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进去!进去!”

    南方又试了好几次,甚至不在放心里默念,而是直接发出了声音,可还是没能进入空间。

    南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焦急,她不知道玉佩空间为什么突然没办法进去了,泉眼水没了就没了,反正也是白得的,喝了两年多,南方也知足了,可她放在空间里的钱,那可是她的全部家当啊!

    如果没了,她之后可怎么生活啊!她现在病着,什么时候好也不知道,刚下乡,也没开始赚工分,之后吃饭都要成问题。

    想到这里,南方眼中的焦急更盛,爸妈已经把家里能动的钱票都给了她,要是空间里的钱真的拿不出来了,她之后可怎么办啊!

    【别急,迟一点我就把钱票拿给你。】

    南方被这突然在脑海里响起的清冷男声吓了一跳,要不是玉佩是用绳子挂在脖子上的,此刻估计已经掉在地上,碎成几块了。

    【你,你是谁,你是人是鬼,你快出来,不然我就喊人了!】南方说话的声音打着颤。

    【南方小友你好,我名北晓,是一个炼丹师,目前附在你的玉佩上,许是我的缘故,才会让你没办法进入玉佩中的空间,我没有恶意,待我再恢复一些,我就把钱票拿出来给你。】

    南方心也是大的,听北顾说愿意把钱票拿出来给自己,竟然就不怎么怕了:她重要的家当都在玉佩空间里,她身上除了这个玉佩空间也没什么好骗的,而且如果对方真的是什么非自然的生物,她这细胳膊细腿的,也没办法。

    还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说不得这个叫北顾的真的会把钱票给她。

    南方这样一想,也就更不怕了,还一下被顾北话中的其他内容转移了注意力:【炼丹师是什么?】

    【此间没有炼丹师么?】北顾有些惊讶,这小友身具如此神妙的宝物,竟然不知道炼丹师,难道对方不是修仙者,看来等他稍微恢复了些后,得好好了解此间的情况。

    也是,这个小友放置在空间中的钱票等物品,与无界里凡尘中的相差甚远,他之前采药时被大能斗法波及,本以为已经命归天地,谁知还有再醒来的时候。

    醒来时发现自己魂魄被禁锢在一个空间中,还不待多想,就听到了那位杨知青正在和南方小友说话,待两人提及玉佩、南方小友触碰玉佩时,北顾才由此感觉到,自己可能是被禁锢在南方小友的玉佩中。

    而刚才南方小友欲进入玉佩空间,空间屏障发出的波动,让他确认了这一点。

    北顾这个问话的用词怪怪的,南方有些听不惯,但也明白对方的意思,南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知道炼丹师这职业,又不想让北顾觉得自己见识少,索性不说话了:【……】

    北顾见南方没回答,也没恼,而是自发的为南方解释了起来:【将仙草灵材炼制成丹药,丹药根据功效,可助人修炼、突破,亦或是疗伤。而善于将仙草灵材炼制成丹药的修仙者,就是炼丹师了。】

    听着像医生。

    南方想了想,试探的问道:【那你现在能炼丹么?我生病了,你看看,我这情况吃什么药能快点好?】

    【……】北顾想说吃颗益气丹就能好,可想到自己此刻的状态,竟是什么也做不了。

    顾北刚刚感应了一下周边的灵气,非常的稀薄,以这样的灵气程度,他现在这个状态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再加上他现在的魂魄状态,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和这位南方小友,估计很长时间都要在一起的。

    这样想罢,北顾也坦荡了许多:【我现在是魂魄状态,没有实体,也没有炼丹炉,没办法炼丹。我可以教你识别药草,你可自行煎药服用。】

    南方瞬间没了兴趣:【算了,我还是好好休息吧,估计过几天就好了。】南方一下子反应过来:【等等,你刚刚说你是什么?魂魄!那就是鬼咯!】

    南方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彻底的唯物主义是无所畏惧的,主席保佑我啊!

    北晓现下是知道南方小友真的不是修仙者了:【南方小友不要害怕,魂魄并非鬼物,除非我以后转为鬼修。】说到这北晓听到南方倒吸了一口气,连忙道:【当然了,我不知道鬼修功法,更是不会转修的。】

    南方又听北晓解释了好久魂魄于鬼修的区别,情绪才稳定了下来,继而想起了自己之前想问的:【对了,你什么时候能把钱票拿出来给我?还有,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顾北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约莫两个时辰能拿出来。进去的时间,我尚不能确定。】

    时辰?

    听着真变扭。

    时间不能确定的话,那以后拿东西都要靠这个叫顾北的魂魄?

