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报告。”里希特拿着权杖把玩研究，指甲划过金属发出嗞耳声。

    “……”战士回想自己的行动。斯特拉克找到他提到了“皮尔斯和里希特，”被旺达扰乱头脑后记忆乱混乱，但他知道自己造成女人现在的模样。

    “我不是皮尔斯。此时里希特冷脸的样子比皮笑肉不笑的皮尔斯更可怕。他找不到合适的说辞解释。“……”

    “Fine.”权杖杵在桌面上摊开的资料上，沃尔夫冈·冯·斯特拉克的大名被蓝色笔迹标注，其余几位索科维亚基地安保人员的照片单独堆放在一角。里希特举起右手中的通讯器，战士认出这是帕特里克身上的，平板播放出几段录音，其中的片段模糊但音色熟悉。

    【……架空梅根.里希特的权利……是我们的……她没有……空壳，她不是。九头蛇万岁……】

    “贪吃蛇动了我的奶酪。”斯特拉克被扯下的胸章摆在面前，他等待她的命令。“战士，你怎么样扣下的扳机？”□□92F在里希特手里上膛对准冬日战士，权杖已经放进手提箱。

    冬日战士抓住枪口，转身借力让里希特偏转方向瞄准实验室大门，右手抓握她的手腕捏住手背，压下扳机。

    砰砰砰砰砰——门口倒下三个照片上的斯特拉克的士兵，他们手里的枪支掉落。战士扭头看着她收手，枪口散出热烟。“这样。”

    里希特拧眉收枪拿起照片核对尸体的身份，血腥味刺激她的鼻腔，胃酸翻涌让她恶心，扣下扳机的手指后知后觉的颤抖，捂住口鼻嗅到指尖残留的火药味……她杀人了。

    “……”他们是斯特拉克的走狗，我只不过杀了想要对我不利威胁我生命的隐患。里希特这样安慰自己，她要活着，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九头蛇夫人绝不会止步于此，她需要更大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里希特抓起枪，对着尸体清空弹匣。开枪的那一刻，她已经蜕变成了真正的九头蛇夫人。

    —

    三具尸体送到斯特拉克面前，看着亲信满身窟窿他不敢置信是里希特干的，他以为这个女人即使气势凌人也和普通女人一样内心柔弱。

    “怎么一副苦面相？笑一个，我可是处理掉了几个有二心的老鼠。”大厅里回荡着女人的声音。“九头蛇，万岁。”

    “是，大人。”斯特拉克假笑得尴尬，随后他连装也笑不出来了，里希特在大厅清扫了他的亲信、调配走他的部下、架空他的权利……冬日战士就站在女人的身边，双胞胎不在这里他只能眼看着一切发生。

    “剩下的人，回到你们的岗位继续干活。新的职称将在一周内重新分配，期待你们的表现。”

    —

    “你感觉怎样？”

    “活着的感觉真不赖。”帕特里克坐在床上啃着苹果，“谢谢你长官。”

    “我的副官，好好享受入职前的清闲吧。”里希特在桌子上放下新制作的身份牌，拿走盘子里的另一个苹果。

    停止咀嚼，帕特里克疑惑地思考这句话。“有五险一金和年休吗？”里希特白他一眼啃一口苹果离开病房。

    —

    “瑞士。九头蛇在这里的国家银行存有资金。我们在联合国欧洲委员会的渗透目前没有被调查，美国在这里没有直接执法权。”

    “安稳不会太长久，佛瑞和皮尔斯一样是个老狐狸。欧洲国家的中立只会是谎言。”里希特淡出人群独自走在花园中。“现有装备有多少？”

    “因为权杖在这里的缘故，皮尔斯先前在索科维亚部署的装备参照了神盾局的安保规模，不过没有战斗机、导弹和母舰这些东西。”

    “无所谓，那些东西太显眼了。”她蹲下身摸摸校猫的脑袋，小猫翻身躺在地上伸懒腰，夹住电话，里希特从书包里拿出肉肠喂给小猫。“把资金全部转走。”

    “数额太大。索科维亚所有银行也凑不出这么多。”

    “那就分散开。把钱送到我们的‘战略伙伴’手里。比如，西班牙情报商莫里蒂家族？”小猫听到动静抬头看向花园门口，来人了。

    “您真是高看我了哈哈。资金会转入几个虚拟账户，随时变动信息……”“嗨，比安卡！你也来这里看小猫……”同学热情的向里希特打招呼，她起身转变话题。“下课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亲爱的。”

    “……”电话那头闭嘴，他听见那头传来回音，随后说道“我在路上了，亲爱的。”

    里希特掐断电话和同学敷衍着聊几句推脱离开。为了有能力管理九头蛇，冒着风险伪造身份来到法国攻读大学行政管理，而军事学院毕业的帕特里克则成为他的军事理论老师，在外面她不能和任何人走近。

    她还记得，皮尔斯说过的话。“牺牲？斯塔西娅，牺牲就是……”

    【为了获得有价值的东西，就得牺牲。】

    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牺牲了自己。斯塔西娅死在了纽约大都会慈善晚宴，只剩下九头蛇夫人里希特。她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最后演唱的歌剧《魔笛》的台词。

    在校友们羡慕的目光里坐上灰黑色兰博基尼Aventador，来接她的帕特里克把自己收拾打扮得招摇，他拉开车门，吸引了不少女生的注意。“能不能低调点？”里希特收腿压下车门。“长官应该享有这样的待遇。”“哪来的车？”帕特里克戴上墨镜神秘兮兮笑了。“看来要抄你家底了啊，副官。”“没有长官我可没工资买车。”“哼，少贫嘴，开车。”

    天色渐晚，夕阳照着繁华的的大街，偶尔对面会有一两辆来车，也有别人的车超过，超跑在极简和极繁风格交互的柏林城区显得突兀。“去库达姆大街。”里希特拿出自己的新银行卡，“挑选坐骑。”

    里希特挥笔签字全款定下一台黑色道奇Demon。“我以为你会买迈巴赫或者保时捷、梅赛德斯之类的车，这里可是德国。”帕特里克接过店员送来的红酒递给里希特。“我很中意道奇Viper呢，可惜和一个讨厌的女人同名。”听到对话店员打量着买车的女人和开兰博基尼陪同的男人，主动和帕特里克搭话想要介绍其他车，但男人的注意只在女人身上。

    “蝰蛇？”“啧，她欠我一条命。”女人摸着脖子，“她做了什么让他下手这么狠，用消防斧。”“先生，要看看道奇其他车吗？”帕特里克看了眼一旁的女销售没有回答。“你知道——”“除了Demon我们还有Hellcat这款——”

    里希特拿开举到唇边的酒杯，靠着展示车单手抱臂手指垂拎着杯口挪到一边松手。哗啦——红酒撒一地和玻璃渣飞溅，女人冷漠地等着女销售转身和她对视。帕特里克想要阻止女销售继续插话，但她喋喋不休一直打断里希特，女人起身离开4s店。“Boss？”帕特里克推开缠人的女销售追上去。听到男人的称呼女销售明白那个穿着低调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客户。

    里希特看着车窗外没有说话，帕特里克把油门加足，放下车窗，往夜色里飞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