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哦?他不是田岛的儿子,难道你是?”

    上昭冷笑一声,盯着宇智波良质问道。

    宇智波良道:“不错,你还真说对了。当年前族长夫人怀的根本就是个女胎。”

    此言一出,台下的族人一时间怔住了,眼前的局势变换得太快,让他们无法站队,只好先观望一会儿。

    话刚落下,宇智波良拍了两下手。

    人群里走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虽是中年相貌却满脸疲态。

    宇智波良道:“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左边这位,是我们族长出生时的接生妇人;而右边这位,则是当年前族长宇智波田岛的心腹忍者。”

    “按照道理,这两位应该是要一直守候在我们这位新族长身边的,而巧合的是,他们在宇智波斑出生之后,都相继被遣散,且常年居住在族地边缘处。这一切就不诡异吗?”

    上昭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宇智波良道:“不如问问他们,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族人的视线顺着宇智波良的话,纷纷落到了这对男女身上。

    女子叹了口气,道:“这本是个该永远埋在心底的秘密的……其实,当年田岛大人的第一个孩子,并不是位公子,而是个姬君。”

    男子接着女子的话,道:“夫人怀胎十月之时,族内占星师曾预言,一年内将有须佐之男降世。当时,族内亦有不少与夫人产期相近的妇人,田岛大人为了巩固自身地位,想将此预言落到自己子嗣身上,才用了个李代桃僵之计。”

    “其实,这斑公子的母亲原是个外族人,与本族男子珠胎暗结才有的他。但事后,那男子家人依旧不同意,硬生生拆散了两人,才导致他母亲流离逃窜。迫于生计,才答应了田岛大人的条件。”

    “而那名被替掉的女婴,则被田岛大人悄悄送至一户普通人家抚养,由我暗中保护。直到斑公子的身份稳定之后,才派人将她接回来,并收她做了义女,赐予她姬君原有的地位。如果不是良姬君上月亲自在西山找到了我们,我们还不知道现在局势的严重性呢。”

    宇智波良叹了口气。

    大长老发话道:“既然真相如此,就不该让宇智波斑再担任族长之位,宇智波一族的优良血统岂可被搅乱。”

    宇智波火核按捺不住,朝着众人质问着。

    “就凭这两个人随口诌的话,你们就要判定斑大人的身世有误吗?”

    宇智波良道:“可不是胡诌,人证物证都在,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宇智波火核激得恼怒,道:“就算斑大人不是正统又如何,他多次救本族于危难之中,战场之上更是凭一双万花筒写轮眼力挽狂澜,忍术无双。那占星师说的须佐之男降世,就是斑大人无疑。”

    大长老轻笑道:“真是愚昧啊!血统,宇智波的血统才是最重要的。掺上了外族人的血,怎么配当我们的族长。”

    “说的不错,交出万花筒写轮眼,还一族正统!”

    人群里出现了第一声叫骂。

    继而是第二声……

    第三声……

    直至四周都被叫骂声淹没……

    上昭嘴里呢喃着让他们为之义愤填膺的东西——万花筒写轮眼,心里似被寒冰冻住一般,凉得可怕。

    她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宇智波良,出声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宇智波良有些诧异,道:“什么?”

    “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些作伪证的人的?”

    “伪证?可笑,上昭姬君怎么随意给人扣帽子!”

    “良,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把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抖出来了。”

    宇智波良愈发奇怪,道:“什么龌龊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上昭心下一沉,朝着台下道:“诸位,现在是否有闲心听我讲一段风流韵事啊。”

    大长老不满道:“你想玩什么花样?”

    上昭笑道:“我能玩什么花样?宇智波斑的父亲和我父亲本就不对付,他的命与我何关。只不是赶上今天大家都在分享一些秘闻趣事,我也忍不住想讲一些罢了。”

    大长老想要反驳,上昭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诸位可知,我们这位即将和亲的良姬君,在外偷人呢!”

    一下子又炸开了锅,四下族人都不由得偷偷互相打量。

    世上谁不好八卦呢?

    宇智波良惊怒,脸色煞白,喊道:“你血口喷人!”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你和那个男人,那晚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宇智波良脸上带了丝慌乱,紧张道:“你莫要辱我清白!”

