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白岚微转过头,阿棠正端着一白纹瓷碗。
“小姐,这是夫人命奴婢给您炖的银耳莲子羹,趁热尝尝吧”说罢,阿棠已把银耳莲子羹递到白岚微桌前了
白岚微看了眼着羹,放下手中的眼刷,轻轻拿起勺羹,在羹上划了划,舀起一小勺,递入嘴中。
“小姐!味道还可以么?”
“阿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抓人口味,很好喝的”白岚微弯弯嘴角
阿棠当即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小姐已经吃腻了呢”
“怎么会呢!”
“阿棠,等会去趟母亲那吧!”
“遵命,小姐”
……
“微微!你怎的来了?”白母自打看到白岚微便起身向着她那去了
“母亲,我来看看您,顺便谢谢您让阿棠做的银耳莲子羹。”
“这说的哪里话,我什么时候没叫人给你带补品,也没看你来呢!”白母牵着白岚微的手
白岚微轻笑“这不是之前没空嘛,我现在不是来看您了。”
“好好,母亲知道了,快来坐下,微微,今日的药吃了没?”
白岚微侧靠在白母肩头“还没,母亲我能不吃吗?”
白母眼睛有点发酸“乖,我们家微微要好好吃饭才能变漂亮哦!难道微微不想当大美人了?”
“才不是呢,我就是大美人,才不能变丑呢”白岚微嘟嘟嘴。
“我们家微微最乖了,母亲想你一直好下去,好吗?”
“母亲…我答应你!”
一连好几日,晴空万里。
雨季过去,天还有点闷,
叶婕箐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席青衣,单手撑扇,清冷婉约。
叶婕箐似是预料到什么,蓦然睁开眼,与树上的沈荆轲四目相对。
沈荆轲左眉上挑“阿婕,好巧哦!”
叶婕箐扯扯嘴角“是有够巧的哦。”
“本将军就说我们有缘吧!”沈荆轲一脸得意
“嗯嗯,好有缘哦”
每天都能在叶府相遇……
叶婕箐练字,他在。叶婕箐看书,他在。叶婕箐插花,他在……堂堂归逢将军!就这班无所事事么,日日来她这,还好她着院子基本没人,否则可真不好解释。
“将军您很闲么?”
“阿婕怎与我这般生疏?”
“重点不在这。”
“怎地不在?”
“将军”
“唤阿荆”
……
叶婕箐被他着无赖样子制服了,索性也不理他了,刚闭上眼,头顶便传来稀碎的笑声,叶婕箐能感觉到沈荆轲的愉悦。更不想理她了。
“阿婕?”
“做甚?”
“你可知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什么?”
“谢凌朗府上那只呆呆傻傻的大白鹅。”
“沈荆轲!”叶婕箐喝道
“阿婕有进步了,唤我名字了,再接再厉,还有,原来阿婕也有这般模样,可真是难见。”
叶婕箐这一辈子都没遇过这样的人,也从未被人气成这般。
……
夜色愈深,将军府。
沈荆轲悠闲地倚在院中一处,赏月,看花。
夜色深处,一道身影缓缓映出,一席银色长袍,手中拨弄吧折扇,一副清冷贵公子模样。
谢凌朗一进院,便看到沈荆轲懒洋洋靠在躺椅上,双手环胸,一腿弓着。
以及他那满园奇形怪状的花。
不仅如此,这些个植物还起有一言难尽的名字。
被修成“犬”模样的卫矛,这植物还四季常绿,他一来就能看到这个极丑的一坨东西。
还有什么“馒头”样的罗汉松;“心”形的舞春花;“方”形的玛格丽特;“圆球”状的长春花...
它们的名字...小美,春春,大笨,心心,念念...
每每想到这,谢凌朗都止不住的心梗。
简直跟沈荆轲在外的威名大相庭径。
“阿轲?!”谢凌朗抽抽嘴角
“你就这般放纵它们了,你瞧瞧着好看么!”
沈荆轲这才撇了眼谢凌朗“不爱看就滚回去照看你家傻鹅。”
谢凌朗散开折扇,眼尾一转,权当没听见“这仙人球还不错,拿来观赏亦可。”
说罢,谢凌朗便伸手去拿。
“谢凌朗,你最好别碰它。”
谢凌朗感到背脊一凉,连忙收回伸出的手。
“喂?不是吧,连盆球都碰不得了!”
“自是有用。”沈荆轲淡淡回道。
谢凌朗看着他微翘的嘴角,心中了然。
“果真是见色忘义!”
随着夜色消融,天边逐渐泛白。
白府
白岚微已在白母那用膳返回,闲来无事便在院子散逛。
早已入春,满园好光景。
百花急开放,斑斓昳丽,惹人停留,最是引人侧目的,便是那大朵的红山茶。
百花中脱颖,明艳贵气。
这令白岚微想到一人,她有点像见见那人。
“沈将军,您是当真无事可做么?日日不迟。”
“阿婕,本将这叫做关爱好友,可懂?”
“难道是阿婕不愿见到本将军?阿婕当不是这般的人,对吧!”
叶婕箐轻呼一口气“将军自便。”
于是,叶婕箐便边与他对话,边剪裁花枝。
约莫一时辰后,叶婕箐算是停下手来,沈荆轲不知是何时到她身边,并把一盆花放到她身前。
“这是仙人球?”她抬头看沈荆轲
他抬抬下巴,叶婕箐已会意。
“送给我的?”
“自然,你可要照顾好笑笑。”
“笑笑?我喜欢这个名字”
微风拂过,二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