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消息

    司徒览朝时雨遗憾地摇摇头,走到时雨旁边坐下,道:“他们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都是被抓进来的?”时雨问道。

    司徒览点点头:“和我们猜想的一样,这些人都是难民,流浪于各个城中。有的是被抓过来的,有的则是被骗过来的,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用来实验的。”

    “实验?”时雨与顺顺娘亲疑惑道。

    “对,没错。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都是被拉出去试药的,然后又被拉回来观察,运气好的话就可以活下来。但是你们看,这些躺着的人不死也半死了,根本没有什么运气不运气的说法。”司徒览朝那边扬扬下巴,示意她们看过去。

    从一开始进来时雨便已经观察到了,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活人试药,那么那些人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

    时雨愤愤道:“那他们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走呢!这院里那么多人只要一起反抗总会有办法逃出去的。”

    司徒览摊摊手,无奈道:“问过了,他们自己不愿意走。”

    “为什么?”时雨疑惑道,这怎么看他们都是过着一种囚犯的生活,在这里待下去也是只有死路一条,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们说,现在外面闹旱灾,他们这种人的吃住都成问题,但是在这里好歹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而且也会有人按时送饭给他们,他们完全不用担心吃住的问题。反正在哪儿都是死,何不如死前还能住好吃好。”司徒览回道。

    时雨不能理解:“可是那些人是在那他们做实验呀,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司徒览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理解,可是谁又能劝回一个生活无望、一心赴死的人呢?

    “我不想,我不想死,我想出去,我想活下去。”顺顺娘亲牢牢抓住时雨的衣袖,像是抓住自己活下的那抹希望死也不放手。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帮你逃出去的,你放心。”时雨安抚着顺顺娘亲的情绪,这人才刚刚哭过悲伤过,现在又那么情绪激动那么的惊恐,时雨担心她会不会疯掉。

    得到时雨他们肯定的回答,顺顺娘亲情绪才慢慢平复过来,忽又想起来自己的孩子,慌忙问道:“那孩子呢?他们有没有说把孩子带去哪儿?”

    司徒览摇摇头,道:“他们也不知道,自从进了这个院子后他们就再没出去过,除了那些人进来带走他们去做实验,但是出去他们也是被蒙住双眼的,他们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

    “那不行,那我的顺顺怎么办啊!”顺顺娘亲哭诉着一张脸,眼看就要嚎叫起来,时雨和司徒览连忙拦下来。

    “你先等等,看现在已经夜深了,他们也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动作,我们明天想办法出去看看,怎么样?”时雨轻声道。

    “顺顺不是你们孩子你们当然不着急,他是我孩子,我怎么能不急,你叫我怎么可能不着急——”顺顺娘亲又嚎叫起来,但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在时雨眼前直挺挺地倒下。

    顺顺娘亲倒下后身后出现一个高大魁梧一脸胡渣的男人,他一只手半抬在空中,一脸不耐烦地道:“还吵什么,现在入夜很多人都睡了,吵什么吵。”说罢便坐回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那人走后时雨才小心把手放在顺顺娘亲的鼻翼那里试探,随后呼出一口气,还好,还活着,看来那人只是把她打晕过去。

    夜已深,奔波了一天的时雨和司徒览也累得不行,纷纷噤声互相依偎对方的身体缓缓进入梦乡,除了肚子时不时冒出声音,这个夜也还算平静。

    第二天清晨,时雨是被耀眼的阳光给刺醒的,没想到这个院子看上去混乱肮脏,阳光却那么充足。时雨用手背挡了一下眼睛,发现其他人都还在睡,便轻手轻脚地起来。昨天夜里黑,时雨没好好观察这个院子,现在天亮了,时雨绕着这个院子转了一圈,发现这个院子的围墙着实高,人肯定是翻不过去的。

    走了一圈发现,院子虽然可以挡风遮雨,可院子里还有一间屋子,可那些人宁愿睡在院子外也不进那间屋子。出于好奇心,时雨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还是没人醒时便轻轻推开那间屋子的门。

    “我劝你最好别开。”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时雨身体猛然一震,惊愕回头,一个满脸胡渣的魁梧男子就睡在这间屋子的旁边,察觉到时雨过来连眼睛都没睁开便沉声道。是昨晚打晕顺顺娘亲的那个人,时雨惊觉,这人看起来其貌不凡,又出声阻止她,肯定知道一些内幕。

    “你不是被抓过来的。”时雨语气犀利道,这屋子里的人大都心如死灰脸上没有一丝活气,虽然这人也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时雨就是感觉到这人不简单,他太镇定了,镇定得让人怀疑。

    那人微微睁开眼睛,幽幽开口:“你们不也是吗?”