    上昭侃侃而谈:“是不是辱人清白,我且说一件事,就知道了。”她笑道:“你胸口之下三寸有颗红痣,是也不是?”

    宇智波良一怔,道:“这……”

    “约莫米粒大小,颜色鲜艳,不是暗红,而是血红。如果我没有亲眼见过你和他人云雨,又怎么能这么清楚你身上这般细节?”

    宇智波良惊慌道:“你胡说什么……定是你趁我洗澡之时……”

    大长老淡定道:“你们同为女子,又年龄相仿,一起沐浴之时对方身体的细节自然能够看清楚,怎么能作为证据?”

    “大长老怕是忘了,姬君沐浴规矩如何严格,怎会有同浴的机会。再说,一个女人洗澡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看美男泡温泉。”

    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有些好笑。这位上昭姬君本就是韶月之姿,但对男女之事却是一点不避讳,也不知未来究竟是谁有这本事,能降得住这虎狼之性。

    上昭绕着宇智波良走了一圈,复而笑道:“对了,我刚想到,姬君出生不久后都要被点上守宫砂呢,若是你真是清白之身,那手腕上必然还留着那点朱砂吧。”

    她紧紧盯着宇智波良微惧的双眸,微笑道:“不如把那守宫砂展与大家瞧一瞧,如何?”

    宇智波良冷哼一声,手在袖中抚摸确定着什么。然而,就在她指尖触碰到手腕时,却脸色大变,瑟瑟打颤。

    大长老疑惑道:“怎么回事?你给大家瞧一瞧就好。”

    宇智波良整张脸白的跟纸一样,捂着衣袖,含着泪摇头道:“不行……不行的……”

    一时间,底下的族人眸中纷纷生了丝鄙薄,视线在宇智波良上提溜打转。

    上昭又朝宇智波良走了一步,一字一句都在把人往绝路上逼。

    “怎么了?不敢吗?和亲在即,你却做了这样的丑事,怎么对得起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良抓住上昭的袖子,哽咽道:“你诬赖我!从头到尾就是你一张嘴在说,你好毒的心啊……”

    上昭挥袖,甩开宇智波良的手,道:“人证物证都在,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宇智波良一怔,这刚刚从她嘴里说出的话,竟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她颓然倒在地上,望着底下道:“大长老,你倒是为我主持公道啊!”

    上昭轻蔑冷笑一声,大长老这样自负的人,怎么可能会做不利己的事情,良的价值已经被利用完,如今是个眼见心烦的废子了。

    果不其然,大长老不发一言,冷冷地看着台上的好戏。

    宇智波良脑中嗡乱一片,守宫砂刚刚突然消失,她实在是无法解释这一切。

    她抬起湿润的眸子望着台下,只见那些人鄙薄又怜悯地望着她,议论纷纷。忽地想起她刚刚被田岛带回来的时候,那些小姐姬君看她的眼神,那种看待异类的眼神。

    宇智波良沉了沉心,勉力站起来与上昭对峙道:“我问你,你是什么看见我与男人苟合的?”

    上昭口气随意,道:“这个……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诶。”

    宇智波良似是找到了破绽,神情有了丝得意:“你连我身上这点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怎么连具体日期却记不得了?是记不得了?还是从头到尾都是你编的?”

    上昭摸了摸眼睛,微微不耐烦道:“好吧,那就是……上月十五……在西山!”

    宇智波良闻言大笑起来,狰狞的脸看上去仿佛五官被大风吹换了位置。她道:“错了!错了!上个月整整一个月我都在族地,和亲在即,一行一动都有火之国的礼仪官在侧记录,怎么会向……向你说的那样,在西山和男人苟且?”

    “哈哈哈,你这个自负的女人!宇智波上昭,你输了!你不是自称算计人心算无遗漏的吗?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吧?”

    上昭闻言也大笑了起来,宇智波良只觉有些慌乱,道:“怎么了?奸计无法得逞,气急败坏了吗?”

    上昭瞬间收了笑,扬起首,目光透出一股如剑如鞘的寒意:“上个月,你不是去西山找证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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