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

    宁王走出房门,两排丫鬟婆子低着头恭敬弯腰待命。

    “好生伺候着,出了差错,本王会让你们,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丫鬟们瑟瑟发抖:“是”

    江景宁走出去很远,一个人闪身躲到角落,伸出有些微颤的手看着,脸上浮现出尽乎狂热又邪魅至极模样。

    原来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此刻有朵朵红印,那是顾梦娇擦在嘴巴上的口脂。

    江景宁把手放在自己唇边抹了一下,鲜红口脂就落到他唇上,让原本俊媚的他更添几分妖艳。

    江景奕正好看到这一幕,他走过来说:“宁弟,找你半天了,今天你是新郎官,为何要我帮你招呼那些个大臣…”

    江景宁有些慌,他连忙拿起袖子遮去半张脸,埋怨语气说:“皇兄,你先去宴席,臣弟马上就去。”

    江景奕最见不得他这样子,一把扯下他袖子说:“从小看到大,你身上有多少痣,我都比你清楚,不知道你挡什么。”

    入眼的却是自己天仙般的弟弟,正面颊微红,唇上两道红红的印子,一看就是沾了女子口脂,真是没眼看。

    “不要再疯了,人都给你娶回来了,你就急成这样,要去偷个香,才肯陪兄长喝点你的喜酒,你丫的,不能正常点吗?”说着抬手帮他把印子擦干净。

    江景宁气愤喊:“我最讨厌皇兄,哼!”甩袖气呼呼走了。

    江景奕看看自己手,随手擦到旁边服侍公公的衣服上,无可奈何语气说:“知道你最喜欢她,最讨厌兄长。”

    顾娇娇坐在喜床上,听到又有人进门,这回她没说话。

    倒是来人先开口:“小姐,是我,王爷去前厅了,奴婢拿了点心过来。”

    顾娇娇听声音,知道是春桃,她出嫁带过来一个钱婆子,三个下等丫鬟和一个大丫鬟。

    母亲想给更多人,她制止了,王府深浅不明,带太多人来反而是个拖累。

    顾娇娇蔫蔫得说:“不想吃了,桃儿,你说我这算不算瞎婚盲嫁,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王爷长啥样”

    春桃偷笑,王爷可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子,小姐失忆症真是严重,逗趣道:“小姐急什么,马上王爷就会来挑盖头,到时候小姐看个够。”

    “没大没小,房间里还有别人吗?”顾娇娇悄声问了句。

    春桃也悄声回:“她们刚刚被王爷打发出去,都站门口守着呢!对了,奴婢可比小姐大好几岁呢。”

    顾娇娇偷偷掀开盖头,看到一间比侯府更加气派的房间,房间内挂满了红绸。

    门窗、箱笼、桌柜,矮榻,矮凳,上都贴上了大喜剪纸,两个雕花镂空的鎏金烛台上,刻着喜字的龙凤烛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顾娇娇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张雕花精美的千工床上,穿戴还算整齐,刚刚被抱着以为会乱糟糟,看来是被媒婆整理好的。

    顾娇娇随口一说:“以后还是叫王妃,不然显得我们生疏。”

    春桃:“晓得了,王妃!”

    顾娇娇笑起来,半是无奈半是嘲讽说:“哈哈哈……真是造化弄人,我竟然嫁给当今王爷。”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顾娇娇赶紧放下盖头,春桃也退到一旁,一群人簇拥着宁王进来。

    一个婆子端着合卺酒,另一个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根金杆子,雕刻精美花饰。

    宁王微醺,“东西都放下,你们都下去领赏。”

    “谢主子……”众人行了礼,纷纷退下去。

    宁王等下人都走后,才拿起金杆去慢慢挑开盖头,看到朝思暮想的脸,他轻声说:“娇儿,闭着眼做甚,看着本王。”

    顾娇娇深吸一口气,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睁眼看到立在面前的人,她惊呼出声:“江宁,怎么会是你?”

    宁王笑看眼前人可爱模样:“为何不能是我,本王姓江,名景宁,字云辉。如果夫人喜欢,本王也可以去掉景字,改名江宁。”

    “云辉,你是那个白眼狼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春桃没认出你?”

