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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8 陈纵

    孩子放在了太后那里,后宫再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

    出发的前一晚,谢玟来了含灼宫中,含灼还在收拾东西,谢玟来得时候她手里还拿着风筝。

    谢玟见了只觉得哭笑不得,“这你也要带走?”

    含灼极为认真的点点头,“我想放风筝。”

    谢玟将她手中的风筝接过来放在一边,拉着她放下,“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出去我们再买就是了。”

    含灼也没有反驳,她本来想带,是因为那是她自己做的,她用着顺手,但是谢玟既然这样说了也就没有什么。

    “等到出去了,你也好好散散心。”谢玟将她揽在怀里,含灼最近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猜测是自己最近来后宫来得频繁,贤妃诞下孩子,云妙仪又有了身孕,她难免心中难受。

    “等到南巡归来,朕再晋你的位份好不好?”谢玟还想着立后的事情。

    前朝并不是没有人提,左右还是齐若萱和云静仪,谢玟对她们两个都不属意,这也是他入了后宫也不去长春宫和咸福宫的原因,但凡她们两个任何一个人有了身孕诞下皇子,立后的事情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含灼沉吟片刻,知晓谢玟在想什么,只是自己真的还想要那个皇后之位吗?

    “嫔妾知晓皇上的心思,”含灼沉吟片刻才开口,“您若是不想立贵妃和惠妃,贤妃诞下了皇长子,也是不错的人选。”

    闻言,谢玟似乎抓到了游丝一般,他知晓含灼心情不好,此刻更加猜测是因为贤妃,“姩姩,朕要带着贤妃,是因为临安是她的故地,顺手行个方便。”

    皇上日理万机,却还能记住这样的小事,分明就是将人放在了心上,只是含灼并不单纯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前不久问冬告诉她,外边的人查出来,逼死碧儿的那个乡绅和陈家的大少爷有所来往。

    她不相信这样巧合的事情。

    只是在事情查明真相之前,她半分都不想告诉谢玟。

    “贤妃娘娘诞下皇长子,居功甚伟,皇上体谅她,嫔妾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含灼搅了一下手中的帕子。

    随后将帕子放在谢玟手中握住,“皇上别因此冷落嫔妾,好不好?”

    她问得小心翼翼,出口的话尾音都在发颤,甚至垂首不敢抬眼看他,谢玟才想起含灼刚入宫的样子,明媚张扬,受了委屈的时候总像一只发怒的兔子用通红的双眼瞪着自己,谁要是惹了她,她都要原原本本地告诉自己,等着自己给她出气。

    她曾经有个风头无量春风得意的日子,眼睛里的光灿若星辰,带着寻夏和问冬穿梭在宫内各处,远远瞧着,像翩飞的蝴蝶。

    只是现在深居简出,曾经喜欢的金银首饰都不太爱佩戴了,妆容也愈发清淡起来,她不再像之前一样肆无忌惮,甚至连直视自己都很少了,偶尔看到含灼的眼睛,只觉得里边多是落寞和无奈。

    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给她的。

    她曾经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在宫中的这两年,她似乎逐渐被磨平了棱角,像宫内的其他女人一样,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会为了自己的恩宠而担忧。

    谢玟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纠得生疼,“姩姩……”

    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喉间这样滞涩,似乎在滚刀子一样,他将怀间的匕首拿出来,是兽骨匕首,之前他猎过的一头大兽。

    出了皇宫,就可能会遇到危险,他会好好保护含灼,但是也不会忽略其他的可能,于是亲手做了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你拿着。”

    含灼接过,刀柄上还刻着一个灼字,是谢玟的字迹。

    含灼握紧了匕首,像是万分珍视,而后才看向谢玟,“皇上,我想连骑马。”

    年少的时候总是跟着许含霄乱跑,含灼是会写防身术的,但是唯有骑马,她上去了之后总觉得害怕。

    可是现在有机会出宫,含灼真想学一学。

    谢玟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等到出宫,朕教你。”