    时雨点点头,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我们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那男子否认道,又闭上眼睛假寐,“我是受命安插在这里的,可你们是货真价实被抓进来的。而且我想出去随时都能出去,可你们不行。”

    好吧,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到现在时雨还在找能让顺顺娘亲逃出去的办法,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他肯定有办法能出去。时雨走到他旁边开口试探问道:“那你有办法能让我们出去吗?”

    “你是指出这个院子还是出这个城?”让时雨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回答自己了。

    时雨疑惑地望着他,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那人睁开眼坐起身说道:“出这个院子很容易,但要出这个城恐怕要闹些大动静来。”

    “什么?”时雨也坐下来认真听。

    “想要出这个院子,就要等他们把药炼好,到时候那些人会进来挑选人去试药,这就是离开这个院子的最好办法,可以名正言顺出去。”

    这听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好办法,都被挑去试药了那去的路上肯定有人看守,想要摆脱他们的束缚还要再想其他办法。

    “那如果你们是想要逃出这个城的话,你们要闹出些大动静,大到那些人顾及不到你们,这时候你们就可以趁乱逃出去了。这样的大动静就比如是被抓的孩子出事了。”

    孩子?时雨猛然想起来,在这里没有看到一个孩子,那么那些孩子被带到哪里去了。

    “你知道那些孩子在那个地方吗?”时雨问道。

    那人摇摇头,道:“我虽然不知,但我知道那些孩子对他们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所以那些孩子肯定会被优待着,等时机一到,就给他们放血。”

    放血!时雨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问道:“是什么样的……”放血两字时雨还是说不出口。

    那人朝她点点头,语气坚定道:“就是表面意思放血,让他们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尽,然后痛苦而死。”

    “为什么?”时雨还是不敢相信,这实在过于残暴,她是想象不到那些小孩在被放血的过程中是如何痛苦的。

    “这也是我正在调查的。”那人回道,“昨晚我接到柳公子的消息说,新来的四人让我好好照顾,可我没想到那个妇人竟那么聒噪,我实在忍不了了才打的她。”

    原来是因为柳一舟,时雨还疑惑着这人为什么那么轻易便教给她逃出去的办法,没想到柳一舟的人已经安插到这个地方来了。

    “可是我没料到还有一个小孩,按照他们的处事,如果不赶紧想办法救出那个孩子的话,那个孩子恐怕会只剩下一具干.尸了。”

    时雨点点头,顺顺的危险的很大,而且昨晚只有他一个被抓来的小孩,说不定今日便会被放血,事不宜迟,时雨赶忙问道:“那你知道那些人选人试药的规律吗?”

    那人摇摇头:“毫无规律,他们看中谁便让谁去试药,简直无厘头。不过可以试试迁怒他们,一旦惹他们生气他们肯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所以指定你们去试药也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时雨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只是,这人那么熟悉那些人的脾性,恐怕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时雨又猛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知道那么多,那你有没有被试过药?”

    那人一脸淡然的笑了笑,道:“试过呀,怎么可能没试过,我在这里待那么久怎么可能没试过药。只不过我是柳公子的人,试过药之后便会有人偷偷的拿解药给我,所以不用担心啦。”

    不知为何,时雨总觉得他笑得有些心酸,不过这也是当然的,留在这里那么久被试药那么多次,虽然有解药但是被试药的那个过程想必也是极其痛苦的。不过幸好他有解药,不用像那些躺在院子外边半死不活的人那么痛苦。面对这样的勇士,时雨总是很敬佩的。

    “一会儿跟着我的指示行动就可以了。”那人叮嘱道。

    “好。”时雨点头答应,“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那人憨厚地笑了笑:“名字没那么重要,叫我齐大哥就行。”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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