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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忘机(四)

    穆止风极为欣慰,同时又觉自己对不住袁满,低着头道:“若是十年八年没找到真凶,可以先成亲的...”袁满小手捏紧,“木头,你怎如此不坚定?”

    “我...”

    穆止风无话可说,只得与袁满说,他准备再找人试试忘机楼那群人。

    “我有一个绝佳人选。”

    “谁?”

    “嘴里没一句实话的大骗子。”

    两人跑去如意酒坊找谢知章帮忙,一进门便见他跟在苏禾身后点头哈腰,活似一条见到主人乖乖甩尾巴的哈巴狗。

    “你们来做什么?”谢知章见到两人忿忿不平,“袁满,你自己看我笑话就够了,还找他一起来看!”

    “做个交易。”

    穆止风掏出一张三十两的银票,“帮我一个忙,事成后,这三十两便是你的。”

    苏禾凑上来,“什么忙?我可以帮!”

    袁满觉得他俩一个嘴里没实话,一个诓人有一手,定能试出忘机楼的真假。当即让穆止风再掏三十两,请两人一起出马。

    搞定两个骗子后,袁满想起一件事,“可我们怎么才能保证仙鹤一定会给他们卜算呢?”

    苏禾莞尔一笑,说她有法子,他们在此等一两个时辰便好。

    说罢,拉着谢知章离开。

    两人愣在原地,等他们走远了才反应过来,“不是,我们怎么卖酒啊?”

    万幸不多会儿,有一面冷的女子提着酒来到如意酒坊,见到二人,诧异一瞬后,自语道:“苏禾怎么又跑没影了?”

    穆止风认出来人,与她招呼,“刘小姐,你怎么会来如意酒坊?”

    “哦,我在此学酿酒。你们要试试我酿的妙妙酒吗?”

    听名字像是好酒,袁满眼珠子一转,一口答应下来。女子找来酒杯,给两人倒酒,袁满闻了闻,酒香清冽,再一尝,酸得直接吐出来,“这酒怎么酸酸的?”

    “哦,那应该是没酿好。”

    “那你还让我们试试?”

    “不试怎么知道没酿好?”

    女子收起酒杯,去后院酿酒去了。袁满喝了三杯茶水,才将口中的酸味清完,吐着舌头问穆止风,“木头,她是谁啊?”

    “刘家大小姐刘妙人,”怕袁满不知道刘家,又补上一句,“太师刘韫的孙女。”

    提到刘家,袁满赶忙追问刘仲卖婴与左言被杀一事,穆止风道:“陆大人说,不管他们怎么问,刘仲只认卖婴一事,不认指使朱六杀左言一事。”

    “对了,她是刘家大小姐,怎么会来如意酒坊抛头露面学酿酒?”

    “她住在定远将军府,刘家不管她,而且,她有点邪门...”穆止风揽过她,凑到她耳边说道:“这事,我是听其他同僚说的,她一连克死了四个未婚夫,算命的说她命格过重,男子压不住...今生若再生婚嫁之心,将会害人害己。韦将军不忍外甥女孤寡一生,另找了大师卜算。那位大师说,心诚则灵,她只要酿出佳酿,命格自破。”

    于是乎,刘家大小姐每日被家中人逼着学起酿酒之术,盛京城的酒坊约莫都转了一圈。

    今年已是第三年,穆止风想起那杯酒的味道,想她应该还要等上好几年吧。

    两人坐在酒坊看刘妙人忙碌,斜阳悠悠开始落下时,谢知章和苏禾才回来,一坐下便哈哈大笑,“一群小骗子,还敢跟我们玩把戏!”

    “怎么了?”

    苏禾的好法子是去找那位经仙鹤指路找到儿子的男子,由他带他们去忘机楼求见仙鹤。

    “忘机楼同意了?”

    “仙鹤灵这事最开始便是王叔在传,若不是王叔,忘机楼那几个人还不知在何处喝西北风呢,”苏禾道,“我们去了之后,他们不同意,王叔与他们吵起来。因楼中不少教众都是王叔介绍去的百姓,对他多有维护,忘机楼的护教拿他没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那边的谢知章拿着馒头在啃,“那只鹤应是有人在操控。我说完所求之事后,听到几声短促的哨声。”

    每次哨声响起,仙鹤便会飞起。

    “我问它,我何时能找到我爹,那个圣女说三个月后,”谢知章拍桌大笑,“可我爹都死二十多年了...”

    苏禾问的是,她从小定亲的未婚夫到底何时娶她,“那只鹤停在一节芦苇上,圣女也说是三个月后。我骗她的,其实我没有未婚夫...”

    谢知章啃完馒头,又啃包子,“我猜那个曲有行就是操控仙鹤的人。”

    “为何?”

