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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七夕

    到了七夕,谢玟来了清月殿,最近谢玟很是繁忙,很少踏步后宫,后妃们都想着法子往养心殿送东西,含灼只当初去过养心殿那么一次。

    前些时候倒是想去的,但是听说林纤纤近来去的频繁,她怕撞上,索性就算了。

    谢玟来的时候刚刚一更天,含灼和金修仪正在月下斗巧,前朝也有后妃在此日相聚月下斗巧的习俗,但是因着如今的贵妃并不精于女红,所以对操办这一项活动也没什么兴趣。

    含灼女红不错,但是本也不打算折腾的,因为她知晓京城中有鹊桥会,还有女子在月下斗巧,她除去在病重的那两年,之前都一直去的,如今待在宫中颇为想念那场景。

    但是宫妃是不能私自出宫的,含灼托腮望月,正后悔今日没去养心殿求个恩典,金修仪便拿着东西过来了。

    许是她也听说了林纤纤晚膳时去养心殿送东西的事情了,所以害怕自己一个人寂寞。

    说是斗巧,含灼绣两针就要去瞧瞧她,“姐姐这是绣的什么,双龙戏珠吗?”

    含灼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穿针引线。

    金如玉脸色羞红,嗯了一声。

    含灼追问是不是送给皇上,金如玉的针一下子扎进自己的指头中,含灼慌忙将她的手拿过来含在嘴里,支支吾吾道是自己乱说了。

    金如玉耳根又是一红,“不是怪你,只是怪我自己不得圣心,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过自己看着玩就是,哪能送到御前?”

    说着她将手指抽出来,将那鲜红的一点点了一下含灼的嘴唇,“即便皇上真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下了,也不会佩戴,我便也不费那心思了。”

    含灼嘴唇一颤,心中突然生出一些悲戚之感,倏然将金如玉抱在怀中。

    谢玟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的脚步顿在原地,突然怀疑自己是否来得不是时候,或者是不是有些多余?

    高盛看着皇上的脸色,立刻动天震地地磕了两声。

    正抱着的两个人回神,含灼正对着谢玟,到没觉得什么,拉着金如玉起身给谢玟行礼。

    谢玟以往来若是见到两人在一处,都不会刻意上前去搀扶含灼,因为他其实知晓这位表妹的心思,所以也不想在她面前与含灼太过亲近,既是怕她伤心,更是害怕她心生芥蒂,坏了她俩的姐妹情分。

    可是此刻他心中莫名的按捺不住心中的占有之欲,道了声起来,又上前将含灼拉起来,还刻意将含灼刚才起身间掉落在面前的一缕碎发别在耳后。

    他正想着怎么赶人,不想金如玉尤为识趣,直接道自己乏了便告退了。

    谢玟这才气鼓鼓地走进内殿,他径直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含灼看出他心情不畅,但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发什么脾气。

    坐在谢玟一边,将他刚喝完的茶又给倒满,端到他面前,一只手托腮晃着两只小腿望着他,“皇上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林美人惹您生气了?”

    晚膳时林美人就去了养心殿,她实在没想到他还会来自己这里,看如今这样生气,恐怕是因为林美人做了什么惹他生气,所以来自己这里寻安慰过来了。

    进宫这么两三个月,含灼别的没学会,但是总学会了少吃醋,若是这事搁在她刚进宫的时候她不与他置几天气是不会罢休的,可是如今也就罢了。

    谢玟眸色一动,如同本就晃荡的清水被砸进一块石头,“朕来这里,便是想你,没什么旁的原因。”

    晃荡的双腿一停,只是略微一顿复又晃起来,“皇上这话还是留着给别人说,嫔妾成日里看风月话本,什么样的情话没见过?”

    谢玟一口气堵在胸口,明明是自己在同她置气,怎么就落到了这番境地?

    “咳,”谢玟将茶水饮尽,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你与金修仪瞧着很是亲近。”

    含灼没听出这话中有什么别的意味,闻言只是更加烦闷的瞥了他一眼,“入了后宫,便难能找到人说什么知心话,皇上您政务繁忙,进后宫的时日实在不多,分到嫔妾这里,也不过几日,嫔妾这么一个爱热闹的性子,自然找人来玩儿,金姐姐心气好,她的凌波殿到嫔妾宫中又近,我们自然亲近。”

    谢玟一噎,心中泛酸,将含灼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怨朕。”

    含灼没有看他,将目光放向隔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有时候嫔妾也怨您,若不是身处后宫今日便能在外游玩去鹊桥会,可是有时嫔妾又想什么怨不怨的,是嫔妾自己愿意进宫的,早该知道后宫什么样。”

    含灼眼帘垂下,遮住几分没落。

    谢玟的目光黯淡,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谢玟突然道,“朕带你去鹊桥会。”

    含灼的眼睛倏然一亮,盈盈地望着他,“真的?”

