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全机组乘客和工作人员顺利登上了救援机。

    凌晨时分,救援机在天边露出的鱼肚白中缓缓起飞,然后飞高飞远。

    周颂予和林棠晚登记完所有的材料,手牵手登上了曲舲的直升机。

    “多谢曲总。”周颂予对曲舲颔首感谢。

    看了一眼她身侧的秦桑,收回了正要伸出去的手,落下一抹温煦的笑。

    “不用谢我,你该谢的,是她。”曲舲指着林棠晚,笑容大方得体,“阿颂,人间难得如此深情,你要好好珍惜。”

    周颂予紧了紧握着的手,眼神无比认真:“我会的。”

    林棠晚来时没心情,这会儿找到了人,才有闲情逸致打量起直升机的内饰。

    和普通民航比,这架直升机舒适又豪华。

    只是,她发现此刻的氛围,似乎和飞过来的航程中,很不一样——有一股类似暧昧的气氛,十分浓烈。

    她看了看对面的两人。

    秦桑像个怀春的小男生,脸上嘴角眼睛里,都是藏也藏不住的甜。

    而曲舲呢,不愧是掌管着泼天富贵财阀之家的女主人,浑身只见淡然,不见暧昧——除了,她的手和秦桑的正十指相扣。

    林棠晚低头发了条消息给秦桑:

    【告诉爸爸,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把白月光给拿下了?】

    曲舲一眼看到了林棠晚手指上刚刚戴上的大粉钻,指着它说:“这枚戒指,我好像见过。”

    能被曲舲记住的珠宝,那该是什么级别的珠宝?

    林棠晚一愣,偏过头看着周颂予。

    周颂予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没有抢银行,也没有偷人家富豪的保险柜。这个戒指是我妈做的最满意的一个珠宝作品。设计拿过奖,但这不是一整颗,而是一颗1.5克拉,外周围一圈30分粉钻攒起来的。她当时做好就说,以后要用来传家,传给一代一代儿媳妇。你是第一个。”

    他看着林棠晚认真地说。

    秦桑听完,扭头对曲舲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老大一次性讲这么多话。”

    曲舲捂嘴轻笑。

    林棠晚被他这番话说得脸红红,抬起手指看了好一会儿,说:“回头还是摘下来放到……安全的地方吧。”

    她差点说出“宝库”两个字来,快要脱口而出时,才想起来,那是她在朵拉身体里时,从渣爹嘴里听到的。

    “也好,等回去了,带你看看我妈给你留的珠宝,刚好有时间去看看对戒。”周颂予握紧她的手。

    林棠晚松了口气,指了指手机,对秦桑做了个“你快看看手机”的表情。

    曲舲早就瞄到秦桑收到的消息,她视线又落到林棠晚的戒指上,笑着对林棠晚说:“是的,我们相爱。还没恭喜你们。”

    林棠晚被八卦当事人当场拆穿,也不尴尬,只被她话中的信息量震惊,她缓缓给秦桑竖起个大拇指。

    周颂予揽紧了她,说:“谢谢。”

    **

    直升机来时飞得极快,回程不赶时间,放慢了速度。

    降落在海市国际机场时,救援机上的乘客已经全部下了机。

    机场里一片飞机起落的噪声,但却是岁月安好的模样。

    两人各自觉得恍如隔梦。

    “今天回家,你说的。”他小声在她耳边说。

    夜风清凉,吹来远处的青草味,混着这句话钻进林棠晚的耳朵里,让她品出来一分不太寻常的暧昧。

    两人从一号廊桥下飞机。

    “他们怎么不下飞机?”林棠晚不解。

    周颂予低头小声说:“曲总的别墅,当然有直升机降落的停机坪,你个小傻瓜。”

    “……也就是说,我们秦桑,算是嫁出去了?”

    “嗯,嫁出去了……不过,他们应该很难有婚礼吧。”周颂予停顿了会儿,“毕竟,曲舲是以遗孀身份执掌这家欧洲家族企业的,如果她高调结婚,很多限制性的条款会让她净身出户。再说,秦桑为了曲舲放弃一切,应该不在乎这一点点不完美。”

    “哦……可我感觉曲舲会跟他结婚的。”林棠晚小声说。

    周颂予不答话,摸着车钥匙说:“老婆,我们不说别人了,我头还很晕,这车能不能你来开?”

