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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内容的“秘密”

    入夜,季南星给长公主请脉。

    “今天,见到你母亲了?”长公主慢条斯理的问。

    季南星心中警铃大作,季夫人那句“不要相信长公主”环绕回响在耳边。

    既然如此,不如顺势而为......季南星猛地站起来,双膝跪下:“奴婢恳请长公主垂怜,让奴婢见父亲一面。”

    “哦?”长公主缓缓皱眉:“季墩身处刑部大牢,便是本宫也不好伸手。”

    季南星沉默不语,任凭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安静。

    “也罢,你医治本宫有功,本宫便帮你这一次。”

    “谢殿下。”季南星叩首,揣摩着长公主既然接下此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希望她和季墩碰面的“别人”。

    事情推进的很快,第二日清晨请过脉后,季南星和锦儿就坐上了去刑部大牢的轿子。

    路上锦儿又向季南星讨了十粒布洛芬小蜜丸,说是要给师父带去,还取出二两银子硬要塞给季南星。

    季南星笑着摇头:“锦儿姐姐助我良多,姐姐师父如若需要止痛蜜丸只管提。”

    刑部大牢已经有人在门口接应等候,季南星下马车后,随着接引人一路下行,走过几层台阶,终于停步在一间牢房前。

    “姑娘,半柱香时间。”接引人提醒后,退了出去。

    剩下季南星和季墩大眼瞪小眼。

    很难演,真的,季南星现在想不出自己该不该上演父女情深。

    “你...不是星儿吧?”

    哦,不用演了。

    季南星点头。

    “你记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季墩勾手,让季南星凑近低声道:“抄家前夜,星儿对我说了两件事,第一是她身躯内将有天外之人入驻、第二,我知道的秘密,是家族覆灭的根源。”

    秘密?季南星一顿,问:“你知道什么?”

    季墩严肃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季南星侧目,以为季墩在讲笑话,但看季墩一本正经的表情,她又恍惚了,她艰难的尝试理解这个“知不知道”。

    摧毁季家的幕后之人以为季墩知道一个重要的秘密,所以布局借皇帝之力铲平季家,但季墩本人其实根本不清楚什么秘密。

    距离圣旨抄家已过去十二日,季墩仍未问斩...

    这样推测,幕后之人有极大可能,也不确定这个秘密的内容,所以想从季墩口中撬出这个秘密......季南星看着季墩身上密密麻麻的血色鞭痕和烙印,心中越发笃定。

    原主除了预测到她的到来,还预测到了季府被抄家的原因?季南星突然有些怀疑,原主真的死了吗?还是像小说中一样,移花接木隐藏在另一处?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阴谋与玄学轮番上演,季南星突然觉得有些孤立无援。

    “今日你我一聚,这个秘密就是你的了。”季墩惨然一笑:“虽不知你是何人,但星儿选择相信你,我死期在即,也只能将季府众人交付与你。”

    电光火石之间,季南星突然打了个寒战,她想起了抄家那日,凌少安对她有些诡异的态度。

    凌少安少年将军风光无限,对一个弱女子恶意如此之大,总有些不合常理,季南星此时回忆,总觉得他当时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将她与季家家眷隔开。

    如果凌少安有他自己的计划,那么季南星当时手撕皇榜便打乱了他的计划,但他无所谓也未曾补救,很可能因为季南星撕皇榜的结果,与他计划的目的一致,就是见到长公主。

    她一帧帧复盘回忆,压入大牢是圣旨,皇榜求医也是圣旨,在这两条圣旨相悖时,凌少安却没有丝毫挣扎,能为他如此行为撑腰的人......

    长公主!

    凌少安月前求娶她,上周还想收她做通房,如此想来恐怕别有所图,但到底为何呢?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啊......

    檀香缭绕,茶香清雅,长公主倚靠在榻上道:“事情变得有些奇怪,但依旧在正轨上。”

    听得此言,凌少安犹疑道:“季墩真的会把秘密告诉季南星吗?”

    长公主轻笑:“那位已经点头,刑部明日便会问斩季墩,只要将死期将至的消息透露给季墩,他只能将庇佑季家最后的希望,托付在今天他唯一能见到的人身上,即便那人是个蠢材。”

    凌少安沉默,总觉得季南星有些邪性。

    “还想昏睡那夜的事呢?听闻魏其暄身子爽利不少,季南星确有妙手回春之能,但有这能力多年来却藏于后宅......”长公主摇摇头:“废物一个,不过如此内向之人,正方便我们拿捏。”

    坐在回府的轿子上,季南星心事重重,她今日与季墩这场会面结束后,所有知情人都会默认她已经知道了那个所谓的“秘密”,更何况她这次会面,就是知情人长公主促成的。

    魏家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季南星突然有些心慌,她感觉自己路子走歪了,她不应该继续在这团诡秘的漩涡里挣扎,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宰辅,都不是她现在能抗衡的人物。

    借着红斑狼疮拿捏长公主的路子走不通的......

