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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把某人看光!啊啊啊啊啊!

    少年是在一座道观里醒来的,一睁眼便慌乱地开始扫视着四周。

    道观里香火萦绕,抬头所见,皆是金像的仙官,眼目慈悲,可没有一个是他心里记着的模样。

    又是错觉吗?

    少年烦躁地欲起身,却发现衣服上有一片红色的小羽毛,摸上去还带着暖意,他死死拽住,因为过于用劲手都颤抖了起来。

    “他怎么还会疼?”

    不知道自己早就败露的司鸾隐身起来靠在道观的柱子上看着少年,刚刚给他保暖的百鸟斗篷已经重回到了她的身上,因为少年背对着她,她没瞧见那根掉落的羽毛。

    她以为萧九现在还因为腰腹疼按着伤处。

    “吾不是帮他疗好了伤吗?”

    她本想找隐问问的,又想起自己刚刚可能惹怒了隐,只能自问自答,继续暗中观察。

    她浅浅叹了口气,却发现萧九已不知何时转身向自己这边看来,就像是发现了自己一般,司鸾顿时警惕。

    但她自溢自己隐身的法术天下第一,都能瞒住仙帝仙后,也没显慌乱。

    没过许久萧九便移开了视线,走到香炉边拿起三根道观提供的免费香火点燃插了进去。

    没有三拜,也没有拿着香停留默许什么愿望,只是默不作声地做完这一切,看了会儿神像后离开。

    而当他跨出道观门槛时,嘴角勾出一道笑,可惜在布满伤疤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

    他的确没在道观里发现司鸾的存在,但是在他昏迷时,他醒来过一次。

    司鸾帮萧九治好身上的伤后本准备离开,但又担忧此人又因风雪生病,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把人带到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于是又折返回去。

    而就是那犹豫的那一小会儿,身后的少年睁开了一条眼缝。

    里面的眼睛黝黑深邃,一点赤红尤其明亮。

    等人彻底走后司鸾来到了香炉边,未到开观的时间,香炉里只有这三根香插在中间,长香慢慢变成白色而后断落露出微小的火光。

    司鸾只是就近找了座道观,等把人放下后转了转才知道这道观竟供奉的是自己的父帝母后。

    不是靠神像看出的,而是字碑里写得两人在众魔被封印在蛮荒后共同引天水治□□,将人间从火狱中解救出来,恢复人间安宁的事迹。

    司鸾看着字碑为自己有这样伟大的父母而骄傲,抬头仰望起父母的金像时又忍不住笑了。

    做得好丑。

    金像为了塑造他们神圣庄严,遗世独立的形象,完完全全就将两人的面貌改的面目全非,唯一贴合也只有两人手持的灵器,仙后拿洛神瓶,作倾水模样,仙帝持神武剑,为武神像。

    千年前,魔族还未被封至蛮荒时,人间仿如炼狱,四处□□燃烧,生灵涂炭。

    □□乃魔君赤渊所创,以人的欲望为燃料,所烧之人欲望越大,它便愈来愈凶猛,且火中之人会被唤起内心心魔,要么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要么被心魔吞噬,丧失理智入魔,唯有瑶池之水可灭。

    魔君一封,□□一灭,仙帝用神武剑斩杀人间残留的魔族余孽,仅用三日,人间就再无魔族出来作祟。

    那是仙界第一次展露在人间,所无仙在世人面前承认,但众仙官满身金辉从天而降,驱除邪魔封印蛮荒,世人依然将他们认定。

    此前得道升天还是虚如缥缈,不少人口中的痴心妄想,后变成了天下所有人的追求与向往。

    像这样的道观遍布天下,信徒万千。

    开观后,前来烧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司鸾一直偷偷看着,看香灰慢慢堆满香炉,金像前贡品无数。

    这些都有用吗?

    司鸾是神仙,但从来没有人给她建过道观,进贡上香,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也没有人信仰她。

    司鸾也想要一座属于自己的道馆,哪怕大家把金像塑得与自己大相径庭,奇丑无比也没关系。

    思及此,司鸾心里无比惆怅,好在她天性豁达明朗,不一会儿就有了动力。

    莫要气馁,慢慢来,未来的她也一定会像父帝母后一样,道观无数,香火绵延不绝。

    而事实是,司鸾未来的道观比仙帝仙后还多,她的金像是神仙里最美的,她的信徒是所有神仙里最多的。

    最特殊的是她的道观里终日都有乐章演奏,丝竹管弦扣人心弦。

    直至晌午司鸾才离开了道观,到了一处别院。

    四下荒凉,司鸾脚边都是杂草丛生,一口石井,一棵枯树,一座破棚子,旁边有个简陋的小屋。

    从未见过如此落魄的住所。

    如果不是因为枯树上挂着昨日少年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司鸾都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昨日大雪,今日却开了晴,温暖的阳光却没给这里带来一丝生机。

    这衣服都这么破了怎么还要再晒洗一遍。

    “吱呀—”

    少年推开门扉走了进来,司鸾依旧用了隐身的法术,少年看不见他,提着木桶从她面前走过。

    没想到那个木桶还在漏水,水落在司鸾的鞋子上,打湿了精致的绣花。

    司鸾去看了眼石井才发现里面的水早已干涸,是口枯井,想来水是从外面打来的。

    她跟着少年进了屋,见少年把桶中仅剩的水全部倒在一个大木盆里,好在那木盆不漏水。

    木盆里面已经装了不少,少年头上挂着汗珠,看来是跑了很多趟。

    他把木桶放在一边,慢慢解开身上的衣服。

    司鸾靠在门上看着,见到少年满背伤疤时瞳孔骤缩。

    伤疤深浅不一,看得出存在的时间有长有短,还有些周围泛着粉红,是新出现的。

    腰窝子那处被踹的青紫在各色的伤疤旁都显得小巫见大巫。

    不只是背还有手臂、身前,少年继续向下……

    “殿下!非礼勿视!”

