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源之爱

    凌久时本来想说还有年后才进门,她可以安静休息一段时间,却没想到有个非常不受欢迎的人找上门来了。

    那天她和程千里刚遛完吐司,一回到别墅就看见阮澜烛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坐了个男人,这人正是曾经找人伪装成新人混入黑曜石打探消息的白鹿老大黎东源。

    “阮澜烛,你可要说话要算话!”黎东源说。

    阮澜烛:“嗯。”

    黎东源:“那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他听到有人开门,赶紧朝着门口望去,在看到是凌久时和程千里后,遗憾的叹了口气。

    “下一扇门见!”黎东源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啊。”

    阮澜烛冷漠的点点头。

    黎东源起身,走了:“回见。”

    阮澜烛也没和他说话,看着他出门去了。

    “阮哥,他怎么来了?”程千里对黎东源没什么好感,当初整个别墅就他和凌久时被蒙在鼓里,最惨的是程千里因为他,惨遭程一榭鄙视智商,因此对黎东源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怒气。

    “他来谈合作。”阮澜烛说。

    “合作?他居然要和我们合作?”程千里有点不敢置信。

    “对。”阮澜烛道,“他愿意和我们分享货源。”

    程千里一脸不可置信。

    “当然,也是有条件的。”阮澜烛很平静的说,“他要求和祝萌一起接任务,至少,一月一次。”

    程千里实在是没忍住,当场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黎东源他脑子有病——祝萌,哪里来的祝萌!”

    阮澜烛倒是很无所谓,道:“凌久时,你和我一起去,到时候别露馅了。”

    凌久时忍着笑点头。

    她开始以为黎东源找祝萌是在开玩笑的,但后来发现这人居然是认真的。一天好几个电话往别墅里面打,只要有人接起来,他就会说麻烦祝萌接一下。

    后来大家实在是被烦的不行,就直接把别墅里的座机给拔了,还在手机上把他的电话号码设成了黑名单——就这样,黎东源都不肯放弃,还是继续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爱情。

    凌久时十分的好奇,一旦他要是知道祝萌就是阮澜烛,会露出怎样的精彩表情。

    阮澜烛没去管笑的脸都快抽筋的程千里,站起来走了。

    程千里终于笑完了,擦着眼泪说:“黎东源怎么那么喜欢祝萌啊,他也太好笑了。”

    凌久时觉得这事儿其实挺好理解的,她道:“那要是不知道祝萌是你阮哥,你会喜欢吗?”

    程千里条件反射的想要否认,凌久时却道了句:“你仔细想想。”

    想完的程千里陷入沉默。

    的确,祝萌这样的姑娘,聪明,漂亮,气质独特,格外的吸引人,如果祝萌是真实存在的话,他……算了算了,还是别给自己挖坑了。程千里赶紧摇摇头,把这可怕的念头甩出了脑袋。

    因为阮澜烛答应了和黎东源合作,这货就开始每天厚着脸皮往别墅里跑。

    有一次在饭桌上,程千里实在忍不住对陈非问道:“他怎么老在这儿蹭吃蹭喝的。”

    黎东源听到后一边扒饭一边说:“人家饿么。”

    脾气比较差的卢艳雪直接对黎东源说:“你一个二十八的大男人,能不能别老黄瓜刷绿漆,你自己不恶心吗?”

    黎东源愤怒的反驳:“谁二十八了!我还没满二十八呢!”

    凌久时惊了:“你二十八啦?”居然比她还大。

    黎东源:“我二十八怎么了?男人四十还一枝花!”

    陈非在旁边凉凉的补刀,说:“东源,你别和久时计较,你虽然比他年纪大,但你长得比她老啊。”

    黎东源:“……”你会不会说人话啊。

    最后还是阮澜烛说了句:“祝萌喜欢沉稳的男人。”才阻止了越来越放飞的黎东源。

    结果黎东源赶紧说:“祝萌什么时候回来?”

