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年在床上熟睡,遥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她愁眉不展,内心挣扎万分……

    而后起身,打开衣柜的门。

    她拨开层层衣物,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中拿出一把黑色的武士刀……

    刀鞘上刻着神代家的家徽,那是他大哥神代泷的刀,名叫月读。

    遥的思绪飘远,飘到三年前……

    那年神代遥年仅仅14岁,遥牵着年,她们脸上挂满泪痕,惊慌失措。

    神代泷急匆匆地把她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后一把把月读塞到遥的怀里。

    他喘着粗气,俯身下来,双手抓住遥的两臂。

    “小遥,拿着刀保护好你们自己!记住!快跑!向西边跑,别留在卢亚留市!快走!”

    他果断地转头向着柳户山神代宅的方向跑去……

    一别三年,只留下了这把月读。神代遥遮住她们的白发,按照大哥的话带着年拼命向西边跑去,她们过了桥,来到了无名街。

    遥站在Smoky的帐篷外,轻声询问道:“Smoky,你睡了吗?”

    一阵寂静后,Smoky披着一件外套掀开了帘子。两人四目相对。

    “进来吧,外面凉。”

    遥低着头跟着Smoky走进帐篷。

    “我要走了。”

    Smoky诧异的望着她:“去哪儿。”

    遥掀开一边外套,露出了腰间的月读,

    “报仇。”

    Smoky知道遥的身世,也理解她这行为。

    “拜托你看好年,不要让她走出无名街…”

    回应神代遥的是一阵沉默。

    “向我发誓你不会出事。”

    Smoky似乎在命令她。

    “……我不能。”

    她沉默了许久后道。

    神代遥咬牙转过身,干净利落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Smoky知道自己劝不住她,他站在帐篷门口,任凭夜风吹打着他的身躯,他担心的目光久久地望着神代遥离开的地方。

    *

    千渟屋

    几个身穿黑西服的男子站在门口。

    “是黑崎干的吧?可怜你这个会长还没当上几年就被九龙会赶出们了啊。”

    “这我倒不在乎,九龙会不收净水会我们也会自成一派,到时候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呢。”

    “龙上你给我消停点啊!你自己为了当这个会长杀害自己的亲哥哥,九龙会为了保全颜面把你们扫地出门已经算是便宜你们了,你自己办的缺德事不要牵扯到我们啊!”

    就在他们争吵不休时,准备前去的花魁被弄晕在房间,神代遥换上花魁的衣服,梳上花魁的发型。

    呼——屋内所有的蜡烛全部被吹灭

    “这是怎么回事?”净水龙上道。

    “各位晚上好~”

    她端着蜡烛走了出来,更因为蜡烛照出来的光是昏暗的黄色,才让他们看不出来她白色的头发。

    悠扬的音乐突然响起,如一个溅起一圈圈的涟漪的石子。

    虽然突兀,但是却不会令人烦闷。一个个舞姬穿着粉红的舞衣,薄纱似的衣服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肌肤。丝带飘散,在空中扬成一朵盛开的红花。

    随着舞姬丝带的抽落,花瓣洋洋洒洒,铺满了一层。舞姬们的节奏更加的迅速,打着旋儿使地上的花瓣再度扬起。

    等到舞姬们合成一处时,一抹红色突然从中出现。

    梳着华丽的京都岛原太夫的发饰,头上有玳瑁簪子、珊瑚和银质品等发亮的头饰,她的眉毛化成了红色,两眼下面各有一点红色的朱砂痣,眼影大部分采用橘色,眼尾部有红色。

    她每一个动作都切合的恰到好处,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分外柔软。

    就在舞姬们交错着舞动的时候,神代遥拿出了她藏在腰间的剑,冲着那个男人刺去,净水龙上反应极快,连忙起身却还是被刺中胳膊。

    对面的人也是起身拿出枪,虽然屋内灯光昏迷暗,但他还是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人影,他冲她开了一枪,却打偏了,打到了后面的花瓶上,碎了一地,舞姬们听到枪声后吓得乱成一团,连忙往外跑。

    门被打开,后门外的几个黑西装都想挤进去查看,那人又开第二枪,神代遥抓住他的胳膊推向一边,一个舞姬在人群中随着枪声倒地。

    净水龙上拿出随身的匕首刺向她,虽然她躲开了没有伤害到腹部,但是还是被匕首在腰上刺到,她用尽力气拿着剑刺向龙上,可能还是灯光太暗了,本来冲着心脏去的却意外偏离三分,可剑还是差点力度就穿透肩膀了。

    她知道自己受伤不能置龙上于死地,见他被自己伤的不轻便急忙翻窗逃走了。

    龙上倒地,脸上痛苦不堪“给我追啊!”

    神代遥的腰部受了伤,她一瘸一拐,左手捂着伤口,不然留下的血迹可以让净水会的人们轻易找到她,就在她失去重心快要倒地时,身旁一户人家的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神代遥支撑着起身,一把捂着她的嘴,进门后关上门。

    “别出声,不然杀了你!”

    女人见她拿着刀便点头答应,神代遥看向一旁的衣柜……

    不一会儿她换下了花魁的衣服,穿上长款褐色斗篷,斗篷有一个很大的帽子,没有袖子。

    净水会的八个人累的气喘吁吁,一个人点燃了一根烟……

    “抓一个花魁用得着这么多人力吗?”

    “她无缘无故不会行刺啊蠢货!”

    神代遥躲在墙角,她刚刚简易包扎了伤口,但持续不了多久,心一横,她戴好帽子低着头走了出去,长斗篷下的手紧握着月读,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走到净水会的人身旁时,一个人看见了可疑的她。

    “喂”

    他说着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她拔出剑,砍向他的腿,随着倒地,所有人警惕起来,有的随手抄起棍棒,有的拿出刀子,她见状收起剑,双腿弯曲,左手握鞘,右手握剑。

    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父亲教给她的剑术,对面一个拿着钢管的人举起钢管冲着她冲去,遥也上前,拔剑——斩!

    这是父亲教给她的第一种斩法——拦腰斩。

    又两个人上前,神代遥先是劈断了木棒,把一个人从侧面踢到在地,一个转身,用左脚踢到另一个人的太阳穴位置,可能因为动作太大,伤口开始渗血,她推倒旁边的木架子,随后转身跑向一个小胡同。

    因为受伤脚步沉重,她回头查看有没有人追上来时撞到了吽形。

    被撞到的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她失去重心撞到了旁边的木箱的角上,但比起性命来说这点痛不算什么,她把剑戳在地上支撑着自己起来。

    阿形扶了一下她,“喂,你没事吧?!”

    紧接着净水会剩下的五个人追过来,遥甩开阿形:

    “别多管闲事。”

    她用尽全身力气举起剑,冲向他们,但还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她的动作变得缓慢而笨重,被净水会的人一脚踢到在地。

    “喂,你们干什么?!”

    吽形和阿形上前三两下把剩下的几个人打倒。

    神代遥重重倒地,本来的伤口再次加大,她已经疼到失去语言,喊不出来。

    “小姐姐,你没事吧?”吽形上前问道。

    吽行借着路灯的光看到了神代遥遥左腰下的液体。

    他拿手摸了摸……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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