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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今天一天叶沐川就拉来那么一个姑娘算卦,晚上三人挤在一间房内,苏言躺在床上,叶沐川正在地上铺被褥,李弋则在茶桌边喝茶。叶沐川说:“苏言,听说你的坐骑黑将军,威风的很!什么时候召唤过来让我开开眼!”苏言望着空中发呆,她没有回复他的问题而是抛给他另一个问题:“你在天庭听认识谁?”叶沐川坐在自己铺好的被褥上说:“月老那是我家亲戚!”苏言猛的起身问:“真的假的?”“那是自然!骗你干什么!”苏言还是不相信看向李弋,看李弋面无表情才有些相信。苏言接着问:“那你看过自己的姻缘么?”叶沐川端来一杯茶递到苏言手中说:“这个就是天机了!不过那个白正音的姻缘因为你的出现就被破坏了,他的下一段姻缘起码要等到几年后了!”苏言接过茶水说:“谁在乎他的姻缘!”说完一口将茶干了,把空杯子又还给了叶沐川,叶沐川问了句还来么?苏言摇了摇头,躺回到床上设下了结界。第二天三人还是在那个摊位,还是昨天的分工。苏言趴在桌子上睡觉,李弋看了眼前方来人马上起身将苏言叫醒“醒醒!快醒醒!昨天那个丫鬟带人往这边来了,是不是你没有给人家算准!”苏言起来后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果然是昨天的小桃,她带着四个身材魁梧的家丁都面露凶像,朝自己这边走来,李弋见状挡在了苏言前面,苏言则一副放松背往后倚,叶沐川也赶回来对着小桃一副陪笑脸:“好姐姐,好姐姐,有话好好说咱们别冲动!”小桃这时已经走到李弋面前,突然露出了笑脸看中了一眼李弋又看向苏言说:“小姐的耳环找到啦!特派我来谢谢你,喏,这是给的谢礼!”说完她放在桌子上一锭银子。苏言一看到银子也立刻露出了笑脸,她嘴上说着:“你家小姐真客气!”手却很诚实的将银子收好!叶沐川见状更卖力的招揽生意大声说:“大家瞧一瞧看一看!就说算不准不要钱,这位姑娘今日是特意来送谢礼的!”小桃也跟着做了波宣传:“我们小姐昨日来算,果真很准!今日特来以表谢意!”李弋笑着看向苏言,眼神中少了几许冷漠多了几丝敬佩!结果这一天的生意非常的好,苏言也没有时间再睡觉,算卦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她的卦费也是凭赏有钱的就多给没钱的就少给,但大部分来算的都是鸡皮蒜毛的小事,谁家的鸡丢了,谁家的媳妇是能生男孩还是女孩,问的最多的问题是自己何时能发财的,叶沐川也不用招揽生意而是再维持秩序,李弋也坐在苏言身旁时刻观察苏言的脸色,看到她一点的不耐烦他就在一旁说:“天机不可泄露!”晚上几个人算下来这一天的卦费还没有小桃拿来的多,而苏言的嗓子因为说了太多的话,声音也变的了沙哑。三人来到了高档一点的酒楼而不是路旁的面摊,几人决定好好吃一顿。叶沐川点菜“来一个牛肉,一只烧鸡,再来两个素菜,两壶酒谢谢!”“好嘞!”店小二干脆的回复。今天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三人搭配,接触下来李弋看出苏言也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对她的态度也没有之前的高冷,叶沐川依旧像个小太阳温暖,菜上桌第一个先给苏言夹菜,之后再给李弋夹菜,气氛很融洽好酒好菜就放松了些。一壶下去后李弋和苏言没什么问题,叶沐川就喝的满脸通红双眼迷离,他一把搂住苏言的肩膀,吓了苏言一跳但是她没有闪躲,他说:“你说你,好好的偏偏下山干什么?但是你不下山咱们也不会认识!嘿嘿嘿!”李弋见不得他的失态样,起身便把他从苏言的身边拽开,叶沐川又说:“别看我师兄天天天天冷个脸,他很努力的!”李弋有些不耐烦:“老板,结账!”苏言结了账,三人就从酒楼出来,回去的路上李弋背起了叶沐川,苏言看着满街的圆灯笼还有这热闹的人群,这场景倒有几分像第一次去见潇潇的那一晚,双眼有些湿润她又将头扬起看向夜空中的月亮,她不想让李弋看到,而李弋是个心细的人早已看在眼里,他找了个话题“那个,你的嗓子还好吧!还要靠你赚路费!”苏言将目光收回看向李弋“或者你们两个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两人话题终结者的聊天。

    回到客栈后,苏言自己又开了个房间在隔壁,夜晚她呆坐在床边享受着晚风,她的手在衣服内摸来摸去,终于将短笛找了出来。隔壁的李弋将叶沐川安放道床上,自己刚坐下喝杯水就听到了一阵短笛声,他边喝水便看向窗子,不一会一团黑影从窗边掠过。煤球跳进苏言的怀里,苏言紧紧的抱住它,觉得不够又把它抬起来喝自己贴脸“煤球,快说想我了快说想我了!”“喵喵!喵喵”煤球好似在认真回复。苏言关好窗户抱着煤球上了床,一人一猫对坐着。“煤球,我姐还好么?”煤球睁大双眼点头。“煤球,掌门有因为我的事情发火么?”煤球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煤球,那庄婚事姐姐有没有帮我推掉?”煤球呆呆的坐着没有回答。“好!睡觉吧!”说着她搂着煤球进了被窝.

