仰头看着德拉科上下滑动的喉结,轻轻吻了他已经泛红的颈侧。

    “我不能没有你,这是真的。”

    郁金香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拉起德拉科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的掌心比她的脸颊还烫,她对这个炙热滚烫的温度放下心来,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是真的——”

    她重复着这句话,环绕在德拉科腰后的胳膊隔着浴袍滑上了他的颈后。

    “求你了,德拉科——”

    “什么?”德拉科同样小声地问,他忍不住低下头想听听郁金香还会说些什么,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受控制的搂住了她的腰。

    他们刚刚的争吵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他现在满脑子和嘴巴里只会因为她的挽留而退让而幸福地想让她继续待在这里。

    “郁金香,留下来睡个午觉吧。”

    “现在已经快要三点了。”

    “这还是下午呢。”

    “我要离你远远的——”

    “你得先打得开斯莱特林寝室的门锁才行——”

    他拍了一下郁金香的屁股,托起她的双腿让她搂紧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

    寝室中原本就昏暗无比,他又按灭了门口的烛火。

    他抱着郁金香,绕过他的床来到了落地窗边。

    他看着愚蠢的格林迪洛从飘动的水草中看着他们接吻,笑的更起劲儿了。

    “我敢说,它们见过的画面绝对比现在还要火热。”

    郁金香挪了挪脑袋,她转头时刚好和直奔玻璃而来的几只格林迪洛对上视线而被它们的鼓着眼睛和参差不齐的又杂乱的牙齿丑陋的样子吓得向前扑去。

    德拉科还在哧哧的笑,她差点从他的身上滑下去。

    德拉科用力地向上托了托她,腾出一只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然后戏弄地盯着那些又聚集的格林迪洛。

    “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会和人鱼那样交,配。”

    德拉科嘴巴里蹦出来的这个单词让郁金香的脸颊噌的一下变得通红,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又抿紧了双唇,她看了看自己现在和德拉科的姿势,捂住德拉科不知羞耻的嘴巴。

    “人鱼在哪里?”她慌忙转移话题。

    “人鱼不喜欢看我们只是接吻的场景。”德拉科挑了挑眉毛:“人鱼喜欢像野兽一样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

    “它们不避开任何人——”德拉科轻轻吹了一下郁金香肩头的长发:“有时候喝杯茶的功夫,就能在窗边观赏一次——没有入场券,免费的——”

    郁金香低头看着德拉科敞开的浴袍,她刚好坐在他浴袍腰带打的结的上方。

    她想了一下,把手掌塞进了德拉科已经快要掉落肩头的浴袍下。

    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什么就躺在了他的床上。

    四柱床上方的床幔的墨绿与银色遮挡了她看向远处在金色光晕中人鱼的视线,马上就被德拉科额前垂下的金发代替。

    落地窗的窗帘‘唰’的一声被咒语拉上,德拉科吻着她的锁骨还有手背,她仿佛能看到他的双唇如同印章,正在她的身上烙印一个接一个的‘M’的标志。

    德拉科慢慢起身,坐直了身子吻着她手背往下的手腕,还有藏在袖子下,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手臂。

    “我一定是被气疯了才打算和你分手。”

    “这句话倒是没错。”郁金香难得地自夸,她抽回右手捡起铺在自己脑后的一缕长发卷在手指上绕来绕去:“你差点失去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德拉科又笑的肩膀都耸动着,他的浴袍早就松松垮垮得时刻都要滑落出他的整个上半身。

    他终于停下了笑,在昏暗的床幔中变得深邃的眼睛盯着郁金香的眼睛许久。

    他将五指与郁金香的五指交叉在一起,慢慢地拉着她的手伸向自己还在艰难守护安全的腰带。

    郁金香的手指跟随德拉科引导缓缓抽开他的腰带。

    “只是睡个午觉。”她看着德拉科。

    “只是睡个午觉。”

    他带着她翻了个身,他躺了下来,她却要坐着看着他。

    “郁金香,你还没有对我说,谢谢我的生日礼物。”

    “我从一大早就一直在说。”

    “嘴上说说有什么用?”德拉科又拍了一下郁金香的腿侧,他感受到他们的触碰,舒服地仰了仰陷在枕头上的脑袋。

    他的手掌抚摸着郁金香的裙边:“郁金香,你的裙子可真漂亮。”

    “这只是一件普通的裙子——”

    “你的扣子也很漂亮。”

    “这也只是普通的扣子。”

    “是吗?”德拉科揪着她衬衫最后一颗扣子:“我可不信它这样普通,除非你把它解下来给我瞧瞧。”

    “我该怎样去你表达我十分感谢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郁金香的双膝带着她向前挪动一下,她热得脑袋都开始晕头转向。

