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不同

    德拉科高兴地走了过来,他捧住郁金香的脸颊,来了一个还带着薄荷清香糖的早晨吻。

    好吧,郁金香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他捏了捏郁金香柔软的耳垂,考完试的轻松与暑假在即的快乐让他十分有兴致地还歪了歪脑袋冲着郁金香身后的她的朋友——叫什么来着——

    “你好——”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记起这位拉文克劳朋友的名字:“郁金香的朋友。”

    范妮正盯着郁金香藏在身后的报纸团发呆,她居然对郁金香试图隐瞒一件谎言而作出的无效举动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反而是对于马尔福微笑着友好地向她问好这件事差点没能反应过来。

    “呃——你好。郁金香的男朋友。”

    范妮快速地回应了一下,她迅速坐在郁金香身边的凳子上偷偷捡过郁金香抓在手里的报纸纸团塞进自己团成一团的外套下。

    她若无其事地捏着一个鸡蛋三明治安静地吃着,装作一切都是平常的一天。

    “你们两个怎么了?”

    德拉科好奇地打量这两个突然看起来变得木讷又奇怪的拉文克劳。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说——在说——”

    郁金香停顿了,她十分纠结,结结巴巴地绞尽脑汁试图说点什么。

    “你好,莱斯特兰奇。”

    她正纠结着,前几天的那个格兰芬多突然出现在德拉科的身后。

    他打量着她与德拉科正牵在一起的手,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她感到他的眼神充满鄙夷。

    “哦——又是一个愣头青。”德拉科先嘲笑起来,他也打量着阿姆斯特朗,故意将他与郁金香紧牵的手显露出来。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贾斯汀。”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说:“怎么?跟在韦斯莱的身后也没能让他的妹妹看你一眼吗?或许你在脑门刻一条疤能有点用处。”

    “我是来道歉的。”阿姆斯特朗没有搭理德拉科,他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围观,不耐烦得,快速又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要向你道歉?”

    “大概是因为之前他不小心撞到了我。”郁金香甚至有些感谢此时能有个人及时出现转移了刚刚话题,她在德拉科的身后露出脑袋,十分友善地接受了这份迟到的道歉。

    “好的,我接受你的道歉。”郁金香笑了笑。

    她又把试图搞清楚所有事情,更大的原因是好像怀疑阿姆斯特朗是否是不怀好意地接触她的德拉科按在长凳上。

    “德拉科,除了你没有人天天盯着我!”

    “那是因为我牢牢守着你——”

    “好吧好吧,就算是这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给你写过情书的人都是谁!”

    “停止!”

    在公共场合下郁金香急忙捂住了德拉科的嘴巴,德拉科没那么轻易地听话,她的‘□□’被德拉科不屈不挠地抵抗咬到了手心。

    她缩回了手,将手掌在德拉科的衬衫上抹干净。

    德拉科站起身,他弯下身子把坐在拉文克劳的郁金香保持着坐姿直接‘端’到了身后斯莱特林的长凳上。

    “坐在我的腿上——”

    “这里是礼堂!”

    郁金香轻轻捶了一下德拉科的肩膀,她只好冲范妮挥挥手表示自己缺席了这顿友情的早餐。

    范妮点了点头,她担忧地看了郁金香一眼后就抱着自己的外套和藏在里面的那份报纸跑去了卢卡斯在的赫奇帕奇长桌。

    郁金香盯着范妮走远,她环视了一圈礼堂才发现早就有人一直看向自己的方向。

    “还有别的事情吗?”郁金香疑惑地看着仍然站在刚刚位置的阿姆斯特朗。

    “他才不会是故意撞你的肩膀,我早就说格兰芬多净是一些头脑简单只会找存在感的白痴。”

    “看看报纸吧,可怜的马尔福。”阿姆斯特朗突然说,他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他的声音也变大了一些:“现在霍格沃茨除了哈利·波特之外,最有存在感的就是你与莱斯特兰奇。”

    一直沉默的布雷斯抬起了头,他将报纸递给了德拉科。

    然后就是郁金香整整一天都没有见到德拉科。

    她一直在脑袋中反复回想着德拉科拿着报纸与马尔福庄园到来的家养小精灵一起迈出礼堂门口的背影。

    她抓不住德拉科太快逃离的衣角,她都没能第一时间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她坐在秘密基地的窗子边。

    这份饱含她全部勇气与义无反顾的话。

    说是爱也好,是报答也好。

    总之眼下却只能对着自己的鞋尖只能自言自语。

    她看着自己对面的那个位置,因为罗勒忙着准备去卡斯特罗布舍后他不总出现在这里了,所以这个位置总是坐着想要找到她,追着施了追踪咒的纸鹤突然闯入的德拉科。

    德拉科——

    她将下巴垫着双膝。

    “不知道德拉科在做些什么。”

