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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过来了

    酷暑炎热,屋内一片清冷。

    从时雨被带到这里开始,国师便只对她说过那么几句话:“你可知,你擅自出逃的后果?”

    整个皇宫内的巫师,乃至国师都回为了她陪葬。

    时雨垂眸低头,是她想的太天真了,她不知皇上竟会如此残暴,她知道皇上会怪罪,但不知皇上会让他们陪葬。

    历代也从未有过巫女出逃的现象,她们无一不认为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无一不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生命。只有时雨,她怕死,她不想被献祭,她不甘心只求那一场雨。

    国师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只留下时雨一人待在屋内。

    这样也好,能够在启程回宫之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过错。就算皇上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时雨做出多大惩罚,毕竟她的作用还得留给下任新帝登基。

    这一反思便反思了整个下午,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个人推开门紧张地呼喊时雨的名字。

    他还是来了。

    时雨不是没有想过司徒览会找过来,但没有想到他会是几年前就失踪的三皇子,用身份给官员施压来带自己出去。

    也对,他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巫师罢了。

    “我可以放时雨离开,但必须让我身后的这个人跟着。”国师说道。

    时雨猛地抬起头来,她刹时明白了为何国师要单独把她留在屋内整整一下午,根本就不是为了让她反思自己。

    国师身后的那名女子时雨知道,名为明竹,也是一名巫师,不过是主修占卜和医术,常年跟在国师身边,是国师的一个心腹。

    司徒览一听,皱眉思索道:“让她跟着我们不太好吧!我们夫妻二人游历天下还带着一个外人,怎么也不太方便吧!”

    什么?夫妻二人!

    国师眼睛猛地一睁,愣在原地;连明竹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也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

    “什么……夫妻?”

    看到如此表情,司徒览满意至极,得意洋洋道:“还能是什么夫妻,当然是——啊!”

    话还没说完司徒览就感觉后背一阵剧痛,时雨狠掐着司徒览以阻止他接下来的胡言乱语。

    时雨赔笑道:“师父别误会,我与他从未有过什么夫妻之礼,这夫妻名号也不过是空来奇谈的罢了。”

    国师和明竹听到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连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怎么会……唔。”司徒览还想再狡辩狡辩却被时雨一手止住。

    “若是这一路上有明竹姐的帮助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师父,若让明竹姐来帮我那你又该怎么办呢?”时雨担忧地看向国师。

    如今国师的身体已然大不如前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因为他造下的罪孽多而导致的。

    “唉,你担心这干什么,宫内有那么多的大夫你还不放心吗?”国师道。

    时雨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国师止住,他看向司徒览:“你们先出去吧,时雨留下来。”

    司徒览疑惑地看了一眼国师有看了一眼时雨,最后才不情不愿地跟着明竹出去。

    “坐下吧,不用这么紧张。”国师绕过站立在一旁的时雨,就席而坐。

    时雨依言乖顺坐下。

    “昨晚那场雨,是你下的。”国师不紧不慢说道,手里倒了一杯茶,缓慢推到时雨面前。

    “是。”时雨回道,静静看着国师又倒了一杯给他自己,然后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感觉如何?”国师询问道。

    时雨沉默着摇头。

    很不好,不管是降雨的多少,还是自己在降雨时晕倒,都很不好。

    国师:“你可知为何?”

    时雨:“不知。”

    国师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因为你是求雨巫女,你不同于其他巫师,所以教给你的求雨祈福术自然也会不同。”

    时雨抬眸看向国师,眸光微动,她隐约猜出些什么了。

    国师沉沉道:“你是使命是为了求那一天的登基圣雨,而求那一天的雨代价就是你自己。所以你一生只能求一次雨,所以……”

    所以她学的求雨术才会与其他人的不同,所以她才会在昨晚求雨求到一半时感到身体不适而晕倒。

    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她自己!

    国师叹息:“这就是历代求雨巫女所习的,她们以自己的灵魂精气为引,求上天为她们降下浩大又圣洁的圣雨,以此来祈福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时雨不甘反驳:“她们献祭了,也确实有了国泰民安,可谁又能够确信就是因为牺牲了她们才换来的?师父你信吗?”

    国师摇摇头:“此事关乎国家命运,谁又敢轻易尝试?久而久之这个习俗便会流传下来的让人不得不信。”

    时雨:“所以,你们宁愿牺牲一个无关重要的人也不愿意打破这荒缪的习俗。”

    国师不语,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没有试错的成本,谁也不想背上千古骂名,更何况他们的权利如此微弱,根本不堪一击。

    国师转移话题:“时雨,你从小受我栽培我又怎么会不知你的性格,你不信这习俗,你想要逃离,你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我都能理解。”

    “但你若和我好好商量,我又岂不会放你走?”

