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

    昏黑的房间中,不泄入一点光线,仿佛海底深处缓慢涌动的浪潮,烛火在黑暗中不零丁地跳跃,似大海湾里的渔野灯火,耳边回旋起熟悉的音色:

    “嗯,我也是”

    我紧咬着颤抖的下唇,手掌合拢起,有点尖的指甲深深扎入掌心,手心处传来的痛感尽力把深处的疼痛压住,眼眶不管怎样睁大,仍有湿润的液体止不住地溢出。

    他似乎感受到了,动作放缓,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湿润的触感,兀地就慌忙起来:“你怎么哭了?”

    我听到这话后泪流得甚至更凶了。

    "是疼的吗?”

    我流着泪摇摇头。

    区区疼痛而已

    不顾他的反应,也只顾深处的疼痛,紧紧楼住他的躯体,触摸到这具有热度的皮肤触感,及胸膛里当时被我穿碎却还能跳动的鲜话的心脏 ,我流着泪止不住地想:

    他是真实的,他是生命,是活着的生命,我也还活着...

    小声地抽噎着、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却已忘却到底具体说了些什么,

    只是感受到他的手顺着我散开的光滑橘发,手指插在细碎的橘发中间,一下一下地顺着像是在抚摸着什么受伤的小动物的皮毛一样。

    *

    我捂着红透的脸颊,回到春雨第七师团的飞船上,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做了.....

    真的做了....

    和他……

    和当初那个黑发少年……

    我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中,选择性忽略掉了周围的,谢谢夜兔看到我时怪异的表情。

    等一下

    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突然从捂脸害羞状态中变得警觉起来

    我之后干了些什么来着?

    好像就抱着睡了一段时间……

    后来又干了什么来着?

    后来我比他先醒,想着还有事务没处理想赶紧回到春雨,于是就留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什么来着?

    “我要成为海贼王”

    ……

    …………

    ………………

    混蛋!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原地崩溃。

    完了,宇智波先生肯定是误会了,绝对是误会了!我当时脑子有问题吗?!

    我用头拼命地反复地撞着墙,鲜血糊了满脸。

    早知道就不看什么狗屁的one piece!

    狗屁的尾田!

    我气鼓鼓地双手环抱着胸,但即使是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胸口处的灼热,我想起今天早上照镜子的模样,身体又不禁发烫起来。

    这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捂脸)

    原本透明雪白的皮肤上十分突兀地带上了些许青紫的痕迹,尤为明显,全身上下几乎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粉红的吻痕和咬痕。尤其是某些敏感部位更是显得尤为密集...惨不忍睹。

    虽然我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抓痕和咬痕就是了(再次捂脸)

    我只能暗自庆幸 ,幸好夜兔们都怕晒太阳,所以以常设计类似于中山装类型的衣服都把身上的皮肤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来的一小部分皮肤被厚厚的粗造绷带缠紧,再披条几乎直到脚腕的黑色斗篷,脖上子上的啃咬痕迹也就被遮得严严实实了,别人根本就不会看见!

    原本很讨厌夜兔不能晒太阳这个种族特性的我又不由得骄傲起来了呢!

    感谢我的种族

    感谢煌安星的夜免祖先们遗传下来的血脉。

    我绝不会因为从前被活活晒死而偷偷扎小人诅咒了。

    话说……做了的话……会不会有孩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思绪越飘越远。

    应该……不会吧……

    好像听说只是一次怀孕的机率很小,好像要多来几次才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羞耻

    我怎么会想这种令人羞耻的事情呢!

