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走出大楼时,前来的FBI已进到楼中排查危险。警戒线被拉开后人潮涌至到出口处,举着摄影仪的媒体记者不停的按下快门。

    当他们的身影一出现,世良真纯立刻冲到了他们面前,欣喜万分:“你们没事,太好了。”工藤新一笑着揉了揉世良真纯的短发,又晃了晃他另只牵灰原的手:“是呀,这才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还真要好好谢谢你们那个韦德老先生,不然灰原也不会这么快就跟我和好。”

    世良真纯脸涨地通红:“对不起新一君,我没想到那老家伙会来这么一出。”

    布莱克和目暮警部等数人大步走到了他们面前。布莱克伸手与工藤新一握了握,并看向大众微笑。

    “祝贺我们的英雄平安脱险。”他说,并鼓起掌。周围的人也笑着纷纷一同鼓掌。媒体们及时拍下了这一幕。

    “FBI这次可真及时。”工藤新一微笑着说。

    “还好有惊无险,工藤君。”布莱克也笑着应道,又向他身旁的宫野志保伸出手。然而却见对方仅是冷冷地瞥视了自己一眼,不由得讪讪地收回手,又笑着将目光转回工藤新一。

    “你可得感谢世良小姐——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及时告知了沙朗女士,我们现在恐怕已经在航班上了。”

    “那到不至于。”世良真纯一脸开怀且轻松的笑容,说道:“如果不是我载着志保的那辆公车出了故障,我们也很难这么快得到消息。说到底,还得感谢那辆坏的及时的公车。是吧,目暮警部?”

    “这将是警署花费的最有价值的一次维修。”目暮警部也笑着接话。

    这话让他一起的高木涉和美和子夫妻俩也笑着附和称是。

    “对了,Vermouth呢?”工藤新一问道。

    “应该是进大楼找你去了。”布莱克道,“沙朗女士当时可真急了,就差直接把我塞进车里赶来的。”

    “结果你们还是过了快二十分钟才到。”

    “哦亲爱的,我没有长翅膀,并不能直接飞过来。”

    世良真纯没再理他的话,反而走近到宫野志保身边,牵上她的手晃了晃,低声道:“对不起。”

    在宫野志保进去了近二十分钟后布莱克才在Vermouth 的逼迫中带着大伙姗姗赶来,等看到大哥赤井秀一的眼神时她才明白刚刚志保所言之意。哈默森那帮人恼火新一君坏了他们的计划,就许了不怕死的黑衣组织余党一个虚假诺言,只要除掉工藤新一他们就会帮其重建组织,所以早早就向詹姆斯下了令封锁消息,让其不准赶到现场救援,这样赤井秀一虽然有心也不能违背上级命令,只得故意破坏警署的车并让她带宫野志保出门,等宫野志保在被告知情况后自然会想办法救工藤新一。至于宫野志保要她致电Vermouth则是出于她的身份特殊,而且Vermouth是真心关心工藤新一,唯有她敢强行让布莱克带人前来。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真是抱歉世良,刚才我迁怒你冲你发脾气。”宫野志保的心绪紊乱起伏,仅有的一丝理智令她也赶紧向世良道歉。

    “没有关系的,志保。”世良真纯急忙回道。说着她突然笑起来:“现在你是不用跟我们一起走了吧?”

    宫野志保也难为情地笑了笑,正要开口时被工藤新一抢了先:“那是自然呀。”工藤新一笑着双手搭在她肩上,虚拢着她,看向布莱克说道:“她不用再麻烦你们FBI了。”

    不远处的毛利兰见工藤新一平安地走出了大楼,由衷地替他松了口气。看着他与周身的人轻松的交谈着,没有上前去打招呼,冲好友园子摇摇头后看向身旁的父亲。扑到他怀里:“爸爸,平凡真好,至少可以安全地活着。”

    她着实为新一这个聪颖不凡的青梅竹马动过心,为他的智慧和勇敢而骄傲,信服他,崇拜他,期待他的保护。若是以往,只怕自己早就冲进去了。——

    “他呀,不但头脑好,足球踢得很棒,长得很帅,而且,还很靠得住呢,是个不输给我爸爸的名侦探。”

    “在你剪断之前我都会一直留在这里,我们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

    ——不能同生就共死,又怎么会舍得仅仅只是如此旁观,等待着让小哀来做这一切。像今天这样的惊心动魄她还是头一回作为围观者来目睹着。想起曾经自己每逢因他而陷入险境,然后便是惊惧无助地等待他的救援,甚至让父亲也曾不知不觉置身到危险的漩涡中过。

    毛利小五郎也心安地拍了拍女儿的肩,笑着冲妃英理说道,“那小子看来是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毛利兰松开父亲点点头,望了眼新一和他正搂着的小哀,或者说是宫野志保。他俩看上去都十分狼狈,新一脸上凝着血,小哀的神情还显得有点恍惚,应该是像自己曾经那样还没回过神。

    她会永远这样无悔地爱新一吗?毛利兰有些好奇,又望了眼和詹姆斯·布莱克一道与新一在交谈的,且曾与自己同过班的世良真纯。她看着新一时而有章有度地与布莱克对话,时而又满怀笑容的回复着世良真纯关切的询问,而目暮警部在在这场交谈中偶尔说上几句。这一刻她像看到了一个人人生的走向。而她仅仅只有在游离出来的此刻才仿佛看清了一二。

    新一是很好很优秀的,这点她必须得承认,但是却不意味着和他在一起就能幸福,这她也要承认。虽说也不能说毫无快乐可言,可具体情况是怎样这其中的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甚至不好跟旁人讲述。曾经是自己,现在是小哀,也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变成别的女孩。然而不论和新一一起的是谁,他永远都只会做他自己。

    毛利兰最后将目光放在正在对话的工藤新一与世良真纯身上,皱了皱眉。

    工藤新一发现了她在望着自己这边,隔着人群,两人的视线交汇。毛利兰先愣了下,接着和他相视一笑,转身挽着父母一道离开。

    Vermouth等人排查完毕后从大楼里陆续走了出来。“干的不错嘛cool guy,你总是那么有本事。”边说她边与布莱克、世良真纯以及目暮警部等人点头,示意让他们去应付媒体的访问。

    “希望这栋大楼铃木集团投了足够的保险。”

    “至少能挽回些损失嘛……”

    走远后的目暮警部与他身边美和子交谈的声音逐渐变弱。

    Vermouth走近了些继续说,“还有你,Sherry,世良说是你让她跟我紧急联系的。真有你的,竟会想到利用我来救cool guy。”

    工藤新一诧异地望向宫野志保,深深地皱了皱眉,接着攥紧她的手反复摩挲。宫野志保无言地盯着他身上的泥灰和血迹没有理会,听见Vermouth的话抬起头无奈地笑了下:“你的意思是我该感谢你了?”

    “难道不是?”Vermouth双臂又交叉在胸前,姿态依旧强硬,但语气友善了不少,“你这个小猫咪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虽然比不上angel善良,起码脑袋还算灵活。”

    宫野志保涩然一笑,低下头没再接话。

    Vermouth向他们上前近了两步,使着眼色,声音压得极低:“还不快走!”

    工藤新一会意过来,抬头之际目光和赤井秀一的相撞,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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