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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返程(5)

    绝心道,还好、还好。还好鼬没听到风岚和带土的关系,否则事情可大条了。带土的身份藏不住,要是再让风岚知道,那还不知道闹出怎样的风波。

    想到风岚那和带土如出一辙的疯劲儿,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到时候别说什么「月之眼」,兄妹两人内耗就得撕得你死我活。

    “不干什么。”面对鼬的质问,带土又恢复了「斑」做派,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睥睨天下的姿态,理所当然道,“对于组织中的不安定危险因素,我这个首领自然需要关注排查了。”

    顶着鼬那如万箭穿心般的眼神,带土依旧泰然自若,从座下的石块上缓缓起身徐徐步下,似是准备离开。

    鼬往前跨出一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带土的去路,眼瞳中万花筒写轮眼淡淡显出。

    “那双眼睛对我没用。”带土也是被鼬激起了些许气性,冷嘲道,“别忘了,是谁教你使用这双眼的。”

    “你可以试一试。”鼬毫不示弱,半点惧色也无,强硬得非要带土分说出一二才肯罢休。

    带土被他气笑了。他自己的妹妹,还要鼬这个「伪兄长」来出头不成?于是反唇相讥:“你总盯着我这儿,不如多花点时间,关注关注你那个宝贝妹妹。免得一晃神,就发现她闹出什么连你都收拾不了的烂摊子。”

    鼬深深看了「斑」一眼,却没有再坚决拦着他了。

    带土趁机与鼬错身而过,往回走去。

    “对了,”行至一半,他又转头向鼬提醒道,“这个新据点,我可不希望再被什么来路不明的鸟类造访……说不定,下次在基地里被袭击的,还是风岚呢?”

    “……”鼬这次终于配合地答应道,“知道了。”

    带土见他还算识趣,便也自行离开。在他转身的一瞬,杀气亦漫上了他的写轮眼。

    不期然的,带土想起风岚正式加入「晓」的那一日,他在旧基地附近的山峰上抓包了正在接收「根」部信鹰的鼬。虽然,消息被鼬销毁得及时以至于他没能看到,但凭借鼬那失控的情绪与来不及收起的隐怒,带土推测,团藏给鼬的最新指令,不是要伤害佐助就是要拿风岚开刀。但按仇恨值来排序,风岚绝对占据了团藏暗杀名单榜一的位置。

    于是乎,一条离间鼬和风岚的毒计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要让风岚以为鼬在替团藏谋划要取她性命,让风岚彻底被鼬伤透了心。只有风岚对鼬信任崩塌,他才能趁虚而入将风岚拉拢过来。

    而相应的,被「根」的信鹰找到的旧基地也相当于暴露在了团藏的眼皮子底下,再也使用不能。不如就用来当作他的猎杀场,借「根」、半藏残部与风岚迪蝎交战之机毁掉,再顺理成章地转移到这个备用的新据点来。可谓是一石多鸟。

    但很可惜,计划实行到最后,虽然完成了乔迁新址、清理掉了山椒鱼半藏残部、以及消耗了「根」的部分力量等分支任务,主要目的离间鼬岚却没完成;不仅如此,反而还让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了。甚至于让两人都觉察出自己对对方那点若有似无的、超越兄妹之情的不同寻常的情愫。

    这还真是让带土始料未及。

    不能再让他们凑一块儿了,必须让他们分开。

    带土如是想着,目光愈加幽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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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眠想着如何棒打鸳鸯却无果的带土怎么也不会想到,风岚居然会自己把自己从鼬身边「作」走。

    第二日清晨时分,修正了一夜「世界和平」计划的带土刚刚合上眼,还没眯一会儿就被楼下集合大厅处的喧闹给吵醒了。

    虽然有体内有大量的柱间细胞强化了他的生理机能,但是才睡下就被叫醒的感觉实在是不美好。慢慢吞吞地起床,作了阿飞的打扮,带上面具,收起通身的中二boss气势,变回组织的候补逗比小阿飞。他一把推开门,怒火冲天地吼道:“是谁?!是谁吵阿飞睡觉?!”活脱脱一副起床气十足的模样,骂骂咧咧地往集合大厅走去。