    我暗暗咬着牙根想,同时捂住自己隐隐发烫的脸颊。

    路过的夜兔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又看完沉浸在自己的脑洞里害羞不已的模样,又把嘴缓缓闭上,这样来来回回几次,最后他还是想说些什么,大声地咳嗽几下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选择性忽视。

    阿伏兔的头上蹦出青筋,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后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推搡几下,小声地有点犹豫地说道:

    “团……团长。”

    我的脑洞被强行打断,脑袋上蹦出一个十字架。

    “哈?你想打架吗?阿伏兔。”

    我把拳头在他面前轻晃几下,还故意发出划破空气的呼呼的声音。

    他的额际上留下几滴冷汗,惊慌地连连摆手,紧张地吞咽一下口水。

    “您自从上任了春雨提督,除了刚上任的那段时间您留在总部处理事务,您就再也没有回过春雨总部了……而且其他各团的春雨团长……您有一段时间没处理过了,分散到各地的春雨势力已经有不安的趋势了……再这样下去,您会……”

    阿伏兔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不在发声,但已经说到的程度让我立即明白了他想说什么,至于最后没说出的内容是什么不应该是明晃晃地说出来,他相信他的顶头上司听到这里一定会心知肚明的。

    我的额上渗出一滴冷汗,满头黑线地踮脚一手扣住他的肩膀,脸上布满阴影:

    “阿伏兔”

    我语重心长地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说?你看你团长我像那么心胸狭窄的人吗?像是心胸狭隘的兔子啊。”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阿伏兔的嘴角猛的抽了抽。

    “不用担心阿伏免,想说暂且无妨,要知道你在我手下待了那么多年,我可没有像对待其他夜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揍过去,你日几一下,我哪么接过你?而且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打小兔子的,夜兔可是濒临灭绝的种族,要是没有后辈我们哪儿来的未来啊。我还指望你以后能找个老婆,为繁行大计做贡献呢。”

    我用长者教育般的口气重重地拍几下他的胸膛,阿伏兔几乎要被拍得吐血。

    他看着我慈爱的眼神,露出死鱼眼,满脸吐嘈欲,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又噎在候咙里:“因为,因为……”

    我看团长你最近很高兴的样子啊。

    他低下眸子,在心里默念道,

    我还在因为阿伏兔几乎比我还高的身高,所以拍肩膀之还得踮脚只能拍胸膛而暗自气愤中

    什么时候长得比我还高了!

    明明前年还跟我一样高的!

    当初才十四岁的小少年就长到一米七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咬着牙暗暗气愤。

    算了,还是赶紧回到总部去处理吧,不想让他等太久。

    *

    回到总部后,该压的压,该搞的搞,该开的开,胆敢在背后议论的被我听到了就消失吧。

    我有点急躁了,想赶紧回去,可那些蠢货下属不让我回去(愤怒)

    其实理由我也明白→_→

    因为我一不留神又一次在文件上写满了他的名字……(捂脸)

    经过这件事,下属们拼死拼活不让我离开,不想让他们的顶头上司变成一个恋爱脑。

    每次我稍微提起:

    “那个,我想去……”刚张口,话还没说完。

    我的一个个直系下属拼命地崩溃阻拦:“不可以啊!提督大人!”“提督大人,还请您三思……”

    我沉默了

    可怎么办啊?我就是想回去见他!(掀桌)

    这可群家伙可真是讨厌!(愤怒)

    其中一个下属冷静下来,与我商议其他的事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提督大人,是这样的。春雨第六师团在掠夺地球资源时遇到了障碍……”

    我迅速捕捉到一个关键字眼

    “地球?”

    我用犀利的眼神审视着他。

    “你刚才说‘地球’?”我压低嗓音,脸色阴沉下来。

    那个下属看到我的脸色后,冷汗直流,脸变得煞白,慌忙地解释到,知道自己说错了活后。

    “不,不是,提督大人。”他的牙齿直打战,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说的地球并不是您的‘地球’。”

    他的话语故意带上了讨好性的色彩,“您的”。

    同时他在内心暗骂自己为什么要说得那么直白。

    我斜着眼看他:“哦?说来听听。”

