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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暴力(7)

    “上”那为首的胡须老头就说了这么一个字,那几个彪形大汉冲了上去。他们原都是上战场杀敌人的将士,满手鲜血的武夫,哪里喜欢这些个细拳花脚的功夫,若不是李娘子让他们轻着点,这助教早就没了命。

    文人书生出身的张助教哪里打过架,被那大汉揍了一圈就倒地躺着起不来了。

    那当时揍人的威风凛凛的头子,想要还手,现在正被一个将士当长矛拎起来扎了出去,嫌弃扎的不好,另一个将士接手,说我来,又重新给丢了出去,两人正玩的不亦乐乎。

    还有那把人举起来像投壶一样的,没扔到位置气急败坏,拍了拍手摇头心有不甘,准备再来,那被抡圆了扔出去的人早已晕倒,哪里还经得起第二次。

    这打手和将士,武力差距那不是一般的大,把脑袋放在裤腰带上忠君报国的人,哪里怕这几下拳头。

    当时听说李娘子被揍的半死不活的时候,远在营州的杜都护,气的牙齿都要咬断,打高句丽的时候,连那敌人都失手多砍死了一些。

    当日那些打人的,除了现在陪在这张助教身边的,一个一个都被找了出来,管你是国子监的几品官员手下,管你是那个司那个寺那个省的。

    那将军遗孤的郎君,被折磨了许久,这几日才刚被那照顾他的人家知道,那人被被老将军救了,在军中很有威望,更何况那郎君虽是孤儿,可是也是有家人的。

    那老将军的遗孀,就这么一个孙儿在世,因着自己被女儿接回府里赡养享福,不在长安,收到李娘子的信,竟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孙儿受了如此委屈,那小郎君的小腿,竟然日日都是青紫的,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差点晕过去。

    竟亲自坐了马车带了家属长途奔波,来了长安。她倒要亲自问问,皇上,皇后,是否就是这样对待她们武官!

    朝堂上,文武两边气氛异常,昨日李娘子被打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武官一流纷纷上奏,表达不满。

    文官如新贵一流也在为年轻学子说话,里面不乏也受过同样苦楚之人。

    国子监里不少受了那张助教恩惠的人,则努力保他,一直说些好话。

    世家子弟读书的人到觉得没什么,他们从未受过欺辱,还觉得那张助教文人和善,很是狗腿,又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然后指责武官新贵杜撰,故意诬陷。

    两边掐架不可开交,这边还没结束,那边又传来有着诰命的娘子要亲见皇上,皇后,另一边张助教被揍的事情都传了过来。

    本还打着哈哈和着稀泥的皇上,终于感受到了这事情的严重性,太子也立马知道了,这事不能在护着了,弃车保帅才是紧要的。

    太子示意了下面的臣子,那臣子立马倒戈。

    “禀陛下,这样的人,决不能为人师表,打人在先理应重罚,还望陛下明鉴”情景居然一片和谐了起来。

    这有着护国之功的家眷,虽然不再掌权,可也有些威望余温,更何况,那李娘子的儿郎如今还在为之攻打高句丽,如今知道阿娘被打,儿郎被欺辱,定是要影响士气。

    问题变大就不再是张助教失职,如今可是文官欺负武官,世家欺负新贵的问题了。

    皇后:“这助教做得不对,但武官们也不能擅自报仇。”皇后端坐在一串金玉帘幕后面,声音柔和像皇上提议道

    “理应撤了这张助教的职位,再让国子监好好监督,另外在辅已真正德高望众的博士,去寺学任教,给那贫寒学子一些安慰。”

    “那张助教行为不端,估摸着打人想必也是想保全自己官职所为。

    “皇后明鉴,那张助教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另是有人指使”,身边一武官不满皇后说法,出言顶撞。

    皇后并不生气还是温言问到:“那武官们私自动用私刑这样怎么算呢?不若我说,这张助教行为不端,撤职处理,另打了李娘子的人也交由刑部,武官们自己做主这件事,也是事有起因,罚一月月俸,如何?”

    文武官员们都安静下来,那文官们想辩驳,这皇后已经帮着摘了出来,只留了那张助教一人撤职,那多说只会给太子增添烦恼,给大家添麻烦,这要牵扯进去,国子监也好,门下省也好都要跟着折腾。

    武官们也不好再说甚么,私自报复,动用私刑,这可不是罚几月月俸就能解决的,他们无非要个态度,一个安抚,如今有了,也都纷纷闭了嘴。

    皇后:“陛下放心,家眷那边,我自会安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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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皇上发布了诏令,由中书省起草,交由门下审议,皇帝同意后,又交于尚书省执行,这件事就算了解了,算是大家都满意,那寺学生们也算暂时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小娘子,你可想要什么谢礼?”李娘子还卧病在床,哪怕身子骨硬朗,受了那么几下重锤,也是需要修养一些时日的。

    玄净陪侍坐在床边的一个矮几上,被那李娘子拉着手,一脸溺爱的看着。

    ”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可以让我与那官御正偶遇认识。“玄净思考了多日,如今正好是最好的机会。

