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丈夫的葬礼，所有人都在悼念，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一切都很悲伤，灰蒙蒙的天阴郁得让人烦躁。
可更让你烦躁的是，被冲撞的身体，汗水浸透的黑色薄纱的丧服。
以及拉扯住你发丝的人，略显阴郁的脸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
细碎的头发会在凑到你眼前时，戳到你的下巴，他喜欢使劲咬住，看你脸上隐忍的痛楚。
头皮有些发紧，他算不上粗暴地将你头发朝后扯，你只能仰头大口呼吸着，压住想要逃离的想法。
“父亲已经死了，您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他不仅人老了，他还死了。”
是了，听得他一字一句的话，你有些恍惚，却被他压着使劲。
那些思绪更加零碎了起来，你和眼前这人年岁走着五岁。
成为他父亲的新妇时，你二十一，他也不过才十六。
你遇上先生是一场及时雨，你想要钱去医治病弱的母亲，而先生需要一位伴侣。
床上包括名义上。
你答应了，尽心尽力照顾这位继子的衣食住行，也在竭力做好一位妻子的本分。
比如先生需要的伴侣要求。
就算你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可还是被弄得姿态尽出。
你喜欢压抑着声音，可先生喜欢你叫出来，你便咿咿呀呀得叫得自己面红耳赤。
这些也不算是什么了。
最糟糕的是，一次没有关好的门，让继子观看了全程。
你压抑不住的叫声，急促的呼吸，难以为情的眼神，尽数被继子看去。
还有被冲起的身体，没有什么掩盖，你想要抱紧先生，可一切都毫无遮挡。
你不敢告诉先生，一个人承受了两份压力，湿润的泪水都是滚烫的。
难以为情和过于亢奋的精神状态让你流出了泪水。
你近乎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继子。
其实现在你已经不算是他的继母了，你与先生的婚姻关系早在他死后便解除了。
先生对你很好，你只是想来悼念一下他。
可被顶起的幅度，已经涌动的浪潮让你完全脱离不了。
隔着一堵墙就是来客休息的地方，他重重抵着，捏住的肩头和脖颈都让你只能注视着他。
“您还是在想着父亲吗？他似乎不能让您这般欢愉。”
死死咬住，你吃痛地想要往后退，却是被更拉进按进去。
“你太过分了。”近乎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感到荒谬又难受。
第一次见面，他对你是抵触的态度，而经过一段时间后，他和你也相处得挺好的。
你会准备三份早餐，他的总是特殊一些，十六岁的少年还是需要长身体的。
其乐融融的气氛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大概是从不小心被他全程看到的那一夜后开始，他不再会对你笑。
永远敌视的目光让你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所有早点，果盘，衣服，送到他房间里都被他扔掉。
你知道是那夜被他看见后，惹得他不开心。
可你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开心的。
相处不了就不用相处，看着你名义上的继子，你只觉得头疼。
你决定找他谈谈，可差点失控的场面让你决定再也不踏入他的房间。
生活重新回到正轨，唯独夜里睡得不太安稳。
每次与先生安置完后，你沉沉睡去，半夜像是沉入水中，醒不来也睁不开眼。
你有些怀疑，告诉先生，他沉默片刻也只是笑着安慰你。
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先生突发恶疾，你获得了一笔丰厚的离婚财产。
这是你们婚前的协议。
来悼念先生，你也未曾会想到发生这种事情。
现在他已经不是你名义上的继子了，可被按在这里狠狠地弄，你的感受一如五年前那夜。
他的目光很紧，而更让你惊讶的是你对他身体的熟悉程度。
几乎在他的手触碰到你的皮肤时，你便联想到了什么。
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可你并未抗拒他的动作。
等一切结束，你倚靠在他胸前休息的时候，你可以判定那些日子的后半夜是发生了什么。
这般复杂又乱得糟糕的情况，让你大脑不能仔细思考。
他是不接受你的好，还抗拒你的接近，喜欢用敌视的目光看你。
可生活总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先生忙于公务，分给你的时间也只有晚上。
在你去探望病重母亲，独自垂泪的时候，是你的继子给你煮粥，将衣服披在你身上。
在病重母亲去世时，先生还在出差，是你的继子挡在你身前，帮你置办一切。
母亲逝去的痛，你无处倾诉，是你的继子为你求来保佑符，亲人永远会保佑她。
可做完这一切，他也还是那冰冷的态度，总之不喜和你接近。
可在你高烧不退的时候，他又会亲自来照顾你。
还有好多，其实你都记在心里，他对你算得上好。
你对他的情感也很复杂。
所以今日得知那些夜里的答案后，你并不是很难接受，否则也不会就这样任由他来。
难受的是，你并不想和之前名义上的继子继续这种关系。
哪怕之前你并不知情，哪怕现在你们身份自由。
你仰起头，伸手拨弄他的喉结，轻轻说了一句，“你还小，我喜欢像你父亲那样成熟的男人。”
其实你也不喜欢先生，你们之间更像是性伴侣。
况且那些日子欺骗她，让她与继子发生关系，已经败光了她对先生的所有好感。
她讨厌被人玩弄或者欺骗。
嘴唇被咬住，甚至传来了铁锈般的味道，你知道他很生气。
可这有什么办法，和前继子，你真的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
“你才是没有心。”你听见他沉闷且带着恨意的话语。
你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