    赫尔墨斯只说了他差点与波特在走廊上打起来。

    “笨蛋。”

    她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钻石蝴蝶。

    也许是莱斯特兰奇家的新闻已经被大家传播的腻味了,在魔法部用金钱只手遮天的马尔福即将入狱则成为了最新的话题。

    “我们算不算冤家路窄?”郁金香在傍晚的湖边看到了独自发呆的哈利·波特。

    他坐在岸边的灌木丛边,像想把自己栽进滩涂中的傻子一样一动不动盯着黑色的湖水。

    郁金香看了看四处零散的几个学生,他们牵着手散步,还有坐在远处对着渐入暮色的天空亲密的交谈。

    这里没有别的长凳了,她低头抖了抖手中折叠的报纸,就近坐在波特不远处的长凳上与他一起看着湖水。

    哈利这才慢慢抬起头,他在看清是郁金香的时候毫无反应的又继续对着湖面。

    “我和莱斯特兰奇——和你没什么恩怨。”哈利平静地说。

    “我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形容。”郁金香翻着报纸轻飘飘地说:“毕竟此时我们同时想要在湖边坐一会儿。然而我们不是可以打个招呼就开始聊天的朋友。”

    哈利看了她一眼,他又转过头去没有理她。

    郁金香也不再与哈利搭话,她继续认真地读着预言家日报昨日那份报道。

    《第二场战争打响了》,连同今日的被确认的食死徒名单的报道她都已经读了无数遍。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在夕阳下的城堡,她完全不知道德拉科正在坐在哪一处的角落。

    她失落地重新读着报纸,指尖反复绕着‘马尔福’画圈。

    她很轻松的就忽视了那个冠着莱斯特兰奇姓氏的女人是如何出现在复活的神秘人的身旁。

    就像是双脚已经沾了泥,她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裙摆是不是也被肮脏的泥巴沾染。

    她只是一直对于卢修斯·马尔福企图拿出有人喝了复方汤剂假扮他来躲避牢狱之灾,却突然被人提供了三强争霸赛那晚他参与了伏地魔复活后集会的证据感到无奈。

    这份证据在谁的手中她一清二楚。

    布鲁斯·莱斯特兰奇更是难逃此案。

    爸爸的名字被用括号表示,他是未到现场的食死徒。

    经济犯罪与涉及黑巫师的犯罪,被西班牙定义为罪犯级别一星级。

    西班牙魔法部接连驳回拒绝了三次英国魔法部马后炮似的勤快递去的引渡申请。

    连欧洲巫师联合会都忽略了这一份文件。

    这倒是不幸的万幸,暂缓了爸爸被关进可怕的阿兹卡班,在暗无天日的哈乌拉底狱反而要好上许多。

    在郁金香读报纸与思考的时候,哈利·波特又看向了她。

    湖水的腥臭味刺激着他的鼻尖,薄暮加重了水汽的蔓延,那股凉飕飕的感觉侵袭着他的眼睛,还有后背。

    莱斯特兰奇。

    他刚刚很平静地就念出了这个姓氏。

    他一直盯着这个与杀死小天狼星的凶手同姓的女孩。

    “看起来我们的恩怨不少。”郁金香头不抬地说:“你似乎像想对我用一个恶咒。”

    “离我远点。”

    “我可没打算接近你。”

    波特又不说话了,郁金香放下了报纸。

    “太阳快要落山了。”她盯着金色的夕阳感叹:“人类是得好好看看天空。天空对我而言是一副最美的油画。破晓,日升,午后,薄暮。太阳落下后,白昼就此结束。可光不会就这样消失。天空还会挂上月亮,天气好的时候会布满星星——然后消失,只黑上一段时间,再就是黎明——”

    “你的天文课学的怎么样?”她问。

    “不怎么样。”哈利回答。

    “占卜课呢?”

    “一般般。”

    “特里劳妮说你是个没有天赋还不肯努力的孩子。”

    “是吗?”哈利迟钝地点点头:“或许吧。”

    郁金香笑了起来,她歪了歪脑袋。“你之前一直说她是个神叨叨的女骗子。”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应该好好看看夜空。波特。”郁金香打断了哈利:“或许赫敏更了解这些,总归在夜色降临失去方向的时候,你可以利用星星与月亮的轨迹辨别方向。”

    “六月南方最亮的星星是什么?”哈利挑衅地问。

    “木星。”

    “北方呢?”