    下属捂着胸口放松样的长呼口气,手心满是沁出的黏腻汗液,冷汗泠泠,暗想竟然从死门关走过了一道。暗想竟然从死门关走过了一道,

    他小心翼翼地现察,这位才刚刚上任一年多的提督在刚才听到了“掠夺”两个字后,眼里闪着阴沉的火光,从紧蹙的睫毛中露出,牙齿半露着,拳头紧握绷出脉络分明的青肪。但这样露骨明摆出愤怒的表情和动作神态只维持了一瞬,迅速地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平静下来,她只是眸微挑着,闪烁出犀利和冷漠的光采。

    他看到这样的表情,立即就明白了。

    这位提督大人所喜爱的人应该就在地球,只不过不在他所说的“地球”里。看来以前在春雨内部流传的言论还有可能真不是假的,提督为了一个男人而抛下春雨的事务,痴心地爱着他。

    但她绝不是像阿呆提督那样的没脑子,相反,她刚才比翻书还快的脸色转变着实是惊到他了,幸好他刚才没有露出太明显的表情。而且春雨内部中的那种流言流传了不到短短一个月就被迅速压了下去,她知道这种流言传出去是对她来说从声誉方面是有影响的。真正看到她那种所谓写满了名字的文件的第一发现人员除了她最开始统领的第七师团的夜兔其余全都莫名其妙地得了重病抢救不过来死去了。

    真是的

    他的内心多出许些凄凉。

    我们这些在春雨工作了那么长时间的老古童的顶头上司竟然是一位恋爱脑,这样的话不就和春雨第七师团前团长凤仙没有什么区别了吗?还不如继续让白痴提督上位,还好把捏呢!脑子里充满了不稳定因素的家伙是最不好揣测和控制的,搞不好哪一天不小心触怒了她,还有可能是一些无趣的琐事关于提督的恋爱脑会被杀掉。更别提,她对触碰权利这种事一向很敏感,脑子也不傻。

    因为这种理由而死去······

    他咬紧了牙

    真是无趣极了

    虽是摊上了一个这样的上司,可他还是必须好好稳定她的情绪,以防突然某一天莫须有或得了什么重病被杀死。

    我看见这位下属低着头沉思的模样,感觉有点意思。

    发声:“你......不会在想我坏话吧。”

    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直,眼睛猛地放大,露出更多的眼白,随后管理好他自己被看穿吃惊的情绪,打着哈哈想扭转话题:

    “是这样的,我们春雨现在正派一批人员抢光其他势力去抱占市场,因为‘地球’现是一个刚被开发的边境星球,有很多宇宙商队之类的正虎视眈眈。那里的市场价格要远远低于宇宙中的平均市场价格,所以我们正大量收购......

    我大概明白了

    宇智波先生所在的“地球”与这个“地球”不是同一个,那个“地球”现在还未开发,且相隔极远。

    我估计....是秃子当年为了勾引江华去的那个“地球”吧。

    ……

    …………

    ………………

    可恶的秃子!

    我鼓着腮

    可恶,一想到秃子就莫明的生气。

    算了

    我甩了用袖子

    要殖民地球就殖民吧,反正也不是宇智波先生待的那颗星球。

    我斜着眼看了那位下属,感觉挺有意思的,

    就暂时先留看吧,闲暇时看他揣测不安的表情也怪有意思的,就当图个乐子吧。

    再说,要是见个不爽的就杀,难免留个比较难听的名声。

    我停下笔,伸下懒腰,打算出去走走。

    金色的阳光懒懒地洒在随风摇曳的翠绿夜干上,闪射出一种金属质感的光泽,湖面上泛出细碎金粉般的轻微连漪,太阳已经垂到树稍末端了。

    我打开平,头顶上的阴影一瞬间铺面而下,皮肤的那种灼烧刺痛的感觉消失了,粗糙绷带下的伤口因昨晚动作幅度太大开裂了,弥散出淡淡的血腥气。

    翠绿的树从随着阴影的煽动而沙沙作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蓦地,翠叶的遮掩下窜出一只有着奇怪花纹和配色的小狐狸,张口的却是人语。

    “这位大人,请问您要入职时之政府成为审神者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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