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线索

    “阮澜烛,你不是人!”不得不说黎东源和门内的他比起来,门外娃娃脸的黎东源,简直像只愤怒的吉娃娃似得,站在门口跳脚,引来了一众怜爱的目光。

    卢艳雪本来还在和凌久时讨论晚上的晚餐,见到他后,母性大发,说:“源源,你要喝点什么吗?”

    黎东源:“谁他妈是源源!”

    卢艳雪没说话,走到冰箱边从里面拿出一瓶旺仔牛奶,递给了黎东源。

    黎东源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他刚刚站在门口喊了这么久实在是有点口渴,便很没出息的拿着喝了两口。

    凌久时在旁边看的着实想笑。

    这笑被黎东源看见了,他怒道:“不是,你笑什么呀,你这么欺负一个花样少年,你良心不痛是吗?”

    凌久时冷静的反驳:“我没笑。”

    黎东源狐疑的看着他:“你没笑?那你嘴角咧什么啊。”

    凌久时指了指手机:“我看母猪上树呢。”

    黎东源:“……”你们黑曜石真的个个都是人才。

    黎东源在楼下吵了一会儿,阮澜烛才从二楼慢慢的走下来,他上身穿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下身是笔直的牛仔裤,本来很普通的装扮,却硬是被他穿出了时装秀的感觉。他走到了黎东源面前,一米九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黎东源立马指着阮澜烛恶狠狠地说:“你别以为给我介绍大客户我就能既往不咎了。”

    阮澜烛:“我给你三分钟,要么你滚出去,要么我把你丢出去。”

    黎东源:“……”他默默喝了一口旺仔,对着凌久时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

    凌久时无话可说,心想你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还能劝他不成?

    阮南烛挽了下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张弋卿给白鹿的价格,至少高出一倍吧。既然人已经就位了,你要恩怨分明,中介费怎么算?”

    黎东源想骂,又想想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完,他便将手边的一包纸袋扔给了阮澜烛:“一点小礼物,以后有这样的好事,记得联系我。”

    阮澜烛看了不看纸袋里的东西,随手扔到地上,说道:“你别再添乱就行了。”

    黎东源:“放心吧,我知道了。”他一口气把旺仔喝干,转身就溜,他知道阮澜烛说把他扔出去不是在开玩笑,阮澜烛这王八蛋什么都干得出来。

    凌久时把目光从黎东源的背影上收回来,却发现阮澜烛在看着她,她莫名的后背起了层冷汗,干笑:“怎么了?”

    阮澜烛:“你和他很熟?”

    凌久时直起背赶紧解释:“我和他不熟,话都没说过几句。”

    阮澜烛:“那他刚才看你做什么。”

    凌久时:“……”我也想知道啊!

    阮澜烛冷淡道:“离他远点,黎东源这人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简单。”

    凌久时点头如捣蒜,求生欲很强的再次表示自己对黑曜石的热爱,对白鹿的不屑,对黎东源的愤怒。

    阮澜烛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应该还是听得很高兴,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等阮澜烛走后,凌久时道:“黎东源那货就是在离间我和阮澜烛吧?”

    程千里在旁边跟个仓鼠似得看电视吃零食,对凌久时的推测表示赞同:“是的,他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凌久时听到这词有点惊:“你从哪里学的这个词?”

    程千里:“电视剧啊。”

    凌久时看了眼正在播放的电视剧,左上角是电视剧的名字:霸道王爷的落跑王妃。

    凌久时:“……少看点这些剧吧。”智商本来就不高了,再被荼毒一下会不会变得更傻啊。

    等待进门的日子里凌久时听了一些关于业内的八卦。说什么白鹿成员带着张弋卿进的那扇门出了岔子,他差点没直接死在第二扇门里——要知道,第二扇门可是最简单的。

    凌久时听后有点惊讶:“他差点死了?怎么会,黎东源应该实力不错吧?”

    程千里虽然智商不高,但是对这些八卦还是很在行的,他说:“白鹿也是倒霉,他们队里出了个叛徒,出叛徒也就算了,居然搞出了一堆假线索,黎东源也受了重伤。”

    就在这时凌久时接到了谭枣枣的电话。电话刚接通,谭枣枣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说:“凌凌,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凌久时:“出什么事了?”

    谭枣枣开始和凌久时说事情。

    其实这事情凌久时也猜到了一点,大概是和张弋卿有关系。谭枣枣说从门里出来之后张弋卿受了不小的刺激,一直闭门不出,还有自残倾向。

    凌久时:“我知道,白鹿的人也受伤了。”

    谭枣枣:“张弋卿脾气太倔了,要不是不听我的非要去找白鹿,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啊……”她苦笑,“现在好了,把阮哥也得罪了。”

    谭枣枣小声道:“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劝劝阮哥……”

    凌久时:“我?”

    谭枣枣道:“我知道阮哥的脾气,别人劝肯定不行。”她混了娱乐圈几十年了,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还是拿阮澜烛没什么办法,于是只能叹气,“但你和别人不一样。”

    凌久时一愣。

    谭枣枣:“你没感觉到吗?”

    凌久时想了想:“他人是挺好。”

    谭枣枣:“你看,你都不叫他阮哥。”

    凌久时:“我倒是想叫来着。”他无奈,“但是我比他大啊,总不能叫阮弟吧?”

    谭枣枣:“……”她倒是没想到这茬。

    谭枣枣听着凌久时的话有点想笑,但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只好硬生生憋住了,她道:“总之,凌凌,你是唯一能劝得动阮哥的人了。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凌久时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没有信心能劝动,这样吧,我把事情和他说一下,如果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了。”

    谭枣枣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凌久时挂了电话,发现阮澜烛正在她身后,他不咸不淡道:“谭枣枣电话?”

    凌久时知道这事肯定瞒不过去,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

    阮澜烛:“张弋卿的事吧。”

    凌久时道:“对,她想让我来劝劝你。”

    阮澜烛挑眉:“那你打算怎么劝?”

    凌久时:“……”这话什么意思。

    阮澜烛:“总要表现点诚意吧?”

    看着阮澜烛,凌久时突然想起别的组织过来买线索的情形,立刻心领神会:“哦!我懂了。”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刷一下?”

    阮澜烛:“……”

    两人之间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凌久时被阮澜烛的眼神吓到了,小声道:“澜烛……?”

    阮澜烛白了她一眼起身就走。

    凌久时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迷茫,叫了声:“你要是不想刷卡,走支付宝也可以啊,我知道刷卡有手续费——”

    阮澜烛转身上楼,片刻后,凌久时听到楼上传来了摔门的声音。

    然后接下来的三天里,阮澜烛没有和凌久时说一句话,完全把她当做了空气。

    凌久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谭枣枣想让凌久时帮着她劝阮澜烛, 但凌久时自觉并没有这个立场去做这件事。毕竟进门又不是旅游, 无论是自己过门还是带人过门,都需要承担极大的风险,一旦出事可能前面的努力就完全功亏一篑, 性命堪忧。

    所以之后凌久时没有再在阮澜烛面前提这事。

    这会儿天气渐渐凉了下来, 学生们放了寒假,年关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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