    阮澜烛:“家里有事。”

    黎东源:“那能不能再让祝萌给我打个电话呀。”

    凌久时瞪大眼睛:“再……她给你打过电话了?”

    黎东源嘿嘿傻笑,笑的像个智商不超过六十的智障:“嗯,她骂我了,骂的可好听了。她越骂我,我越幸福。”

    凌久时:“……”黎东源你怎么那么贱啊。

    黎东源:“我就很高兴,想让她再骂骂我。”

    卢艳雪实在受不了了,把黎东源一把拽了出去。

    程千里看着黎东源的狼狈样,哈哈大笑:“我当初一直不明白阮哥为什么要换女装,我现在终于懂了。”

    凌久时:“嗯?”

    程千里:“要不是亲眼见过,谁敢信祝萌就是阮哥啊。”

    和白鹿合作的前提,是祝萌和黎东源再进一次门,具体时间大概就在下周,也就是在谭枣枣的门之前。

    据说黎东源拿出了一堆纸条,说是只要祝萌肯合作,可以随便挑选,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的样子。

    阮澜烛对此表现的非常冷淡,说也难怪黎东源单身。

    程千里这货听到阮澜烛这话,智商再次短路,很是不怕死的来了句:“阮哥你不也单身吗?”

    阮澜烛:“……”

    凌久时在旁边忍笑。

    在阮澜烛发火之前,程一榭赶紧过来把自家的小朋友拎走了,程千里似乎也知道自己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赶紧开溜。

    “很好笑吗?”低着头没敢露出表情的凌久时身边传来了阮澜烛平静的声音。

    凌久时:“……”她莫名的从这语气里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感觉,她赶紧道:“哎呀,你和黎东源不一样啊,他是找不到女朋友,你是不想找!这是被动与主动的区别。”

    阮澜烛:“那你是主动还是被动的?”

    凌久时:“……”

    阮澜烛:“想不到?”

    凌久时尴尬:“我……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找。”本身对感情就排斥,再加上这装扮,谈恋爱,算了吧。

    阮澜烛:“活了二十多年,没谈过恋爱,仔细想想也太惨了。”

    说完,阮澜烛的心情倒像是好了起来,很没有诚意的安慰了凌久时一句:“不过不要担心,以后会找到的,实在找不到,还可以找祝萌。”

    凌久时:“祝萌?那可是黎东源的!”

    阮澜烛一脸无话可说的模样,站起来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你果然是凭本事单的身。”然后干净利落的转身走了。

    凌久时:“……”这什么意思啊,她总不能走百合路线吧,不对,祝萌是男的,也不对,根本没有祝萌啊。

    此时正巧栗子从旁边路过,看见凌久时喵了一声,它虽然还没有很亲近,但也没有再那么抗拒凌久时。于是她眼疾手快,迅速的捕获了一只小喵咪。

    栗子:“喵喵喵?”

    凌久时:“快让妈妈抱抱。”埋头苦吸。

    栗子粉嫩的肉垫软软的推着凌久时的头,哼哼唧唧不是很高兴,凌久时吸完猫之后又撸了好几把,才恋恋不舍的将小可爱放走。

    唉,虽然没有对象,但是她好歹有只猫嘛,凌久时看着栗子的背影很欣慰的想,况且有了黎东源这个活生生悲惨的例子在这里摆着,她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好难过了。

    此时正在研究纸条的黎东源突然打了个喷嚏,旁边的人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揉揉鼻子皱起眉头:“肯定有人在说我坏话!”

    然后傻笑了一会儿:“会是萌萌吗?”

    旁人:“……”

    黎东源这货虽然看起来对祝萌很是深情, 凌久时可没忘记他在门里坑他们的经历。要不是当时他们运气好,恐怕所有人都得着了黎东源的道。

    能过第八扇门的, 都绝非善类, 特别是黎东源这种作为组织大佬的人。

    接下来他们要和黎东源进的门是某个白鹿成员的第四扇,具体是谁还不知道。

    阮澜烛:“黎东源把下一扇门的线索发过来了。”

    凌久时:“上次他给你假钥匙,不怕又是假的?”