    他一路气势十足,可越是接近大厅,气焰就越矮。因为,大厅里的两人吵得更厉害。他扒在门边,弱弱地往里看着,就见「晓」全员都在,围观着风岚红着脸粗着脖子,对角都吼道:

    “……我说你格局怎么就这么一点点啊?!几个子儿的事就纠缠那么久!「形御巫女」像可是完成这项任务的关键道具,理应算入活动经费中。我之前就问过佩恩了,他说所有活动经费都可以找你报销的。”

    角都没有风岚那么激动,但听他低压深沉的声线,显然也是憋着火:“……按流程,活动经费的申报要有确切凭证。你手上一无雕像实物二无消费凭证,我同意给你报销250两已经是格外宽容了,你还想怎么样?”

    风岚反驳:“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雕像在最后的boss战里被消耗掉了,尼桑可以作证!还有我花500两买的木雕像,你只给我报250两,剩下的,难道要我倒贴吗?”

    角都说的有理有据:“那老头不是找给了你250两了吗?”

    “那是冥币、冥币!这特么的能和阳间通用货币等值吗?”风岚被角都的偷换概念的惹恼了,将手往前一伸,理直气壮道,“要不,我把他给我的250两冥币给你,你用250两人间货币跟我换,如何啊?”

    角都冷笑:“呵,你算得还真精啊!”

    ……

    ……

    阿飞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两人吵架的核心分歧是:风岚认为自己花了500两买「形御巫女」像,角都就应该给自己全部报销掉,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公私分明原则问题;而角都则坚持,「形御巫女」像只值250两,被找成冥币导致多花的250两风岚得认栽,「晓」的活动经费可不负责报销成员的智商税。

    而众人的吃瓜亮点则在于:哟嚯,看,这两个超S级叛忍因为250两快打起来了,还真是两个250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飞在两股强大气场的碰撞下,同手同脚小心翼翼地蹭到了迪达拉身边,就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迪达拉还煞有介事地评价:“原来我以为宇智波风岚吵遍天下无敌手,没想到角都居然能跟她吵得平分秋色。啧啧啧,果然财迷是最不能惹的。”

    其余几人不自觉点头附议。

    阿飞来得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偷偷询问迪达拉才明白,风岚和角都为了这250两已经吵了快一上午了,之前连佩恩都惊动了。可等佩恩明白了他们两个是为什么事争吵,就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全身上下都写着:你们私了。

    于是,风岚和角都就陷入了漫长的「私了」扯皮中,并顺利成为「晓」中收视率最高的业余节目……

    又是喋喋不休几小时的你来我往。

    当夕阳西下,风岚和角都的文斗终于要发展为武斗时,南总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扇动着巨大的纸之翼从天而降,一人一翅膀,把风岚和角都各扇去了一边,然后给他们这一次没营养的争执一锤定音:“角都,把钱报给她。”又严肃对风岚道,“下不为例。报销程序,实物凭据,一样都不能少,这是规定。”

    各打五十大板,终于是把事情给解决了。看热闹的同僚来来去去换了几波,总算是等来了大结局,没看到两人最终开打,也都兴致缺缺地各回各屋了。

    “真是可惜啊……”鬼鲛无不可惜地叹道,“我以为,如果遇上角都那样的对手的话,就能一睹风岚的万花筒写轮眼的风采了呢!……话说,鼬桑,”鬼鲛见四周除了阿飞那个候补外并无他人,便问与他同行的鼬,“你应该知道风岚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吧?”

    他这话一出,带土立刻竖起了耳朵。

    “……”鼬淡淡扫了他一眼,并不作答。

    “也对,忍者的能力是最机密的情报,事关忍者生死与任务成败。还是越保密越好……”嘴上这么说,但鬼鲛还是止不住好奇,“不过鼬桑,你能透露一下,风岚的万花筒能力,是攻击型的,还是辅助型的呢?还是说跟你一样,既有攻击型的「天照」,也有辅助型的最强幻术「月读」?……”

    鼬没想搭理鬼鲛,可就在他准备快步离开时,就听见一个活泼得过分的声音从后头接话道:“诶,想知道我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直接问我就好了,没必要旁敲侧击地试探我哥。”