    起床时煤球像往常一样早都走掉了,苏言熟悉打扮完照了照镜子,她审视着镜中男装的自己“苏言啊苏言,你要是真是个男的那也能迷倒一大片!”说完她大步出去,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叶沐川站在门前“干什么?怕我跑路啊!”叶沐川听了后笑了,从怀中拿出个药包递给苏言说:“怕你嗓子不舒服,特意给你去药铺抓的,可以含着缓解!”这个叶沐川还挺暖心,苏言接过那个小药包,打开拿了一片含在嘴里,又收好放了起来。“师兄在楼下面摊等咱们,赶快下去吧!”苏言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两人下楼叶沐川回头说:“一会先去药铺把钱付一下,算是我借你的,等我有钱了就还!”苏言听了后有些无语。吃了面后三人又去赚路费了,来算卦的有一个奇怪的人,她身着朴素衣服上还带有补丁,面相一看就是个老妇人佝偻着身子,当她坐下时问了苏言一句话“这位小哥,你相信鬼么?”老妇人的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三人的注意,苏言不自觉的直了直身子:“阿婆,你是想算些什么?”阿婆突然抓住苏言的一只手,李弋喝叶沐川都面露紧张,阿婆说:“小哥,你若是能帮我,卦费不算问题!”当她抓住苏言的手,苏言立刻闯进了另一个空间,她看到在一个简陋的院子里,一对新人正在喝交杯酒,屋子里没有任何人,这场婚礼只有二位主角,男女这时放下酒杯深情对望,新郎这时对新娘说:“娇,谢谢你不嫌弃我穷依然愿意和我结婚!”新娘的脸上娇羞回复:“有郎君对我的真心就足够了!”苏言站在一边,她似乎成了这婚礼的唯一祝福者。时光飞转一年后,当初的简陋院子换成了大院子,当初的那位新娘正在院子的凉亭里做着针线活,为她即将出生的孩子做新衣服,身边有丫鬟伺候着给扇风,丫鬟嘱咐道:“夫人,老爷交代了让您多休息,这天太热了容易中暑!”那位新娘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事的,我这个做娘的总要为我们未出生的孩子做些什么!”另一个转场苏言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房间门外,房间内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苏言穿越房门,看到床上的那个叫娇的新娘子,她在床上挣扎着要下地,身边的丫鬟一直在阻拦,她哭的是那么的令人心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我要去找老爷,我们的孩子不可能说没就没有了!”丫鬟一边哭一边劝说:“夫人,老爷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夫人你可要保重身体呀!”几个月过去了,夫人还是没法下床,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连伺候的人也换了好几批,当初的那个新郎一直没有露过面,他从未来看过她,一回都没有,苏言站在床边看着夫人躺在床上,她的容貌从刚开始的一天老两岁,再到后来一天老五岁,她已非正常的速度快速老去,很快原来紧实圆润的肌肤变得面无光泽两颊塌陷,苏言被狠狠共情了她不理解为什么她的郎君不来看她。终于有一日她起来了,起来后去照镜子,她被自己的样子吓坏了,镜子里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少说也有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她惊恐的大叫,她一遍遍的喊着丫鬟的名字“小翠!小翠!”却没人回复她。她举步艰难的打开房门,阳光直射进来她和苏言同时抬手挡了挡阳光,她踏出屋子走在这个陌生的院子里,苏言望去这已不是自己刚刚看到的院子,这个院子更气派更大,只是原来她住的是正房,现在她的房间属于偏僻的角落了,苏言跟在她身后,她也是东张西望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身着家丁般的人,她拦住他问:“我问你,小翠呢?”那个家丁放下手里的活,满脸疑问“小翠是谁?”她继续问:“这个家是不是李再常的家?”家丁点了点头说:“是呀!老爷正在前厅与夫人用餐,阿婆你是谁?要不我去帮你通报一下吧!”她僵住,苏言忍不住上去打抱不平对着家丁说:“哪个夫人!这才是你们的正牌夫人!”很遗憾苏言此刻就是个透明人。她反应过来后又哭又笑,她指着家丁说:“让李再常来见我!来见我!”她几乎用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后退了两步后坐在了地上,家丁见状赶紧跑掉了。