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接下来,苏墨辰边吃边把苏小小这几年的情况给石浩哲透个底朝天,毫无心理压力,要是苏爸爸在估计得给他好几个耳光,有这么帮外人追自己妹妹的吗?苏墨辰跟石浩哲同宿舍四年,对石浩哲的人品是绝对信任的,相对于楚怀南,苏墨辰更喜欢石浩哲,情感上也更偏向他,不是因为石浩哲家世好,是他觉得楚怀南这个人有时候有点装。上学时候,明眼人都看出来小小喜欢石浩哲,可是他总是有意无意的从中作梗,处处针对石浩哲,他看不惯这种做派,小小那时又不喜欢他。“对了,要是小小不喜欢你,你可不能纠缠她。”楚怀南其实也不差,要是小小喜欢的是他,苏墨辰也是能接受的,跟别人比楚怀南也是优秀的。石浩哲低声应了,一旦开始,他是不会接受失败的结果的!两人吃完出来将近十点了,苏墨辰叫了代驾,石浩哲坐在宾利上,Z市的专属司机是家里管家齐伯老家的亲戚,“少爷,这么晚了,还去清水街吗?”“不去了,明天再去。”清水街上有一家手工糖铺子,苏小小爱吃糖,现在应该已经打烊了。

    到家的苏墨辰觉得有必要帮自己兄弟刺探下军情,给苏小小打了电话,苏小小正躺在床上追剧,打算这集看完就睡觉。“喂,二哥。”苏小小的声音带着点暗哑,“躺床呢?”苏墨辰一听看了下时间差不多是她睡觉的时间。“是呀,追剧呢。什么事?”“我妈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你跟楚怀南谈恋爱了,我跟你确认下。”“是呀,上周日相亲来着。”苏小小换了个姿势,“你跟他处的怎样?”“就上周三吃过一次饭,周五他就出差了,还没回呢。”还好还好,还来不及培养感情。“不过,二哥,我觉得他挺喜欢我的。嗯,还挺会撩的,这几天我觉得我不是刚跟他相亲,好像已经谈了好久似的。”苏墨辰惊了,把手中的水杯放下。“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有一点点吧,毕竟他长得帅呀。”苏小小翻了个身回答道。“那你不喜欢浩哲了?”苏墨辰急急忙忙问。许久苏小小才回答:“应该不喜欢了吧,这么多年,我也该找个男朋友准备结婚了,我同学结婚的都好几个了,有两个都生孩子了。”“要是,要是浩哲回来,你会怎么对他?”苏墨辰试探的问。“他回来也不会来W市吧,我们见不了面的。”苏小小迟疑的答道,“要是他在W市,你们还见面了呢?”苏墨辰再问,“那,那至多也只能是普通朋友吧。”“为什么?”苏墨辰追问,“二哥,你今天怎么啦?一直说他干嘛?他回国啦?”“我就看你对楚怀南跟林朝阳不一样,所以问问。”“我不想谈这个话题了,二哥,我挂了。”苏墨辰听着忙音有点无可奈何。

    苏小小挂断电话心里一阵难过,他回国了。呵,回来又怎样,他会在他的世界里找一个合适他的人,跟她没关系。苏墨辰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发信息给石浩哲,还是让他自己来吧,这个楚怀南在学校就喜欢小小了,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苏小小哪里是他的对手,唉,要是小小陷进去了,石浩哲可就难受了。

    第二天苏小小上午提早下班和卢若然一起跟房东签了一年租约,拿到了钥匙,然后一起去川菜馆吃饭,卢若然看苏小小一边吃着毛血旺一边揩鼻涕,还一边用手给嘴巴扇风的样子就好笑,“不会吃又爱吃。”“好吃呀。”苏小小含含糊糊的回答。“快点喝点凉茶,要不上火。”“嗯。”苏小小喝了一大口凉茶,将火辣感降下一点。“我明天请假,你收拾下东西,我找人把这边打扫好,下午就搬过来。”“行,那边我昨晚跟房东说了,他同意只收这个月租金。”“那他挺好的。”“那也不愁租,我退出来他还可以涨价呢。”“不管怎么说,你提前退租的。”卢若然没说话,吃菜,苏小小被教育的太好,保护的太好,仿佛社会的黑暗都绕开她。

    周三一天在收拾搬家整理中渡过,晚上八点苏小小好和卢若然整理得差不多了,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苏小小觉得好有成就感,她跳起来比了个耶的手势,卢若然笑着跟她说吴子孺已经在楼下等她们一起去吃饭,苏小小拿了包跟卢若然下楼。今天苏小小不住这边,就一个空房间,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都没有,衣服也没带,她得网购一番,再从家里带点衣服过来。三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店随便吃了顿饭,没想到味道还不错,苏小小说以后可以常来。吃完卢若然自己回出租屋,吴子孺送苏小小回家。“累了吧。”吴子孺看苏小小瘫在椅子上心疼的问,“嗯,好久没有做这么多家务了。”吴子孺把她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启动车子。“快元旦了,假期有什么安排?”吴子孺问闭着眼的苏小小,“你不问我差点忘记了,我爸爸妈妈叫你跟吴阿姨三十一号晚上到我们家一起吃饭,一号我二哥回来,我们家要聚餐。”“好。”看苏小小很累,吴子孺没有再说话,到了苏小小家楼下,苏小小已经睡着了,吴子孺倾身看着她的睡颜,心中的不舍折磨着他,他抬手摸上苏小小的脸,碰触让苏小小醒来,抬手抓住他的手,“到了吗?我都睡着了。”“嗯。”吴子孺反握住她的手,“赶紧回家洗澡睡了。”“好。”苏小小松开他的手,开车门下车走回家,她手松开的那刻,吴子孺觉得心空了一大块。