    四个小时后,去赚工分的知青应该差不多下工回来了,南方想了想:【可以拿出来的时候,你和我说一下,我找机会单独出来,对了,到时候顺便帮我舀些泉眼水出来,就在我放钱票的旁边,额,魂魄的话,能拿得住勺子舀水么?】

    【能。】可以后可能就不能了。后面的话顾北没说,今天刚认识,自己霸占了南方小友的玉佩空间已是不好,刚刚南方小友还因误以为他是鬼而害怕,如果再告诉她,自己的魂魄此刻正在吸收那灵泉的精华,那对南方小友而言,也太残忍了些。

    顾北觉得,这件事需缓缓,等两人稍微熟一点了再说,南方小友此时尚在病中,实在不宜知悉这样的消息。

    待他好了后,他必定会好好补偿南方小友的。

    南方对顾北的小九九一概不知,她正慢慢的往知青点走去,既然空间进不去,泉眼水拿不出来,那她就好好休息,她得早一些把病养好了。

    南方这一觉,睡得非常熟,等知青都下工回来了,棚子里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多了,南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醒来的一刹那,南方就感觉自己领口有些异样感,南方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吓得猛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黑黢黢的、油润润的脑袋。

    嗬!

    南方被这一场景吓了一大跳,伸手就是用力一推,只听见“咚”的一声,那个脑袋连着身体摔到了地上。

    露出了一个熟悉的人脸。

    原来是杨知青。

    南方木木的看着对方,她现在沉浸在刚刚那吓人的一幕里,可说不出什么道歉的话。

    杨彩珠揉了揉屁股,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她一边说话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南方,真是看不出来,你细胳膊细腿的,力气倒是挺大。”

    南方尴尬的笑了笑。

    “哈哈,明白明白,也是我不好,我看你睡觉盖那么多被子,都闷出汗了,想着帮你擦擦,没想到倒是把你吓到了。”杨彩珠说着,把手上的毛巾递给南方:“既然醒了,要不你自己擦擦?”

    “谢谢你了,杨知青,主要我这个人从小胆子小,你刚刚那样,实在是吓到我了。”南方坐了起来,把毛巾推还给杨彩珠。

    之前生病了她没意识也就算了,现在都醒了,就不好用别人的东西了,毛巾可是稀罕物,好多人家还用不上呢,她还病着,用别人的毛巾不好。

    两人推脱了一番,杨彩珠没再坚持。

    之后杨彩珠又问了几句南方的身体情况,然后就走了,知青点的知青是分开做饭的,她忙了一下午了,得赶紧做点吃的点点肚子。

    南方在杨彩珠走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干干的,没什么汗。

    知青点没有水井,水都是知青们从远处的小河里挑过来的,南方中午醒来时就有听到两个知青似乎在抱怨又轮到他们挑水了。

    南方才到知青点,又因为生病,没有在最恰当的时间融入,她不想麻烦别人。

    可也不能一直不用水,南方想了想,打算去找当初同一批下乡的林知青了解知青点的情况。

    林知青全名林雅歌,话不多,当时在来红星农场的路上,林知青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当然,南方也是,倒是另外两个男知青比较活跃。

    可那毕竟是男知青,而且,从见到林知青的第一眼,南方觉得自己以后应该会和林知青成为不错的朋友,她莫名就是有这种直觉,也许这就是眼缘吧。

    南方找到林知青时,对方正在收拾行李。

    因为是临时搭的棚子,也没有装满装东西的柜子,大家的行李都是放在床板下面,或者放在床上,用被子一盖,每次东西用完,都重新放回行李包里。

    南方与林知青道明来意。

    林雅歌没有推脱,而是细细的把自己这两天的见闻告诉了南方。

    据林雅歌在赚工分时,偶尔听村民提的那一两嘴,知青们之所以会离开村中心,到了这个偏僻的,什么都没有的农场。

    可能是因为老知青和村民之间有了一些龌龊,具体的村民们没说,听听到什么悔婚、举报之类的。

    说到这里林雅歌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南方。

    南方有些莫名:“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村民好像对杨知青非常排斥。”

    林雅歌这话一出,南方明白了对方那眼神的含义,南方有些无奈,她这是什么运气,这不会还没去赚工分,就被村民记住了吧。

    “这些都是我根据听到的信息拼凑的,详细情况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别太放心上啊。”林雅歌安慰了南方两句,继续说起了知青点的事情。

    知青点这边内部也不怎么和谐,有知青主张和村民搞好关系,尽快搬回去,有知青觉得这边也挺好,等房子建起来后,自在。

    但无论怎么样,建房子的材料,大家是都在收集的。

    “你如果好了的话,也早点开工吧,这房子还挺难造的,如果贡献不大的话,最后可能分到的房子就比较差了。”林雅歌觉得南方应该也是希望住得好一点的人。

    果然,南方听完后,整个脸都要皱起来了:“知道多少贡献能住单人间么?”

    “不知道,现在房子也没开始建,还在采石,那石头采起来、搬运起来都很累人,我猜今年冬天前,能建好的房子,数量应该不多。”林雅歌听老知青说这边冬天温度不算太低,可特别湿冷,住外面肯定是不行的。

    南方有些失望,但也明白,下乡就是来接受再教育的,不是来享福的,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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