    “我肚子饿,着急回来吃饭,问完仙鹤后,便跑回忘机楼,”谢知章喝了一杯茶继续说道,“我跑得快,曲有行为了先我一步告诉圣女我所求之事,用尽全力追我,等我上楼时,他满头大汗,在门口气喘吁吁。”

    袁满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拿着石头回去时,欧阳吉一直找我说话。”

    原来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躲在暗处操控仙鹤,听到她所求之事的人跑回忘机楼找圣女。

    穆止风:“既然他能用哨声操控白鹤,也许就能操控老鼠咬人?”

    袁满:“那明日,我们先找找他!”

    苏禾与谢知章双双伸手:“银票。”

    穆止风掏出两张三十两的银票递给两人,谢知章当下表示要赎身,“还你二十两,剩下十两算作我在此吃喝睡的银钱。”

    袁满惊讶:“你还要住在这里啊?”

    谢知章侧身悄悄告诉她,“客栈贵,这里便宜!我弟弟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给我送钱来,先将就着。”

    苏禾满意地收下银钱,“好的,谢公子。您瞧今晚想吃什么?”

    “啃了几日馒头,吃点荤腥吧。”

    苏禾得令,翩然离开。谢知章看着她的身影,极为感慨,“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穆止风看他三两下就试出忘机楼真假不说,还找到操控仙鹤之人,便邀约他与他们一起破案,“案子破了,我找陛下给你要赏赐。”

    “好说好说。”

    两人不便留在如意酒坊蹭饭,穆止风带着袁满回府。

    路过街巷,两人瞧见周府的马车疾驰回城,差点撞到一过路的妇人。袁满手快,在马车快撞过来前,将妇人一把拉到身边,“夜市今日人来人往,他怎么回事啊?”

    有好事者围上来跟两人说,“听说周大人昨日卜出了大凶之兆...今日又去找仙鹤。”

    前两个被仙鹤卜算出有大凶之兆的人接连死去,袁满望着马车跑远的方向,担忧地说道:“他不会要死了吧?”

    一语成谶,翌日天未亮,陆述的随从来叩门,说周游昨夜死在家中。

    “也是被老鼠咬死的...”

    穆止风叫上袁满,绕路去了如意酒坊,又将呼呼大睡的谢知章带上。

    三人到周家时,府中一片哀嚎,周夫人前日丧子,今日丧夫,悲坳地瘫坐在椅子上。衙役引他们去看周游的尸体,或者是一具脸上血肉模糊的骨架子肉团。

    “周大人昨夜回府后,将自己关在房中。厨娘今日早起,发现东厨多了很多老鼠,惊惧之下喊人,小厮才想起房中的周大人,”陆述向三人解释,看见面生的谢知章,多问了一句,“他是何人?”

    “下官的一位好友。”穆止风拱手说道。

    谢知章早起未用饭,乍一看到这般情形,和袁满相互扶着跑到房外去吐。两人吐到最后,已是头晕目眩,又相互扶着进去查看尸体。

    袁满:“有点奇怪?”

    众人问她何处奇怪,她道:“这次的老鼠多了...”

    前两人的尸身,她都见过,好歹能辨出个人样,可这次周游面上的皮肤全部被啃噬殆尽。

    谢知章:“看来凶手更恨他,唤来这么多老鼠咬他。”

    穆止风:“可能是他被发现的时辰比前两人久。”

    陆述听完三人所言,唤来小厮,谁知一问,有小厮昨夜子时起夜时还瞧见房中灯亮着,周游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踱步。

    “也就是说,这三人被老鼠咬的时辰是差不多的,”穆止风听完小厮所言,“小满说对了,凶手确实更恨周游。”

    衙役将尸体送去义庄,三人留在周家找线索。

    据周夫人说,周先则死亡当日,周游去了崖山找仙鹤卜算,“老爷回府之后,心神恍惚,说是仙鹤算出他大限将至...”

    周游昨日下朝之后,又去了一趟忘机楼。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许任何人进去。

    袁满顺着房外的老鼠屎,找到后院的一处阴沟,找小厮来掀开面上的石板后,发现阴沟中仅有几只老鼠,“奇怪,难道老鼠是从四方八方跑来咬他的吗?”

    隅中,负责剖尸的季采派人来说,周游与前两人的死法一样。

    袁满:“他们又不是傻子,难道就躺着让老鼠咬吗?”

    穆止风:“可奇怪的是,三人胃中都未发现蒙汗药。”

    谢知章:“你俩傻了,还有一种蒙汗药是用闻的。我听我娘说,生川乌、生草乌、醉仙桃花研磨成粉可制香,香燃人倒,醒后无知无觉。”

    经他一提,袁满倒想起一件事,“辛辞喝下掺有蒙汗药的茶水后,照理喝的不多应醒的很快,但她足足睡了半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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