    苏小小洗完澡出来,一边吹头发一边看手机,点开楚怀南的信息:“我在你家楼下,想见你。”苏小小一惊,开窗探头出去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靠在车上,看到她,抬手跟她挥了挥。苏小小关上窗,穿上居家珊瑚绒套装,套上毛毛鞋匆匆出门,“你干嘛去?”客厅里看电视的苏妈妈问,“我下去一下。”苏小小的话是从关上的门缝里溜进来的,苏妈妈觉得不对,走到窗户往下望,看到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车前,不一会苏小小跑到他跟前,苏妈妈激动的大声叫苏爸爸,苏爸爸从书房走出来,看见妻子一脸猥琐的笑容给他招手,他走过去往下看,就看见自己女儿跟一个男人在车前说话。“你怎么来了,不是晚班机吗?”苏小小跑得有点喘,“你慢点,不要摔了。”楚怀南扶着她的手臂,其实他想揽她入怀,“哈,这么晚你应该回家休息。”苏小小抬头看楚怀南,楚怀南认真的看着她,眼中的深情让人不能忽视,她别开眼,“你快回去把。”说着拉下他的手臂推了推。“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巧克力,比利时的那个牌子。”S市是大都市,能买到一些别的地方不能买到的东西,说着,楚怀南开车门从后座拿出手提袋,“这个很贵的。”看到包装袋苏小小是有欣喜的,楚怀南笑着揉揉她的头,看着她胸前黄色小鸭子的图案,他真的很想笑。

    苏爸爸忽然觉得心情暴躁,即使那个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来长得不错,“真不懂事,这么晚了还来,不是打扰人休息吗?”“你懂什么,人家这叫情不自禁!”苏妈妈津津有味的看着下面,完全不理会苏爸爸的怒气。“这么冷,小小感冒了怎么办,赶紧打电话让她上来。”苏爸爸有些暴走。“就一会有什么关系,她穿那么多呢。”苏妈妈完全不理苏爸爸,苏爸爸冷哼一声离开窗台,不放心一会又回来往下看。“还好,你赶快上去吧,天冷。”楚怀南道,“嗯,你也赶紧回去。”苏小小接过手提袋就想往回走,楚怀南顺势抓住她的手,有一瞬她想挣扎,“小小,我能抱你一下吗?”苏小小抬眼又飞快的垂下头,她不敢看楚怀南饱含深情的双眼,“嗯”一声轻不可闻,楚怀南把她轻轻拥入怀中,心中发出满足的喟叹。楼上苏爸爸额头青筋都要爆出来,“像什么话,还没有一个星期呢,就抱上了,太不像话了,老王还夸他,我看根本就是禽兽。”苏妈妈终于看向自己的丈夫,“你这是标准自己白菜被人拱的心理,你得适应啊适应。难道小小一辈子不嫁人!”“哼。”苏爸爸彻底看不下去了,甩袖回书房,房门还关的挺用力,苏妈妈笑出声,摇摇头。楼下楚怀南松开苏小小,“上去吧。”“嗯。”苏小小脸色发红,她刚才被楚怀南抱着只能僵硬的站着,都不敢动,她跟楚怀南挥手跑回家。楚怀南心里满满的坐进车子,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回家。

    苏小小刚关上门,就迎上苏妈妈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苏爸爸听到声音也从书房走出来,脸还是黑的,“手上是什么?”“巧克力。”苏小小换上拖鞋走进来,“楚怀南?”苏妈妈一脸笑,“是,他从S市回来。”“哦~”苏妈妈拉着长长的尾音,苏小小有点恼,“你们在楼下就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苏爸爸恼怒的声音挤进来,苏小小更加窘迫了,“我知道了,爸爸,以后不会了。”“看你把孩子吓得,别听你爸的,他这是心里不平衡。”“爸爸妈妈,我去睡了。”苏小小逃回房间,楚怀南今晚的行为让她有些欣喜,也有些不安和烦恼,手中的巧克力仿佛也不香了,她继续吹干头发,关灯躺床盖上被子。

    石浩哲和曹清坐的晚班机到W市,临走前,石妈妈叮嘱他一定要争取挖墙脚。小王把老板和曹助理的行李放到后备箱,上车发动车子往海景城开。“小王,去工业大。”“是,石总。”曹清和小王对视一眼,那种感觉又来了,他们呼吸都轻了,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车子在门口停下登记,进了校门小王还来不及问往哪里走,石浩哲就给他指路,车子在教工宿舍九号楼苏小小家的那个楼道口停下,时间已经很晚,绝大部分的灯都已经熄灭了,只有零星几间房间有灯光,石浩哲下车,手插在裤袋,抬头看苏小小的房间,灯已熄,人已睡,石浩哲想象着她的睡颜,冬天的冷风有点凉,却没能冷却他心中的热切,他有多少次沿着这条道送苏小小回来?他都数不清了吧,她每次依依不舍回头的身影仿佛还在楼道口。曹清和小王在车内使劲想搞清楚石浩哲看的是哪间房,但是却不能确认。石浩哲在外面站了大概十分钟,他一转身,小王和曹清赶紧正襟危坐,上车的石浩哲对小王说,“先送曹助理回家吧,顺路。”“石总,没事。”曹清赶紧说道,石浩哲并没有回答,曹清只好领情,“谢谢石总。”车子开出学校门口,石浩哲又开口:“小王,明天我让人跟你联系,你到学校来办一下通行卡。”想了一会石浩哲又补充:“把我那辆宾利也办一张。”“好的,石总。”小王应了,和曹清都觉得自己以后应该会经常来工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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