    “吃吗?”锦儿见季南星情绪低落,伸手将一支糖画举到季南星脸前。

    季南星此时哪有胃口,她撇了一眼糖画,敷衍的摇摇头,脖颈突然僵住了。

    她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只电耗子。

    季南星一把接过糖画,眉头抽搐的盯着那只黄色电耗子。

    “皮卡丘......”

    怪不得她放养在外的那位迷之员工,这么多天都没贡献出一星半点仁心积分,合着是开辟了糖画产业弃医从商了......

    剽窃神奇宝贝形象也不怕宝可梦起诉他。

    季南星扶额苦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季墩把这个不知所谓的秘密压在她头上,她也可以再甩出去啊!

    “见到你父亲了?”长公主微笑着问。

    季南星低低的脑袋微微点了点,好似藏着什么心事。

    看着季南星满脸愁绪,长公主心中有了成算:“刑部传来消息,季墩明日问斩。”

    季南星深吸一口气,掐着自己大腿,泪流满面:“求求长公主,救救我爹,他是无辜的!”

    长公主眼神一亮,追问季南星何出此言。

    “我爹说,他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有人想杀他灭口!”

    身子好转许多的长公主,疼惜的将季南星拥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发顶,温柔道:“怎会如此,南星可知是什么秘密吗?”

    季南星瑟缩着身子,埋头不语。

    “南星,你不说,本宫怎么帮你呢?”长公主擦拭着季南星的眼泪:“你救了本宫性命,本宫理应照拂你一二。”

    见季南星依旧沉默,长公主也不恼怒,她唤墨兰传膳,牵着季南星的右手,将人引在桌上,并亲自为安静流泪的小丫鬟斟酒。

    酒过三巡,季南星越哭越惨,啜泣的咀嚼着长公主夹给她的珍馐,三分醉意中,她看长公主的眼神,也越来越孺慕。

    “南星,本宫是真的想助季家东山再起。”

    这一句话好似彻底的打破了季南星的心防,她抽噎道:“在季府出事前一月,我爹一直逼迫我背诵一首诗,今天我爹说,秘密与那首诗有关。”

    接过墨兰送上的纸笔,季南星带着酒劲,歪七扭八写了密密麻麻两大页,字形凌乱缺笔少画,长公主看的十分吃力。

    “梦游天姥吟留别......李太白?”

    长公主默诵着诗文内容,越看越心惊肉跳,这诗文着意奇特,构思精密,意境雄伟,不像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

    “我爹说,那秘密藏于诗文中。”

    “何解?”长公主翻来覆去,藏头藏尾都试过,未曾得到有效信息。

    “那句脚著谢公屐,我爹说若有一日,有人对我说出谢公名字,我可请他解诗,寻找真相。”

    待季南星离开后,凌少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着桌上的诗文,一时沉默无语。

    “你对这个李太白,有印象吗?”长公主问道。

    凌少安摇摇头,他平日多与行伍打交道,和那些文人墨客不甚相熟。

    “如此文采,不可能默默无闻,李太白八成是化名。”长公主面色难看:“处理季墩已经花费了我们这么多心力,现在又莫名冒出来一个李太白。”

    季墩嘴很严实,多日严刑拷打都未曾吐露秘密,现在好不容易诱着他将秘密托付给季南星,居然又横空钻出一个李太白。

    “此事会不会是一个圈套,根本没有李太白此人?”凌少安犹豫道。

    长公主缓缓摇头,如此诗文,作者必是天纵奇才,季家众人没有这个能力,其他事情可以伪装,但这肚子里的墨水,装不了半点,半年前季南星秋叶诗会,一张嘴满座哄堂大笑,怎么可能编出如此瑰丽诗篇。

    这李太白,必有其人。

    另一边,季南星回屋后,见大通铺上自己的位置已经被两旁熟睡的丫鬟占领,她没有丝毫恼怒,转身收拾自己寥寥无几的行李,她有把握,明天就可以离开长公主府。

    毕竟长公主想要钓人出来,得先一步放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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