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纪雨馨双手搂其腰,钻其怀中,双眼流泪,思绪万千。

    未再多说什么,有些事多说无益,无言胜有言。

    仙灵宗秘境一处遗迹,一间满是灰尘的阁楼内,有些空荡荡。

    阁楼中有一张木床,以及一张书案与木椅,书案上放着一本古籍,阁楼内再无其它物品。

    此时叶鸿灵,正在阁楼中,与一具人偶傀儡厮杀,傀儡实力,相当于八境巅峰期修士。

    叶鸿灵一个飞身旋转,躲过三枚暗箭,右手御使飞剑,一剑斩去,那人偶傀儡头颅,瞬间离体,掉落于地。

    等她双脚落地,飞剑已回背后剑鞘,人偶傀儡的无头尸身,砰的一声,摔倒于地。

    走至书案前,叶鸿灵拿起桌上古籍,忽然一闪身,已至阁楼北墙处。

    一只羽箭,整根射入书案上,不见箭尾,已射至地上。

    同时一把飞剑,斩中书案,书案一分为二。

    却被剑气震的四分五裂,桌腿断为十数节,散落于地,梆梆闷响声四起。

    收敛气息,隐秘行踪的叶鸿灵,右手持剑毫无声息,一动不动。

    背靠角落,彷如木偶一般,她静静地看向阁楼木门。

    一刻钟不到,门口两道人影,映入阁楼内。

    一位持剑,一位持刀,站于阁楼门口,却不现身。

    仍隐于角落的叶鸿灵,右手长剑,已不知去向。

    又过一刻钟,那名手持长刀,一身黑衣蒙面人,八境中期修为,矮小男修,小心翼翼,抬腿跨入门内。

    而另一名手持长剑,中等身材,同样一身黑衣蒙面,八境巅峰期男修,紧跟其后,进入门内。

    骤然之间,门上方一把飞剑,如闪电般一闪,剌向那名八境巅峰期男修。

    对方持剑向上一挡,然而剌来的飞剑,转瞬一变,飞快旋转一圈,飞剑剑尖,已从男修士脖颈处划过。

    其脖颈处鲜血喷射而出,那名男修双眼惊惧不已,双手立刻捂住脖颈处。

    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落地,本想喊叫,可口中喷出鲜血,无法发出声音,立刻摔倒于地。