    时雨瞳孔猛地一震,嘴唇微微颤抖:“师、师父,那说……”

    国师眼神柔和下来,笑着点点头:“这么多年的培育不可能会没生出一点感情的。”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时雨只觉得眼眶微热,眼睛渐渐泛红起来。

    她自从知晓自己的身份后便知晓自己的结局,从那时起变不再对他人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她如此,便以为其他人也对她如此。

    于是她便习惯了孤独的、冷漠的一个人,可有一天有人告诉她,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了,这叫她内心如冰川一般的地方怎么会不融化?

    时雨满眼泪光看着国师,心里千言万语可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国师又怎么会不知道时雨现在的心情呢?只是他们在这里耽搁太久,再待下去只会更麻烦,于是国师只能强忍着心里大惊不舍,把要交代的事一一交代。

    “你从宫中逃出来时的那件青衣还在吗?”

    时雨点头。

    “记住,因为你的特殊身份,所以你只能在正午与夜半才能求雨,其他时辰不会成功的。还有,你求雨时务必把那件青衣穿上,那件青衣是经过特殊材料定制的,能减少你求雨时灵魂和精力的消散。”

    “还有一点很重要,雨势越大范围越逛时间越长,你所被吸收的灵魂和精力就会越多,所以你务必要在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切不可意气用事。知道吗?”

    时雨点头答应道。

    现在的国师就像是一个正在叮嘱即将出远门的孩子的老父亲,只觉得自己说的怎么都不够。

    “最后我还要给你一样东西。”

    国师起身走到床边,从枕边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铜黑色的罗盘,不同的是这个的表面并不是文字,而是细细长长的纹路;罗盘上还布有一个雨滴状的指针。

    “这是雨司,专门用来指引旱灾地区的,每个经皇上批准外出的求雨巫师都会带着它。我想有了它,以后你云游天下解决旱灾也会方便些。”国师介绍道。

    时雨好奇地望去,她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也不知晓还会有这种东西,只是觉得新奇。

    国师看着时雨充满疑惑和好奇的眼神,笑道:“让我来跟你好好说说这个改怎么用。”

    门外,明竹还没从刚才大受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一边吊儿郎当的司徒览的好奇问道:“你和时雨……真的是?”

    司徒览转头看她,嘿嘿笑道:“不然你以为呢?你去城外边那个村庄问问,哪个村民不知道时雨是我夫人。”

    “是吗?”明竹还是不太敢相信,“可是时雨她不会成亲的。”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的性格为人,她都不会的。

    “我知道她身份特殊,可她现在不是逃出来了嘛。逃出来之后不就代表着她不再是巫师,那她成不成亲又有谁能管的住?”司徒览理所当然的回道。

    “很巧的是,经过我出众的美貌加上我体贴的照顾,时雨她终于暗生情愫爱上我了。”司徒览朝明竹挑了挑眉,得意的不能再得意了。

    明竹礼貌地回之一个白眼,选择闭嘴不再说话,她刚才就多余问那一个问题。本来看时雨的反应还有所怀疑的,现在好了,这点怀疑已经淡然全无。

    过了不知多久,司徒览抓耳挠腮来回渡步,等得及为不耐烦,惹的静立一旁的明竹同意不耐烦。

    明竹皱着眉,不满地“啧”了一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司徒览终于停下来,同样用不耐烦的语气问道:“都这么久了国师到底想要干嘛?他不会是反悔了偷偷带着时雨跑回去了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司徒览又变得焦虑不安起来:“不行,我得进去看看,万一他们已经离开了呢?”

    眼看着就要推门而入,明竹赶紧一把拦住,说什么也不让司徒览进去。

    “你就放宽心吧!师父他不是那种人,他也不想时雨继续留在宫中,不然也不会亲自请命出京来抓时雨的,更不可能还会让我替他照顾时雨。他比你想象的还要疼时雨。”

    司徒览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

    明竹坚定的点点头:“千真万确。你看看,若他真的想把时雨带回宫去今天中午见到时雨就应该离开启程回京了,为什么偏偏还要等到你出现呢?”

    司徒览一听又忽然觉得不对劲:“可是国师不是出来抓求雨巫女的吗?这关时雨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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