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她端着手机与一动不动,眼神有些难以抑制的飘乎。

    他字里行间虽然尽量委婉,但拒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梁以恒虽然来她家喝酒的次数不多,但也应该知道的呀,无论忙到多晚,都没有她家酒局结束的时间晚。

    抬眼望着桌上的瓶瓶罐罐,耳中尽是大家七嘴八舌劝酒的嬉闹声,她仿佛不在这个空间。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像无头苍蝇一般划来划去。

    怎么会有人拒绝她呢?她厌恶这种感觉。

    虽然理智地来看,最好的方法是不与他多费口舌,尽管放他先走,要不要他补偿一次都是后话。

    可此时此刻,不知是因为喝了几杯,还是其他缘故,她做不出什么理智的行为。

    她没再多想,过了几秒便佯装生气地回道:“可是你答应我了呀。上次还是早退,这次直接不来了吗......”

    周末深夜的图书馆三层,一排小自习室中,只有一间的灯还亮着。

    屋里几个键盘齐刷刷地噼里啪啦作响。

    梁以恒握着手机的手藏在桌子下面,看到这条信息,下意识打出一句“我怕晚点你喝多了,开车不太安全。”

    思索片刻后又觉得不妥,一字一字删掉了。

    改成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先少喝点哦,我晚点和你联系。”

    然后锁上手机,加入了敲键盘大军。

    陈微然用余光看到手机再次亮起,她立刻就放下了刚端起的酒杯。

    这局她和刘梦曦都输了游戏,刘梦曦正在对面等着和她碰杯。

    看到她的行为,先是一愣,又立刻会意。

    当着在场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们大咧咧地发问:“然姐,今天梁老师怎么没来?他还在芝加哥吗?”

    陈微然先看了微信,然后会心一笑,回答道:“回来了。晚点就来了。”

    尽管周清和的Marshell音箱音量很足,她还是听到了人群中有些窃窃私语。

    周清和正与学弟谈笑风生,听到她们的对话,脸上立刻浮起不知所措的僵硬,似乎昨晚在赌场赢了游戏的不是他。

    陈微然压根儿没心思关注他,而是重新举起酒杯,与刘梦曦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又一个多小时,手机屏幕跳到23:23,梁以恒终于活了。

    “我忙完了。你们还在喝吗?”他试探地发来消息。

    “在的。我现在去接你。”

    “你开车ok吗?要不要找个没怎么喝的陪你?”

    “我就没怎么喝,在等你呢。”

    “好,我在下车的地方。”

    她没再回,兴奋地起身冲向门口。

    今晚来的人本就不多,她扫了一眼。只剩五六个,没什么外人。

    后半夜就留给梁以恒了。

    “你去哪啊?”她刚摸到外套,周清和醉醺醺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接人。”

    “接梁老师?他自己没车吗?还要你去接?”

    陈微然闻到了身后的浓烈火药味,但她没打算停下手中的动作。

    而是甩出冷冰冰地一句:“他没开。”

    便头也不回大步冲出了家门。

    二十分钟后,梁以恒坐到了酒桌旁。

    陈微然轻车熟路地从桌上的袋子里翻出一包一次性shot杯,拆开包装袋,拎出个三个新的摆成一排。

    一边挨个倒满混了长岛冰茶的伏特加,一边低声说,“梁老师,你来晚了,得先补上三杯。”

    “好。”他淡淡地笑着。

    周清和从厨房吧台旁窜了过来,一把拿起刚被陈微然放下的包装袋,也拎出了三个,依次摆好。

    倒了三杯一模一样的。

    然后提高音量道:“梁老师,你来晚了不止一点,我们已经喝走一波人了。”

    “我刚刚在学校有点事情。”梁以恒竟认真解释起来。

    陈微然听到这话,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梁老师是无辜的,周清和则是摆明了要挑事的。

    便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对周清和道:“对啊,他刚刚是有正经事要忙。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意思一下?”周清和阴阳怪气地反问道:“你然姐喝酒,什么时候是意思一下的?”

    她蹭地站起身,怒视着周清和的眼睛,正欲开口。

    沙发上的梁以恒发话了:“你们别急啊。我都喝了。”

    陈微然还沉浸在准备吵一架的架势中,没人来得及阻止,六个shot杯已经空了四个。

    她想替他喝掉剩下两个,可刚伸出去的手被梁以恒轻轻推开。

    这下六杯都空了。

    周清和洋洋得意的脸上写满了“已得逞”三个字。

    刘梦曦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默默目睹了一切,心说不对,然后抓起手机给陈微然发了个信息。

    “你不想让梁老师多喝,是不是今晚想办事啊?”

