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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李幼悟顿了顿,道:“好,大哥不愿意说,小弟就不问了。”

    虽说没有说破,但这二人现下也是心知肚明的。李翰绝非是寒门子弟,甚至可能和沈不言的身份不相上下。

    说到底,他们来这清河郡最重要的事情,是赵节。

    李翰转身道:“李大人好好歇着,下官先告退了。”

    “等等!”李幼悟忽然喊道:“大哥,帮我喊下沈不言。”

    李翰眼中眸光一动,他本就是来此有意告知。现下却是真正来了兴趣,这两人之间怕是真的有些情况。

    李瀚笑了笑:“好。”

    见李瀚出了房门,李幼悟起身在案桌旁等了好久,才见沈不言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李幼悟眨了眨眼,问他:“不言你这是弄了什么过来,怎么用了这般久?”

    沈不言将手中药碗递了过来,解释道:“一些补血的药材,我有问过大夫,与药物不相冲。”

    听了这话,李幼悟倒是明白李瀚的话了。

    也对,沈不言对她一向比他对旁人更上心。

    李幼悟点了点头,伸手去接。在指尖不小心碰到他那炽热的掌心时,眉心微跳。

    这样的暖和,丝毫不亚于冬日里的暖壶。若是能用他捂上一捂,想必夜里能睡个好觉。

    沈不言端着药的手顿住,皱眉看她道:“怎么冷成这样?”

    李幼悟抬眸看他,左右现下她与沈不言的关系,早就不清不楚了。今日借他来缓解一下身上的不快,倒也无可厚非。

    见李幼悟没有回话,沈不言叹了一口气,将要药碗里的汤勺轻轻晃动,舀了一口吹了吹喂到她的唇边。

    沈不言半蹲在她面前,李幼悟没有张口喝药,反而是将纤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呢-喃道:“陪我会儿。”

    这话一落,沈不言整个人都怔住了。

    往日里那些捷越的举动,那一次不是他循循善诱引着的。可今日,她却这般主动实在是要了他的命。

    李幼悟将他手上的药碗放在了案桌上,整个人缓缓的靠入了他的怀中。

    她想:只一会,就一会。等她身子稍微回暖一些,小腹不在那般剧痛之时,就放沈不言离开。大不了一会再让他亲上一会,也算扯平此事,反正她也不排斥和沈不言那事。

    沈不言的手开始微微发颤,大掌小心翼翼的扶上她的细腰,拥她入怀。

    夜半三更,李幼悟在整个人暖和起来后,那久违的困意也就来袭了。

    李幼悟半梦半醒间,开口道:“去床上。”

    沈不言咬着唇一声不吭,抱着她起身走向床榻。衣袍带动的轻风,吹到了摇摇欲灭的烛火上,屋内光影一阵晃荡。

    床榻之上,沈不言喘着粗气,却发现怀中人早就独自去见周公了。

    沈不言依稀记得,当日他的心急可是吓到她了。他抽回手臂,替李幼悟掖了掖被褥。

    她半张脸埋在了被褥之中,鬓云微乱,明眸紧闭,甚是乖巧。沈不言的手顿了顿,起身去了净房。

    沈不言匆匆出了房门,净房内,凉水一盆接着一盆的倒在了肩头,顺着那结实有力的线条归于了浴桶内。

    一开始他就觉得李幼悟不对劲,是他第一眼从她的车辇过长安城门时,微风带起车帘映入眸中的那张脸。虽说生得与幼时无样,可直觉告诉他,那就不是同一个人。

    他的怀疑是在什么时候消散的?是在定襄军营之时,周回安告诉他的时候。

    彼时,他松了一口气,认为至少是他感觉错了,李书钧还是那个李书钧。

    但是现在,他有些贪念。

    净房外,李瀚在外等候多时,见到沈不言出来后,上前问道:“沈不言,我第一次见你这般,实在是好奇的很。要不,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沈不言看都没看他一眼,抬步错身走过。

    “还以为你改了呢,怎么还是老样子。”见他沉默不语,李瀚摇了摇头追上前道:“你很在意她。”

    沈不言眉梢一挑,倒是难得停下脚步看了李瀚一眼。

    李瀚一见他停下,慢悠悠道:“看来我猜对了,只不过陛下知道你有龙阳之好吗?你们沈家,沈昭不娶妻,现在你也不娶,岂不是要绝后了?”

    沈不言眸色暗了暗,问道:“陛下给你赐的那门婚事,你是真的喜欢你那个夫人吗?”

