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三分

    画面还在眼前流转之时,一桶冰水冷不丁地泼到了洛羽身上。

    她晕乎乎地睁开眼,脑子仍在天旋地转,上一秒还看见自己靠在聿暮云的肩膀,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身处牢房,跟前出现了个男人的重影。

    根本不给她分清梦境与现实的时间,男人蹲下身子,一手支在水桶把上,一手扣着她的下巴,猛的将她拉起来往自己脸前带,洛羽吃疼,条件反射地扒住他的腕。

    “别来无恙啊玄机~”

    下颚的手猛然使力,洛羽眼中的重影瞬间重合,人是看清楚了,可面前的这张脸却怎么都让她想不来到底是谁。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嗤笑道,“过去发生的事不记得了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牢牢记住,你听好了,我的名字叫——入骨三分。”他俯身贴近她的耳旁,咬牙切齿地说,“入的……将会是你的骨。”

    语毕,水桶上的那只手一把将桶拍开,抓着她的手臂就往外拽,洛羽眼疾手快,扒着牢房和他对抗,牢房外站了另外几个男人,见状很是惊慌,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面露惧色地同他说道:“她她她、她可是弑神不仁的女人啊!”

    入骨不听,依旧拽着洛羽,另一人也附声劝阻:“她她、她还是日落天的徒弟啊!”

    入骨瞪了两人一眼,两人立马低下了头。

    他睨了眼牢门,然后一把抠掉洛羽的手,洛羽刚从昏迷中醒转,浑身没劲,没了力量拉锯猛的就往他怀里摔,他一个顺势躬身,拦腰就将她扛在了肩上,转身就带她出了牢房。

    天地一阵反转,洛羽恶心想吐,她晕晕乎乎地看着地面由暗转亮,周围的环境也从室内走到了室外,视线中忽闪而过几个兰锜和不少武夫,虽然其中还夹杂着令人不解的狼族身影,但她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也大致猜到了这人到底想要干嘛。

    到了台子中间,入骨将人往地上狠狠一摔,从高大的男人肩上重重跌落,洛羽不禁疼出一声闷哼。

    入骨冷笑,伸手唤出骨鞭,看着缠绕鞭身的亮眼蓝光,洛羽不禁在心中倒抽一口凉气。

    地面传来一记浑厚嘹亮的抽打声,入骨狠狠地在她面前示了把威,长长的鞭子被拖在地上摩擦,骨节的一块块倒钩加上惊雷特效也交替发出骇人的声响。

    他蹲在洛羽跟前,再次扣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要她清清楚楚地听完每一句不堪入耳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嘲讽她、羞辱她。

    洛羽身体稍稍恢复了些,费了好大劲才扒掉他的手,他嗤笑起身,道:“看来已经好转了,那就起来应战吧。”

    洛羽从地上爬起,稳住还在颤巍的腿,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然后神色一敛,反手就是一记甩鞭。

    洛羽身子仍旧很重,无法正常闪避,只能顺着挥鞭方向翻滚躲开,虽然骨鞭没有甩到身上,可惊雷特效却触发了范围攻击,一个电击击中了她,当场疼得她倒地不起。

    一口血猛的喷洒在地,洛羽有些扛不住,她撑着身子想要爬起,可双手双脚却突然麻痹,接着就重重地摔了回去。

    入骨拖着骨鞭走到她的跟前,踹了一脚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见她嘴角滑落鲜血,他眼角一弯,开心到笑出了声。

    “啧啧啧,这是谁啊?~”他起身对着四周的人高声宣扬,“这还是我们的竞技女神——洛羽霓裳吗?~~”

    四周有人起哄有狼嚎叫,也有人为不久后必然要承担的后果而感到恐慌,只有手持骨鞭的人几近疯狂,再次挥舞着鞭子,对着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不断鞭打,在乘人之危的胜利中享受着冲破颅顶的复仇快感。

    所幸怕死的人终究不少,在洛羽浑身溃烂渗血,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紧要关头,有几个人实在害怕得紧,冲出来就拽住了那个疯子,无暇顾及骨鞭的反弹误伤,全力阻止,叫他别把人给整死了,否则回头怕是整个狼族都要买单。

    入骨眼中的红腥褪去不少,趁他还没再次陷入癫狂,几人赶紧把她抬走,然后再次将人关进了牢房。

    为了从弑神、日落天、甚至是恢复过后的洛羽手中活命,几个怕死的人生生把她从入骨手上救了下来;可同样为了从入骨的手中活命,他们也愣是不敢给她提供吃食,撑破天了也只敢在地上放一碗水,任其在牢里自生自灭。

