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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玲珑骰子安红豆(2)

    鼬的的唇极快极快地张阖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发出半点声音。旧时那些或关切或呵责的寻常话语,隔着太多春朝秋暮星霜荏苒,已找不回当时的口吻心境,勉强为之,不过是效颦学步,徒惹笑话、徒增感伤而已。

    风岚见鼬默然,唤了一声也就静了下来,渐渐淡了笑。两人隔着半道走廊遥遥对望,似站在天堑沧海的两端,相顾两无言。

    浓云又蔽月,四合的夜色下雪漫风萧,似迷离的沙尘抖开翻滚跌宕的雾浪,澎湃呼啸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肆无忌惮撕扯着冰冷沉郁的空气。

    良久,鼬才缓缓问道:“「巽四」找到了吗?”风雪掩着他的声音很淡且遥远,不仔细听,仿佛风中夹杂的一声叹息。

    风岚的眼神倏地黯淡了几分,仿若陨落的天边最耀眼的星子,散尽了所有的光。她垂了头,重重地摇了摇头:“没有……”

    她低声说着,语气中坠着浓浓的沮丧与自责:“是风岚没用,风岚找过了整间屋子,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风岚猜测,她搜索的房间应该属于日记中提到的体弱多病的“姐姐”。且不说屋中各种精巧的摆件和箱笼内各色做工考究的和服,以及散落各处的人形玩偶;单是房间里残留的淡淡药香,就足以证明主人的身份。

    那药香,因着岁月的流逝已经淡得几乎微不可觉,只在推门的瞬间,随着腐闷的霉气一同扑鼻。风岚擅长的气味幻术「秋橙夜谰」便是通过嗅觉润物细无声生效的招数,因此,她本人也对气味格外敏感。在察觉到屋中气味不对后,她第一时间便屏住了呼吸,以广袖掩面,并将幻术的香引拿出,有备无患。待浊气散尽后,风岚才敢撤了掩住口鼻的袖子,进而分辨出空气中甘草、枇杷叶、苦杏仁、麻黄、黄芪、白术、细辛、乳香等草药残香。

    确定气味并无害,风岚这才敢进屋搜寻。屋子的门朝东而开,按照方位,「巽四」封印的位置应该也在这个屋子的东南角,也就是门边望庭的书院障子上。然而,风岚并没有在预想的位置找到封印,以是只好把搜索范围扩展到整个房间,但终究是一无所获。

    风岚因此由衷地气馁。

    “没关系,”鼬却不以为意,他坦然道,“既然设下了封印,就不会那么简单被我们一次性破解。有易就有难,不急,慢慢来。”

    风岚搜索的那间屋子靠近佛堂,从方位上看,应该更近南边;而真正的正东南方,应该是这两个房间之间的这个小庭院。

    风岚见鼬忽地沉默了,以为他在为自己没完成任务而生闷气,却没想过他其实是在考虑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不由有些惴惴。踟蹰了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道:“哥哥,那个、我……”

    “「坤二」找到了。”

    当鼬转目看向风岚,等她下一句说辞时,却听到外头长廊处传来蝎的声音。鼬摆了摆手让风岚暂时别多说,转身往主长廊而去。

    蝎正慢慢地从另一头踱步过来,边走边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已经被我撕掉了。风岚的猜想是对的,我们必须按顺序把每一张封印撕掉才能进入佛堂。你们那边怎么样?「巽四」找到了吗?”说完一大段的话,他已经走得很近,在距鼬三步之遥的前方停下了脚步。这是蝎作为忍者的习惯,任何时候都给以自己缓冲的余地,即使是队友也不能全盘信任托付。

    风岚听见了蝎的声音,也探头探脑地挪了过来,顺势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我负责的那屋里没找到「巽四」。”

    “先前我们想当然地以为,封印要贴在室内才能维持得更长久;但显然,这种阵法并没有这样的要求。且这后面这小庭院才是真正的东南方位,我们正准备过去。”鼬接着风岚的话,简单地把他的推断与计划告知了蝎,然后顿了一顿又问,“除开破解了「坤二」,你那边还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西南角那个屋子是主人房,从里头遗留的物件摆设来看,男主人是傀儡师没错。只是……”他神秘而不怀好意地一笑,“那房间还是个凶案现场。”

    鼬皱眉反问:“凶案现场?”

    “具体怎么样,你带上你家妹子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蝎似忽不愿多说,但那懒洋洋的语气分明就是在勾引人前往一探究竟。

    鼬却不受他蛊惑,只谈正事:“其他人有消息吗?”

