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日记

    凌久时突然发现这顶层的墙壁里,传出了轻微的响声。

    这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指抠着墙壁,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凌久时现在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听力似乎敏锐的有些过头,大家听不到的声音她却能轻易捕捉, 再看正在发呆的程千里, 显然他根本没有听到这声音。

    “里面好像有东西。”凌久时盯着墙壁突然出声。

    “什么东西?”程千里道, “这里吗?”他也敲了敲,果然听到里面传来了空洞的声音。

    阮澜烛问:“怎么?”

    “这块墙壁是空的。”凌久时说,“我想看看能不能撬开。”

    阮澜烛走过来,伸出手在墙壁边缘摸了一圈,随后用手指开始慢慢的扣缝隙。他的动作很灵巧,似乎对这种工作已经非常熟悉,很快,这墙壁的边缘居然真的被他扣出了一个缝隙。

    凌久时看的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程千里笑着说:“这还是一般操作,祝萌厉害着呢。”

    面前的墙壁被撬开之后,露出了一个暗格,那暗格是一个木质的小盒子,没有锁。

    程千里打开了盒子的盖子,露出了里面一个有点像硬皮本子的东西。

    “这是什么。”程千里瞬间来了兴趣,拿起本子开始翻开,“里面会不会有钥匙的线索吧。”

    打开本子后,他们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本子的前面全部写着同一句话:她不见了。

    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不同的笔记,相同的话语,占满了每一页纸张,看了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阮澜烛迅速翻到了最后,在快要翻完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句不同的话语。在本子的最后一页,她不见了四个字被另一句话代替:找不到她了。

    “这是什么?”程千里立马想起了他们得到的线索,“人皮鼓的故事是妹妹在找姐姐。所以这个本子是妹妹!”

    阮澜烛还低着头,仔细地检查这本子,他指着其中一页道:“中间还有一页被撕走了。”

    凌久时一看,发现那里的确是少了一页。撕的非常整齐,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也亏得阮澜烛看得仔细。

    “你刚听到的是什么声音?”阮澜烛问了一句。

    凌久时:“……就像是有人在挠墙。”

    程千里这货居然伸出手就在墙壁上狠狠的挠了几下:“这样吗?”

    这声音吱嘎吱嘎的,搞的所有人的头皮瞬间爆炸。

    阮澜烛骂道:“你爪子再贱一下,回去我就让你哥收拾你!”

    程千里赶紧把自己的爪子收了回来,委屈地说他只是示范一下。

    阮澜烛:“上个这么示范的人,坟头草已经五米高了。”

    他们正在讨论,一楼却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有鬼,有鬼啊!!”声音的主人还在不停的呼救。

    等到他们到达发一楼时,骚动已经平息。

    刘萍满脸都是惊恐,哆哆嗦嗦的指着墙壁说:“那里,那里有个鬼影子——”

    因为她的尖叫,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楼,凌久时冲着刘萍指的地方看去,却只看到了黑色的墙壁。

    “什么鬼影子?”黎东源问。

    “我怎么知道什么鬼影子。”刘萍瑟瑟发抖,“我哪敢仔细看啊。”

    “你大惊小怪叫什么叫。”团队里有人小声的嘟囔,“跟第一次进门似得,真是没出息。”

    刘萍似乎听到了这人的话,一下子变得非常生气,她道:“我叫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转头对着黎东源怒吼:“你,都怪你,你是我花钱请来的,你死哪去了!你让我在这里担惊受怕的。你和他们混在一起,你钱还想不想要了!你要是还敢把我一个人扔下这么久,我就……”

    “你就怎么样?”黎东源被人当中这么说也是一堆怒气,“离开我吗?那不是死得更快!”

    “好了好了,没出事就行。”蒙钰对着众人说,“大家不要聚在同一层楼里,万一出点什么事都跑不掉……”

    众人见没出什么大事,便纷纷散去。

    刘萍平息了下自己的气息,也准备走,但是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拽住了她的脚,她往下一看,却让她血液瞬间冻结。

    一双血淋淋没有皮肤的手突然伸出,抓住了她的双脚。

    “啊……唔!”刘萍想要尖叫,嘴巴却被另一双手捂住,她艰难的扭头,看见刚才平滑的墙壁上,伸出了无数双猩红的手臂,缠绕住了她的身体,将她硬生生地往墙壁里拖。

    她本来想要尖叫的嘴被捂得死死的,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众人走着走着,徐瑾突然说:“刘萍她怎么没跟着?”

    “刘萍?她刚才不是还在这儿……”走在前面的人也有些疑惑,朝着身后看了眼,却没看见刘萍的影子。

    黎东源往后一看,瞬间变脸,迅速的掉头爬了上去,却是完全没有看到刘萍的人,等他回到人群里时,已经挂满了冷汗,“她不见了。”

    不见了?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如果是在现实的世界,一个人突然不见了,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但是在门里,不见了,几乎就等于死亡。

    “还记得导游刚带我们来这里时的嘱咐过什么吗。”黎东源说,“不要大声喧哗。”

    众人闻言沉默了。

    “那她就是触犯了禁忌条件呗。”队伍里的一个女人说道,“你们呢,刚才在楼上看到了什么东西?”

    她面对着黎东源和阮澜烛询问道。

    “看到了一面鼓。”黎东源,“没敢碰,就下来了。”

    凌久时他们都十分默契的保留了那个日记的秘密,总感觉还是别急着说出来的好。

    凌久时想到了刚刚在楼上看到了徐瑾敲鼓,于是转头问徐瑾:“你刚刚有上去敲鼓吗?”

