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竟是旧相识

    江面一客船正往景州城驶去

    林汐玥手脚都被捆着,眼睛被黑布蒙住

    “咯吱”的声音传入耳中,那是踩踏木板发出的声音

    “你醒了”女子见林汐玥身子坐了起来问道

    “神女大可不必如此费心机,你诚心救我,我怎会拒绝你的好意逃跑呢?”林汐玥没有丝毫害怕,一切都在她预料中

    白梓潼解开了蒙在林汐玥眼睛上的黑布“你怎知我会救你。”

    “想来有利用得到我的地方,才将我留到今日吧。比如,菩叶灯...你怕是早已投靠雍国了吧?”林汐玥从容回答

    白梓潼有些惊恐道“你如何猜到的?”

    “在城楼上,我印记显现后你分明看见了,却没有告知旁人,最主要的还是那封书信”

    “书信?”

    “我虽与爹爹感情甚好,但他绝不会不知轻重大战前给我写家书,这样无论战况如何都容易有勾结敌军之嫌,爹爹虽不在乎旁人言语,但也不会由此引发将士的猜忌,使得军心涣散。他如此焦急想必是有不得不与我言说的大事,而我与他之间的大事,便只有我耳后红印一事,爹爹对我的身份极为保护,绝不会在信中直接严明,旁人若截获定不明原由,只当爹爹胡乱写的,但魏忠说,爹爹是在传信后才出现的精神萎靡的症状,想必拿到信的人看明白了里面的内容,才想除了他。”白梓潼仔细听着林汐玥的分析,不曾辩驳,甚至有些佩服,她猜想的如此正确。

    “我确实从书信中猜想你是云衣族人,我本不想杀他,怪他知道的太多。”白梓潼杀死林哲安的理由虽假,但说起自己杀了林哲安还是显得有些自豪

    “不过现在计较这些已没有意义,盛国人铁了心要杀我,如今我唯一的安身之所只有雍国,这样算起来,我们应该是盟友 ”林汐玥挣脱开绳索,揉了揉手腕“此去可是景州城?”

    白梓潼瞬间防御起来,林汐玥能轻易挣脱开绳索,可见武功不低,她有些担忧自己的安危,恐林汐玥对自己不利。

    “你放松些,我如今犹如丧家之犬,好不容易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林汐玥一路走来有些渴了,见一旁小桌上放有水壶,便像在自己家中一般,喝起水来,见白梓潼很是紧张,劝解道

    白梓潼收了兵器,她又继续说“我可否上甲板,我未曾坐过船,不想第一次坐船就一直呆在船舱。”

    “你以为你是客人?别忘了你方才也说了,你是丧家犬,你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白梓潼言语强硬

    “苏翊,如今我没了身份,连这样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了吗。”林汐玥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门口说道

    苏翊从暗处走来,如今的打扮与从前大不相同,从前他总是一身单色纱袍不喜金饰,如今头戴金冠,身上的锦袍上的花纹都是由金丝所绣。

    苏翊示意白梓潼让开,放林汐玥出去

    白梓潼不听,她怕林汐玥逃走“她是我的,她的一切只能我做主。”

    苏翊将手伸出,动了动手指,暗影听命将白梓潼拦住

    “我不是你的属下,你莫忘了,我们只是利益交换才走到一处。”白梓潼丝毫不惧苏翊说

    “我也说过,除了她,其他一切都任由你做主”苏翊说罢将林汐玥带走

    林汐玥第一次感受游船,江边的风吹得有些猛,她感到有些凉意,摸索了肩膀,让自己暖和些

    苏翊取了件外袍披在林汐玥的身上,林汐玥下意识缩了缩身体,从苏翊手中拿过衣袍,自己动手披上。

    “或许我该称呼你为雍王裴羽。”

    “若你喜欢,我依旧是你的苏翊。”

    “不敢,如今你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雍王,又怎会是翰林院的教书先生。”林汐玥有些讽刺道

    “有些事我必须做。”裴羽叹了口气说

    “如今见到你,也总算想明白为何会选择给芸萱下毒,因为你要进云衣族,而苏家规矩森严,家训有言世代不入云衣族,唯有苏芸萱中毒,恰巧此毒又只能云衣族可解,你便可以以芸萱兄长的身份进去不被人怀疑。只是我不明白,你当真没有半分人性?那可是你妹妹,即便不是血亲,也相处多年,你怎忍心”林汐玥有些不解,即便他不是真的苏翊,也不至于去伤害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

    “我知道你能救她,所以我留了她五日的性命。”裴羽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林汐玥冷笑了声

    “听你今日所言,想必早就对我有所猜忌,我们多年情感,你连身边之人都怀疑,看来你我本就无差。”裴羽言语中还有些高兴

    “我怀疑你,是因为你本就破绽百出,暗影不伤我,就连鬼军都不伤我,我寻你这一月,始终找不到你的踪迹,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怎么可能不留下半点痕迹,更不要说这一切都是白梓潼下的令,她只是不害我性命而已,却不会在乎我是否伤残,最重要的是,她可命令不了暗影”

    裴羽搂住林汐玥的肩膀,看着林汐玥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我心悦你,自然不会让旁人伤你,那日暗影不听命令险些伤你,我便让他自尽谢罪了,鬼军不伤你,那是因为你是日后我雍国的王后,你是他们的主子。”

    林汐玥挣脱开手臂,有些不可思议,此前温文尔雅的人,如今变得为何如此残暴,丝毫没有感情。

    “我担不起雍王的厚爱,此前也有人说心悦我,不会伤我,却转头将我送上祭台。”

    “我不会,六年的书信,两年的相处,我早就认定你,我根本不在乎你此前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你现在、此刻和我在一处,以后也只会是我的,我会替你杀了萧寒宸报仇。”裴羽突然转念说“你放心,我雍国以豢养妖邪为主,你的红印在雍国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你注定是雍国的人。”

    林汐玥来此确实是为了菩叶灯,那日熊梧信誓旦旦说不出半月就有办法攻破菩叶灯,白梓潼又知晓她的身份却不杀她,想必留她的目的为的就是菩叶灯,只是她不知道,雍国要如何利用她,她只有以身冒险自愿入局

    “我既然是贵客,那我寝房在何处。”她既要留下,何必又自相矛盾的故作姿态,不如让自己过的舒服些

    “来人送王后回寝房。”裴羽很是高兴,只要林汐玥愿意留下来,不管目的是什么,他都不在乎

    寝房布置的很好,一应俱全,床是用紫檀木雕刻,周围挂起的帷帐是上好的月锦纱,就连屋内插花的瓶子都是上好的琉璃瓶,丝毫不因是在船上而显得简陋,想来,这间房裴羽早就命人备下。

    她环视了一圈,找了个舒坦的位置,安心坐下,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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