    “啊!!!——————”

    正说着,大宅的西北角传来两声凄惨至极的高分贝尖叫。

    蝎&鼬&风岚:“……”

    好吧,看起来,迪达拉和阿飞那边是没什么进展了。

    蝎叹了一口气道:“行吧,我去看看那两个怂货到底被什么吓成这样。顺便跟鬼鲛知会一声我们这边的进度。啧,一个两个的,动作都这么慢!”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鼬点了点头:“我和风岚撕掉「震三」后就去后面的小院子里继续找「巽四」。”

    这边商量好了下一步的行动,蝎继续往前走去,打算先同鬼鲛碰个头,再着手处理「怕鬼」二人组的事。而鼬则带着风岚回头。他示意风岚在屋外等着,自己则进去,将原来怎么抠都弄不下来的「震三」封印,轻而易举地撕掉了。先前风岚主张找到所有封印后再一起撕除,主要是怕有什么机关陷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但蝎性子急,讨厌等人,又迫切地想证实风岚猜想的正误,便开了个极其不好的头。鼬见蝎撕掉封印后依旧安然无恙,决定改变策略,索性找到一张撕一张。

    鼬从屋里出来时,风岚已带好的斗笠,在门口等候多时了。急雪难持,天明月出,虽然空中还飘着鹅羽似的雪片,却丝毫绊不住行人的脚步。

    她正出神地望着披缟着素的小庭院,不知在想些什么。斗笠的宽檐与风帘将她的面容挡住了大数,只留半张巴掌大的小脸露在外头,似精致的瓷娃娃一般玉雪可爱。风回雪流,吹着她斗笠檐角的风铃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也带着几丛柳絮似的清雪停在她肩头,或无声无息地滚过她衣袂,落地成泪。

    风岚听见身后的动响,转眸便见鼬神色如常地缓缓走来,便知事情已然办妥,只随口问道:“尼桑,你的斗笠呢?这雪虽然小了,但还是拿东西挡一挡好。”

    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上前,伸手,将她肩上的落雪轻轻拂去。新雪未凝,很是好除去。他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让人摸不准他的想法,垂眸敛色道:“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风岚微微一怔,她刚刚只不过是觉得两人沉默着尴尬,这才没话找话,没想到隔了这么老些时候,鼬还记着。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把刚才未说出口的话题又提了出来:“我去大蛇丸那儿取回空之戒的时候,碰到佐助了。”

    鼬的手猛地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般继续掸着她肩上的残雪。风岚独立廊上许久,风雪沾衣,拂得再快,也总有一些随着体温融化,在衣服上留下淡淡的水印。

    “嗯,”他轻声应了句,简单的应答,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我猜到了。”随后又沉默了下来。

    风岚见鼬不发一言,话头在舌尖绕了几转,终究还是犹豫地说出了口:“……我还被他用千鸟捅了一下……”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腹,“……就在这里。唔……”

    风岚话音未落,就感觉肩上一疼。是鼬,鼬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他似乎很震惊,手上一时失了分寸,等目光落在风岚微蹙的眉时,才惊觉自己下手重了,怕是已经弄痛了风岚。

    他懊恼至极,忙松开手,目光沉沉,问道:“你没事吧?”一语双关的问话,让人有些分不清他问的是那件事。

    “没事,”风岚倒是不以为意,豪迈地一挥衣袖,大方道,“他要是真能捅到我,那他也算出师了!”

    鼬不着痕迹地长舒了一口气,不再追问细节。风岚见他转身就要往雪里扎,赶忙拉住了他,急急提醒道:“哥哥,斗笠……”

    她殷殷望着他,深紫色的眸中似有晨星点点,就如同小时候她对他撒娇祈求时那般,一如既往地让人无法拒绝。鼬终究还是顺了她的意,随手一翻,晓的标配风铃斗笠便出现在他手中。

    忍者,总有自己独特的储物方式。

    鼬将斗笠扣在了头上,瞥了风岚一眼,颇为无奈的样子,仿佛在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风岚自是喜笑颜开。

    “其实……”

    鼬方抬步,从缘廊上踏下一级台阶,就听见后方传来风岚迟疑的声音。他转头,不解地望向风岚,目光中带着些询问的意思。这样的错位让两人几乎平视,少了些压迫,多了几分亲厚。

    “……其实,我就是真让佐助捅几个对穿,也没有关系……”她似乎也知道这话极为不妥,才说完,就飞快地把脖子一缩,任红云黑氅的高立领遮住她大半个面颊,只留一双滴溜溜的杏眼儿,战战兢兢地偷觑着鼬。

    鼬的脸色依旧看不出什么变化,可风岚却明显地觉得鼬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他目光也更加阴沉。

    明白自己说错话拔了鼬的逆鳞的风岚此时怂成了仓鼠。

    “过来!”

    不怒自威的语气,让风岚再一次确定,鼬是真的生气了。然而从小到大属于兄长的积威让风岚不得不服从,再怎么不情愿好了,也只能踮着小步,一点一点地挪到了鼬的身前。

    她低着头不敢看鼬,正想着鼬会怎么惩罚她,顿时只觉得额头一痛,整个脑袋也因后坐力而向后仰了仰。抬眼时,却只来得及捕捉到鼬收回的双指。

    这就是鼬对她的惩罚。

    又是戳头杀……

    风岚撅了嘴,鼓了腮帮子,摸了摸自己被戳得痛红的脑门儿,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却甜滋滋的。她正回味着久违的戳头杀的余感,一只大手又自头顶罩下,将她无意被弄歪的斗笠正了正,拢了拢风帘。

    “戴好。”鼬简短道,率先走下了缘廊,又回首向她伸手道,“走吧。”

    风岚只觉心头滚烫,似开锅的沸水不断翻腾,热气蒸着她的脸也红扑扑的。她低声应了句,握住了鼬递过来的手,亦步亦趋踩着他留下的脚印,也踏进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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