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正院一侧的花池,秦父正与秦知下棋。

    秦知看了眼秦父,执起一棋,落盘。

    春意散去,夏风荡漾。

    似乎一切都那般稳定平缓。

    秦父皱着眉,眼下满是棋盘局势,父子步步对峙,最终秦父败下阵来。

    “阿知,日后可当大任。”

    “父亲谬赞。”秦知笑的温温和和,如棋落般柔雅,可基于表面的,往往不可信。

    表面温雅,实则凌厉。

    正谈间,一道女声闯进。

    “父亲,阿知。”秦琴走来。

    二人视线随声而去。

    “阿姐。”秦知道了声。

    秦琴走过挽着秦父的手,摇晃着“阿父。”

    秦知一旁见怪不怪的表情,淡笑。

    “姐姐,你又闯祸了?”

    “你说什么呢!本小姐可稳重了!”秦知当然是逗她的,毕竟是大家小姐,在外可有一套端庄模样,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家门。

    “好了好了,阿琴便说什么事?”

    秦琴深吸一气,表情正经道“父亲,我想学医。”

    此话一出,四周俱静。

    “不可以。”秦父打破了冷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允许你学医。”秦父肃板道。

    “父亲。”

    “你不必再同我说。”话毕,秦父冷冷离开。

    “秦琴,你为何?父亲一向不允我们碰医。”

    “这些年,你觉得我喜欢什么。”只留下一话,秦琴便也离开。

    ……

    偌大京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故事。

    一黑衣人快数袭过各巷,直抵一深巷。

    深巷里俩男子装换酒水,似要运出他地。

    那人动作狠厉,双刃飞出,血溅酒桶。

    她走过酒车,提刀掀开酒桶,摸出一处凸起,侧边按下,手指提开密条守囊。

    那人跃下酒车,轻道“还躲着。”

    只听一阵掌声,又一人从屋顶跃落“实在精彩。”

    “妤,你家小姐在何处,将军有请。”

    “不必了,小姐已经死了。”

    “何必如此,你来此不也是为了那密信么?想知道,便去将军那。”

    “鸢,那年小姐当真病了。”妤低下头,暗暗道。

    “若你不愿,我也不强求,将军很想念小姐,你便帮着传达罢。”

    妤并未出声,似在思量什么。

    几秒若几时。

    鸢正欲离开,身后那人却拉住她的手。

    又是一阵无话。

    “鸢,你知道白百合吗。”

    “一支花怎么了。”

    妤的手颤了颤,松开那衣袖“没事。”

    妤低下头,轻轻复述着。

    待她抬头,身边便无一人,只是一空荡凄凉的小巷。

    …

    皇宫。

    “陛下”一人小跑至龙椅旁,低声说…

    “废物!”天子怒吼,掀翻了面前成堆的奏折。

    似还觉得不够解气,命人将殿内青瓷釉玉通通摔个粉碎。

    天子震怒,殿内下人屏气闷声,气不敢喘,谁也难以预料下一个碎裂的是什么。

    屏风后面,男子一脸悠闲,又带着不易察觉的不屑。

    尝完最后一茶,火倒也降下不少。

    他缓缓走出内殿,脚下一片狼藉,一脸担忧的他道了声“陛下,且息怒。”

    “你说,我当如何息怒!传信的死了!你说是谁干的好事!”

    “陛下,您想啊,虽这信未送出,可前事,不完成的出彩?那逆臣的婚事黄了,您想想不觉得爽快么,这信暂时先别传了,咱们从长计议。”

    天子听了,果然冷静了不少“还是你得我心,你先回去歇息,替朕谋划。”

    男子应了声,转身回去。

    龙椅上,那人久坐,心中甚是麻乱,忽而又想到什么,喊人说了些什么。

    ……

    秦府,正院书房。

    “大人,公子求见。”

    “进。”

    秦知一身白衣,缓步入门。

    “父亲,为何您不允。”

    秦父依旧处理公务,不答。

    “姐姐已经不是孩子了,无论有什么,她自己的选择,她便有她的考量,何况不是有我们么。”

    秦父放下笔,叹了口气“从前,有个女子十分热爱医学,为了学医尽乎癫狂,她的家人十分支持她,从医道路注定曲折,她是女子,处处受限,世人都责她没有女子的模样风范,有失家族脸面,她的家人依旧支持她,为了配置药物,多大的雪,多险的山,多毒的草,她都一一试验,后来啊,那女子碰到了她生命中的另一半,那男子陪着她走了许多地方,她嫁给了他,不久后,便有孕,从前她试了许多毒,那一胎,风险太大,男子便命她打去,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风险,但她知道,若是真的打去,她便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作为母亲,她无法割舍这个孩子,便带着五月身孕悄然离开,男子找遍大楚,连影子都不见,就快疯了时,他收到了一个孩子,从此之后,男子带着孩子离开了大楚。”

    “那女子,便是你姑姑,她走了,也没给我们留下任何,那时人们都说她死了。”秦父说着,还是难以忘怀,似是陷入沉思,双耳通红,那眼睛,蒙起一层雾。

    “也不知为何?就想学医呢。”秦父长叹。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因为上天总是不公,我知道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改变天下,即使今日我救了一个人,他日也会有无数人消亡,我生来便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我不似别家小姐那般沉稳柔静,我从小便不喜琴棋书画,我喜那些残破的家庭回温,濒死的动物喘息,无家可依的孩子笑容,其实就像是姑姑那样执着于一物,我也一般。”

    秦父浑浊的双眼让人看不透,他深深看了秦琴一眼,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妹妹当年的模样,他还是妥协了。

    “既这般,你便随心去吧,不过有一点,你的性命不可丢,无论你做什么这都是第一位。”

    “阿父最好了。”秦琴激动的挽着秦父的手,十分亲昵。

    ……

    “秦琴?你有什么途径学医么?父亲可是从小就把这路堵死的了?”

    秦琴眯眯眼,思索起来

    “五岁那时,我和母亲出游,很巧的是我们在一家旅店碰上一女子,母亲不知,我又被她身上的香气吸引了,老黏着她,那女子也乐得,后来她就要离开,我哭的死去活来,她实在没辙,便给我一香囊,说这是她最重要的东西,以后肯定会联系我……”

    “那人是姑姑。”秦知用着肯定的语气。

    “嗯,这些年我常常跟她联系,她也不允我说出她的存在,所以……”

    “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在学医并且一直同姑姑有联系。”

    “嗯。”

    “姑姑不打算回来吗?”

    “不知道。”

    ……

    万里之外的大漠,百帐之首的大帐。

    高高矗立,神秘又宏伟。

    一男子气势不凡,饶有趣味盯着对坐的人。

    对面的男子十分随意坐着,吊儿郎当样。

    “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开门见山么,银色的面具印着寒凉的光,他敲敲桌面,缓声道

    “李国,周国,梁洲,冀州,北凉。”

    “好大口气,你的新势力就差这几个没收复了吧。”

    “既然我如此装扮见你,就没隐瞒之心。”

    “你何必如此?即使不收,你照样在这土地上横着走,何人不随你愿?”沈荆轲挑眉,修长的手指晃着茶杯。

    “有人想要,我得随她的愿。”

    “得。”沈荆轲倒出茶水,一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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