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贩子

    基斯和安妮塔从昨晚就一直缠绵在切尔西酒店,直到下午四点钟才被一阵枪声吵醒。“发生了什么事?”安妮塔打着哈欠说。

    “我去看看。”基斯披上衣服走出房间,安妮塔穿着睡衣,露出一双漂亮的长腿走在基斯后面。空旷的走廊里没什么人,基斯掀开走廊窗台上的窗帘,看到楼下刚刚发生凶杀案。天呐,死的那个人竟然是理查!他身旁还围着四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凶手,其中一个人的脑袋顶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抬起头朝他们那个方向看去。不一会儿,那人从走廊拐角处出现在他面前,凶恶地问:“你小子在那干嘛?”

    基斯:“我和我的女人在一起能干嘛?”他一边说话,安妮塔悄悄地凑在他身后偷偷递给他一柄切水果的小刀。那人看出了他俩的小动作,快步走到基斯面前,抬手用枪托把基斯的头打出一个了血洞。

    “啊!”安妮塔吓得失声尖叫,那人捂住她的嘴,像拖牲口似的把她拖走。

    基斯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他听到那几个人在说 ‘漂亮小妞’之类的话。他虽然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任何东西,眼前漆黑一片。过了一会儿,那些人解开绑在他眼前的布条。基斯睁开眼睛,仔细地环顾周围,他趁机伸出腿,把离他最近的看守的人踹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人疼得哀嚎高呼,另外两个人抄起棒球棍一顿照顾。

    基斯挨了一顿揍,他脸上还是挂着恶狠狠的笑,他这副样子成功惹怒了看守的人,看守的人朝他肚子狠狠地踹了几脚,基斯吐出一口血,瘫在地上。安妮塔心疼坏了,她看准时机,跳起来咬了看守人手臂上的一块肉,看守人疼得一巴掌把她抽倒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走吧,我现在对这小妞没兴趣了。”

    关押他俩的房间十分封闭,房间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他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在哪里。基斯疼得窝在安吉塔怀里一动不动,时不时地吐出几口血。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灯光照着地上那一摊红红的血迹。安妮塔终于无法忍受了,她发疯似的用力拍门,却无人理会。

    过了好久,安妮塔已经不抱希望了,可这时门竟然开了,两个打手连拖带扔地把他俩扔到一辆没有车牌的车上,安妮塔急得大叫:“你们不能这么对他,他会死的!”

    一个家伙说:“我的天呐,这个小妞实在是太吵了,快让她闭嘴。”

    另一个人说:“小姐,安静,别叫了。老板已经放你们走了,不过今天发生的事你们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把你和你的小男朋友一起扔进沼泽地里。”

    车子在某个地方速度突然减慢,然后车门被打开,他俩被人粗暴地从车里扔了出去。安妮塔脸着地,半张脸被路面磨破了皮,基斯一动不动,他早就晕了过去。安妮塔的方向感一直很好,她能准确地分辨出来时的路线,伴随着凛冽的星光,她背着基斯在黑漆漆的小巷里左拐右拐,终于走进一条人多的街。安妮塔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基斯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说他的腹部的一些器官遭受了重创出血,马上就做了手术。

    第二天早上他就又生龙活虎了,连医生都佩服他顽强的生命力。医生让他住院半个月,基斯闲着无聊,躺在病床上抱着电话打给蕾贝卡,却一直打不通,他又打给了斯嘉丽。

    “嘿!斯嘉丽,你知道蕾贝卡在哪吗?昨天发生了好多事。”

    话筒那边传来斯嘉丽的声音:“理查死了。”

    基斯回想起昨天下午的情景,他说:“我当然知道。”没等他说完,斯嘉丽急匆匆地说那是:“你和在哪里?我要过来,我联系不上蕾贝卡。”

    基斯:“我也联系不上,她现在肯定很忙,我和安妮塔在市政府对面的圣心医院。”

    三十分钟后,斯嘉丽出现在圣心医院。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基斯,一想到昨天蕾贝卡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猜想。她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基斯:“昨天下午我安妮塔被一伙不认识的人带走,我还挨了一顿打,差点没被打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一段时间晕过去了,到了半夜,那些人又把我们放出来了。”

    斯嘉丽:“你们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基斯:“理查死了,我们亲眼看到的。”

    病房门口传来安妮塔的声音,“切尔西酒店一楼是个餐厅,当时我们在四楼,听到外面有枪响,就看到理查和另一个家伙被人用枪扫成了筛子。”

    安妮塔左半张脸和左半身都擦破了皮,医生把她的小半个身子都擦了药,裹上绷带。她每隔六个小时还要忍受重新上药的痛苦,医生告诉她这些伤口即使好了也会留下伤疤,她因为被人害的破了相的事气的嗷嗷叫,骂天骂地。

    “我记得他们长什么样,我的记忆力好得很,昨晚关押我们的也是那四个人!他们害我破相毁容,害基斯差点没命!这个仇恨我绝对忘不了!我要去报警!”

    “安妮塔,你先冷静!”

