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章

    人容易忽略环境、潜意识的警告,掐断警觉的苗头,认为是自己多心,照旧执行原定的计划。世初淳在街口等红绿灯,九十多秒倒计时在等待期间,貌似要比一光年还要遥远。

    她指尖飞快在手机屏幕输入打字,与朋友园原杏里进行交谈。

    马路对面站了个人,身穿吴服。光衣服的布料质地,就是属于原材料都得在布行私人订制的种类。衣帽间每件服装单独拎出来,从源头起就得经过专业设计师构拟方案,制作出的成品全世界仅此一件。

    留着妹妹头的陌生人,嘴角长着一颗显目的黑痣。极具标志性的容貌垄断冶艳,独具特色,放眼娱乐圈也能称赞是一副出挑的姿容。更别提浮翠流丹点缀的着装,衬其遍体彰显着一股天生丽质。

    应当在杂志社当模特,或是进海报摆姿势的人,默不作声地盯着她。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起的,就算对上她的视线,也毫不掩饰地与她对视。

    一对眼眸妩媚灵动,每一颗足有鸡卵子般大,似搁在腾涌的岩浆里仔仔细细洗涤过,方能捞出这样鲜妍的成色。

    浓密的眼睫毛仿若套着带刺的钩子,只要一相视,就会扎破注视对象的皮肉,嵌进内在的骨骼,铐住她的双腿带动着直溜溜下坠。

    见顺利地引起她的注意,马路对面的人微微一笑,手里还拖着倒在地上的……

    一个人?

    还是尸体?

    世初淳打字的手停止,一辆汽车打道路中间奔驰穿过。

    等轿车开走,公路对面早就失去陌生人和那个疑似被拖行的尸体踪迹。

    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学生党们见到绿灯,作黑压压的暗河流动前行。他们结队成群通过走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能认路的交叉路口,无人在意自己脚下踩过的,究竟是红油漆还是血迹。

    青天白日见鬼,还是劳累产生的幻觉,被人潮推着走的女生左顾右盼,遍寻不得答案,在抵达与朋友见面的目的地后,才发觉自己双臂冰凉。

    那一位看她的眼神,叫她很不舒服。好像她不是一个具有独立思想的人类,而是一只等待着被捕获、戏弄、玩乐的猎物,或是某种适合被圈养、囚困的爱宠。

    更奇怪的是,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行人留意到那名女郎,明明对方的衣着打扮,姿色外表都那么突出,甚至手里还拽着大过自己身形的对象。

    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儿,杀死全体脑细胞也想不明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事事在意,就得万事挂心,步子没走出几步,先压垮心理。

    路边见到的怪异景象被世初淳压在心底,她同朋友聊天、逛街、压马路,选购商品,到尾声了,共同进入一家沙龙,选定项目放松身心。

    铺户因地制宜,地面铺的全是榻榻米。店面装修布置朴素简练,打造出去繁就简的侘寂风格。里头服务的员工们,无一不是女性,令人加倍放心,接待的顾客也大部分是女性,连空气中也似乎散发着甜美的香气。

    招待的生员群体穿着花卉样式的浴衣,露红烟紫的植株与室内陈设形成鲜明的反差,表现极其亮眼。

    园原杏里点了精油推背,世初淳点了全身按摩,选好套餐之后,就有服务生带领她们进入独立的居室,两个人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内置两张床,床头折叠着方块状的被褥。

    两张床之间隔着一道竹帘,从天花板上垂下来,旁有绳子能自主调节。

    平时依照客人的需求收起、降下,任君所需,用以隔开相携而来的客人,一定程度上营造出支持顾客倾谈交流的氛围,又留给双方各自舒适的空间。

    保健按摩师推开柜门,取出两件浴衣供两位女客更换。

    先抽出空闲,进门为她们服务的保健按摩师,在世初淳的授意下,先替园原杏里办理业务。

    收到顶端的卷帘带子一拉,排列紧密的竹帘子哗啦一声降下,隔绝出两块私人领域。

    室内不声不响开启了供暖空调,世初淳脱下毛绒外套和衣衫,换上较为轻薄,方便活动的衣装。一回头,竹帘子后悄无声息地站了个人,冷不丁吓人一跳。

    精工的挂帘有效阻绝视线,只能见到未遮挡处,地面立着一双碗口宽厚的木屐。

    两双白袜子踩在高齿屐上端,深紫色和服通体规整盖过脚跟。左右前身顷采用大面积灰白,偶尔添置些许藕色边边柔和纯度。

    怎么没有声音的?世初淳偏头瞅着帘外的人。

    被陌生人看光的风险在肚子里兜一圈,随即想到大家都是女生而平息。

    她有的这几两肉,对方也有,被看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人,也不守看一眼就得嫁娶的贞洁。