    谢玟站起来,轻声一笑,揉乱了她的头发,“君无戏言。”

    含灼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唤寻夏进来给自己更衣。谢玟穿了常服,便也不用更衣,只在一边看着她挑选衣物。

    然后径自走到梳妆台前,准备给她挑个簪子,结果发现妆奁中,还有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他只觉得有一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到底为何,于是将木盒拿出来问含灼,“姩姩,朕可能打开看看?”

    含灼套进一只袖子,转身过来,正好奇他说得是什么东西,就看见握在他手中的木盒,于是瞪了他一眼,“皇上既然想不起来,便不要看了。”

    谢玟闻言一愣,又仔细看了一下木盒,这东西难道还和自己有关?

    他端详了一阵,还是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含灼此刻已经更好衣物,过来撞了他一下,“起开。”

    谢玟将手中的木盒放下,讪讪地走到一边,然后看着寻夏给她换了个简单的发型样式,寻夏将妆奁打开,含灼挡住她去拿簪子的手,兀自打开了木盒,一只雕刻精致的岫玉铃兰簪子浮现出来。

    谢玟见到,倏然愣怔,这是他还是太子时送给含灼的东西,含灼看了他一眼,他当即愧疚起来,上手将那只簪子拿出来,插在含灼发间,“好看。”

    含灼哼了一声,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还行吧。”

    说着拉着谢玟的手借力起来,俩人出了殿门,发现高盛和问冬还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脚步都停下来,含灼恶狠狠的看着问冬,“快回去。”

    问冬闻言,看了一眼一旁的皇上,又低下头来,就是不挪动一步。

    含灼又看见高盛,自己实在是不敢指使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甚至连问冬也撵不走,于是伸手拽住谢玟的衣袖,双眸中含着一汪春水看着他,细碎地晃了晃那衣袖。

    谢玟勾唇,将人拉近怀里,“你们不必跟着了。”

    “可是……”高盛急急抬头,看见二人亲昵的姿态,又迅速将头垂下去,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皇上,这于礼不合。”

    “朕想做什么,也有违礼制吗?”谢玟的声音冰凉。

    含灼瑟缩了一下,谢玟又握了握他的手安抚。

    高盛不敢再说什么,所谓礼制,也是老祖宗应下的,皇上的老祖宗不也是皇上吗?如今的皇上将来也会是别人的老祖宗。

    算了,高盛擦了擦汗,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冒犯天威的好。于是默默退在一边,表示自己不会跟着了。

    皇上都发了话,问冬纵然再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跟着了。

    两人出了宫,鹊桥会很是盛大,京城没有宵禁,到晚间的时候很是热闹,桥上占满了人,大多是青年男女,成双成对的站在一起,头上全是漂浮的孔明灯。

    谢玟看她仰着头,像是很喜欢的样子,于是便巡视了一周,看到不远处有个卖孔明灯的摊子,于是拉着含灼道,“我们去那边买。”

    含灼拉了他一下,“不要。”

    “为何?”谢玟面露疑色,“我瞧你一只盯着上边看,以为你应当喜欢的。”

    含灼一笑,搂住他的手臂,“我不信这些东西,只是瞧着好玩。”

    “信不信的,不过是图个彩头而已。”谢玟也不信这些,事在人为,他有什么愿想做什么事,他不信放了灯就能如愿,但是也不避讳这些东西。

    含灼只是摇头,她去岁的时候和兄长出来放过,当时写的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不过进宫的这些时日,她觉得也没什么用,与其放灯来等待如愿,不若还是随波逐流,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大周朝民风开放,是以今日桥上的人有许多,因着有人放烟花,烟花绚烂下倒是还看到许多情人拥抱,含灼边走着将头放在谢玟的肩膀上,“真好。”

    谢玟提唇,“是很好。”

    “若你跟我只是寻常夫妻,咱们也早早来桥上,占个好位置,赏烟花拥抱。”含灼想着。

    还没等谢玟回应,又道,“还是算了,我是喜欢,您倒是未必喜欢这样的生活,毕竟有那么多美人等着您,谁还愿意就跟一个人过呢?”

    谢玟抬手捏住她的嘴,“胡说什么?”

    含灼将他的手拉下来,想反驳什么,但是张张嘴又觉得算了。

    谢玟感受到她的失落,瞧了瞧天上放的正靓丽的烟花,拉着她的手挤到桥上,人真的很多,含灼被他拥在怀中向前走着,只晓得是在向上走,却不知晓到底到了哪里。

    “抬头看。”谢玟松开含灼,凑到她耳边说话。

    含灼抬头,烟花盛放,近在眼前,她和谢玟离得很近,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她眼里装着烟花,谢玟却只看着她的眼睛,“姩姩。”谢玟突然叫了她一声。

    含灼回神应声,撞进了他的眼睛,她从未觉得他的眼睛如此多情柔和,谢玟笑了一下,掌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拥的更近,吻了上去。

    含灼在此刻听见他说了一声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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