    “很简单,喜欢你就娶了回来,本王有万千相,小小变化之术罢了。”

    ”呵呵呵……宁王厚爱,真是让娇娇受宠若惊,想来也是煞费苦心。”顾娇娇欲哭无泪。

    “爱妃值得,本王一点也不苦,反倒是乐在其中。”江景宁说着已经倒好了酒,端给顾娇娇一杯。

    顾娇娇之前喝过交杯酒,只不过人不同了,她看着这张帅脸,她一下子就想起死时记忆里也是这张脸,只不过当时一下子没认出来,许是很久没见,有些忘记了他是谁了。

    江宁这人,陪伴她多年,后来又劝她不要嫁给赵奎,她死活不听,闹僵了后就再没出现过。

    顾娇娇语重心长说:“江景宁,我觉得我该和你好好谈谈,至于交杯酒还是等我说完再喝也不迟。”

    宁王收回手,坐到顾娇娇边上问:“什么话?”

    顾娇娇倒是有些紧张起来“乃个,你坐远点,热。”

    宁王笑了笑,稍微坐开了些,拿着两杯酒转着玩,漫不经心中带着些压迫感。

    顾娇娇有点怕这个人,他和那个江宁完全不一样,一个和煦阳光,一个腹黑阴冷。

    顾娇娇清清嗓子问:“恩!王爷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娶顾家小姐?”

    江景宁媚笑:“你觉得本王是为什么?”

    顾娇娇深思片刻说:“为权为钱都不像,为人就更不像?想来想去只能是为那个。”

    宁王挑眉问:“哦?哪个?”

    顾娇娇左右看看有没有人,发现屋子里没旁人,可是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挪了挪凑近宁王耳边低声说:“篡位”

    热气扑到江景宁耳边,引来一阵战栗,为了掩饰心中悸动,他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小师妹,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哦!”

    他也凑近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难道师妹想做皇后!呵呵呵……”

    顾娇娇全身就好像过了电,僵了几秒后轻颤一下,伸手将他推开些许,“我没,我不是你小师妹,你认错人了。”

    江景宁把一杯酒放在榻前矮凳上,端起另一杯酒喝了,转身伸出一只手轻捏顾梦娇下巴,抬起她的头让她直视着自己。

    顾娇娇内力挣扎着,想从他手中脱离,功力悬殊太大,只能眼睁睁看自己在他手里,像个小鸡仔一样被蹂躏。

    他白皙修长的指揉捏几下她下颚,又将拇指滑到她的唇上来回按压。

    蓦然间,江景宁身体前倾压了过去,二人倒在榻上,顾娇娇惊呼出声。“啊……”

    江景宁脸上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凑上,唇齿相接,发现她紧闭双唇,他用手狠狠捏着掰开,将酒渡到顾梦娇嘴里。

    而后就是发疯一样的索取,直到她有些呼吸困难才放开她,离开时用力咬了一口她的唇,看着她的下唇渗出血迹。

    顾娇娇痛呼出声:“疼疼疼……你是属狗的吗?”没人回应她。

    顾娇娇捂着嘴又开始解释:“我真不是她,她被你推下湖,淹死了,我就是那时不知道怎么就到她身上,大概是鬼上身那种,你信不信?”

    宁王品过芳泽,那种悸动让他很满意,心中窃喜着,他早就想这么做很久很久了,听到她这样说,缓了下激荡的心说:“其实,你就是她,她也是你,你们是一体。”

    顾娇娇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忙问道:“江景宁,到底怎么回事?

    江景宁抱怨道:“爱妃不乖,整个卫国怕是没几人敢直呼本王大名。”

    顾娇娇才不管这些,她本就不是卫国人,气呼呼转到一边:“哼,不说就算了,我又累又饿又困,你想说现在我还不想听了。”

    宁王却是很有兴趣,他拉顾娇娇到面前,眼睛看向矮凳上的酒说:“该你喂本王了,爱妃要是做到本王满意了,本王全都告诉爱妃。”

    顾娇娇拿掉头上歪了的凤冠,随手扔一边,看着面前这张脸,恼火,挣脱,爬起,终于是暴怒。

    “不管你是江宁,或者是江景宁等等……我一直拿你当最好最好的朋友,你不要这样行吗,这是不是你花钱请人演的电影,就像楚门的世界那样的,我知道你们□□有这个实力。”

