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

    王予心订了快六点的闹钟,天半亮,闹钟响起。她在床上无谓地扑腾几下,强忍着睡意,想着要给有钱学霸少爷一个励志的证明,不能让他小瞧了普通群众。

    她激灵一下,从床上弹起,几分钟之内完成穿衣洗漱的壮举。

    房间内静悄悄的,安静得只有她动作的摩擦声。半暗的屋子逐渐转亮,红日缓缓从东边升起,当太阳的光照到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包括那栋家的房子,整个世界在苏醒。

    熬过了最困的时候,完成了早起的任务,王予心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悄悄走出房间,发现对面傅司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又再次佩服起自己的伟大毅力。

    下楼去,入目便是穿着白色T恤的傅司,正坐在桌子旁吃早餐,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椅背上。

    王予心定住了,刚才心里的大话幸好没有说出来。

    傅司抬眼,向她抛去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和平时一个样子。

    王予心的心里像被泼了盆凉水,感觉被鄙视了呀!亏得今天起这么早。

    听到屋内的小动静,温婷披着一件外衣出来,迷迷糊糊地对自家女儿潦草到:“起的太早了,不做饭了,冰箱里东西随便拿点凑合吧!”

    说罢,她就悠悠地返回房间。留下王予心在餐桌旁凌乱。

    说话间,傅司已经收拾好了餐桌,背上书包正准备出门。

    王予心急急忙忙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酸奶,面包,叫到:“等等我呀!”

    她跟上傅司出门,迈着大步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傅司怎么去学校的?

    她有自己的专用座驾,他莫不是做出租车去吧,不过这也符合有钱少爷的风格,只是浪费时间,浪费能源,心里对傅司的鄙视又增加了几分。

    尽管如此,乐于助人的王予心还是想好了,她决定勉为其难地带一下这位少爷到学校。

    她用最慷慨的语气说道:“喂,等一下我可以带你去学校。”说完就开开心心地去车棚推车了。

    傅司看着她欢乐的背影,看她又要卖什么关子。

    等到他看见王予心推着迷你小粉车出来时,他的脸垮了几分,不等王予心开口,直接离开。

    王予心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身影,推着车想要快速跟上他。

    他怎么了?王予心心里迷惑,不愿意做我的座驾吗?

    王予心直嚷嚷:“这是最快的方法,等到到了学校,我们可以分开走啊!”

    哼!谁想要和你一起去学校,被别人看见,我就不清白了。

    直到傅司骑着他的山地车出来,她尴尬得直想钻地里。黑色的车身兼具红色设计花纹,高高的座椅和她的粉色小车形成了鲜明对比。

    刚刚脑子一热就说出口了,他的体重,她的宝座也许不能承受得下,也不一定能带得动。王予心责备自己多事。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就像陌生人一样上路,王予心无意瞅到他发冷的脸,心里发毛。

    到了学校停车,就想也摆张冷脸给他看,可惜摆不出来。

    心直口快的王予心毫不犹豫地说道:“喂,你以为我想起这么早,和你一起来吗?”如果不早起来,温女士往后不知道要怎么唠叨她,别人家的孩子就有这种魅力。

    话刚不客气地说出口,王予心感觉到周围一对对冒光、八卦的眼神扫射过来。她汗颜,立刻装作不认识傅司的样子,对无人处连连点头:“抱歉,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在校门口守株待兔的陈莎莎很兴奋,她起的很早,即使只是为了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一眼,也是值得的。

    她穿着一件白纱质地,v字领的衣服,外面搭了校服外套,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还细心地化了精致的淡妆,一般人不会看出来。

    今天,她和刘宇星打听好了高三生的作息时间,特地让他留意了傅司的上学时间。

    她手里拿着买的早餐,心里想了几遍见面后要说的话,她忐忑不安,又为即将到来的见面激动开心。

    不过一会儿,就看到那个一眼可以望见的人。然而,他的身边有一个熟悉的女孩子,这女孩子似乎不开心,两人一起走进停车棚下。

    陈莎莎拿着早餐的手僵住了,刚才激动的心情凉了一半。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教学楼,不知不觉发现自己走到了高三三班。

    大清早,校园里几乎没有人,只有高三的教室里基本坐满了人,实验班里的学生已经来齐,各种读书的声音在四周回荡,背古诗的,读英文的,背各种理综知识点的。

    她站在教室外面。三班的班主任还没有来检查,刘宇星出来了,看着失了颜色的陈莎莎,开门见山地问:“怎么了,要叫傅司吗?”

