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火神派”

    死了?

    季南星心底一沉,这事从开始的发展她就难以理解,到了这一步,更是透露出一股荒诞气息。

    就算周二东成功栽赃给她一个“医德败坏、救治拖延”的名号又能怎样?无非是毁她口碑,在她医馆起步阶段设立障碍,做出些争议来,但这用得着拿人命来做局吗?

    同行相争,陈林清的挑衅属于常规操作,周二东这件事则充斥着一种对生命的漠视、对底层百姓的玩弄与舍弃,好似幕后之人高高在上,嘲弄的眼神已经预判出了周二东泯灭人性的选择。

    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钟夏那句话,有无可能是什么人或事迫使她身体的原主躲在家中呢?

    能让贵妃亲妹妹避其锋芒的,该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

    这种人物要耍弄一对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母子,确实极其简单,甚至不需要他张嘴,自有善于揣摩心思的手下,自觉去做。

    “像是一种警告。”钟夏分析道:“目标是你,但手法如此粗糙说明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让你万劫不复,更像是用两条人命和你打了个招呼。”

    说着,钟夏心底泛起一阵恶心感,他带入那种窥视,张嘴道:“我看着你呢。”

    季南星无奈扶额,原主这是造了什么孽,一个暴力狂凌少安已经够烦人了,居然还有位疑似反社会人格也在虎视眈眈?

    不愿再想这烦心事,季南星索性抛之一边,示意何一灵继续提供上京百姓收入信息。

    “师父,富有富数,贫有贫法,我不知如何平均。”

    “说些你知道的,举些例子。”

    何一灵点头,仔细回忆道:“我爹在时,我家医馆年收入大约在千两,给我家搬送药材的壮士,年收入约在20两。”

    千两?季南星左右打量着何家这处小医馆,没看出这里有这般潜力。

    “虽是千两收入,但八成都交给了四方医界势力组建的天医会。”

    “八成?”季南星十分震惊:“不交不行?”

    何一灵摇摇头,天医会身后与各方势力盘根错杂,都不需他们背后的官家出手,单单一些地痞流氓,就够人们喝一壶了。

    季南星和钟夏对视了一眼,俱是不可思议。

    昨日她曾质疑过钟夏预约看诊收费一两银子是否太高,钟夏表示他是根据打听来的市场情况标定的。

    当时她琢磨这貔貅一到钱上嘴里没真话,现在竟发现此地真是如此离谱。

    按照一位壮汉20两的年收入,单单是看诊不包括开药,就要花去年收入的二十分之一,如此看来,普通百姓在云朝看病确实是天价。

    医疗费用本就是压在所有人肩头的大山,此处山之高耸基本可以阻隔普通百姓求医之路,除非是难以坚持的重症严重影响到生活日常,不然想想都知道,普通百姓肯定是能忍则忍。

    怪不得那日她免费看诊,瞬间涌进如此巨大的人流,原来是云朝医疗已经被高度垄断,别说是否还存一丝一毫公益性质,简直如饮血嗜肉一般凶残。

    看着自己系统里拥有的52仁心积分,季南星迅速将“天医会”拉入人生黑名单,如此高额的诊费对她刷病人数量赚积分极其不利。

    “诊费贵还有一个原因。”钟夏回忆着今日的情况:“上京医馆真的很少,今日我们从此处走到周二东家中,半个时辰路程我没看见一家医馆。”

    这一点也得到了何一灵确认,她表示偌大的上京,医馆不足三百家,多数还是四方医界势力开设,盘踞在较为富庶的区域。

    季南星托着下巴,闻到一股行将腐朽的气息,一个王朝统治者居然放任医疗垄断医疗学阀做大,这是完全不顾民众死活的做法。

    想想她老家,医院在医保局卫健委面前伏低做小,怎么可能搞出垄断。

    “需要一个契机......”季南星喃喃自语。

    “叮!”无情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激活主线任务二:请累计500仁心积分。

    奖励:“XXX科室解锁、泰它西普解锁。”

    季南星嘴角上挑,系统日光这个契机给的非常到位。

    急需的科室解锁先不说,治疗红斑狼疮的生物制剂——泰它西普更是雪中送炭。

    出乎意料的,在一声电子提示音后,季南星紧接着又听到一声。

    员工随机任务激活:“请1号员工钟夏加入天医会。”

    奖励:口腔科解锁、普鲁卡因解锁。

    两人默契闭眼,看着像是闭目思考,思绪已经站在了门诊大厅。

    “日光这是让我去天医会卧底,做个二五仔啊!”

    季南星点头,询问钟夏看法。

    “当然去,有了普鲁卡因这种麻醉剂,再解锁了口腔科,我岂不是能给云朝百姓感受一下牙齿的昂贵!”