    *

    到了第二日,众人出发,按照位份,含灼的马车在贤妃的后边,她十分识趣的坐了上去,想着路途遥远,准备眯一会儿好减轻些颠簸可能会带来的疲惫。

    只是刚眯上了眼睛,就听见马车窗边传来一声敲击的声响,她掀开帘子看,恍然撞到了谢玟含笑的双眼,含灼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之前的太子,他一身素衣,比平时朴素很多,却更加显得平易近人。

    “姩姩,陪我坐好不好?”他笑得温润,中和了当上皇上之后身上愈发凌冽的气势,含灼仿佛忘记了之前的隔阂。

    嘴角的梨涡浅浅,她将帘子放下,“您要是想人陪,瞧瞧对面望眼欲穿的各位美人,我想着总有人比我更愿意陪着您。”

    “只是……”谢玟知晓她的欲拒还迎,十分配合地再次掀开了帘子,“旁人总不是姩姩。”

    大抵是因为出宫,含灼心情舒爽,此刻看着谢玟也觉得没那么多小心思,她起身下车,谢玟便在车边等着她,待她出来极有眼色的将手伸过去,浅笑望着她,含灼将手递过去,扶着他下车,“您倒是会给我招恨。”

    谢玟抬手将她抱了下来,轻声说,“我会护着你。”

    含灼并不再把这话当真,但是很愿意这样安心地待在他的怀里。

    贤妃怔怔将这一切受到眼底,才垂眸上车,真情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贤妃将孩子的胎发放在心口,想到过不久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不知道到时候他们又会怎样看待自己。

    总归不会像之前一样大呼小叫了,想起来和父兄的通信,里边多有慰问之词,贤妃只觉得好笑。

    京城在北面,含灼从没出过京城,自然也没见过江南风景,“公子,江南好吗?”出了皇宫,她们就换了对谢玟的称呼。

    含灼待在谢玟的怀中昏昏欲睡,谢玟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发丝,像是在抚摸心爱之物,谢玟是打过仗的,来得就是南方,他曾经也像含灼说过,但大概是时间太久了,含灼已经忘记了。

    “江南富庶,人杰地灵,和京城有不一样的风光。”

    听到人杰地灵,含灼不由得笑出声来,“好地方,所以养出贤妃娘娘这样的美人。”

    贤妃确实和后宫的女子都不大一样,江南水乡出来的姑娘,举手投足间都体现着柔美,这种似水的温柔和北方的小姑娘是不一样的。

    也是因此,谢玟才会更加看重她。

    谢玟低头看着含灼,外边的阳光透过帘子撒在她的脸庞上,照地有些发丝都在发光,“我倒是觉得京城的风水更好。”

    含灼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抬起朦胧的睡眼看他,“可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记得,还挺嫌弃的。”

    谢玟一愣,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记这么清楚?”

    “当然清楚。”含灼将他的手拿下来咬了一下他的指尖,“我还为此伤心了好一阵,以为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姑娘。”

    谢玟回想,确实如此,自从第一次见过之后,含灼后来几次见他都十分拘谨的端着大家小姐的做派。

    “确实不喜欢。”谢玟轻笑。

    含灼正想骂他,就听他说,“可我喜欢你,姩姩,因为是你,怎样都没关系。”

    含灼生在那样的家庭,所有人对她都视若珍宝,所以她从来觉得自己是不同的,自己和男子也没什么不同,她喜欢谢玟,谢玟也喜欢自己,自己就会做太子妃做皇后,但是后来谢玟当了皇上,遴选后妃,她曾经认识的京中姑娘进了后宫,甚至知晓和兄长感情甚笃的云妙仪也入了皇宫。

    含灼就开始明白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但她还是入宫了,为了谢玟曾经的深情,为了去追求梦一样的爱情。

    但是永不失效的爱情不过是春心萌动时的一种幻想,是自己用希冀和奢望创造的一个梦幻世界。

    而当这个梦幻世界破灭的时候,含灼突然意识到所谓不同,不过是一种幸存者偏差,她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谢玟和别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其实不是谢玟的爱人,更像是他的一个物品,一个宠物。

    因此,听到谢玟说这样的话,含灼心中并不起什么波澜,“喜欢我……”

    “嗯?”谢玟不知道含灼在想什么,低头看她,就听见含灼说,“就让许含灼成为许含灼。”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谢玟没懂她的意思,但是看到含灼依偎在自己怀里,闭上了眼睛,知晓她是累了,便没有多问。

