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0

    「宿主,你还是当我今天没来过吧......言多必失......」

    系统不再说话,沈知念蹙眉,也闭上了嘴。

    皇宫中自从傅宴礼继位后,所有傅霖身旁的妃子有的拉去陪葬,有的遣散。

    整个皇宫内,沈知念除了自己,都找不到好的玩伴。

    而电视剧中的宅斗宫斗戏更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原本初来皇宫时,沈知念还打算看看女人们之间的宫斗记。

    也不知和学校女生之间的勾心斗角,哪一个更胜一筹。

    “真是无聊。”

    沈知念毛笔在纸上随便画着,不一会儿空白的纸张被涂满了黑色。

    一连几日,沈知念都待在屋中不曾出去。

    傅宴礼这几日忙着处理她的事情,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偶尔见面也只是一起吃顿饭。

    经商知识书本发布的第四日,段薇来到了皇宫,与沈知念见面。

    “沈知念,你还不出面吗?”

    沈知念喝着茶,思索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现在的我在人们心中评价不好,出面会引起抵制。”

    “段姐,谢谢你帮我。”

    段薇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般,揉了揉沈知念的脑袋。

    “知念,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相信,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沈知念起身走到书桌前,将背面画着花和小孩的两封信塞进了段薇的手中。

    “这个是给你的,这个小孩是花方的。还请段姐帮我转交给她。”

    “段姐,我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时间相见,所以提前给你。能不能答应我七日后再打开。”

    见沈知念前所未有的认真,段薇最终点了点头。

    “知念,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一直把你当做孩子看待。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会帮你。”

    踏出皇宫的最后一秒,段薇像是换了一个人,目光柔情。

    “沈知念,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及,一件你一定喜欢的惊喜。如果愿意,出京城看一看吧。”

    段薇明白沈知念不愿踏出皇宫是因为她不想被外界打扰。

    她没有明说惊喜是什么,只是希望沈知念愿意踏出皇宫去看一看那未知的“惊喜”。

    沈知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挥了挥手,好似没有在意段薇所说。

    “有缘再见。”

    段薇走后,沈知念拿出了写给莫黎的信,她要走了傅宴礼的一只信鸽,将信绑在腿处,走到后花园中,放飞。

    信鸽扑扇了几下翅膀,展翅高飞,洁白的身影划过蓝天。

    阳光下,这或许是她和莫黎最后的一次沟通。

    她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送到莫黎的手中,但送出去也算了却了心愿。

    还有三封信,一封林清羽,一封许铃兰,还有最后一封傅宴礼。

    沈知念垂眸,手中握着信纸,对折暴露在空气中的只有一片空白,不知里面写着什么。

    只有角落画着的小小的爱心,这是送给傅宴礼的信。

    她伸手展开,一句话呈现。

    傅宴礼,如果可以,去看看我的世界吧。

    房门恰巧被人打开,沈知念慌乱的将纸张叠齐,回头一望,正是傅宴礼。

    她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随即浅浅一笑。

    “傅宴礼,你怎么来了?”

    “你的事情我解决了。”

    沈知念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鼻头一酸。

    她自然知道傅宴礼想要在朝堂之上为她正名需要抗住多少压力。

    傅宴礼第一次尝试为沈知念正名时。

    她毫无疑问披上了红颜祸水的名声,文武百官总觉得是她给傅宴礼灌了迷药,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偏向她。

    “沈知念,你非红颜祸水,我甘心败在你手下。”

    傅宴礼仍旧是傅宴礼,说的话像是一道光照进了沈知念的黑暗中。

    “傅宴礼,带我去京城逛逛吧?”

    沈知念扬起了笑容,眉眼弯弯,她好像重新回到了从前,无拘无束,无谣言缠身。

    傅宴礼应下,沈知念走前拿上了带给林清羽和许铃兰的信。

    出了皇宫,沈知念下意识想要抬手蒙住面孔,却被傅宴礼拦下。

    “相信我。”

    沈知念拿着面纱的手一顿,最终揉吧揉吧塞进了荷包里。

    她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始终愿意相信傅宴礼。

    皇宫距离京城有一段路程,两人没有选择乘坐马车,而是走路。

    快入寒冬的京城并没有夏季那般茂密,绿意盎然。

    人们换上了厚重的衣服来御寒,家家门口挂着灯笼,夜晚才会显得不那么暗。

    沈知念走在街道上,和上次不同,这次没有人注意她,也没再收获那众多的关注目光。

    反观偶尔收获了几道目光,也满是敬佩与崇拜。

    沈知念疑惑中带着惊喜,目光瞥向一旁的傅宴礼,“这是为什么啊?好神奇,明明之前还总骂我。”

