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你别闹9

    卖首饰的老爹还以为要费些口舌才能做成这单生意,没想到陈清菡这冤大头,三两就真的愿意买了。

    “好好,我这就给小姐包起来。”

    木子安看傻子一样地看陈清菡付钱:“你有病啊,三两银子买这么个破玩意。”

    这簪子最多值一两,陈清菡竟然用三倍的价钱买下来。木子安心梗得厉害。痛,太痛了!

    陈清菡接过包好的首饰,将东西塞给木子安:“我没想那么多……你戴这簪子好看,真的好看。”

    “……”木子安瞬时耳尖脸颊红成一团,手里的首饰也烫得让人拿不住。

    “没见过你这种冤大头,被人坑了还挺开心。”

    木子安骂骂咧咧地走远了,陈清菡不明所以,只好继续跟上他。

    明明他也很喜欢这只簪子啊,怎么买了还不太高兴的样子?陈清菡疑惑。

    一号:装纯情直女是吧?真不要脸!

    陈清菡勾起唇角:策略,都是策略。

    陈清菡从小在长生谷长大,幼时最皮的时候,背着师傅肖夫人下山玩的次数并不少。

    但木子安不一样,他第一次来兖州,离中原朝廷最靠近边境的地方,他新鲜得很。

    “这个牛角怎么可以这么大?”木子安指着挂在店铺门口的镇店之宝,新奇地给陈清菡看,“你快看,快看!”

    陈清菡宠溺地看他,眼神像在看一个淘气的小孩子:“这对牛角还不算最大的,西域的牛马都强壮健硕,一对牛角能轻轻松松顶倒一棵千年古树,只是野生牛马不好猎杀,能得这么一对牛角,实属不易。”

    “这么说,你去过西域咯?”木子安随口一问。

    陈清菡愣了一下:“没有……”

    “?”木子安也愣住了,“怎么会?西域离兖州这么近。”

    陈清菡微微垂眸,看不清情绪:“我……我幼时身子不好,师傅不让我出谷……后来师傅仙逝,谷中事务繁重,也不曾有机会出远门……这些都是我在书中看到的。”

    木子安突然想起,兖州站点的管事好像在他耳边提过一嘴,说她这还是第一次见谷主出远门,没想到第一次出兖州就从九木山庄带回一个小美人。

    该不会,这人二十多年来都没出过兖州一步,一直宅在谷中研究医术?她,她好不容易出一次谷,也是为了他?

    木子安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一股让人冲动的暖流淌过心间。

    真,真有这么喜欢他?

    可是为什么会喜欢他?陈清菡又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他们以前并不相识……还是说,她把自己当成父亲的替身?

    木子安半大小子,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根本藏不住秘密。陈清菡原本还在欣喜他突然变好的态度,突然又敏感地感觉到他的冷意。

    明明刚才还在高兴,怎么不过转眼间就又生气起来?

    陈清酣心想,或许卖惨这一招对木子安并不管用。

    她也就打消了继续编造悲惨童年的打算,自觉闭嘴跟在木子安身后当哑巴。

    木子安看她不说话了,心里又梗的心慌。

    果然是把他当父亲的替身了!刚刚不小心提到小时候的事,恐怕又想起他爹的好来吧?

    木子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吃已逝父亲的醋,莫名其妙!他一遇上陈清菡就变得奇奇怪怪,他要离她远一点!

    看着木子安气鼓鼓离开的背影,这下陈清菡是真懵了,根本不需要演,她浑身都充满了直女的无措。

    陈清菡好难:他为什么又生气了?我哪里招他了?

    一号有一句国粹不知当骂不当骂,没开玩笑,这对狗男女好像又要纠缠在一起了!

