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与蛊惑

    加勒比海盗的人鱼歌声听过不,建议当这章的bgm哟。

    找不到的可以去瞅一眼第一章作话,进qun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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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astor总是优雅的,不管是笔挺无褶的西装,恰到好处的微笑,抑或是得体从容的举止,幽默风趣的谈吐。他就连打架都自带了一股风度,身法轻灵衣袂飘飘动作利落画面干净。

    这是地狱恶魔对Alastor的印象。

    但现在,这个印象好像并不适用。

    “You lunatic fxxking psycho(你个疯子他X的神经病)! ”Angel一双手扯着一个舞男躯干,躲过一块飞来的碎肉,另一双手在狂舞地指来指去强调,“Stop cutting people into pieces like this! I have to put them together and return them. I can't be afford to be banned by another strip club! (别再这样把人切成碎碎了! 我还得把他们拼起来治好还回去呢,我可不能再被另一个脱衣舞俱乐部拉黑了!)”

    回应他的是另一条飞过来的大腿,那洒脱不羁的血直接飚了Angel一脸。

    “Hey!Look out!(嘿,看着点啊!)”Angel把手里悲催的舞男往旁边一扔,抹了把脸上的血,四手握拳,“发什么疯啊你!你不在总得有个人满足呜呜呜(Irene吧)!”

    Husk及时捂住了Angel的嘴,迫使他停下了在动怒红鹿头上蹦迪的作死行为,并把他拉着往屋外撤退:“Okay. That's enough. (好了,到此为止。)”

    客栈里的其他人基本都避出去了,除了还在血泊里打滚把碎肉当天女散花撒的Niffty,以及在缸中休养没法挪窝的Irene。

    Irene无比庆幸自己的眼尖,她在Alastor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并赶在他爆发之前及时开启了家具器皿的防护魔法阵,不然这会别说自己珍贵的文件了,就连泡的药浴恐怕都得变成碎肉汤。

    只是可惜了Lucifer的新装修,这会已经从漂亮的嫩蓝色变成充满腥气的血红色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回原样。

    至于那些被殃及池鱼的脱衣舞男,说实话Irene并不担心他们,治过无数恶魔的她还是看得出来Alastor没下死手的,只是场面有些吓人,估计会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但在地狱嘛,活着就不错了,要求不能太高。

    “喔,喔,这简直了,我不能看这个。”Lucifer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动作幅度很大地摇了摇头道,“我走了。”

    “Why so rush? Are you afraid I point out that you tried to replace me but failed?(为什么这么着急?你害怕我指出你试图取代我但失败了吗?)”Alastor转过来他巨大的头颅,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嘲讽道。

    “哈哈!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Lucifer浮夸地仰天大笑两声,“我?当你的替身?有些人真该照照镜子了。”

    “哈哈哈!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在意,你为什么眉头紧皱呢,嗯?”Alastor笑得眼睛分两边,他左摇右摆地晃了晃自己的头,像是个老旧的摇头娃娃一样。

    “哈!当然是因为你把这里弄得血渍呼啦让人无法直视啦,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地差!”Lucifer一手拄着苹果权杖,一手比作手枪姿势指向Alastor,大笑道。

    “好了,爸爸。”Charlie可不想自己的客栈被这两人打出个大窟窿,赶紧把Lucifer哄着推走了,“快别在这里呆了,待会衣服都要脏了。”

    Charlie边推Lucifer边给Vaggie他们使眼色,她想着Alastor和Irene这会儿估计需要点私人对话的空间。

    在吃爆米花Cherri,Husk和Angel三人组表示自己很好,还能再看一段。Vaggie则举着个摄像机表示这个场景录下来发出去一定能招到不少新住客,既血腥得贴合地狱恶魔的审美,又契合地狱客栈挽救恶魔于欲望深渊的宗旨,这么绝妙又真实的自然卖点可不容易碰到。

    Charlie扶额,跑回去跟Vaggie咬耳朵。

    Vaggie听罢收起了摄像机,拿出了天使长矛,“友好”地邀请Cherri,Husk和Angel一起去“吃下午茶”。

    “不行,我还得把那些碎碎捡回来拼呢。”Angel双手叉腰,另两只手一只拿爆米花桶,一只指向屋里的舞男们。

    然后他就被各种块块碎碎从脚埋到了头,变成了个伸出一只手指向屋内的肉肉堆。那些触手扔完舞男还在堆堆面前相互拍了拍,一副拍掉手上灰尘的样子,于是堆堆上指向屋内的食指变成了竖起的中指。

    Irene?她看得津津有味地,还有点可惜水里不能吃爆米花磕瓜子,不然她高低也得整点吃吃。

    然后她吃瓜的视线被关起的房门阻断了。

    “亲爱的,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Alastor此刻已经变回了正常大小,他送出房间里最后一个“局外人”Niffty后,拿着一个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的碎肉,从房门那一步步朝玻璃缸逼近,尽管他嘴角笑意未变,但就是让人觉得十分危险。