    阮澜烛:“他以为这次和他进门的是祝萌,巴不得讨好她。”

    凌久时憋笑:“他要是知道祝萌的真实样子,在里面估计能把门给拆了!”

    阮澜烛一脸平静:“看他自己够不够聪明了。”

    线索上就两个字:佐子。是一扇玄武的心力门。

    阮澜烛拿到线索之后就让程千里在论坛上搜索相关信息,程千里简单的和凌久时科普了一下, 佐子是一个日本的民间传说, 据说一个小姑娘在雪夜被车撞断了下半身,没有任何人施救,最后惨死了。

    凌久时挺了疑惑道:“难道这扇门讲的是交通事故?”

    程千里:“故事里还有一首歌谣: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欢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凌久时觉得听着很不舒服:“谁这么缺德啊,写这种歌。”

    程千里继续介绍下去:“据说写这首歌谣的人很快死于非命,死的时候下半身也不见了……这首歌还有最后一句: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据说只要唱出最后一句,佐子就会出现,然后取走那个人的腿。”

    凌久时听完这线索之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太缺德了,谁会写这种歌啊,去嘲笑一个惨死的小女孩呢。”

    “我查查!”程千里继续在论坛上搜索着,“据说佐子的性格十分孤僻,与周围的孩子格格不入,所以总是被他们欺负,佐子的死,没人任何人感到难过,反而很多人在幸灾乐祸。”

    阮澜烛: “这扇门的信息还算详细,至少表明了一个很重要的禁忌条件。歌谣的最后一句,千万不要念出来。”

    “嗯……”凌久时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自从她听完这个故事,便有些沉默。

    程千里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进门?”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过两天吧。凌久时,你想什么呢?”

    凌久时突然被点名,一脸懵:“你说什么?”

    阮澜烛:“快进门了,好好准备。”

    凌久时:“嗯”

    晚上,凌久时在自己房间里逛论坛,查找着佐子信息,越看越觉得她很可怜,也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因为性格孤僻,父母不管,别人便一直霸凌她,也给她编了歌谣:凌久时,臭烘烘,每天晚上睡粪坑,凌久时,臭烘烘,每天晚上睡粪坑……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是当时的痛苦却依旧清晰可见。

    “盯着屏幕那么投入啊”阮澜烛突然出现在了凌久时的房间里,“我进来你都没发现。”

    凌久时尴尬的说:“可能看太久了,有点累了。”

    阮澜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凌久时:“没什么。”

    阮澜烛:“带着心理负担进门可不好。要不这扇门你休息下吧。”

    凌久时:“放心吧,我会调整好的。”

    阮澜烛看了她一会,见她不想谈,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澜烛。”凌久时突然叫住了阮澜烛,“问你个问题,你小时候有很好的朋友吗?”

    阮澜烛回头:“为什么这么问,你不会,连一个好朋友都没有吧?”

    凌久时:“曾经有个特别特别好的朋友。”

    阮澜烛:“那个吴琦?”

    凌久时要求:“不是,吴琦是时间久了,才成了朋友。而她是,刚见面,就成为了朋友。我以为是一辈子的朋友。”

    阮澜烛:“怎么没听你提过,改天让她来家里做做客。”

    凌久时摇摇头:“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阮澜烛:“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会没有联系。”

    凌久时:“因为一些事……阴差阳错吧。”

    阮澜烛看得出来,凌久时有些低落,安慰道:“人生就是这样,半路上车,半路下车,只要没到终点,谁也不知道,陪在身边的人会是谁,不过你不会孤独的,因为你还有我们。”

    凌久时红着眼眶:“谢谢。”

    阮澜烛柔声道:“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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