    “我不敢。”徐瑾一边摇头一边说,“我和刘萍一直在下面等着。”

    阮澜烛看着黎东源一脸无奈的表情,轻轻的抿了抿唇,说:“怎么,为客户的死自责啊?”

    黎东源:“过门本来就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我都跟她说过很多次了,我让她不要张扬,不要张扬,没想到她就是不听。”

    阮澜烛:“是不听,尾款也没了。”

    黎东源叹气:“就当白来一趟吧,下次过门,得找个听话的人。”

    躲在塔里的人们战战兢兢的,再没人敢到处游走了,害怕自己看见了什么东西后发出的叫声会导致死亡。

    天色逐渐暗下来,导游小姐终于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朋友们,今天的行程已经结束啦。”导游微笑着摇着手里的旗帜,“请大家到楼下集合。”

    没人说话,众人脸上都是死气沉沉,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回去后大家简单的吃过晚饭,便都带着疲惫之色,各自回房去休息。

    程千里抱着枕头被子去了阮澜烛他们房间,他本来是和另外两人睡一间的,但是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便想和凌久时挤一晚上。

    凌久时看了一眼徐瑾:“牧屿啊,我们才刚认识就要挤一块,不合适吧。”

    “挤挤呗。”程千里道,“挤挤就熟了。”他原本想和阮澜烛挤一下,但是又怕说错话随时被他踹下去,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凌久时。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阮澜烛微微点了点头后,她才道了声好。

    凌久时同意了,可有人却不满了起来,小声来了句:“你不嫌他胖了啊?”

    程千里听着这话莫名其妙:“胖?我还好吧。”

    凌久时:“对啊,他不胖。”

    徐瑾:“……”那你昨天说我胖怎么回事?这人还能不能好了。

    凌久时显然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拒绝徐瑾时候用的借口了。

    徐瑾躺在床上嘟着嘴生着闷气,阮澜烛出声安慰她,说你不胖,是余凌凌的审美有问题,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徐瑾委委屈屈的表示赞同。

    凌久时和程千里缺是全程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两人的对话内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走了一天的山路,大家都有些累了,几乎都是沾枕头就着,连向来睡眠很浅的凌久时也不例外。

    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程千里埋怨阮澜烛说他怎么一晚上都在起夜。

    “起夜?”阮澜烛,“我这身体条件,还用得着起夜?”

    凌久时疑惑:“我昨晚也听到有人走来走去的,我以为是牧屿。”

    程千里:“怎么可能是我。”

    两人目光移到了屋子里剩下的徐瑾身上,徐瑾惊慌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起床。

    “那是谁在走。”程千里脸白了。

    两人正在说着,阮澜烛突然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床边的地上,伸手指了指:“你们自己看吧。”

    凌久时和程千里弹出身子,看到了阮澜烛说的东西。只见他们的床边的木制地板上,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血脚印,这些手印从地板蔓延到墙壁,看起来渗人至极。

    “卧槽!!!”程千里终于没忍住,又像只惨叫鸡一样惨叫,吵的凌久时脑壳疼,连带着觉得这画面都没那么恐怖了。

    “凌久时说,“既然它没想要杀我,说明它没想要我的命。”

    程千里叹气:“还好我昨天晚上没爬起来看谁在走路。”

    没精打采的吃完早饭后,那个导游又准时出现了。

    她道:“今天我们参观的是本地的展馆,是本地最漂亮古朴的建筑,曾经十分繁荣,后来因为多种复杂的原因渐渐废弃,不过与此同时,因为人类活动的减少,这个村落还保留着当初最原本的面貌。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凌久时便皱了皱眉:“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当然耳熟了。”蒙钰正巧在她的旁边,不咸不淡的来了句,“她第一天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凌久时:“……”

    “不会一天展馆,一天瞭望台的循环?”队伍里有人嘀咕道。

    黎东源:“没找到钥匙之前,估计会一直重复。”

    第二次来到展馆面前,凌久时他们一屋四个没有急着进去,先站在外面观察一下展馆的外貌。

    “这展馆的建筑挺奇特呀。”观察了一圈之后,作为设计师的凌久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都是圆形的?”

    “你们看到圆形想起了什么?”阮澜烛问。

    片刻的沉默后,凌久时和程千里给出了同样的答案:“鼓。”

    阮澜烛:“既然鼓声是从楼上传来的,我们得上去,去屋顶看看情况。”

    凌久时:“上面都是骨头,上次我不是被人推下来了么。上去太危险了。”

    阮澜烛看了他一眼:“不承担点风险,怎么活命。”

    也对,凌久时心中微叹,甩开了心底的犹豫,对阮澜烛轻声说:“那我去吧,你这身体刚好,大病初愈的,也不能随意乱动,况且后面还有好几扇门呢,总不能以后每扇门都靠你吧。”

    阮澜烛听到凌久时的话, 安静片刻后, 手指了指程千里说:“你陪她一起上去。”

    程千里乖乖的哦了声,居然没有反驳。

    倒是徐瑾欲言又止:“我……”

    凌久时:“怎么了?”

    徐瑾摇摇头:“没什么,这里好可怕,要赶紧离开才好。”

    阮澜烛:“你呢,如果提不出建设性意见,我建议你别提。还是老规矩,待在这。”

    说完,他们三人走向之前的那个木头搭起来的平台。

    徐瑾站在原地,望着凌久时的背影,呢喃了一句:“阿辉不能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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