    不过这个“人”的范围里显然不包括Irene。她游到玻璃缸上方的开口处,把胳膊肘支在上面捧着自己的脸,笑着看Alastor步步走近,她裙摆下的触须左右摇曳着,像是修长的鱼尾,又像是坐在树上的少女晃着她白生生的小腿。

    “哦宝贝,干嘛这么生气嘛,你吃醋啦?”Irene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回答我的问题,Irene。”Alastor背后触手撑地把他举到Irene面前,他伸手掐住她笑着的下颚,把她往水中摁去,“以及不要浮上来,你需要休养。”

    这家伙,气得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根本没问问题。

    Irene双手摸着Alastor掐在她脸上的手,施力把它拧成抚摸自己右边脸颊。她歪了歪头,用手蜇了一下Alastor,睁开了自己的蓝眼睛。

    “不……”Alastor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视线晃了一下,身边的一切都变得迷离了起来。

    缥缈又惑人的歌声从水下传来,她的眼眸是阳光撒金的海水,是无云澄澈的天空,是最美的幻梦,是内心的渴望。

    ?~ 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 (我的心被丘比特之箭射中)

    ?~ I disdian all glittering gold. (金钱无法打动我的心)

    ?~ There is nothing can console me. (没有什么能抚慰我)

    ?~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 (除了我快乐又大胆的水手)

    她浮出水面,好似一把沾满露珠的鲜花,散发着阵阵馨香,让人只想凑近深嗅一口。Alastor几乎是放纵着自己的靠近,追着她的芬芳而去,直沉到水面之下,落入她的圈套。

    “抓到你了,Alastor。”她柔软的触须将他缠绕,他听到她在耳边轻声说,“如果我是深海的人鱼的话,你已经是我的盘中餐了哟?”

    “你教我的第一课,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又是怎么做的呢?”她浅笑道,笑得人牙痒痒,“Alastor,你很爱我,是不是?”

    Alastor头上身上沾着的鲜血碎肉扩散在水中,把水染成了不甚清晰的血红色。水缸中,红鹿被水母触须层层缠绕的景象随血色的加深愈来愈模糊涣散,就像Alastor因缺氧而涣散的意识一样。

    “我才是你最特别的女士,是不是?”

    Irene的这句压得很轻很轻,也不知道Alastor听没听到。他张嘴吐出几个气泡,回答被水淹没。

    Irene也不是真要把他淹死了吃,自然又把Alastor托回水面上,等他的回答。

    他缓了几口气,才说:“闹了半天,原来是你在吃醋啊Irene。”

    他恶劣地笑了笑作胜利的姿态,一副看吧我捉到你的小把柄了的样子。

    可Irene却并没有输家狼狈的样子,她落落大方地笑道:“是啊。”

    “因为我爱你啊,Alastor。”

    鹿的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又抖动了几下。

    Irene感受到这个被自己触须包着的躯体,心跳声快了不少。

    但Irene可不会就这样放过Alastor,她的脸追着Alastor侧过去的脸而去,她把轻柔的吻印在他的嘴角,看似柔情似水,实则暗暗相逼。

    “我也……Irene。”Alastor的声音很低,好似随着他下巴上的水珠一起沉入了水里消失不见了一般。

    “你说什么?听不清呢。”Irene用额头推了推他的下巴,活像只小海豚似的。

    “我爱你,Irene。”他开口,那话语落入她的耳里,又坠入她的心底,直接把她因各式绯闻而慌乱而提起的心压回了肚子里,“你是我见过最迷人最特别的女士。”

    “喔,Alastor。”Irene凑近,然后她的吻被Alastor的手阻住了。

    “我熟悉这个走向,但现在真的不行,Irene。”Alastor声音宠溺又带了些无奈,“你休养的水脏了该换了,而且我真的很想去洗洗眼睛。”

    “更何况你现在太小了,太早做对身体也不好。”

    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想,我看起来有这么欲求不满吗?Irene感觉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我只是想亲亲,没想做别的。”

    Alastor微笑:“是吗,你的触须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他伸手捉住在身上乱动的水母触须,举到Irene面前示意。

    “这不能怪我,在这种事情上,它们有自己的想法。”Irene内心有些不好意思,但表情却是一脸“正直”,她控制了一下自己“过于活泼”的触须们,把它们从Alastor身上移开。

    她收起自己的触须,期期艾艾地说那你先回去洗澡吧,然后看Alastor一眼,然后又看Alastor一眼。

    Alastor被她的小动作逗得不行,他安抚地亲亲她的小嘴,然后帮她换了浴缸里的水和药。

    “你还随身带了备用药呀?”Irene捉狭道,“Alastor,你是不是在意我在意得不得了呀?”

    “知道就好好休养,嗯?”Alastor用话筒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快沉进去吧,小坏蛋。”

    “再亲一口嘛,我好久没见你了,最后一口?”

    “哎呀,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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