    从京城南下,走了大概两个月才到了临安,到了这里最好的去处就是太守府,是贤妃的家。

    谢玟早想将陈观调到京城,但是因为南巡要来这里,所以才推迟了,只等亲自体察之后再谈。

    贤妃依旧住自己之前的闺房,陈观给谢玟和含灼新安排了住处,安顿下来之后便带着自己的大儿子陪谢玟说话。

    含灼因此得闲,在谢玟的允许之下带着寻夏出去了,含灼想着在外边总不方便,本想带着问冬过来的,但是看着寻夏可怜巴巴的样子,问冬又说自己愿意留在宫中照看着,她便带了寻夏出来。

    此刻两人出去逛街,寻夏看起来比含灼还要高兴些。

    “小姐你快看!这簪子怎样?”含灼一个没看住,寻夏就已经跑到了对面的首饰摊子上。

    照理来说,她们跟着谢玟出来,寻夏应该要管含灼喊夫人的,只是她总是叫不习惯,总是小姐顺口一些。

    含灼正欲过去,长街上的人却纷纷后退,依稀传来“避让”的呼声,尘土飞扬,含灼听见了马蹄声,她侧首看去,只见一身锦衣的少年策银鞍白马,腰间镶嵌着宝石的佩剑随之晃动,因着阳光的反射闪了含灼的眼睛,她急忙往后退,只是避让不急,少年策马而过时她踩住了自己的裙摆。

    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少年急忙勒马,回首看见跌坐在地的含灼,蹙了下眉头便翻身下马。

    他身姿挺拔秀颀,身上的藏蓝色长袍扎眼,叫含灼想不注意都难。

    “姑娘,对不住。”他朝含灼伸手,眉目舒展,嘴角勾着清浅的笑,含灼在这凌冽张扬之中,觉察到一丝柔软缱绻。

    含灼没去扶他,寻夏早跑过来将含灼扶了起来,“若是撞坏了我家小姐,今日有你好看。”

    寻夏狠狠放话,将含灼上上下下看了遍,确定没什么大的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少年却是疑惑道,“小姐?你是谁家的小姐?”

    含灼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只觉得轻浮,“公子,当街纵马,不合规矩。”

    “事急从权,况且……”少年抬了下嘴角,眼里荡起笑意,眉眼微挑,“你不认得我?”

    他的样子,与含灼在京城见到的纨绔子弟别无二致,自以为是,眼高于低,他的身份不低,含灼猜想,只是身份再高,也高不过当今天子。

    含灼摇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剑眉星目,五官俊美,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倒是和谢玟有些相似,只是瞧着纯情炙热,和谢玟不同。

    还是这样单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含灼摇头的反应倒是让少年震惊,他只觉得不可置信,可想了想又觉得合理,“我没见过你,想必你不是临安的哪家小姐?”

    含灼不知晓他怎么就凭没见过自己就断定自己不是临安人,但是并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公子方才说事急,便不要在此处耽搁了。”

    只是少年听后也并不着急,反倒问道,“不知姑娘何方人士,芳龄几何?”

    这下寻夏算是看懂了,小姐是出门遇到了烂桃花,于是赶忙将含灼向身后一护,“我家小姐岂是你能肖想的?”

    他长这么大,大约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于是不由得轻笑道,“在下陈纵,家中行三,城北太守府,可否邀二位姑娘过去喝杯茶?”

    “你是陈太守家的三公子?”寻夏被惊到。

    含灼也没想到有这样巧合的事情,那他方才说的事急岂不就是回家去见天子?

    只是知晓了家中有贵人,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大靖虽然民风开放,但是没有请姑娘到府中的道理。

    陈意如那样温顺守礼,她的弟弟,怎么就养成了这副性子?

    陈纵只以为寻夏是被自己的身份震惊,心中得到了满足,连带了表情都多了几分得意。

    只是寻夏却又说,“怪不得这样没有礼数。”

    陈纵这便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不知姑娘何意?”

    寻夏还想再说什么,被含灼拉了一下,之间含灼嘴角抬起一个无害的笑,“公子不是邀我们喝茶?烦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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