    鼬回头一看,却是风岚笑得花枝乱颤的脸。

    鬼鲛听风岚这么说,就暗自在心里嘀咕,还不是因为你这丫头狡猾,什么都不肯透露,他才硬着头皮试探鼬的。不过看鼬这副守口如瓶的模样,就算风岚透露了什么,他也能把你给封口了。

    想到鼬那些神鬼莫测的手段,鬼鲛隐晦地打了个颤儿,尬笑着:“也没什么,就纯粹好奇罢了,你不想透露也没什么……”

    风岚却是大袖一挥,豪迈道:“没啥不好说的,都是同伴,知道了我的能力也没什么。”

    鼬的目光顿时一锐,还来不及制止,就听风岚大大咧咧地报出了自己的绝招名:“我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是「天妊」。”

    听了这名字,鼬不再有动作了。

    “「天妊」?”鬼鲛重复问道。一时有点不明白这绝招是干什么用的。虽然不明白,但只要带个「天」字,就透着一股牛逼哄哄的意味,比如,鼬的「天照」,止水的「别天神」。

    “嗯,简单解释起来就是,”风岚继续正儿八经地科普,“瞪谁谁怀孕。”

    “哈?”鬼鲛头顶飘起了三个大问号,这是说啥呢?为啥他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这意思就不懂了呢?

    “对!”风岚认真而真诚地望着鬼鲛,继续讲解自己的「绝招」,“就是被我用万花筒写轮眼连续不断地瞪上10秒,就会怀孕。不拘性别、不拘物种。”她指着自己的眼睛凑近鬼鲛,而后者被她吓得倒退了一大步,“左眼瞪怀男胎,右眼瞪怀女胎,两眼一起瞪保证你得龙凤呈祥,一男一女双胞胎。”

    鬼鲛觉得腿软,吞了口口水,艰涩问道:“你试过?”

    风岚叹气,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没做过人体实验……”鬼鲛刚松一口气,就听风岚又道,“但是,我曾经瞪过一只公狗,卡卡西养的,结果它怀孕了,就是生产的时候有点困难。我亲自给它接生的,父子平安。过程很复杂,你想知道详情吗?”

    鬼鲛嘴角抽搐:“不了,谢谢……”

    风岚托腮,似在努力评估着自己的能力,自言自语道:“啊,不过我现在应该比以前更强了,大概瞪个5秒就能怀上……”

    鬼鲛:不,我不想知道你用多少时间能让敌人怀上。

    阿飞在旁听着,突然发问:“这样怀上的,妊娠期要多久?”

    风岚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可以自由控制,一般三年到三十秒,都能做到。”

    阿飞听后,也陷入了沉默。

    “所以嘛!”风岚轻轻叹了一声,颇有几分无奈的样子,“不是我不告诉你们,主要是我的能力太逆天了,怕你们害怕我……唉,果然天才都是孤独而寂寞的……”说罢负手而行,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走道里。

    被她留下的几人心思各异。

    鬼鲛想:这下子,再也不能惹她了。万一惹了她,她一瞪眼,「晓」成员集体放产假……那可真是太可怕了!不过这么强的术,发动条件应该很苛刻吧?对自己的副作用应该也大,所以,「天妊」这个术,风岚应该不会轻易使用……

    带土沉思:先不说这个术发动的条件和频率,只要在对战时,对手突然肚子里多了一个崽,没有人会保持冷静的;而若真如风岚所说,最早三十秒就能发动生产,那对敌人的打击,可是致命的。普通孕妇生产都是一大难关,更别说在战场上、以这种非自然的方式怀上的孩子……

    鼬看着风岚消失的方向,心中汗颜:……溜得那么快,是怕被打吧?

    三人诡异地沉默下来,许久许久之后,鬼鲛才感慨道:

    “……真的是,好可怕的能力啊……”

    阿飞也点头:“是啊,太可怕了……”这能力,在所有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里,也算极强的了。

    鼬看着两个老实人讳莫如深的深沉神态,心中不忍,几番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觉得还是得维护一下万花筒写轮眼的名誉:“……她瞎扯的。”

    鬼鲛&带土:“???”

    石化、崩塌。然后……

    “宇智波风岚!!!————”

    风岚奇行种跑,嗖地一下钻进了自己房间,把门死死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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