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很快就到了，视频中的睡衣被换成常服，扣子都没扣好就过来了。
很少见他有这么慌乱的时候。
而你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色。
他坐在沙发上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拉帝奥。”
他甚至只问拉帝奥，都不关心你。
“…砂金，你听我……”
砂金扶额：“你先不要说话。”
好吧，你已经在他那里失去信誉了。
“我已经在手机里说过情况了。”
“她真的那么说的？”
“我没有说谎的必要，赌徒，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的性子。”
“——所以，”你听到砂金咬牙切齿的说，“你今天晚上不回家的原因就是为了上他·的·床？”
“不是这样的。”你把头摇成拨浪鼓。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尽管他说解释，但是他的眼神明显写着我看看你要怎么编。
把真实目的说出来你会被教授罚死的！
但好在你的瞎编能力一向可以。
“砂金。”你直视他的眼坚定开口。
“其实都怪你。”
砂金饶有兴致的挑眉：“说说看？”
“因为你不给我零花钱，我只好豁出性命去偷拍教授的睡颜卖钱。”
客厅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噗哈哈哈哈哈哈！”
砂金爆出一阵大笑。
“拉帝奥，你看，这就是你教的学生！”
拉帝奥翻了个白眼：“我看你的脑子也被她污染了。”
“…既然你们都不信，为什么还要让我解释？”
“这很好玩不是吗？不过有一点我是相信的。”
你不解的看着他。
“——你喜欢拉帝奥，这是真的。”然后他用一副被你伤透的样子望着你，“那我呢？亲爱的，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了吗？”
你怎么可能说不。
“我当然最喜欢你了，砂金，卡卡瓦夏，十几年来我的心从未变过，过去、现在、未来你都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砂金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他现在就像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
他甚至向拉帝奥挑衅：“你瞧，石膏头——”
“但是我同时也喜欢教授。”
小孔雀瞬间不高兴了。
你还在继续：“同时喜欢两个人有什么错呢？退一步来说，我们三个人就不能和平的在一起吗？”
砂金：“亲爱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就算我答应，拉帝奥那个老古板也不可能——”
“我答应了。”
“什么？”x2
你和砂金都被这短短四字惊到。
“我说我答应了，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
“拉帝奥，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教授，你不会被我砸到脑子了吧？”
坐在旁边一脸懵逼的你只看到他们两在大眼瞪小眼。
真怪。
最后听到砂金先开口：“好吧，那就这样吧。”
都妥协了？这不对啊！
“你们疯了吗？”
“显而易见，没有。亲爱的你不该高兴吗？同时拥有两个男友。”
“既然接受不了现实的话，那现在就分手吧。”
“不，我能接受！”你过去同时握住他们的手，“放心，我会对你们好的！”
拉帝奥一边说着我有洁癖一边抽出自己的手。
真可惜，手都没捂热呢，还是砂金好。
拉帝奥开始赶客：“你们可以离开了。”
“额，没有晚安吻吗教授？”
“没有，快滚。”
——
结果第二天还是去拉帝奥那里补课，砂金还是去上班。
完全和平时一样。
写题写到一半，你觉得不对劲。
“教授，我们不是恋人吗？为什么我还要做题？”
“这两者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没有？”
“你知道就好。继续写，不要停。”
你摔笔，“这不对吧教授！你至少，至少在我写了后鼓励我一下吧！”
他凑过来看你的答案。
“全错，零分！这里，我不是才给你讲过吗？写题前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一清。”
“…没有黄色废料。”
“是吗，要是你脑子里都是知识的话也不会连这种题都写错。”
“我只是想要你夸我一下。”
“做对事才会有奖励。”
好吧，为了奖励，你写！
这道题的知识点好像真的是讲过的。
最后，你把作业题给教授批改。
你看到他的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不错，加五分。”
很好，看来你都写对了。
你眼含希翼的望着拉帝奥。
他还在看他那本该死的石头书。
“教授，我的奖励呢？”
他头也不抬的回答：“你不是得到了吗？”
你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错加五分？”
“嗯。”
“那你会在我的补考成绩上加五分吗？”
“梦里可以加一百分。”
“这就叫奖励？我不接受！”
“你已经得到夸奖了。”
“至少，让我牵你的手吧，恋人之间总会牵手的吧。”
拉帝奥抬头看见你落寂的样子，妥协了。
他向你伸出左手，他的右手还抱着那本该死的石头书。
“请吧，不要打扰我看书。”
你有点郁闷，但是，算了，牵一只手也是牵！
你虔诚的托起拉帝奥的左手，用自己的左手和他对掌。
教授的手掌，好大，比你的大了一圈，可以将你的手完全包裹起来。掌心还有茧子，是锻炼时留下的吧，这个茧的位置，手枪？你还没有见到过他用手枪的样子。
粗糙又温暖手，就像他本人一样安心，想再抓紧一点——
你将自己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相扣，嗯，和砂金比起来有点紧，你松开手，用两只手捧起它仔细观摩，然后触碰。
他的皮肤，他的骨骼，他的指甲，你一寸寸的抚摸过去，在脑海中描摹出图来。
“——你该停下了。”
“哎？打扰到你了吗？”
“不止如此，你这种牵法，应该叫做性、骚扰。”
“可是，”你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手，“我们不是恋人吗？”
还拉着他的左手轻抚你的脸。
“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