    “大角星。”

    “东南方向是什么?”

    “火星。”

    一系列的快问与快答让波特闭上了嘴巴。

    “我应该不需要再教你辨认它们各自长什么样子吧?”郁金香友好地问。

    “不需要,我认识火星,它就是一颗红色的——”哈利挠了挠鼻子:“总之,赫敏肯定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你和赫敏一样聪明。”波特又说。

    “谢谢。”

    “虽然你姓——莱斯特兰奇。你还是马尔福的女朋友。”

    郁金香举起报纸对着夕阳。

    “我们的立场不同,波特。这是从诞生起就决定的事情。我不否认我曾在某些时间把你当作敌人。”她盯着波特被风吹起露出疤痕的额头:“每个人都无法抛弃自己的家人。一个能抛弃家族的人或许充满勇气,但却十分自私。”

    “我不认为他很自私。”

    “我没有说任何人,我只是在说我与德拉科。”

    “你指的是谁?”她问。

    哈利摇摇头没有回答。

    郁金香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地说。“任何事情与背叛自己的家族相比,都十分不划算。”

    德拉科在傍晚才走出寝室,他在穿过公共休息室时听到了那一句‘马尔福家颜面扫地’时愤怒地转头却没发现任何能与他对视的眼睛。

    他转来转去扫视着休息室,试图找到一个敢嘲笑他的人好好教训一顿。

    公共休息室突然彻底安静下来,除了正坐在桌子边下棋的赫尔墨斯与西奥多。

    赫尔墨斯正用棋子把棋盘摔的啪啪响。

    “‘卢修斯·马尔福企图辩解’——马尔福现在还笑得出来吗?”有两个男生捏着报纸一边读着一边走进这里。

    德拉科很快就在这片安静中发现了他们,他大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为什么我笑不出来?”

    赫尔墨斯与西奥多已经走到德拉科的身后,他们三个的又凑成了斯莱特林人人皆知的牢固的联盟。

    “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那两个低年级的只好识趣地示弱。

    德拉科打量着这两个人,他一把抓过他们手中的报纸,他想撕碎这些恶心的新闻,但他忍住了,这样会显得他恼羞成怒。

    他快速走出了公共休息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像之前那样大肆占领这里,他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喘喘气。

    他想见到郁金香。

    他已经快要两天没能见到她了。

    在莱斯特兰奇丑闻漫天的时刻他说过很多次他与郁金香是一路的人,却为什么在看到爸爸即将锒铛入狱时他只想着逃离。

    德拉科大步追着纸鹤,他像必须找到与自己同盟的盟友那样急迫。

    他横冲直撞,恐惧,又焦躁不安。

    “滚开!”他一把推开挡路的人。

    郁金香在哪里?

    去找郁金香。

    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她是不是想要逃跑。

    见到郁金香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她为什么只会重复着要求他别离开她。

    他也是。

    他也是这样。

    他捏着报纸,捏着爸爸被关进阿兹卡班的通告站在石子路上远远地看着坐在湖边的郁金香。

    初夏给黄昏带来了漂亮的红霞,郁金香像是知道他站在她身后似的,回头迎着凉凉的晚风看他。

    她挽着鬓角被吹乱的碎发,钻石星花与她都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纱。

    德拉科攥紧了报纸,他想迈出脚步走到郁金香的身边告诉她此时此刻他有多么混乱,可他突然想起在莱斯特兰奇身陷囹圄那晚,他在郁金香最痛苦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狂欢。

    郁金香仍然坐在那里,她笑了笑,冲着他伸出了手。

    爱是——是这个世界有另一颗心脏为自己跳动。

    有一个人的怀抱时刻欢迎自己在此停留。

    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想听听那个人会怎么说。

    德拉科犹豫了一会,他拖沓着脚步走在湿答答的滩涂。

    他每接近郁金香一步,他就逐渐平静下来。

    “我爸爸——”德拉科坐在郁金香的身边,他顺着郁金香的视线却看到了与灌木丛快要融为一体的波特。

    波特也发现了他。

    哈利的袖子抹了抹脸颊,他有点讨厌自己选好的地点一连串的被莱斯特兰奇与马尔福破坏了气氛,他带好了眼镜,站起身子。

    “他为什么在这里?”

    德拉科用力地将报纸摔在滩涂上,他怒视着哈利·波特,又愤怒的盯向郁金香。

    他的脑海中恨不得用拳头砸碎波特脸上那副,讨厌的眼镜!