    她扶着德拉科的双手,看着自己的裙摆盖住了他们秘密交错的轨道。

    德拉科只是扶着她,她慢慢趴下将双臂滑进了他的枕下。

    比皮肤还要柔软的丝绸枕套与床套裹住她的双臂,她的双手在这片滑溜溜的丝绸中攥紧抓着一大片布料。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德拉科的嘴唇,身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碰他。

    思路被水淹没,掌心害怕被炙热的情感灼烧又糊涂地陷入缠绵。

    德拉科盯着郁金香的眼睛,他扶着她的后腰猛地坐了起来。

    郁金香紧紧扶着他的肩膀,跌落他双腿微微抬起后构造的峡谷。

    她是天降的神明,落座他立起的石碑。

    如潮水般起伏,爱蔓延涌动。

    十分柔软。

    他的额头抵在郁金香的肩膀,用力按着她的腰后。

    他想让她继续这样一次次地贴近他,永远也不要离开。

    “就到此为止。”

    心火散去后德拉科颤栗的手给郁金香重新系好了所有的扣子。

    他甚至把她的扣子系到到了最上面一颗,他舔了舔嘴唇,流连忘返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到此为止——另一部分的郁金香,是我的生日礼物。”

    郁金香的额头抵在德拉科的额头上,她的手指勾开他耳边的发丝喘着气。

    “你已经选好了自己的生日礼物了吗?”

    “如果你同意的话——”

    “你是在认真地问我吗?”郁金香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德拉科,再问我一次。”

    德拉科享受着郁金香的吻,他闭着眼睛,弯起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

    他得控制住自己的得意。

    拥有郁金香这个想法无限循环,他都能想象得到那份快乐。

    不行,这太难了。

    他捏着郁金香的双腿几乎想将自己的手掌牢牢地镶嵌在她的皮肤里。

    “郁金香,你会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无趣的问题?”郁金香捧起德拉科的脸颊又吻了一下:“德拉科,我是你的,我以为你一直都明白这一点。”

    时钟敲响了四点的钟声,德拉科边系扣子边向门的方向走去。

    “我们现在还来得及看一次夕阳。”

    “所以我们应该在拥有美丽天气的一天去霍格莫德村才对——”

    “午觉时间可比霍格莫德好玩多了。”

    德拉科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得咚咚咚响。

    “喂,德拉科,你想好要接下来要怎么继续处罚那个,什么来着,基斯了吗——”

    布雷斯的话只说了一半,德拉科就用力地将门重新关上。

    他紧张地看向坐在床尾矮凳上正在系好裙子扣子的郁金香,祈祷她最好别听到这些。

    他忽视了布雷斯又敲了两下的门,慢慢向郁金香的方向挪去。

    郁金香站了起来,她原本还在甜甜笑着的笑容似乎被冰冻咒击中了似的,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又有些可怕的——冷漠。

    “有人敲错门了——”德拉科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他伸出手朝向郁金香,她却绕过他的手,径直奔着门而去。

    “敲错门,却叫对了你的名字。”郁金香拧开了木门,她看着正还未远离门口不耐烦推着高尔肩膀的布雷斯。

    “哦——郁金香,你在这里。”布雷斯愣了一下,他看着站在郁金香身后神色慌张的德拉科也读懂了眼神地支支吾吾地打算告别。

    “咳咳,我想,我该去休息一会儿等着晚餐——”

    “你们要怎么继续处罚基斯?”郁金香问。

    “谁是基斯?”布雷斯为难地拍了拍颈后:“你大概是听错了。”

    郁金香转过头来问德拉科:“我听错了吗?”

    “是的——”德拉科的手指抠着墙壁上的壁纸。

    德拉科打算隐瞒与逃避的做法让郁金香握紧了门把手,她压住自己的怒火扬起下巴平静地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德拉科,我听错了吗?”

    “或许——”

    “德拉科。”

    “他居然背着我想跟你约会!”德拉科撕下一大块壁纸上的藤蔓大声反驳:“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是在挑衅我!”

    郁金香的眼睛愤怒地快速地眨着,她重新看向布雷斯。

    “你们对基斯做了什么?”

    “没什么——”布雷斯张着嘴巴干巴巴地说,他看了一眼高尔,高尔手里还捏着基斯的一缕头发。

    他向旁边挪另一步,企图挡住像一大块岩石的反应迟钝还在看戏的高尔。

    郁金香被她不敢幻想的事情气到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她知道德拉科的恶劣——他在斯莱特林的横行霸道,他的小团体,他的胡作非为。

    他在三年前就差点逼着罗勒退学。

    她以为他长大了,结果,他又重蹈覆辙做那些混蛋又幼稚的报复。

    在寂静地对峙中她的嗓子连吞咽都很困难,她甩开德拉科在身后想要拉她的手,艰难地吐字。

    “赫尔墨斯——在哪里?”