    傅宴礼没回答她,待沈知念说完这句话没多久,两人停在了莫黎那座铺子前。

    原先因为无人居住落满灰尘的房屋被人打扫的井井有条,上方破损的木条简易制成的牌匾不知所踪。

    取而代之的是阳光下泛着金光的金制牌匾,落款字很小,但视力极佳的沈知念还是捕捉到了。

    “皇帝亲赐。”

    沈知念扯了扯傅宴礼的衣角,她没有开口问,但却想要一个答案。

    “正如你看的那般,我替人重新打扫过了,牌匾是朝堂上,官员提议的。”

    “知念,她们都认可你。”

    屋内不似从前般,现在的女人真的在用力学习,而不是为了那仅有的每月三两银子的补贴。

    站在门外的沈知念仍旧感觉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明明前几日,她还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屋内的林清羽见到沈知念,快步跑了出来。

    “知念,你总算回来了。”

    林清羽高兴地拉起沈知念的手,想要带她进去。

    后者却死活不肯迈出这一步,“小羽,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进去了。这里就麻烦你帮忙照料了。”

    林清羽点了点头应下,“好吧。知念,有时间的时候记得回来看看。”

    林清羽回屋后,傅宴礼抬手握住了沈知念冻得通红的小手。

    “走吧,回府看看?”

    被风吹的冰冷的手触上了温暖,寻着这丝温暖,她想要的还有更多。

    沈知念点了点头,掩下眼底的其他情绪。

    “傅宴礼,谢谢你。你,一定很累吧?”

    “其实也没有,牌匾的事情的确是朝堂上官员提议的,我也没有想到。”

    “我也去调查过,那官员家中有一女,姓花名方。据说,那花小姐年幼时被偷走卖去了别人家,后来才找回来。”

    沈知念一愣,没想到花方还有这层身份。

    “原来是这样啊,看样子她们母女俩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俩人走着走着来到了糖葫芦摊子前,傅宴礼掏出了几个铜板,拿起架子上的一串糖葫芦递到了沈知念的手中。

    “姑娘,你相公可真宠你!”

    卖糖葫芦的老人笑嘻嘻的望着沈知念,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脸上的皮肤有些松弛,嘴边的胡子泛白。

    沈知念红了脸,对于这个“相公”的叫法,她属实没想到。

    耳边传来了一声男人的轻笑,她顺着声音望向傅宴礼,只感觉了身体中的气温直线上升,脸滚烫。

    “谢谢。”

    傅宴礼笑着,高兴的又塞了几块铜板。

    见此,老人也笑了起来。只有沈知念一人站在原地,脸红的像滴血。

    傅宴礼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自然牵起了沈知念的手。

    这里的糖葫芦外面没有裹着糖,也没有那一层糯米纸。

    沈知念望着一颗颗圆润的糖葫芦,先是舔了舔嘴唇,随即慢慢咬下了一口。

    从前,她并不喜欢吃糖葫芦。

    因为她总觉得外面裹着的那一层糖压根没办法将葫芦的酸遮盖。

    所以,喜爱糖的她不仅算不上喜欢,甚至还有点讨厌。

    小口咬下的糖葫芦,想象中的酸没有到来,反而后味有点甜。

    沈知念大喜,随即就想再咬一口,嘴巴微张,还未咬下,耳边就传来了傅宴礼的声音。

    “好吃吗?和之前吃的比?是不是会酸一点?”

    沈知念摇了摇头,“好吃,不会,很甜。”

    傅宴礼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压下,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是吗?那就好。”

    沈知念嘴角带着笑,满是期待地咬下了第二口。

    这一口,咬下了半个山楂,鲜红的外皮里面是微微泛绿的果肉。

    入口,便是遮不住的酸,后味慢慢变得苦涩。

    沈知念被酸出了痛苦面具,她眉毛上挑,双眼一闭,身子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颤抖了一番。

    她对于自己第一印象选择了撤回,但现在她更想撤回的是自己对傅宴礼说的话。

    她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傅宴礼,拿着糖葫芦的手下意识朝他伸去,但最终还是选择憋着,自己享受这份痛苦。

    “太酸了就不要吃了。”

    傅宴礼不知何时注意到的沈知念,说完这句话后,不由分说地抬手拿走了沈知念手中的糖葫芦。

    傅宴礼没有任何嫌弃,将沈知念上一秒吃剩的半个糖葫芦吃了下去。

    沈知念想,她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傅宴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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