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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和我度过的日日夜夜12

    我知道的。

    不管这段时间如何的平静悠闲,宛如从前一般毫无区别,也改变不了真人陪伴我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个事实。

    他的时间在不断变少——因为他的同伴们需要他去一起实现他们的“理想”,共图咒灵的大业。

    大业。

    我想,这种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东西真的可能实现吗?

    我不自觉有点厌恶这所谓的大业了。

    即使整天都在忙着跟同伴们干坏事,真人也依旧保持时不时回来一趟的频率——这是我跟他约定好的,教会他的。

    面对我的要求,真人向来履行得很好。

    他每次来都会带东西。

    有时是吃的,有时是用的,尽管我早已没有那个心情去问他有没有好好付款了,他还是保持着以前的习惯,笑着对我解释——

    这是那个叫夏油的男人帮忙买的。

    我安静地听他说。

    “我有好好地遵守雾里的规则哦。”

    轻快的青年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夏日里浮出来的一片树荫。

    咒灵的声音里少见的没了那丝毒蛇般的粘腻,反倒清爽而凉快。

    原本还能面对真人维持笑容的我,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感受到了何为心脏酸软得快要坍塌碎掉。

    真人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很认真地学习我教给他的东西,包括他本来嗤之以鼻的人类社会的规则。

    像是不知疲倦的孩童。

    “嗯。”

    我轻轻地回一声,随后便化身树袋熊一样缠在他的身上,伸出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不肯抬起来。

    “雾里又在撒娇了。”

    真人一边这么说,一边慢悠悠地将他的胸口向内部凹陷,变成了更方便我偎靠的形状。

    虽然表面仍旧是人类肌肉和皮肤的模样——但实质接触下给我的感觉,更像是陷入了软乎乎的,却并不危险的沼泽。

    他胸口软绵绵的,没有任何支撑作用的肉像是树枝上熟透了的果实,饱含丰沛的汁水,内里又生出了许多异质的吸盘。

    它们从那层破败的斗篷中挣扎着钻出,又密密麻麻地吸附住我,以一种温柔又难以逃脱的方式将我的身体紧紧地固定在他的怀里。

    真是可怕又不正确的爱意。

    我很想吐槽这一点,但这种被包裹的踏实感,又让我不自觉更满足地向里面靠了靠。

    算了。随便吧。

    “你不要管我。”

    我以一种报复性的力道狠狠勒他的脖子,感受到手下的皮肤像橡皮泥般可以搓圆揉扁,又觉得有点无趣地松了松,停止了这种幼稚的行为。

    我继续对他嘟嘟囔囔,“你当好我的枕头就可以了。”

    “好好~但这样实在是让人寸步难行啊。”

    真人安然地拍着我的脑袋,那一下下的力道让我像是被花砸中了发梢。

    他用一种苦恼得让我听着都要心脏软化的声音道,“雾里要什么时候抬起头呢?”

    面对这个问题,我有好几秒都没有吭声。

    这让真人拍着我脑袋的手停顿了一瞬,就在他要张口问我发生了什么时,我才道。

    “一辈子都不想抬起来。”

    他“哇”地惊叹了一声: “好任性的回答啊,雾里。”

    我反驳: “这不是正好学的你吗?”

    听到我的话,灰蓝色长发的咒灵沉思了一秒,承认了, “啊哦。这个回答……无法反驳呢。”

    “知道反驳不了就好。”

    “是是是~”

    “……真人。”我终于还是提到了我不乐意提起的话题, “你什么时候走?”

    我看不到咒灵的表情——

    我只能感受到他的手的动作轻得我像是一件快碎了的艺术品。

    “不出意外,马上就要离开了。漏瑚他们在不远的店里等我啦。”

    真人语气轻快得让我想哭,“放心放心,我有叮嘱不要在你居住的区域附近搞破坏哦?”

    他的声音从头上笼罩而来,人类恶的诅咒含笑问我一个人类男女间最喜欢求证的问题,“雾里是在舍不得我吗?”