    发完便疯狂地对陈微然使眼色,叫她看手机。

    陈微然便皱着眉,趁梁以恒摇骰子的时候划开新微信。

    然后切出了微信界面,假装无事发生,对刘梦曦点了点头。

    刘梦曦的眼神发愣,紧接着又发了一条:“那他已经喝了呀,喝了还能办事吗?”

    陈微然看着好笑,回复道:“你懂什么。微醺最好办事。”

    刘梦曦不解其意,她只记得梁以恒似乎的确零零散散又喝了几杯后,陈微然便倚在沙发上,伏在梁以恒的耳边悄悄说:“你还好吗?要不要送你回家?”

    Marshell音箱歇斯底里地唱着歌,陈微然的声音照理说会淹没在贝斯声中,可刘梦曦就坐在他们斜前方,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竖起了耳朵继续听。

    梁以恒不是什么不胜酒力的人,面对陈微然的提问,眉眼间散发着些许疑惑。

    略微转头,以同样近在咫尺的距离,贴在陈微然的耳旁,低沉地说:“怎么,我在你眼里,酒量那么差?”

    陈微然的声音百转千回:“没有啊。你今天不是又开车又开会,怕你觉得累了。”

    说罢便侧了侧身,正眼看着梁以恒,眼神中似乎有把火,透过眼神燎进他的心里。

    刘梦曦忽然想起陈微然从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那是她刚知道陈微然的“战绩”,便好奇地问她,怎么确认对方今晚一定会被你拿下,一般用什么样的言语暗示。

    陈微然当时坐在她的副驾,轻笑着捋捋头发,回答地不紧不慢:“不一定要言语暗示,对一个眼神就够了。”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

    她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眼神长这样。

    而且比起当时给她做的“示范”,现下陈微然的眸中多了几分轻飘飘的缱绻。

    她带着窃笑刷着手机,用余光瞟着眼前的好戏,只等目送他们出门。

    “好,那走吧。”梁以恒微微点头,拍了拍她的腿,不忘说一句:“你喝的比我多,我来开。”

    她略带轻哼“嗯。”了一声。

    两人趁周清和与Leo互相怼酒怼得如火如荼,同时站起身。他们走得并不摇晃,几乎是紧紧贴着彼此。

    陈微然甚至伸出小臂,蹭在他的手上。

    梁以恒似乎以为她喝多了,手有意无意搭在了她的腰间,低沉着嗓音问:“能开车么?不能的话......”

    “能开啊。走吧。”她拉了拉袖子,轻声打断他的话。

    梁以恒便打开了大门,陈微然先跨了出去。

    他紧随其后。

    大门轻轻被关上。

    门内立刻传来了周清和的叫嚷声。

    一阵夜风袭来,陈微然顿时觉得浑身舒展,又添了几分醉意。

    她没听清周清和喊了什么,只听刘梦曦用更高的音量喊着:“然姐送个人,我俩solo啊!我喝死你!”

    一路畅通无阻,Macan没用几分钟,就停在了梁以恒家楼下。

    陈微然的声音百转千回:“没有啊。你今天不是又开车又开会,怕你觉得累了。”

    说罢便侧了侧身,正眼看着梁以恒,眼神中似乎有把火,透过眼神燎进他的心里。

    刘梦曦忽然想起陈微然从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那是她刚知道陈微然的“战绩”,便好奇地问她,怎么确认对方今晚一定会被你拿下,一般用什么样的言语暗示。

    陈微然当时坐在她的副驾,轻笑着捋捋头发,回答地不紧不慢:“不一定要言语暗示,对一个眼神就够了。”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

    她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眼神长这样。

    而且比起当时给她做的“示范”,现下陈微然的眸中多了几分轻飘飘的缱绻。

    她带着窃笑刷着手机,用余光瞟着眼前的好戏,只等目送他们出门。

    “好,那走吧。”梁以恒微微点头,拍了拍她的腿,不忘说一句:“你喝的比我多,我来开。”

    她略带轻哼“嗯。”了一声。

    两人趁周清和与Leo互相怼酒怼得如火如荼,同时站起身。他们走得并不摇晃,几乎是紧紧贴着彼此。

    陈微然甚至伸出小臂,蹭在他的手上。

    梁以恒似乎以为她喝多了,手有意无意搭在了她的腰间,低沉着嗓音问:“能开车么?不能的话......”

    “能开啊。走吧。”她拉了拉袖子,轻声打断他的话。

    梁以恒便打开了大门,陈微然先跨了出去。

    他紧随其后。

    大门轻轻被关上。

    门内立刻传来了周清和的叫嚷声。

    一阵夜风袭来,陈微然顿时觉得浑身舒展,又添了几分醉意。

    她没听清周清和喊了什么,只听刘梦曦用更高的音量喊着:“然姐送个人,我俩solo啊!我喝死你!”

    一路畅通无阻,Macan没用几分钟,就停在了梁以恒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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