    宁王一身红衣大喇喇躺在了喜塌上,闭眼似是睡着了,不去回应她的问话,其实他在想:“楚门的世界吗?那其实也是很好的,反正一切都是假象。”

    很久之后,顾娇娇想起自己前世,到最后还是个姑娘,守着一些大道理亏死了。

    什么良辰美景,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顾娇娇重生了,只想随心所欲的活着,不是说有花堪折直须折吗,反正这朵花漂亮的不像话,便宜了别人,那才是暴遣天物,端起酒灌入口中,好辣……

    江景宁有点醉了,感觉床榻沉了一下,有人在慢慢靠近,微动嘴角满意一笑。

    他知道顾娇娇还是很好奇一切,江景宁怕她又后悔,立刻伸手拉过她来,主动凑近抱着她,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喝了她口中酒。

    顾娇娇感觉又要死了,抬手推开他。

    看着他眼波流转,真是帅得惨剧人寰。顾娇娇想“自己以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他天天在跟前就愣是没心动,真是罪过罪过啊!”

    江景宁舔了一下她唇说:“爱妃真是嘴硬心软,告诉你就是了,师父说你在阴地阴年阴月阴月阴日阴时出生,注定是活不过十六,只是收了你爹大礼,让你死了他不好交代,便从你魂魄中剥离一魂二魄去轮回,历劫能让魂魄更坚韧。”

    顾娇娇听着觉得穿越这种事她都遇到了,别的事怎么样离谱她都能接受了。半信半疑问:“嗯,可以理解。那你也去干嘛?你喜欢小师妹?”

    江景宁坏笑着说:“作为师父首席大弟子,最疼爱你的大师兄,这劫数自然是本王亲自设置才安全。”

    顾娇娇无语,“安全呵呵呵,丧父丧母遇遇渣男,心肝脾肺肾都虐一遍的那种安全,真好……”

    “那为什么又召我回来?你又是怎么跟着一起去,一起回。”

    江景宁偷偷去亲亲她“傻瓜!本王自然是剥离一魂去保护心爱的小师妹。”

    “哦!保护吗?是眼看着我受苦还差不多,那你把最爱的小师妹搞死了,换我来?”顾娇娇被赏了一个脑瓜崩。

    宁王看着手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大了,才一下她脑门就红了。

    “瞎说什么,那湖里本王可是设了招魂术,你都满十六了,魂魄再不回来,等着灰飞烟灭?不让你看清那个人本来面目,你会死心塌地嫁给本王。”

    顾娇娇揉着脑门:“可是我不是她,世上女子那么多,何必非得是我,再说我对这里一无所知……”

    “你是不是她,我比你清楚,你现在这个灵识装不了太多,不是都看完记事簿了,那就是你全部记忆,吃饭拉屎睡觉也没啥好记着不忘的。”

    “可是……”

    “好了,本王乏了,我们歇着吧!”

    顾娇娇看着喜床,气呼呼感觉有人在耍她玩,“你,去地上睡,哼!”男人不动,她看到一旁贵妃椅,拿了枕头去贵妃椅上,合衣躺下,再也不想理他。

    江景宁睡在红绸装饰的喜榻上,含情脉脉看着她,才不想放过她,起身来到贵妃椅前,抱她到榻上。

    江景宁按住顾娇娇说:“不要动,第一次你帮本王喂药,本王就想这一天了,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保证不伤害你家人……”

    “你果然是个变态,小师妹救你时才多大一个娃娃,你就……”顾娇娇不敢相信这个变态男人为了那啥,他都要威胁她。

    可顾娇娇吃软不吃硬,抬手就给他一掌,被轻松反杀。

    “你,臭流氓…放开我。”

    本来是柔情蜜意的地方,变成了他强求,她反抗,撕了嫁衣,毁了喜床。

    折腾到半夜,王爷听到怀里人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喊来丫鬟,端来吃食。

    哄了很久,江景宁才让蒙在喜被里的顾娇娇探出头来,他端起燕窝羹扶她起来喂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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