    “……”我说不出话。

    “什么都不说就当作默认啦。”

    真人像是在研究什么稀罕的东西般反复玩着我的头发——

    我能感到他轻柔地抚摸和挑拣,像是从太阳下晒好的谷堆里翻找着饱满的草实。

    这样的力度让人昏昏欲睡。

    我听到他的声音还在响起。

    那是一股宛如在阴暗湿地里浸润出来的漫不经心,轻轻柔柔地弥漫在我的耳腔里。

    “不要担心。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没有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很快就会结束了。”

    很快是多久?结束又代表什么?

    那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抬起眼看了真人嘴角勾起的轻飘飘的笑弧几秒,又慢慢垂下了眼。

    真人叹气:“这是怎么了?你今天格外话少呢。雾里。”

    “……只是天气有点冷了。”

    我像是生怕他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天气冷。”

    我察觉到真人的目光在我的头顶停留了很久,即使他没有说话,我也能感觉到他的若有所思。

    真人没有说更多。他笑着伸出手指,摸了摸我寒冷的脖子。

    “雾里很冷的话,等我回来给你带围巾吧。不会很久的。”

    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真人就离开了。我目送着他走出我们的家。

    再一次,再一次地目送他远走。

    我没有再说话,低着头,拖着莫名没什么力气的手脚将他送来的东西一件一件,从客厅捡到厨房,又从厨房走回客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到夜色都盖住整片居民区时,我才渐渐地感到劳累,它们慢慢爬上了身体。

    我再度将他的话在心里反复咀嚼了一下。什么叫作很快就会结束?

    我不要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

    我不对未来抱有希冀,我只想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我只觉得这种分别,让我感到孤独和……愤怒。

    当我紧紧抱着定做的真人布偶坐在孤零零的沙发上,将布偶越捏越紧时,坚固的窗户陡然破裂!

    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流,和庞大到让人恐惧的咒力量,随着寒风一同灌注进室内。

    这一瞬间,我蓦地睁大眼睛,抓紧布偶,以最快的速度后退到比较安全的地带,看向了不速之客。

    是谁??

    这里明明是最普通,也最安全的居民区——周围的咒灵量在真人有意的驱逐更是下降到了一个很低的数字。

    所以咒术师不应该会到这里来做任务才是。那么是诅咒师吗?

    我感受到尖锐的玻璃在以一种快到普通人无法反应的速度,毫无阻碍地顺畅地划伤我的脸。

    应该流血了。

    飙升的肾上激素作用下,我的思维从未转得这么快过:

    诅咒师和咒灵没有利益冲突,就算有——又为什么要专程来找我的麻烦?

    真人在这方面的行事一直都谨慎到反常的地步。

    他不会暴露我。

    是哪里出了纰漏吗?还是真人出事了??

    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心便开始紧缩。

    我的脸上还带着湿濡的痛。

    而在这种痛感中,我还在努力地透过窗户和墙壁被破坏形成的障碍物,用我的眼睛去看来人是谁。

    在这一片扑面而来的烟尘和玻璃里,我看到了。那道男人的身影以一种格外悠闲自在的姿态半蹲在了窗口的位置——

    他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对。

    男人的身量很高,乃至于这么曲着腿蹲着都显得有点委屈他,饱和度极高的白色头发被黑色眼罩向上拢起,那张露出的半张脸带着格外自在的笑容。

    ……简直像是找了个不合时宜的地方踏青似的悠闲。

    我却完全不敢因为他一脸无害似乎只是不小心为之的表情掉以轻心, “诅咒师?”

    哪里来的这么吓人的家伙。

    根本没有听真人说过啊?!

    听到了我发出的疑问,明明眼睛都被眼罩严严实实遮起来了,男人视线却无比精准地锁定在我的脸上。

    他开口,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哇这个问题——问得太不礼貌了吧,三由小姐?”

    ……他知道我的名字!

    他真的是冲着我来的!