    李瀚一愣,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向来是以家族为大,喜不喜欢又不重要,主要是我那个夫人管家各个方面都是一把好手,确实是个很不错的贤内助。”

    沈不言冷冷道:“我和你说不通。”

    李瀚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他这句话。面带微笑看着他道:“可你要知道,你与我说不通。李书钧与我倒是很是相像,你是有这方面的心思没错。可人家呢?保不齐哪一日她就同我一样,为了家族娶一个丝毫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

    沈不言神情冷肃,撞开了挡在身前的李瀚。

    沈不言怎么能不知道,她会这样做。现下她与自己不过只是一场风月往事,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沈不言打了盆热水回来,浸-湿了个帕子。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擦拭着她的脸颊,沉睡中的她很是乖巧,任由沈不言摆弄。

    恍惚间,沈不言已经握起了她的左手,开始仔细擦拭。

    他记得,李书钧手上有伤。是那一年从阁楼上接住被推落的他,生生折断了。虽说正骨回了位,可是手肘之处却留下了一个长疤,御医当时说过要小心保养,是受不得寒,也遇不得热。

    沈不言动作轻缓的撸起她的衣袖,眸中神色越来越深。

    别说那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疤了,白嫩无暇的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李幼悟迷迷糊糊间见沈不言坐在床头,脸色阴沉的古怪,垂眸一看见自己的手肘被他牢牢握着。

    只不过片刻,李幼悟就明白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唤道:“不言。”

    沈不言“嗯”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将她的衣袖放下,轻声道:“吵醒你了?”

    李幼悟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床榻,意思在明显不过。

    沈不言解了外袍,上了床榻,听她轻声道:“那事先欠着,可以吗?”

    “什么事?”沈不言不解道。

    李幼悟一噎,抿了抿唇没说话。合着不是为了那事,要是她嘴快说出去了,岂不是弄得和她也想一般。

    四周昏暗,静寂无声,很快就听到了床边人安稳的呼吸。

    沈不言看着她的那面容,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在他真的看到那一刻的时候,心不受控制的激动-乱跳。他所想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可是,她是谁?

    真正的李书均又在哪里?

    女扮男装入朝为官是为欺君,她又为何要顶替李书均的身份。

    沈不言一-夜未眠,他侧头看了一眼大亮的窗户,起身着了衣袍。

    李瀚半靠在门外,见沈不言出来后,立马上前道:“哟,出来了啊。”

    沈不言无视走过。

    李瀚又追上去兴致冲冲道:“陛下要是知道你好这一口,你说会不会为你和李家公子赐婚。我想应该是不会,你们沈家就你一个独苗苗,怎么说也得先让你留个种。”

    沈不言攥紧了拳头,一拳击在了李瀚的小腹上。

    李瀚吃痛弯腰躬了下去,忍不住骂道:“混-蛋玩意。”

    出了府邸,沈不言沿着街道往同心堂走去,这同心堂是出了名的可解万难杂症。就算是在长安城内,也是能挤得上名号的。

    问诊得先拿号,如今不是在长安城。沈不言现下的身份也只是个随从,他老老实实的取了号就到一旁候着。

    沈不言思来想去也想不通,为何李书钧会换了一个人,李家是否也知道这些。

    “大夫,我这一直怀不上,每每小日子来的时候是连床都下不了,您瞧瞧我这是什么毛病?”

    沈不言正出神想着,眼前晃过一个细腰女子出生问诊。

    那大夫摸着胡须摇了摇头:“经血两亏,难啊。”

    那女子急道:“大夫,你可得帮帮我,我家那口子三代单传,若是我生不下来个一儿半女,怕是只能被休做下堂妇了。”

    “我先给你开上一剂方子,你先回去用上几日。”

    沈不言听着那大夫报出的几味药材,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号牌。

    那女子谢过后又问道:“那我照着这个药喝上些时,是不是就能怀上了?”

    大夫摇头道:“难啊,你看你腰那么细,先多补补吧。”

    沈不言一听这话,直接拿着手中的号牌上前拍在案桌上,沉声道:“那方子不是治败血之症的吗?”

    大夫愣愣点头:“是,没错。但女子用来补补气血,也无妨。”

    沈不言心下猛然一紧,脑中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世上不会有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人,除非是……

    屋内早已被外头的暖阳照亮,李幼悟伸了个懒腰,片刻过后简单梳洗了一番。

    她这个小日子,无非也就是第一日难熬。昨夜有沈不言这个火炉在身旁,竟叫她还睡了个安稳觉。

    只不过,沈不言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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