    “不知道。”布雷斯诚实地回答,他十分热心地提出线索:“或许,他正和爱丽丝在一起——”

    高尔挠了挠下巴,他这时才发现手里抓的那一缕头发,急忙松开了肥爪子,双手拍打着手心残余的发丝。

    德拉科缓和了态度试图求和:“郁金香——我保证我——”

    “谁的头发?”郁金香问,她看着高尔傻乎乎地摇头,走出德拉科寝室蹲下捡起那些头发。

    “棕色的头发。”郁金香举着发丝,她将这自己早就猜到和基斯脑袋上棕色微微泛黄的颜色十分的发丝举在德拉科的面前:“德拉科,这是你的头发吗?”

    “郁金香——”

    她仍然不想听德拉科的狡辩,又举着头发放在布雷斯的面前:“布雷斯,这是你的头发吗?”

    “呃——”

    “高尔,这是你的头发吗?”

    “不——不是——”

    郁金香看着已经不打算解释并用无所谓的表情歪着脑袋看着她的德拉科小声问:“所以,谁能告诉我,这是谁的头发。”

    布雷斯像变成了被施了‘闭而不语’而沉默的人,这种尴尬的情况连一向反应慢半拍的高尔都反应过来,与布雷斯和德拉科一起保持沉默。

    郁金香完全不理会德拉科,她向前一步缓和地对布雷斯和高尔说:“布雷斯,如果你真的记得住你们已经16岁的话,就不应该再玩那些霸凌游戏。”

    “这好像是你和德拉科之间的事情——”布雷斯纠结地将双手塞进裤子的口袋:“赫尔墨斯也知道这些——”

    “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别再让他盯着我的女朋友,这是什么错吗?”德拉科笑着问布雷斯:“他自己也道歉了,不是吗?”

    他看着郁金香紧闭的嘴巴和瞪着眼睛,用大拇指抹了抹她刚刚还亲吻过他的嘴唇。

    “放轻松一点,郁金香,这不是什么大事。”

    郁金香看着德拉科无所谓的态度,她的心脏气的都要从她的胸腔中蹦出来,她真的以为他在她面前的低姿态还有乖巧都是真的。

    “那什么事情才是大事?”她的声音颤抖着问:“德拉科,你说你喜欢我,却把我当作借口去伤害别人——”

    她差点说不出话来,一句话有一半的单词都失了声:“德拉科,这样,是不对的。”

    “布雷斯,你们可以回去了。”德拉科下了逐客令就拽住郁金香的手腕想将她重新拖回寝室,他被郁金香又一次甩开了手,固执又恼火地去继续去抓她的手腕。

    “离我远一点!”郁金香大喊一声,她抽出了魔杖指着德拉科的鼻尖:“你不会改变,德拉科,你永远,你永远都是一个混蛋。”

    “好吧。”德拉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他仍然不以为然地用下巴指指赫尔墨斯房间的方向:“去管管你的哥哥,郁金香,莱斯特兰奇家的赫尔墨斯少爷,你应该去问问他是怎么折磨自己的情敌们。”

    “又开始把我们划成不同世界的人,对吗?”德拉科歪着脑袋继续挑衅着:“郁金香,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不——”郁金香放下魔杖捂住脸颊,她背过身去摇摇头:“算了吧,德拉科。你是你,我是我。”

    “你以前说过,你打算不管我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会跟我在一起。”

    “是的。是的。我是这样打算过,我也发过誓。”郁金香红着眼睛向前迈了一步:“可我现在绝不会说那些纵容你的话。德拉科,因为我长大了,而你不是。”

    她说着就掏出一张纸叠成飞机施了追踪咒,飞机颤悠悠地起飞,德拉科拽住了郁金香的胳膊。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科尔温,我要向他道歉,我还要保护他。”郁金香推不开德拉科的手,就任由他拽着:“是我的错,所以我要去承担一切。”

    “你敢去,我就让他后悔来到霍格沃茨。”

    “我为什么不敢去?”郁金香握着魔杖对着德拉科的喉咙:“我学了那么多的咒语,他也不是普通的麻瓜或者哑炮。德拉科,如果你真的想留下我,你就应该跟我一起去找到科尔温,去向他道歉。”

    德拉科松开了郁金香,他趾高气昂地抱起双臂:“我爸爸说,马尔福家的人不需要道歉。”

    “我爸爸说,犯了错就一定要勇敢地承担。”

    “看来你爸爸没有教过赫尔墨斯。”

    “最起码,我记住了这句话。”

    郁金香看了一眼催着她前行的纸飞机,她看着德拉科脖子上的吻痕。

    他们快乐的时光真的需要在来临那一霎那就该学会好好告别它。

    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她看着德拉科不肯罢休又绝不退让的眼神艰难地背过身去。

    “你认为我又在逼你去向别人道歉,对吗?”

    “我警告你,郁金香——”

    “再见,德拉科。”郁金香头也不回:“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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