    明白这一点后,我变得更加紧张。

    男人继续说着话,“我看起来很像诅咒师那种又丑又没品味的类型吗?这猜测也太伤人心了。”

    他的语气是跟真人两种方向的轻佻,颇有点似有若无的,成年人的运筹帷幄。

    真让人讨厌。

    我感觉到脸上被玻璃划开的地方……湿润到了粘腻不安的地步。

    男人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仍旧坦然自若,他似乎很习惯这种没人捧场的局面了。

    他托住下巴摩挲了几下,“虽然我出场是有点惊吓,但我啊,可是非常正规的咒术师哦~”

    我:“……”

    他脸上嘚瑟的表情刚显露出一半就顿住:“诶诶诶?请问你这种像是看到打不死的蟑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看着这一地狼藉,你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明智地保持了缄默。

    可惜对方是那种即使面对着“敌人”也毫不在乎地想要多聊几句的性格,于是就算没有得到回应,也继续兴致勃勃地说下去了。

    真是旺盛到该死的表现欲。

    “你好像不知道我来做什么的?别紧张别紧张,我是来说服你弃暗投明啦~”

    男人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强闯民宅的行为定性为了正义之举。

    他似乎确认好了什么,伸腿一跨,走进了室内,全身的气度就算站在一堆玻璃碎片上也毫无违和感。

    “藏得还真是严实呢,要不是我两个亲爱的学生一边打电话一边给我指路——嗯?这样说起来怎么跟盲人靠着导盲犬走路一样奇怪。”

    “啊,这不重要。总之多亏了顺平喔!他可是很期待老师把他被咒灵蛊惑的朋友带回去呢!”

    自称咒术师的男人慢慢勾起嘴角,很是随便地挥了挥两根手指,不怎么正经地指向我,“所以——三由小姐。”

    “和我回高专,你觉得怎么样?”

    他语气意味深长。

    “要想好哦。我可是在好好邀请你啊。”

    “……”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我的大脑在这一刻轰然炸开,而散落出来的无数碎片中,其中最为醒目的便是那天的店主说的话——

    “不管你们是什么情况,你男朋友是不是特级,都赶紧带着他离开这座城市。”

    “诅咒师的黑市里都传遍了。咒术界某个令人头痛的家伙要来这里找人。”

    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我问了真人,店主话里的人是谁?

    灰蓝色长发的咒灵青年脸上的缝合线,在抬头时就顺利融入晦暗的夜色里,很快地交织成一片模糊的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快,如同无知无畏的孩童。

    “啊,她说的应该是五条悟吧?没关系的,咒术界要乱了,他的学生也要乱了,他很快就会自顾不暇了——不用担心,雾里。”

    你又说错了,真人。

    我想。五条悟现在正如同没事人一样,好端端地站在我的面前啊!

    他找过来了。

    而目标——是我。

    ………………

    五条悟在观察着面前紫色长发的少女。

    她年纪不大,行动却迟钝得出奇,脸上被玻璃擦出了的伤口也像是没发觉一样。

    更有意思的是,明明是人类,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普通人会有的“食草性”啊。

    这个孩子真的如悠仁和顺平所说,是被咒灵“污染”了吗?

    想到黑色头发少年紧张又透着恳求的神情,五条悟在心里轻轻地嗤了一声,眼里并没有什么情绪。

    恐怕不是吧。

    他的六眼穿过黑色的眼罩,凝视着被三由雾里紧紧抓在手中的人形布偶,又慢慢转回到少女的身上。

    明明是爱啊。

    扭曲到让人匪夷所思,如同诅咒一般的,不正确的爱啊。

    真可怕呢。

    五条悟在这时想起了吉野顺平的话:“三由小姐……是很温柔的人。她是个普通人,真人先生做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的。”

    年轻的少年很是焦虑不安:“五条老师,请您一定要保护好她!她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不想看她遇到不好的事情!”

    “这是我唯一的请求,拜托了。”

    错了,顺平。

    五条悟笑眯眯地想,你的这位朋友可不是普通人啊。

    他的六眼能够看穿他人的咒力流动和术式,所以五条悟看了出来,三由雾里是天与咒缚。

    她的术式强大,但并未完全开发。

    被保护得很好啊——

    只不过保护她的是特级咒灵。

    多么荒谬的爱啊。可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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