    持刀蒙面男修,吓的转身便跑,右脚刚跨过门槛,数道真元飞剑,刹那而至。

    接连噗噗好几声响,相续剌入男修体内,叶鸿灵只听扑通一声,男修摔倒于门槛外。

    一身白衣裙,脚穿白靴,脸戴白纱,右手持剑的叶鸿灵,已跨过门槛。

    来至持刀男修士身前,蹲下身一看,对方已七窍流黑血,服毒自杀而亡。

    叶鸿灵有些疑惑,却又摇摇头,用剑尖挑开其黑衣,并未发现什么东西,收取地上长刀,便起身走入阁楼内。

    走至那名持剑男修身旁,叶鸿灵蹲下身,用长剑挑开黑衣。

    只见其怀中,有一木盒与一玉盒,还有一块金色令牌。

    等她用剑尖,挑起令牌绳头一看,令牌背面,只有一个圣字。

    叶鸿灵思索片刻,将木盒与玉盒,连同金色令牌,一起收入空间戒指内。

    她才起身,转身跨出门槛,走出阁楼。

    仙灵宗秘境中,谷鱼与纪雨馨,一路向南而行。

    凡是碰上成熟的灵果,以及灵药等,二人顺路采集收取。

    有时遇见妖兽,他们能躲便躲,实在躲不开,能不打杀,便不打杀。

    一路向南,二人也遇见数处建筑遗迹,有些早被人发现,提前进入洗劫一空。

    有两处遗迹,未被人发现,二人进入后,意外得到数千块灵石,还有修士所用的兵器。

    对于普通人而言,算是发笔大财,对修士而言,算不上值钱物。

    纪雨馨根本看不上,全部给谷鱼,他只好收下。

    经过一线天之险,谷鱼脱下朝暮,好说歹说,才让纪雨馨穿上。

    接下来历练,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难以想象不到的危险,谷鱼不想她遇险。

    对纪雨馨而言,人都是他的,自家男人非要她穿上,起码在他心中,她也有一席之地。

    最后穿上朝暮,暖在心上,也是一种幸福。

    从一线天出发至今,二人又走上十数日,已至腊月中下旬。

    秘境内,越往南去,气温越高,各种灵药与灵果等,也开始多起来。

    当二人穿过一片树林,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特大奇异湖泊,挡住二人去路。

    而奇异湖泊,如仙境般的景色,惊呆二人。

    湖泊中心有一座,如七层宝塔般的小岛,小岛并无任何人工建筑痕迹。

    小岛每层,皆有喷泉,向湖中喷水。

    水柱好似与湖泊相连,小岛好似有源源不断的清水,喷至湖中。

    小岛四周喷出的湖水,又有水雾扩散,在阳光照射下,竟然形成许多小彩虹,漂亮至极。

    加上湖泊四周,各种奇异花草树木,点缀着湖光山色,仿如仙宫花园。

    绝美的纪雨馨,忍不住一边蹦跳玩耍,一边大声赞叹不已。

    她刚大声赞叹完,湖中四处湖水,乍然翻滚。

    数十头十数丈高,每头足有三头大象大,头似龙头,身如鹿身,腿如象腿,全身金色,每头妖兽实力,皆在八境巅峰期左右。

    从湖中游至岸边,站于湖岸边,身上湖水流淌,片刻间打湿岸边地面。

    一头头妖兽,瞪着大眼,好奇看向二人,却并未攻击他们。

    纪雨馨才知,打扰到它们,有些不知所措,谷鱼暗中警戒一旁。

    忽然一头如小象大小的妖兽,有六境初期实力,从一头龙头大妖兽身后,好奇探出头来。

    既好奇,又有些胆怯般,又向二人走近几步,伸过头去,不停闻闻二人。

    纪雨馨好像想起什么,从空间手镯中,取出一枚灵桃,放于左手心,慢慢向前,递给小妖兽。

    小妖兽小心翼翼,伸着小龙头闻了闻,又伸舌舔了舔。

    刚伸嘴要吃,湖中一头更大妖兽,一边大声嘶吼,一边从湖中站起。

    其身形走在湖中,比其它成年龙头妖兽,还要高大一倍多,龙头都比小妖兽身体大。

    眨眼间便至岸边,低头向下,瞪向二人。

    其实力堪比大宗师以上,纪雨馨左手举着灵桃,一动不敢动。

    就连谷鱼,同样一动不敢动,此时已吓出一身冷汗。

    小妖兽好似有些生气,奶声奶气嘶吼数声,还用小龙头,蹭着巨大龙头。

    巨形妖兽好似宠溺般,伸出巨舌舔舔小妖兽,方才抬头,居高临下,看向二人与一兽。

    小妖兽不再理它,又伸过小龙头,舔舔灵桃。

    纪雨馨左手,又轻轻向前伸一伸,示意让它吃。