    洛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阴冷潮湿的环境加重了她的伤情,原本几天就能恢复的身体,此时愣生生的变成了一副残躯。

    她木木地望着昏暗的房顶,疼痛刺激着神经之余,她仍控制不住去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个货。

    夜半时分,看守牢房的人已经开始打盹儿,牢门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她闻声回头,竟然又是那副令人作呕的面孔。

    入骨瞄了一眼地上的那碗水,伸脚想踢却又收了回去,心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他蹲在她的跟前,将她衣衫凌乱的身躯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一声冷笑后,掐着她的脖子拉她坐起,口中仍旧说着一些没头没尾的话,教她听不出任何信息。

    见她满面红胀青筋凸显,入骨一反常态地露出一副惊慌的表情,随之松手,任由洛羽倒进了自己怀里。

    他呵笑一声,语气突然急转,咬着她的耳朵道歉,说自己不该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比起被鞭打,眼下的状况更让洛羽恐慌,可莫说是以身反抗,这仅剩最后一口气的身子,甚至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

    怀中搂着个任人宰割的肥羊,入骨逐渐兴奋,他一手解了洛羽的腰带,掀开她被鲜血渗透的破碎衣裳,一手挥出骨鞭,取下状似蝎尾的尾节,从她的衣襟处钻了进去,然后顺着腰部绕到后背,拿尖锐的蝎尾头部在她背上一通乱划。

    蝎尾划过的地方浸出血珠,洛羽咬着牙承受这刺骨的痛,愣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施暴之人开始舔舐她的耳廓,用极度兴奋的声音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笑。

    “这种感觉熟不熟悉?~”他斜眼睨着脸边的人,嘴角的弧度忽而收回,“啊啊啊我忘了~你才是玄机啊……你只会给别人制造这种感觉,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听他这么说,洛羽立马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她嘶哑着声音同他说道:“那是你……罪有应得。”

    入骨听了,笑意一敛,眸中透出一丝杀戾,停下在她后背划动的手,转而握紧蝎尾,往她身体狠狠插了进去。

    被刺穿的人猛然涌出一口鲜血,顺着入骨的肩膀滑向后背。

    见状,他重拾笑容,再次舔舐她的耳朵,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得意:“那这就是你咎由自取~”

    感觉到背上的鲜血浸湿衣衫,入骨啧了一声,他拔出蝎尾推开洛羽,然后皱着眉头去瞅自己的肩膀。

    洛羽摔回地上,眉间的褶皱逐渐舒缓,入骨回头,发现她没了动静,气得端起一旁的碗就往她嘴里灌。

    水是一滴都没喂进去,入骨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睁眼,疯了似的叫她不准死得这么痛快,他还没有折磨够她,她别指望着能这么轻松地躲过去。

    入骨的吼叫声惊醒了打盹儿的狱卒,两个人慌慌张张地跑来,一看洛羽被人折磨到断了气,当场吓得跪在地上,边哭边颤抖着过去扒拉那个疯子。

    入骨将人一脚踹出牢房,顺手关上了牢门,再拿骨鞭将牢门死死缠住,狱卒去解,却被惊雷击退,无奈只能扒在牢房上苦苦哀求,劝他停手,别将狼族陷于不义。

    入骨似乎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掐着洛羽的手臂重新将人拉来坐起,伸手托起垂下的头,他看着这副已无生机的面孔,歪了脑袋,那淡然的表情显然认为她在装死。

    两个狱卒害怕到不行,一个赶紧跑去喊人,另一个留在这里,继续做无用功地劝着这个疯子。

    入骨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对着她自言自语:“你主人也真有意思,给你取了件衣服的名字~”

    他抓着本就已被他扯开的衣襟抬手一掀,洛羽的左半身体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牢房外的人惊恐至极,立马闭上双眼给他磕头,求他别再继续下去,入骨充耳不闻,继续拿话刺激洛羽。

    “自己就是件衣裳,还穿什么衣裳~”

    他边说边掀开了她的另一边,一副□□的身躯在他身前,他却并没有看上一眼,而是再次贴到她的耳边,阴鸷地笑。

    “真是个下贱的女人,被人看光了都无所谓~”

    他笑着笑着,逐渐就没了劲。

    见自己想尽办法羞辱的人从头到尾没有反应,入骨暴怒,张嘴就咬破了她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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