    日光这条任务奖励简直是为钟夏量身定制,他没有放弃的理由,更何况他们俩如果想开办医馆,在上京站稳脚跟,天医会都是他们绕不开的组织。

    “我想搏一波大的。”季南星整合目前的情况,一个计划逐渐在脑海中初步成形。

    “最近上京附近有什么盛会吗?”季南星突然睁眼问道。

    锦儿疑惑地看着季南星和钟夏同时闭目养神,又同时精神,回答道:“最早的热闹得一个月后,灵山要召开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各大门派、江湖豪侠都会参加!”

    就是这个!

    翌日清晨,周二东的遗书被大理寺公之于众,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对季南星的痛斥,句句皆是她拖延救治、她不负责任、她是医者中的败类......遗书结尾表示自己思念娘亲,故而一并去了。

    在百姓开始梳理来龙去脉时,季南星正站在魏其暄床边,看他□□着上身趴下后,取督脉大椎至腰俞的脊柱部位,先涂姜汁再撒灸粉,以桑皮纸覆盖,然后厚厚的铺上姜末,塑性阶梯状,再置艾柱。

    “要点火了吗?”魏其暄两眼期待,盯着眼前的铜镜,等着看自己熊熊燃烧。

    季南星有些无语,只是燃艾柱而已,火势大小仅仅同烛火一般,只不过她手快,一次点的多,所以看着唬人,这魏其暄明明已经看过两次了,还是乐此不疲。

    强直性脊柱炎患者有个通病就是怕冷,无论春夏秋冬衣服总是喜欢比常人多穿一层,颇为喜温。

    这督灸顺脊柱而走,姜艾均为温燥之性,正适宜作为强直患者舒缓的辅助治疗。

    烛火一倾,火苗与烟雾骤起。

    “这个画面,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武林高手,身怀绝世武功后背喷火!”

    季南星闻言笑笑,魏相一本正经的,儿子却是个中二病晚期,每天总想着舞刀弄剑,除暴安良。

    “徐金豹认识吗?”季南星随口问道。

    “当然!”魏其暄眼睛一亮:“二十年前的武状元!还上过战场,不过听说他如今身体不行了,已经半隐退。”

    “他的弟子与我是朋友,我们半个月后,要启程去灵山的武林大会。”

    魏其暄一个鲤鱼打挺,幸好季南星眼疾手快按住他,不然这位魏家大公子怕是要被艾柱烫伤。

    “我能一起去吗?我感觉我最近身体好了许多!”魏其暄越想这事儿越觉得可行,跟着季南星一起,他娘亲也不用担心他半路犯病。

    在季南星百无聊赖,看着魏其暄缠着魏夫人的时候,钟夏迈进了杏林寻道的大门。

    他身着一身书生白袍,英俊干净,简简单单却让人极易心生好感。

    “活计,我想问一下,管事的在吗?”

    小学徒看着眼前温柔和气的客人,忙道:“在,不过不知客官具体是想......?”

    “哦,我是季家二姑娘的朋友。”

    钟夏随着小学徒走进一间屋子,坐下不久,面前的茶水还未降温到适宜入口的温度,一位外形圆胖的中年男人就快步走了进来。

    “鄙人许亮,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钟夏盯着许亮头上岌岌可危的几根头发,微笑道:“我叫钟夏,是季家二小姐的......朋友。”

    一个可疑的迟钝,许亮立刻捕捉到了。

    “钟兄弟也懂医?我听闻季二小姐对于疑难杂症可谓得心应手,不知钟兄弟擅长什么?”

    钟夏自嘲一笑,神色落寞道:“与她差不多吧。”

    原来如此!许亮心中豁然开朗,怪不得季南星毫无医学渊源却莫名其妙的横空出世,原来背后有人相助。

    “不知钟兄师承何人?”许亮打起精神,十分客气。

    “我师从南方火神派。”

    火神派?许亮愣住了,南医他虽然不熟悉,但火神派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听说。

    钟夏言笑自若,回忆着季南星写给他的小抄道:“家学诞生之地,潮湿阴冷,路有天堑难与世外沟通,故而在用药方面与你们略有不同,我火神派以善用附子, 单刀直入,拨乱反正著称,我们惯于重视阳气,强调扶阳,尊附子为百药之长!”

    说到后面,钟夏铿锵有力,一扫前面郁郁不得志的表情。

    虽然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脑海中只能想起街机游戏中的火神。

    “善用附子?”许亮惊道:“风寒湿痹用多少?”

    啊这?钟夏一时语塞,他一个牙医他怎么知道中药附子应该用多少。

    “三两。”钟夏随口胡诌。

    却没曾想对面的“地中海”站起身来,深深鞠躬作揖:“是许亮有眼不识泰山了,请钟先生随我来。”

    来啥?去哪?钟夏笑容僵硬......不会是去开药切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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