    小妖兽高兴的蹦蹦跳跳,方才伸过龙嘴,一下咬至口中,闭上双眼,很是享受般,慢慢咀嚼。

    片刻间,吞入肚中,睁开双眼,又非常期待看向二人。

    纪雨馨见此,非常高兴,小声笑着,又掏出一枚灵桃,伸手递给它。

    其它龙头妖兽,站于原处,一动不动,瞪着灯笼大小的双眼,一直好奇看向二人,以及龙头小妖兽。

    纪雨馨不停递灵桃,小妖兽美美享受着,一人一兽,甚是和谐。

    谷鱼与其它妖兽,站于一旁,此景实在有些古怪。

    纪雨馨越喂越喜欢,开始还试探性,伸手轻轻摸向龙头,小妖兽也未拒绝。

    谷鱼站于一旁,笑看一人一兽,一个边摸边喂,一个边吃边哼哼,很享受模样。

    谷鱼心想,又是一个吃货,不管是人,还是妖兽,从小便喜欢吃。

    这一喂便耽搁前行,纪雨馨与谷鱼商议,此处景色实在太美。

    又有龙头小妖兽一起玩耍,她想在湖边露营,住一晚再走。

    谷鱼见天色,已是日落时分,便点头同意。

    纪雨馨将所有灵桃,全部喂给龙头小妖兽,等她两手空空,向它空手示意。

    小妖兽还不停舔舔舌头,在她身旁,转来转去,见实在未找到,方才陪纪雨馨玩耍。

    巨大的妖兽,还有数十头妖兽,见二人并无恶意。

    纪雨馨与小妖兽,又玩耍很开心,有些妖兽趴在岸边,有些便回至湖中。

    那头巨大妖兽,却懒洋洋趴于湖边,守护着小妖兽。

    闲来无事,谷鱼就近湖岸,寻找一干燥处,搭营帐支锅,准备晚上宿营。

    他在干活时,龙头小妖兽,好奇宝宝般,蹦蹦跳跳,跑至营地旁,看他干活。

    它时不时上前,左闻闻,右看看,好奇不已。

    谷鱼开始还担心,怕它一脚将营帐与锅灶踩倒,结果它好奇心一过,又追着纪雨馨,在湖边玩耍。

    直至入夜时,谷鱼点起篝火,煮上一锅肉汤,二人吃着石板烤肉。

    它也不离开,只是有些怕火,只趴在纪雨馨身旁,远离篝火。

    那头巨大妖兽,仍是趴在湖边,看向二人一兽。

    纪雨馨喂小妖兽吃烤肉,它伸头闻闻,并未吞下,只是连连摇头。

    谷鱼只好取出路上摘的灵果,递给纪雨馨,让她喂它。

    它才欢天喜地,眯着双眼,似笑非笑般,伸嘴吃下。

    看着一人一兽,谷鱼突然想起五师兄与禹汐,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回书院,还是在秘境外等他。

    深夜时分,龙头小妖兽,并未回到湖中,直接躺在火堆旁入睡,还呼哧呼哧打着鼻声。

    而那头巨大妖兽,趴在湖边半睡半醒,仍是紧盯营地与四周。

    此时有些孩子心性的纪雨馨,从营帐中,取出地席,铺在小妖兽身旁,向谷鱼伸了伸粉红香舌,便躺下入睡。

    谷鱼又向篝火内,添加一些木柴,生怕火星,落至一人一兽身上。

    添加完木柴,谷鱼从营帐内,取出薄毯,给纪雨馨轻轻盖上,方才又坐于篝火前。

    一边盯着篝火,一边时不时看向纪雨馨,谷鱼摇摇头,轻叹一声。

    稍后取出一坛美酒与酒杯,刚倒满一杯,一个巨大龙头,便伸过来。

    一双灯笼般大眼,好似冒着光,盯着酒杯看,还时不时抽动鼻子,闻了又闻。

    骤然一阵灵气波动,那头巨大妖兽,眨眼之间,变成一只小狗般大小的妖兽。

    模样却一点未变,只是其体形,缩小的太过夸张,惊得谷鱼,都不敢相信。

    想起五师兄,他也没再大惊小怪,心知对方,肯定也是谗酒。

    谷鱼只好又取出一个酒杯,倒满酒杯,伸手示意对方喝酒。

    美酒顷刻间自动飞起,如水线一般,飞入其口中,变小的妖兽,一脸陶醉。

    一人一兽,慢慢喝着酒,谷鱼看它喝酒架势,估计是一头公兽。

    至于是不是,他也不敢问,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结果,语言不通。

    喝着喝着,谷鱼想起一本杂书,其中一句。

    他轻声自语,一坛好酒,不饮者,未必是独醒之人,酩酊者,未必是糊涂之辈。

    醉与醒,皆在三星斜月间,悲与喜,皆在俗世凡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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