    昨天晚上八点,蕾贝卡又接到一通电话。那边收了黑钱的人给蕾贝卡打电话透露消息,他的声音很急促:“基斯和安妮塔现在在卢西安诺手上,他俩好像知道了什么。”

    蕾贝卡把时间和地点写在餐巾纸上,大脑飞速思考,她知道斯嘉丽偶尔还是会回洛太太家过夜。她说:“明天早上六点,去宾城德兰路B 225号取钱,这是你的报酬。”

    蕾贝卡又给斯嘉丽打了个电话,“斯嘉丽,待会儿来我家一趟,这里有三千块钱你带走。明天早上六点有人会过来取钱,你把钱交给他。”

    斯嘉丽:“这是不是和理查有关?我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了。”

    蕾贝卡:“该死!”她立刻想到,一定是刚刚给她打电话的那个马仔故意走漏了消息,这该死的叛徒。电话那边,斯嘉丽还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蕾贝卡急得骂了她一句:“理查死了!我有什么办法!”

    说完这句话,蕾贝卡立刻后悔了。她冷静下来思考:如果理查遇到这样的事,他会怎么做?不可否认,理查对她的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她说:“抱歉,斯嘉丽,我现在有事要处理,没办法跟你解释。”

    蕾贝卡又拨通了斯汀太太的号码。蕾贝卡:“这个时候谁知道消息同时,还故意走漏了消息,谁就是叛徒!斯汀太太,当时最先知道这些消息的除了您就是你手底下的马尔科姆,也就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家伙?早上那通电话,让理查早点去酒店的那个家伙也是他吧?他得为理查的死负责,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解决他,以免这个混蛋再生事端!”

    斯汀太太听出了蕾贝卡强硬的语气,果断地同意蕾贝卡的想法。

    马尔科姆是个30岁的中年男子,他没有孩子,却有个花钱如流水的妻子要养。斯汀太太给他的薪水不少,他却偏偏动了歪脑筋,异想天开地想要收两份雇主的钱。他故意向卢西安诺透露理查的行踪,卢西安诺要他提前一个小时把理查引到切尔西酒店,卢西安诺保证事成之后就给他两万块钱。马尔科姆想,有了这笔钱,他老婆就不用买那堆劣质首饰和衣服了,他可以给她买一件真的奢侈品戒指。等理查一死,他就去卢西安诺手底下做事。

    当天夜里回家,他和他老婆难得度过了一个浪漫的晚上。凌晨三点,他被一阵窒息和颈部巨大的疼痛惊醒,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两个人从温暖的被窝中拉出来,其中一个正握着明晃晃的尖刀。于是,第二天清晨,赫克兰通往城外的高速公路旁的沼泽地里,出现了一具四分五裂的尸体。

    清晨六点,恰好有人敲响了德兰路洛太太家的大门。斯嘉丽把提前准备好的钱卷成烟卷状,塞进一只烟盒,她把那只塞满钱的烟盒从洛太太家的收信的活页小门递出去。门外,一只手接过烟盒,那人拿到钱后立刻就走了。

    斯嘉丽睡意全无,她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早间新闻,不一会儿客厅的电话响了,是基斯打来的。

    “嘿!斯嘉丽,你知道蕾贝卡在哪吗?昨天发生了好多事。”

    医院里,斯嘉丽正在安慰一会儿又哭又闹,一会儿又扬言要买凶杀人复仇的安妮塔。安妮塔正闹着,蕾贝卡来病房看望他们了,所有人看到她那副样子都吓了一跳。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的吓人,现在脸色铁青,一脸仇怨,更难看了。

    安妮塔吵吵嚷嚷地把昨天发生的事又一股脑地给蕾贝卡讲了一遍。她还在病历纸上画下了那四个人的肖像。安妮塔家境富裕,她从小就受过专业画师的绘画指导,她的绘画水平不错,让她画出那四个人的肖像很容易。蕾贝卡拿起安妮塔的画,她认出其中一个是卢西安诺的亲弟弟托比 马布里齐奥,这个托比是他哥哥身边最信得过的亲信。

    她气的浑身发抖,原来你就是杀人凶手,卢西安诺马布里齐奥!

    安妮塔还在喋喋不休,“昨晚关押我们的那几个人的头头就是他!我绝对要让他们好看!”

    蕾贝卡用力地把纸皱成一团,“他活不长了。”

    最近报纸上刊登的出现在高速公路旁的尸体越来越多了,赫克兰人心惶惶。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形还是十年前。赫克兰警局很清楚是这群□□土匪又开始搞事情了。这帮土匪杀了人,总是爱趁着夜色无人的时候,把尸体拉到车上,把车开到高速公路,等到没有车辆的时候就放慢车速,把尸体从车上扔下去,然后扬长而去。

    他们如此轻视人命,漠视法律,真是可恶啊!只有年轻,心存正义的警察才会这么想。而在赫克兰的司法体系里混的如鱼得水的老狐狸们只会在意谁和谁又打起来了?我们该支持哪方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赫克兰的警匪沆通一气,早已无药可救。

    从前的赫克兰尚且还能维持表面平和,但当理查一死,表面和平被打破,地下的战争一触即发,开战前最后的通牒是双方是否需要一位调停人结束双方的仇怨?

    玛格丽特斯汀觉得如今已经没有调停的必要了,暗处的战争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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