苏言本想去搀扶,却知道自己帮不了她。不一会一个年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身着华服跑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人,当他看到地上的她,停下了脚步摆了摆手示意让仆人退下,他喘了口大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步走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双眼直视着她说:“娇,你出来了!”她听到他的声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可当她抬头时看到他的容颜,顿时又说不出话,因为他的容颜根本没有一点的变化,苏言见状也很是奇怪,她的眼泪一行行的流下,他伸手帮她擦去眼泪“娇,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哪有一丁点原来的样子!”她伸手死死抓住他的华服,目光绝望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再常轻轻的将她的手剥落,他语气轻柔却字字如刀子扎在她的心上“你现在只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孝顺才接你到府中享福,以后你最好乖乖呆在屋子里少出门,就是死你也要死在这!”他起身后扑了扑刚才她抓的衣袖,随后冷笑着离开了。

    “苏言!苏言!”李弋见苏言表情凝重,眉毛都要凝成一个团了。叶沐川也着急,单手搭在苏言肩上摇了摇,苏言醒过来顿时脸上落下一行泪,她看着自己对面的阿婆,眼内多了许多的怜悯。阿婆看着苏言问:“小哥,你能帮我的对吧!”苏言虽然很想帮她,但是又怕破坏了他人命数,上一个谢婉清她还没有处理完,这就要又来一个,她看向李弋,李弋立刻明白,他问:“阿婆,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们能够帮到你?”阿婆看着李弋说:“一年前我梦到一个人,他让我今天来这,画下这个就有会有人帮我!”说完阿婆拿起桌上的笔和纸,画了一个符号,李弋和叶沐川看到后瞳孔都大了,苏言一头雾水,这时叶沐川说:“好,阿婆!这事我们会管,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们明天就会登门!”“我家就在......”阿婆起身,拉起叶沐川边走边指向远方,叶沐川也搀扶着阿婆向远走去。苏言忍不住问李弋“什么情况?”李弋拿起那阿婆画的那张纸一边端详一边说:“是师傅!师傅让我们帮她!”叶沐川回来后三人早早的收了摊,回到客栈房间研究一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苏言也跟他们讲述了那位阿婆的经历,两人听了后并没有像苏言那样共情,而是理性分析。“阿婆的年龄并没有看上去的年龄大,而她的相公没有老却始终保持着无变化!”“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这个家里只有阿婆和她的孩子是不幸的!”“师兄,你觉不觉得这个事有点像.....”“几率很大,如果是这样那咱们不能坐视不理!”旁边的苏言一拍桌子说:“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你们插手就不算改变他人命数吗?”叶沐川双手抱膀说:“这我就要给你普及普及了!像你之前做的事包括你帮蒲潇潇赎身,帮小春离开相公一家的恶魔之手,虽然那都是她们的命数,但是遇到了你帮着她们渡了,给她们引领了一个全新的命数,且没有伤害到其他人的正常命数,那就不算什么!而这个阿婆,她的命数本不该如此,明显是有妖祟作怪,我们是仙门弟子就不能不管!”苏言听到前面的话就已经放下心结了“那么说,我做的也是好事,是不是?”叶沐川笑着向苏言拾起了大拇指。李弋说:“阿婆的这种情况,应该是家里有人供了妖祟,妖祟成全了供者所求,阿婆和她的孩子就成了妖祟的贡品!”苏言和叶沐川相互看了一看异口同声“李再常!”“没错!就是他!我们还有其他的事,不能在这件事上耽搁太长时间,今晚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个妖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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