    类比在外头吃饭,吃着吃饭看到一只苍蝇,是找老板讲诉实况,来回拉扯,还是挑出苍蝇继续扒饭,世初淳是后者,也做过类似的事。

    简而言之便是怕麻烦,避事端,每天光要完完整整地走完一套生活必要流程就足够叫人筋疲力尽,能把十简化成一,她就会择一,反之,十变成二十、一百,依次递进,单单构思就要人头疼。

    联想到找老板,要争辩,来回争论她就疲惫地要息事宁人。

    算了,就这样吧,是放过自己,放过他人的最优路径。

    可惜这套操作后来往往会变成退一步,气死自己,忍一时,憋屈不已。然后大半夜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蒙着被子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样选择。

    反正咋选都难受,区别是现在难受,亦或者之后难受。

    世初淳放下芥蒂,唤人进来,自个自觉地趴在床上,头埋进床头中央的孔洞,没多久就听见人去除木屐,袜子踩在木板上的织物摩挲声。

    肩中俞落下一双柔韧有力的手,施加着对她来说重过头的力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进沙龙按摩疏通关节的疗程,她都有一种花钱找人打自己一顿的错觉,好似在花钱买罪受,偏又不敢要人力道放轻,担心失了效用。

    按到腰背位置,保健按摩师也跟着上了床,她两腰侧被对方两块膝盖夹住,隔着薄衣也能感受到那肌肉虬结的缝匠肌,她不由得心生钦佩,这儿的人下班还带锻炼身体。

    师父的手逐步靠下,力道半分不减。世初淳心中叫苦不迭,在舍了这份钱,和送掉这条命间,犹豫不决。

    肾脊穴按着按着,那人随手解开她腰侧打着结的系带,直取腰阳关,世初淳刚觉讶异,会阳穴就被惨遭毒手,被揉得不成体统。

    女生受不住,用掌心拍打床面,低声叫停。

    后头人果然停止举动,从后一把拉起她,令世初淳着身的本就宽大的浴衣,在除去衣带的牵制下,从肩膀褪到腰身,而重温织田作之助的恐怖的人,没有及时领会到这点。

    在她恢复精力,熬过这阵麻痛之际,停留在髋部的手依然井井有绪地按揉,她回过脸,还没看清师父的颜容,一句“我准备好了。”已脱口而出。

    “是吗?”

    钳着她的人喉咙滚出一个悦耳的音调,连绯红的眼球都显出分外的炽热。

    揍敌客家族五子柯特抓住世初淳的手反扭,逼迫死而复生的女仆吃痛张嘴。好用剩下一只手,探进三根手指,顺遂堵住她的嘴,起到阻塞作用的同时,还强硬地要对方吞吃自己的指头。

    他食指、无名指拨开女人内腔,修正过的指甲刮动舌腭弓,蓄意搅动一条条透明的涎水外流,颀长的指节反来复去,深深浅浅地进出着,衡量着能抵达的深度,没一下就抵到咽喉,引得作弄对象生理性作呕。

    这样可不行啊,太浅了,吞不下,得好好训练一番才能施用。

    伪装成保健按摩师的揍敌客家族成员念着,雇佣揍敌客家族成员的价格不菲,舒律娅出不起,他就自己来收取。

    从小在大哥的荒唐事里耳濡目染长大,自己也亲自上手实验过的柯特,自当熟悉服侍自己的女仆的全身敏感带。

    他噬咬着失而复得的仆人耳垂,黏滑的舌头卷过耳廓,不顾及二者的体积大小差距,硬是挤进外耳道,攻占还没被他人进击过的城池。

    打目睹舒律娅更衣伊始就踔厉奋发的凶刃,抵住前庭,随时预备着捅进去搜肠刮肚,“那我开动了哦。”

    念能力四大行绝可令实施者隐匿自身气息,到柯特这个段位的念能力者,则能连同附近的人的存在一并消泯。

    隔壁过了服务时长的园原杏里舒服得睡着,按摩师利索地收拾工具退出,分毫没有意识到近在咫尺的暴行。

    有好几次被顶到床边的世初淳,伸出的手即将拉到竹帘旁悬挂的绳索,就被贴着她脊背的人从后扣住手,抓到头顶,拉起她,以此抵达先前未曾进入过的深度。

    他是故意的,满足于猫捉老鼠的游戏,乐此不疲地欣赏她极力挣扎又无力反抗的样子。然后靠在她肩头喘息、喟叹。

    携带的万年不变的手机铃声不解风情,柯特按下接听键,一手掐着客人的腰,尽心尽责地服侍,一手举起手机接听,回应家人的通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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