    当夜,机场高速上演了十分稀罕的一幕景象:一辆顶配的辉腾,慢慢腾腾开出了时速20公里的小心翼翼。

    呼啸而过的车流中,突然有一辆降下车速,朝他们打了个双闪。

    林棠晚不明所以,听周颂予的指挥,把车停到了路边。

    前车下来个又拽又风骚的人。

    从走路的姿势来看,恨不得像孔雀一样,被聚光灯照射。

    他嘴上还叼着一根烟,狠吸了两口,丢掉烟头,然后俯下腰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卧槽,原来是你?”那人瞪着一双疲惫的大眼,视线在林棠晚和周颂予两人脸上扫来扫去,“我心说,见识一下是哪个人才把车开成这样……没想到啊。”

    “机长你好。”周颂予抛了个“你好”的眼神过去。

    林棠晚不太记人脸,当时又极其混乱,对不起来机长这张脸。

    机长转身朝自己的车高声说:“你开我车,跟着这辆车。”然后对林棠晚说,“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我舍己为人,今天给你们俩当一回司机,后面去。”

    林棠晚如释重负,拉着周颂予坐到了后排。

    机长一路叭叭叭:

    “我真不是对女司机有什么看法,我们航司还有特别牛X的女飞行员,可真没看过能把车开成这样的女司机,林小姐,这是辉腾,辉腾!你能不埋汰这辆好车吗?”

    说完猛夸了一阵这辆车的性能如何如何。

    “还有,本着对每位乘客负责人的态度,我要提醒这位受伤的乘客,这次受伤产生的所有检查费和医药费,航司是全额报销的,千万不要因为急着回家,就浪费了航司的一番良苦用心呐。”

    他通过后视镜,暧昧地扫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

    “……”

    机长的车技自然无懈可击,他一边炫技,一边把车刷地开进了滨江雅苑的地下车库,表演了一把教科书级别的入库停车。

    “行了,我这就回了,回头航司回访的时候,记得把我给你们当代驾的这份情谊,也算在评分表里。为我国的飞行教科书迭代,投出你光荣而神圣的一票。”

    说完,他潇洒地挥手,像送别西天的云彩一般,轻飘飘走了。

    经历完惊心动魄的一天,林棠晚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乏力,靠着周颂予的肩头,打了个哈欠。

    他看了看腕表,伸手开了门,低声说:“累了吧,你先洗澡。”

    无需讨论,周颂予把她带回了他现在住的G301。

    林棠晚心里怦怦跳。

    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回这套房子,可能意味着什么。

    她先洗澡。

    终于有机会看清他惯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确是很少见的一个品牌。

    洗完澡,她穿上他的大T恤当做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

    她的两条白生生笔笔直的长腿,从T恤底下露出来,浑然不知这幅样子落在他眼中,是何等要命的诱惑。

    他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松枝香味,从她发间泼泼洒洒地洋溢出来。

    “这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啊?”她忍不住问。

    周颂予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眼下看到的场景上,她细白的脖颈,在浓密的黑发下,脆弱又充满吸引力。

    他潦草地说:“是曲舲公司的产品,送的。”

    然后低下头,认真地亲上了她的后脖。

    一股陌生的战栗从她后脊层炸开,愈演愈烈地升腾而起。

    他从后脖移到了她肩窝。

    亲噬变得狠厉起来,她落下视线,他正无比认真而吮咬着自己的锁骨,眼里有着她全然陌生的占有欲。

    她嘶一声呼痛。

    他不太自然地松开,额头抵着她肩窝好半天,才不舍地放开她:“我去洗澡。”

    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

    洗完澡的周颂予皮肤显得更白,衬托得他额头的肿包狰狞又醒目。

    这套房子依然只有一个主卧。

    林棠晚已经躺在了床上,枕着唯一的那只旧枕头,正好整以暇看着他。

    “以后别洗冷水澡了,听说对身体不好。”她轻轻说。

    周颂予表情空白了一瞬:“棠棠,你是说……”

    林棠晚飞快红着脸扫了一下他腰下,又看着他额头,别开水盈盈的双眼:“我的意思是,以后……你今天不是不行嘛。”

    她还是有理智的,他家没有计生用品。

    她穿着他的衣服,躺在他的床上,这样予取予求,仿佛盛开了任他采撷的样子,让周颂予脑子里最后的理智丝丝抽离。

    他眼眸暗了又暗,覆身又亲下来,带着侵略意味的唇扫荡着她的脆弱,固执轻喃:“怎么会不行?很行!”

    有别于她自己,又熟悉的热量侵袭而来。

    林棠晚轻轻颤抖。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

    她推了推他的肩:“去看看呀。”

    这么早来敲门,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

    门口隐隐传来林樱晨冷冷的声音:

    “这两只猫不吃不喝一整天,我今天要出差,只能送你这里了!还有啊,我们棠棠为什么突然搬出去住?你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周颂予冷静片刻,才上前开门。

    迎着林樱晨嫌弃而生气的脸,正要解释时,林棠晚怯怯地从里面走出来,说:“姐,那个……我们和好了。”

    林樱晨后仰半寸,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一大早穿着男人T恤从卧室里出现的堂妹。

    很好,上次是谁特么说没住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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