    他转过身,正要叫傅司,陈莎莎回头,制止了他,举了举手里的早餐:“把这个给他,要是他不要,你就扔了,或你吃了也行,随意处置,不要通知我。”

    她不等他回答,就大步离开了。

    最近,两人经常在企鹅上上聊天,但话题从来没有偏离过傅司。她的问题偶尔细致到会把他噎住,他和傅司也只是普通同学,谈不上深入的了解。

    他还是无聊地陪着她试想一个又一个少女般的假设。

    第一次来的这么早,去班里的路上,王予心基本没遇到几个人,只见到几个早来的打扫卫生的同学。

    她第一次不着急,可以优哉游哉地欣赏校园里的美景。

    快要入秋了,早晨清新的空气微微凉,湿润了她微白的笑脸,舒服极了。间或听到泛黄的梧桐树上的鸟鸣声,一阵一阵。

    王予心想起一句好玩的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她就是那早起的虫儿吧,被课本吃了。

    进到班里,寥寥几人,唐吉冲她一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予心,你什么时候起这么早?”

    王予心不解释:“想不到我同桌这么勤奋!”说完,摆出谄媚的表情,“好同桌,数学作业给我检查一下。”

    唐吉依她:“原来来这么早,是来抄作业的。”

    王予心嘿嘿一笑。

    她对了对数学答案,渐渐地,班里来齐了人,读书声逐渐起来。

    陶白一如往常,卡着点来,看着她匆忙却从容的样子,王予心仿佛看到了自己,她不禁试着反思自己。

    很快,在朗朗读书声里,早起的恶果来了,她第一次困得直点头。

    旁边唐吉连连掐她手臂,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是一个美好却发困的早晨。

    中午,王予心和陶白两人去食堂吃饭。他们像往常一样吃了周二午餐,糖醋排骨加白菜虾米的盖浇饭。

    陶白:“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我都没意思了。”

    王予心刚想说,那个鬼傅司起那么早。面对陶白那一无所知的脸,她硬生生地咽下了学校校草在我家住的惊天大新闻。

    不是想有意隐瞒,只是陶白这人,有个大缺点,就是藏不住事,别人一套就套出来了。

    她就是这样子才套住了这样的一个朋友。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王予心。

    “嘿嘿,咱班好多人赌咱俩到班里的时间,连体委也参与了。”陶白神秘地说。

    王予心没理这茬,她严肃道:“害,马上就高三了,我要向高三学生学习。”

    “噗,你不会要向唐吉学习吧,他可是咱们班最勤奋的人。”陶白反问。可惜成绩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起色,偶尔王予心运气好,还会超过他。

    “那怎么了,我同桌挺好的呀,你的作业还是抄他的。”她说,戳这碗里的骨头,又增添到,“陶白!”

    陶白抬头,看向王予心,她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两条眉毛高高皱起,像读傻了的书呆子,要发毒誓。她的预感对了。

    王予心下一秒就说道:“我今后要好好学习,努力向上,做别人家的好孩子!”

    嗯???

    她不懂好友的脑回路。接着,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王予心一懵,立马反驳:“哪里好笑,我认真的。”

    她边喘气,边笑得停不下来。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陈莎莎端着饭做到王予心旁边,眼眸含笑。

    她没穿外面的校服,贴身的白色纱料上衣更衬托出她身段的窈窕。

    王予心惊喜:“学姐!你也来餐厅吃饭呀!”

    陶白立马不笑了,低头默默地吃饭。

    “嗯。刚才看你们聊得好开心,我就过来了。”陈莎莎说话声音不紧不慢,又温柔,听着如沐春风,不愧是艺术生。

    “我们没聊什么,就是我要改变自我,从今以后好好学习!”洗心革面,热血上头的王予心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自己要从头做人。

    他们热切地聊着,话题不知道怎么从学习扯到高三,又从高三扯到男生。

    陈莎莎不露声色,问:“周五下午,高三男生打篮球,你们去玩吗?”

    “不去”

    “不去!”

    王予心和陶白异口同声,两人相对视一眼,然后,王予心开口。

    “对不起了,学姐,我有……有恐球症。”王予心胡诌。

    陈莎莎笑了,声音像银铃似的,白皙的脸颊上露出若隐若现的梨涡。

    吃完饭,要分开走了,陈莎莎拉着王予心软软的胳膊,说:“以后别叫我学姐了,叫我莎莎就好,可以来高三楼里找我玩。”她笑盈盈地走了。

    王予心受宠若惊。

    刚刚一直沉默的陶白怼她:“哟,什么时候有恐球症了。”

    王予心汗颜,虽然她并没有抱着为陈莎莎解围一次,就可以和对方成为好朋友的想法,但是她也许可以帮助陶白,探入敌人内部。

    陶白的不开心,她可以理解。但是她坚定,好友的心一向很大,马上就好了。

    两人走出餐厅回教室休息,陶白已经很久没有提刘宇星了,她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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