    “为何要认识官御正,小娘子可有什么,可以和我说”

    “不瞒娘子你说,我想进宫,做女官”李娘子听了有些想发笑,这女官可是死了那丈夫的女子才愿意进宫做的,官御正虽看着很畅快的样子,可也是在权利堆里在皇上皇后手下熬了十几年才熬到如今的地位,更别说官御正全家获罪,自小就是作为奴仆生活在宫里的。

    普通人家的女儿都不会往那里边钻,吃苦不说,还影响婚嫁,更别说那些个豪门世家贵女了。

    李娘子看着这玄净严肃认真的模样,竟有些当年自己非要跟着阿耶打仗的执着。

    “你我年纪差了两辈,我也拖老,称呼你句净娘,你的年纪做我孙女也是可以的,你帮了许多,又算救了我,我心里也是感激的,自然也把你看做像孙女一样。小娘子我劝你一句,这女官可不是这么好做的。”

    玄净:“多谢李娘子看重,我自然是知道这中间种种困难,可是我下了决心的,还希望李娘子成全。”

    李娘子有些想不通:“那为何不要我直接举荐了你就好,说句自大的话,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玄净:“这里面稍微有些不同,我也是为了之后打算,也不好多消耗娘子你和官御正的情分。”

    李娘子:“有何不同?”

    玄净要对着一个生活经验比自己多那么多的娘子详细诉说,还有些害羞,毕竟有些班门弄斧的感觉。

    “娘子,这里面你也懂得,我若直接由娘子你举荐,那自然是消耗了我与娘子你的情分,也要消耗您和官御正的情分。

    但是若只是我偶然和官御正见面,由我自己去认识官御正,那我们都认识,这就是相当于互相认识的圈子嘛,这时再有娘子你提一嘴,那就是只是帮一个彼此都认识的人忙而已。

    这个娘子去求了那官御正答应一个不认识的人进宫,这两回事嘛“

    李娘子听闻,笑的豪爽,眼里甚至还有了些赏识:”没想到净娘不光聪慧,连这为官交际都颇有心得。好好好,我若年幼时,也有你一半聪慧,想必我大有作为。此事我答应你,过些时日,待我伤势好全,想必那官御正必会设宴,到时候,我也给你写一封邀请信。”

    “多谢李娘子。” 玄净谢过李娘子,可脸上也并未兴奋,通常小娘子都是求些衣服首饰,她所求不同也罢,为何还如此闷闷不乐。

    “怎么的,这些还不够,小娘子家要多笑笑,怎么还这一脸愁容的,这事算善了,该高兴的”。

    玄净闷叹一口气:“此事若不是李娘子你大义相助,像那救苦救难的天神一般,那郎君们都会被那张助教祸害。接着又叹一口气:”那杜郎君若不是有您这样的祖母,若像那孤儿一般的郎君,那可不是天天受辱受折磨,又若娘子您没有家世功勋,想必您就算忍了旁人的打,这事还是不了了之。“

    李娘子被夸的一张老脸通红,又看着这小娘子一脸丧气,是训也不是,是哄也不是,武官出身的娘子性子豪爽,她有些话也不好和这小娘子说,她又不好说她是故意惹怒那张助教乃是官御正的意思。

    “李娘子,皇后身边的高内侍带了礼品来看您。”

    ”哦娘子您可别起,皇后陛下没有旨意,就是让杂家带了些慰问。“

    “劳高内侍跑一趟,在此多谢皇后娘娘了”李娘子对着侍女示意,那人连忙拿了银钱上来,递给了高内侍。

    “哎呀,杂家为皇后跑应该的,李娘子此次可是立了功,受了苦,此次就是些药品,布料,首饰。皇后的意思啊,还要之后专门为李娘子设宴,夸奖您呢,“李娘子的侍女出手貌似很是大方,那内侍银钱,压不住嘴角的笑。

    “杂家就不多叨扰李娘子修养了,皇后那边也等着杂家回去侍奉呢,李娘子先告辞了”

    ”还不快送李内侍。“得了李娘子的令,侍女马上做出请的手势,引导着那李内侍出门。

    那内侍走之前还看了玄净一眼,两人对视,玄净只行了一礼,那内侍也回了一礼。

    李内侍走了,李娘子却高兴了,赏赐里一般除了银钱,定有布料衣服之类,若没有也会有饰品。

    “里面可有布匹?“那侍女拿了礼单册子给了李娘子看。

    “净娘?挑几匹回去吧。”

    “ 啊???,这可使不得,娘子还要带我认识官御正,娘子的谢礼,我已经得到了呀,哪还能拿娘子布匹” 这年头布匹可是银钱,甚至比直接赏赐的银钱还方便使用的呀。(1)

    “你去给玄净小娘子挑一匹,给了她,我要休息了。”李娘子不等玄净客气,直接命令了侍女给她拿了一些,强行塞了,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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