    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

    德拉科迈着愤怒的大步冲着波特走去,郁金香急忙站了起来。

    她挡在德拉科的面前抓住了德拉科的胳膊,用力地按住德拉科随时掏出魔杖或者挥出拳头的手。

    “德拉科!”她死死拽着德拉科的袖子拖着他去长凳上坐下:“弗立维教授正在远处看我们。”

    哈利·波特笑了笑,郁金香站在德拉科的身边。

    他们三个各自站在两端。

    哈利现在的笑代替了他刚刚还抑郁的悲伤。

    “这里可没有斯内普。”他讥讽地看着马尔福。

    暑假来临前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顿晚餐,告别宴会俨然成了本学期开心又庄重的一件事。

    开心的是,哈利·波特终于证明了神秘人复活的消息,他又一次在直面神秘人时活了下来。

    他一定是救世主,他又被大家欢呼着称为大难不死的孩子。

    庄重又严肃的是,神秘人复活了。

    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最后在暑假前的氛围中暂时全都化为了为哈利·波特庆祝的喜悦。

    德拉科在礼堂入口的第二扇大门停住了脚步,他盯着飘在天花板上空的鲜艳的格兰芬多旗帜,校长的位置重新坐着邓布利多。

    他原本不打算来的,他讨厌直白地盯着他的眼神,连同那些肮脏的泥巴种都敢直视他的令人反胃。

    可他没做错什么,他不需要躲起来,像东躲西藏的,阴沟里的老鼠。

    他也是真的受够了那些窃窃私语。

    “为什么站在这里?”

    德拉科扭过头去,郁金香已经站在了与他并排的位置。

    她看着礼堂中热闹的样子,慢慢扭过头仰头看着他。

    她与赫尔墨斯才刚刚来到这里,他们才是是宴会真正的迟到者。

    赫尔墨斯径直走进了礼堂,这里只留下他与郁金香。

    “我正打算进去。”德拉科说。

    他嘴上说着,却纹丝未动。

    郁金香笑了笑,她低头用手找到了德拉科垂在身旁的手。

    德拉科的手心像冰凉的骨架,她愣了一下,看着德拉科焦躁的侧脸,她还是完整地钻入他的掌心。

    他们的手不是第一次握在一起,可这一次,她在牵起德拉科的手时他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像生怕她会甩开他跑掉似的。

    可她从来没有没打算逃开。

    她目视前方,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习惯了那些像箭一般可以把她扎成刺猬的眼神,她知道那有多痛苦。

    “我的名声也不会对你起到什么帮助。”郁金香平静地说:“但是无需担心,他们什么都不明白。”

    “我饿了。”她拉着德拉科,他们一起走进了礼堂。

    霍格沃茨像是彻底划分了阵营,为波特欢呼的,和不为波特欢呼的。

    以中央为线。

    以斯莱特林、拉文克劳。

    与格兰芬多、赫奇帕奇为线。

    暖色调的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的长桌紧挨,旗帜下的他们在胸前重新戴上了三强争霸赛时支持波特的徽章。

    十足明确仿佛喊破天空震天响的立场,衬的一旁的蓝色与绿色下的人们稍显安静。

    郁金香牵着德拉科,他们走在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长桌之间,仿佛走在寂寥的小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像之前那样骄傲地昂着头颅,明晃晃地让大家看到她与德拉科手指交叉紧握的手。

    是德拉科先选择了她,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回头与他站在一起。

    宴会开始前的人声鼎沸,也许没人在意他们正看向彼此。

    喧闹声围绕,只看着眼睛却仿佛能听到对方无比清晰的心声。

    我们来自根脉古老的家族。

    我们的信仰相同,以血统至上。

    我们与家族共存,与它荣辱与共。

    百年,数年。

    自诞生至死亡。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徽章融化成火漆锡液。

    流淌进滚烫的血液,浇铸躯壳挺直脊背的骨骼。

    “我们太过相似。德拉科,毫无疑问我们的确是一路的人。”

    他们的每一步共进都能收获一些算得上奇怪的目光。

    “郁金香,他们在看我们,说我们是一丘之貉。”

    “看就看吧,我们的立场只是相爱。”

    德拉科看向了郁金香。

    “我们没有错。”

    “是的,我们是清白的。”郁金香晃了晃德拉科的手:“这个世界非黑即白,不允许我们有多余的选择。”

    郁金香在长桌前停下脚步,她也像德拉科那天那样,在众多的目光中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们指责我们,以他们嘴中的我们的样子。’

    ‘低劣的,堕落的,灵魂浸泡腐烂的黑夜,不可救药的。’

    ‘可我知道那不是我们。’

    ‘只因我们生而不同。’

    ‘只因我们走在一起。’

    “德拉科,我不会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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