    陈清菡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她和木子安的相处模式和现代社会中的普通小情侣几乎没有差别。一个爱闹别扭,总是莫名其妙生气,另一个就直女癌作祟,屁颠屁颠笨拙地去哄。

    陈清菡不知道哪里惹怒了这个小祖宗,但是既然人都已经生气了,如果不哄,以他的性子还不知要怎么闹翻天。

    陈清菡只好跟在他身后,默默无闻地想去哄他。但凡他多看两眼的稀罕物,陈清菡二话不说,就扔银子让人打包好。

    她长生谷别的不说,除了草药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如果能花些银子就把这小狼崽子安抚好,何乐不为。

    可惜木子安并不买账,气鼓鼓地逛了一圈,又气鼓鼓地回了站点。

    途中和管事擦肩而过,连管事笑着给他问礼都没有搭理。

    管事正感到疑惑,转过身看见自家谷主跟着追进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她一身清新淡雅的青衣极其不搭。

    “谷主,您这是……”管事欲言又止,张口结舌,终究还是没有胆量去触碰逆鳞。

    谷主全身都散发着“老娘不爽”四个字,她有病才往前凑。

    “东西就先给属下吧。”

    陈清菡将东西递给她:“让人原封不动放去木公子屋内,不要打扰他。”

    “是。”管事低头的时候,八卦地挑了挑眉,哟,这听起来两人像是吵架了?

    陈清菡没多注意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屋子。

    还是熬药舒服,熬药不费心思,熬药不用她担惊受怕,熬药yyds。

    陈清菡全身心投入制药的过程中时,就完全体现出她医痴的一面来。更不用说补齐了最后一味药后,她的新药就成功了一半,陈清菡窝在院子里熬药,一宿一宿地熬,这一窝就是三天三夜。

    木子安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叉着腰跳上她的房梁,准备好好捉弄她一番时,差点没被熏天的药味冲破天灵盖。

    “陈清菡,你毒药这么狠吗?!”木子安边咳嗽边骂,心底认定了陈清菡就是隐藏的新一代毒药师!

    “你怎么来了?”陈清菡为了把控熬药的火候,整整三日没合过眼,人肉眼可见地没精神,但也不算邋遢,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见他时,充满了疑惑。

    好美……哪怕是昂头看他,哪怕是疲困得布满血丝,那双圆眼也好美,纯粹至极的墨眸像是一潭漩涡,要把他吸进去才作罢。

    木子安反应过来,暗骂自己没有原则,但他这一晃神的功夫,竟踩空了一片瓦砾,眼看着就要直直摔下来。

    “小心!”陈清菡功夫了得,轻功更是上乘,原本接住劲瘦的木子安和喝水一样简单,但她到底是熬了三天三夜,落地时也晃了神,脚底没站稳,两人双双倒地。

    她翻身护住少年,将自己的身子垫在下面,不料用力过猛,蒙圈的少年被他拉进怀里,两人的脸挨得极近,木子安软软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从没有过的温热触感,让“纯情”的小神医红成了一只小龙虾。

    木子安下意识地闭眼,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人薄薄的唇,感受她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木子安低低地笑出声。

    话本果然诚不欺我,木子安心想,和人亲嘴真的很舒服,软软的,像是糯糯的软膏,能一口吞下去一样。

    木子安在江湖野迹多年,口嗨调戏过不少年轻女子,但对方要么是羞红了脸骂他“有辱斯文”,要么就是暴露本性想占有他,每次都让木子安觉得无趣至极,心中对这些女人直犯恶心。

    这也间接导致他看起来风流倜傥,却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肢体接触。

    但陈清菡不同,她通身的气质,和她纯粹的性格,都深深吸引着木子安。身上的草药味也并不让人讨厌,反而香香的令人舒服。

    她的唇也好像是甜的,他从见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张脸。

    陈清菡,是不一样的存在。

    木子安先回过神,双臂撑着她的肩,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唇上柔软的触觉也消失了,不知为何,心中闪过一丝可惜的情绪。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又同时没了话说。

    陈清菡感受到屋子里的气氛,又尴尬,又旖旎,自己的心脏也砰砰跳个不停。

    “一号,我可以百分百确定,我以前见过他。我对他有反应,我以前喜欢过他,是不是?”

    竭诚一号尽量把自己缩成一颗小圆球:“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乱说……”

    陈清菡却怎么也不信它说的话了。身体的接触和反应骗不了人,她太熟悉怀里的这具身体,她甚至知道,轻轻碰一碰木子安的腰侧,和他颀长的脖颈,就会收到他敏感地颤抖,和娇嗔的眼神。

    他们没有关系?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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