    许久没出现的隐突然在司鸾耳畔吼了一句,吓了还在认真看的司鸾一大跳,同时猛然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司鸾瞬间跑出小屋,把门摔上。

    门合上的时候发出巨响,别看它也是脆弱易碎的模样,可司鸾这么猛地关上了也没裂出一点缝隙,单薄的木门分隔开两个世界。

    前面的司鸾红着脸,羞赧地捂脸蹲下,后面的少年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眉眼含笑。

    他故意没关门,没有风的日子里,门又怎么会自己关上呢。

    第二次败露的锦凰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吾不是有意看的!吾不知道他要脱衣服!吾只是在看他的伤疤其他的都没在意!

    越想越羞赧,司鸾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喊叫了出来。

    “殿下……冷静。”

    隐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能听出这位看着司鸾长大,目睹他那懵懂无知,没见过世面的“傻女儿”差点翻下大错的“老父亲”的无奈。

    司鸾根本冷静不了!

    意识到自己差点看光一个男生还被隐知道的司鸾更加羞赧,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司鸾今年才十四,此前接触的异性本就少,如今直面一个男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要疯了!

    不一会儿,门后传来了水声,像是从高处流落。

    他在洗澡?

    这么冷的天?还用的冷水?

    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因为洗冷水澡又得高寒而死的紧张之心胜过了羞耻心,司鸾起身扒在门上,又开始苦恼。

    这小子怎么不惜命啊!知道自己多脆弱吗还洗冷水澡!

    自己可以用灵力隔空帮他把水加热吗?

    司鸾想着。

    “当然不可以了!”

    隐咬牙切齿地回答她。

    “小殿下,天旨是让你来杀他的!你救他就算了!怎么还要继续帮他!”

    “而且!大冬天的冷水突然变热,这极其怪异!你是想让自己暴露吗!”

    司鸾从没见过隐如此急躁的一面,知道自已差点犯了天大的错误的她只能乖乖道歉。

    “阁主,冷静,冷静。”

    隐的确非常着急,连眼睛都睁开了,与他在一起的合欢都被他这突然一激动吓着了,茶水都洒了出去。

    “殿下?你这是在和小宫主说话?”

    他和合欢在姻缘殿下棋烹茶。

    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合上纯黑的眼睛,安抚好情绪,重新回归到原先神秘莫测,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向合欢点头。

    作为全天庭最八卦的合欢当然要继续追问,可见隐还要继续和锦凰交谈,乖乖地继续喝茶等着。

    隐本来是用神识和司鸾交谈的,不小心暴露后也没再顾忌合欢,直接开口言说。

    “殿下,吾知你心善,但还望以大局为重,莫要意气用事。”

    司鸾:“阁主你到底是推演天机算出来的,还是会读心啊,吾想做什么怎么你都知道?”

    隐拿出无论用了多少遍都非常有效的解释:“天机不可泄露。”

    司鸾:“……”

    “好吧,吾不帮他,让他自己作践自己吧。”

    反正快死了吾也能给他治好。

    门后传来一道道水声,司鸾也只是静静地在外面等着,但心里将他骂了个底朝天。

    他最好别生病!哼!

    见隐又落下棋子再没其他话说的合欢终于开始盘问。

    “你这是怎么回事,小殿下下凡你怎么还在和她联系?”

    璇玑阁阁主亲自派天旨本就让天庭众仙官对锦凰的天旨充满好奇,如今此人还背着所有人偷偷地在与锦凰联系。如果让仙帝仙后知道了,恐怕璇玑阁就要变成他们日日光顾的地方。

    才和女儿分开一天的仙帝仙后在今日朝会上念了八百遍锦凰的名字,盘问了所有下凡的仙官有没有人遇见了锦凰。

    隐笑了笑,合欢已经知道了答案。

    合欢直接翻个白眼:“天机不可泄露是吧,这句话简直就是你的挡箭牌。”

    隐:“非常顶用不是吗。”

    泄露天机是会遭天遣的,提前预知了天机也会。

    合欢俏皮地拖着脑袋望着隐:“但我知道了小殿下此次的天旨是为了杀一个人或者一个魔。”

    隐抿了口茶,觉得茶汤过了最佳品茗的温度,口感略差。

    隐:“还有呢?”

    合欢:“但小殿下没有选择杀他,反而救了他,现在的你很心烦。”

    隐丝毫不显紧张:“再然后呢?”

    合欢有点挫败感,撇撇嘴,感觉在被此人戏耍,她其实就想套话,但隐简直油盐不进。

    合欢:“再然后就没然后了呀,你就说漏了那么几句话,我能猜出些什么来,你这人真是无趣。”

    合欢才没有仔西品茗茶水的乐趣,直接牛饮一大杯。

    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喜欢喝这种苦涩涩的水。

    隐又拿起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没有睁眼但棋子落的位置尤其准确,纤长的眼睫和他发丝一样是雪白的,鲜少露出的瞳眸永远让人难以察觉到他的心思。

    隐:

    “你猜对了一点,现在的吾很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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